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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轻只好揉揉肚子抬起头来,摇头说道:“伯母,我酒喝得太多了,这会儿恐怕不能再吃了那个,我明天要走,还有好多东西没收拾呢。要不——我先回去了。等以后您老有机会,去薛城住几天,那儿的空气很好,很适合修养。”
“这个”夏玉堂夫人回头看夏玉堂,毕竟老头儿才是一家之主。
“还没吃饭呢,怎么就走?”夏玉堂暗暗地瞪了夏文嬛一眼,心里骂道:这个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丫头。
“伯父,已经吃了不少了。酒喝多了,再坐下去恐怕会失态,冲撞了几位前辈,倒是风轻不知轻重了。”
“嗯”夏玉堂沉吟一下看着面前的空座,不满的问道:“靖文呢?”
“大哥刚出去,估计一会儿就回来。”原本坐在夏文渊身边的夏文湛忙替夏文渊掩饰。
“去叫他,让他开车把风轻丫头送回去。”
“呃不必了吧?”风轻咧嘴,心想你这老家伙分明是不想让我消停啊?
“你喝醉了,醉酒驾驶可不安全。靖文酒量大,刚才也没怎么喝。还是让他送你回去吧,不然我们也不放心。”
“好,谢谢伯父。”风轻暗暗地咬牙,好吧,夏文渊,咱们出去就算账!
第196章 我的确是个混蛋!
风轻记不清楚自己到底喝了多少杯酒。反正在晕晕乎乎坐在夏文渊的车子上之后,她的脑袋往座椅上一靠便闭上了眼睛。
放心,她没有睡,也知道自己坐在夏文渊这个混蛋的车子上是不能睡的。还有深仇大恨没报,睡着了太便宜这个混蛋。
但是她的脑袋晕晕的,脖子酸软无力,无论如何都支撑不住脑袋的重量,不得已才靠在座椅背上。
先是自己这边的车门砰地一声关好,然后是驾驶室那边的车门打开,车子一晃,有人上来,接着又是砰地一声。驾驶室的车门也关上了。
不用睁开眼睛,风轻也可以想象夏文渊此时黑黑的脸色。
当然,恐怕没几个人会在被自己的妹妹把自己当年的糗事在大庭广众之下抖搂出来还能若无其事风度翩翩。夏文渊没有冲过去把妹妹摁在地上揍一顿屁股已经很不错了。
车子引擎发动,然后并不温柔的起步,忽的一声冲出夏家的大门。
出大门后一个急拐弯,风轻冷不防晃了一下,脑袋咚的一声撞在玻璃上。原本有些昏昏欲睡的她‘啊’了一声坐直了身子,扭头,愤恨的看着夏文渊:“你想碰死我啊?”
夏文渊不语,眉头微皱右脚移动踩在刹车上,方向盘轻轻一打,车子在路边停下来。
“是不是做了错事心虚?”风轻冷冷的看着夏文渊,“别跟我说你不知道这家宴是怎么回事。”
夏文渊看看风轻,沉默不语。却忽然转过身子向前倾身,左臂朝风轻的外侧伸过去。
“你干嘛?!”风轻一愣,下意识的往后躲,身子紧紧地贴着座椅后背警惕的看着夏文渊。
“你脑子撞坏了?”夏文渊看着风轻戒备的样子,好笑的看了她醉红的脸颊一眼,左手已经拉过副驾驶的安全带帮风轻扣好。
风轻火气更大:“我看你脑子才撞坏了呢!不然你就是装傻卖乖?夏文渊你这人真是很差劲,差劲到身在高位却找不到女人来消遣寂寞,需要用这些卑鄙的手段来哄骗人?”
夏文渊看了风轻一眼,决定不跟喝醉了酒的女人计较。于是麻利的踩下油门,车子猛然起步,强大的惯性让风轻的身体猛的往后一靠,嘴里的连珠炮便不由自主的停下。
聪明的女人,绝不会跟正在开车的男人吵架。
夏文渊专注的开车,车子穿过繁华的街道上了高架路,然后快速的上了绕城高速,往城郊驶去。
风轻气鼓鼓的坐在那里再也没有心思闭目养神,车子越开越快,她心里的气也越聚越盛。
车子里明明开着空调,气氛却十分的紧张。夏文渊觉得身上有些燥热,风轻也觉得贴着座椅靠背的后背有些黏黏的,好像是出了汗。
下了绕城高速,路上的车子少了很多,几十米内基本不见有车子路过,夏文渊的悍马速度反而慢下来。然后选了个公路一边比较宽敞的地方,把车子停下。
“干嘛?”风轻警惕的看着夏文渊,心想这个男人不会小心眼儿的想把自己扔到这里吧?
夏文渊双手依然握着方向盘,目光看着前方,淡淡的说道:“今天中午的事情,是我没弄清楚状况。我不知道爸爸把家里的人都叫了来,给你造成了困扰,对不起。”
风轻一时间有些摸不着头脑。这个狂妄自大的男人说什么——对不起?
这人还是夏文渊吗?莫不是喝醉了酒糊涂了?像他这种自恋到骨子里的男人,会对别人说对不起吗?
“不过你这个女人也真很过分。”夏文渊见风轻不说话,便回过头来看着她,补充了一句。
“夏文渊!你是个不折不扣的混蛋!”风轻立刻恼怒的破口大骂,还真是江山易改本性难移,这个混蛋前面说了对不起,然后接着反咬一口,又说人家很过分。好像他不管做什么事情,错的总是别人而不是他。
夏文渊目光灼灼看着醉眼迷离却气愤不已的风轻,右手从方向盘上拿过来放在风轻身后的座椅背上,他身形魁梧高大,又借着这种姿势,颇有一种把风轻压倒在椅背上的气势。
“风轻,你说的不错。我的确是个混蛋!”夏文渊漆黑的双眸湮没在一种莫名其妙的情绪里,却目不转睛的看着她,他毫不掩饰自己内心的热烈,似乎是有意的要让这份炽烈的情绪把她燃烧。
风轻一愣,她有些怀疑夏文渊根本是喝醉了,此时面前这个困兽般的男人,这跟风轻记忆里的那个混蛋毫不相符,这样的话在萧寒的嘴里说出来更加让人相信。
夏文渊见风轻只是愣愣的看着自己不说话,眼睛里狂野的气息更加浓烈,身子又往前倾了倾沉声说道:“好吧,我知道你今天喝了不少酒,而且你一开始就很生我的气,你在心里不下千百遍的诅咒我去下地狱,所以你根本不会把我说的话当回事。”
风轻笑了笑,这个陌生的夏文渊有点让她不知所措,于是她把头往外转,透过车窗看着外边的风景。
也许,正是风轻别开了目光,夏文渊心底的那强压下去的股气势又被激起来。他皱起眉头看了看外边,又猛然回过头来看着她的脸,索性再伸出左手,一把捏住风轻的下巴,迫使她转过脸来贺自己对视:“或许,你会觉得小七今天说的那个笑话很可笑。是的,那时的我就是那么傻,从小到大都在血与火的军营中长大,就算是自己的母亲和妹妹,一年也见不到几次。女人——对我来说只是一种陌生的物种。我会那样,有什么好奇怪的?虽然无知,但至少那时我还是个善良的孩子。
三年前我从边防调回燕京,却发现比我小一岁的二弟夏文涛不知何时已经结了婚。当时的家宴上,二弟夏文涛十分小心的护在他怀孕的妻子身边时,我才忽然想起身为夏家大少的我一直还是单身,我的妻子,如今还不知人在哪里。
八岁那年,父亲就跟我说起过你。父亲说起这件事的时候并不是说定了婚约,而是直接告诉我:靖文,你是有妻子的人。以后无论做什么事都要沉着稳重,可不许做对不起你妻子的事情。
在见到二弟和怀孕的二弟妹之前,妻子在我的心里只是一个从未谋面的女人而已。至于这个女人对我来说意味着什么,并不重要。
可在那之后,我觉得事情好像不是那样的。无论我怎么问父亲,父亲都不告诉我那个和我定了终身的人是谁。曾经我怀疑父亲不过是敷衍我,为了让我全身心的投入到事业中去的一种借口。于是我努力地表现,不让父亲对我失望。
燕京城不比军营。这里灯红酒绿纸醉金迷,处处都充满了诱惑。
面对那些名门淑媛,我时刻保持一颗清醒的心,每一次她们用哪种目光看向我的时候,我都会提醒自己我是有妻子的,所以我冷漠的拒绝她们,在自己身边筑起厚厚的墙。
但有一次我亲耳听见父亲对劝着父亲给我定亲事的母亲大发雷霆才知道,原来我真的是有妻子的。只不过那个没出生便被许给我做妻子的女孩儿,他们根本就不知道是否还在人世,更不知道她人在哪里。
当时母亲提议二十年前的婚约作废,给我定一门亲事成家,将来若是人家找来,可以把那女孩认在夏家做女儿以作补偿。毕竟二十年前的婚约到如今也只是一句空话。可父亲说救命之恩如同再造,只许人家悔婚,夏家绝不会做出对不起人家的事情。
于是我特别恨。我恨父亲用我的婚姻幸福去还他的人情债,更恨那个让我空等了二十年却素未谋面的未婚妻。
对我来说她就像是一块无形的大石头,时时刻刻都压在我的心头让我不能自由呼吸。无论我和什么样的女人在一起,我都会情不自禁的想起那个占着我妻子的位置却迟迟不出现的女人。后来我想报复,所以我和不同的女人上床。但我发现,我越是放纵自己,便越发的恨那件事情。直到后来我说不清楚在恨谁,是父亲,还是那个女人,或者是我自己?
炎曦云说我是在画地为牢。
我嘴上不承认,其实我的心里很明白。
父亲二十年的耳提面命,那个从未谋面的未婚妻对我来说已经深入骨髓,和我的血液溶在一起,根本不是我想剔除就能剔除,更不是我不承认就能忘记的。那种身在高位却无奈无力掌握的感觉,你明白吗?”
夏文渊说到这里,忽然停了下来。
风轻原本盯着他的眼睛早就低垂了眼睑,避开他的目光看着自己胸前衣服上的水晶纽扣,沉默不语。
他说,他父亲二十年来的耳提面命,那个从未谋面的未婚妻对他来说已经深入骨髓,和他的血液溶在一起,根本不是他想剔除就能剔除,更不是他不承认就能忘记的。
他问她:你明白吗?
其实,她又岂止是明白?
自从风轻懂得男女之情开始,就无时无刻不在恨着那个叫夏靖文的男人。
她和云洁青梅竹马,从五岁开始一起长大。他们两个一起吃饭,一起练功,一起去山里采药,打野兽,甚至跑到山谷深处一躲就是两三天不回来。小师兄对她的感情,她心中明镜似的,但因为那个婚约,因为夏靖文这个从未谋面的男人,她只能装傻。只能辜负了再辜负。
所以那天,她把龙凤白玉佩摔给夏文渊之后,迫不及待的把自己给了小师兄。
她以为,她终于可以得到缠绕在自己身边的幸福,可是那个缠绵的晚上,她一句话也没有说。小师兄一直以为,那是她的初夜,她紧张,害怕,疼痛,不知所措。
其实她的心她自己知道,那极致的缠绵对她来说更像是把二十年来心底的痛恨彻彻底底的发泄了一回。——终于可以摆脱那个该死的婚约了!终于和那个男人摆脱关系了!
若说恨这个婚约。风轻一点也不必夏靖文差。
如说无奈,风轻也同样能深刻的体会。
夏文渊捏着风轻下颌的手指慢慢的放松了力道,然后终于轻轻地滑下来,落在她放在腿上的双手上,慢慢的握住,又沉沉的叹了口气,说道:“你知道那个下午我看见你和淡月二人坐在蓝色的玛莎拉蒂跑车里开心的笑,好像是看见了世界上最美丽的东西。那一刻我忽然觉得,什么婚约,什么救命之恩,什么未婚妻,都不重要了。而那个穿白色衣衫在阳光下笑得如一朵美丽的白玫瑰的女人一定是我想要的那个人。
那天,你坐在我的车子上,说你的未婚夫的父亲是夏玉堂的时候,你知道我心里是何等的兴奋吗?可是我又不能忽视你说那句话的时候,对你的未婚夫是何等鄙视的态度。
其实对于你我之间的婚约,我臆想过千百种可能,惟独没想过的,是你那种鄙夷的态度,还有你和萧寒在我的面前卿卿我我的样子!我的确是个混蛋,可我之所以选择做个混蛋也是你逼的!”
夏文渊说到这里再次停下来。他的左手依然握着风轻交叠在一起的双手,右手依然扣着风轻背后的座椅靠背。那样近距离的看着她,既不再向前一寸,又没有后退的意思。
第197章 失控的瞬间!
风轻看着夏文渊在自己面前如同一头困兽一样咆哮,挣扎,他愤怒无助的样子如此真实的展现在她的面前。她忽然奇怪的想:自己不是应该高兴吗?可是,为什么却高兴不起来?为什么心里忽然间沉沉的,好像是阴霾的滴着水滴的天空?
更加不可思议的是,她的鼻子忽然间有些酸涩,那张尽在咫尺的线条刚硬如刀削斧凿般狂放的面容也一下子变得模糊起来,且一直模糊下去化为一道柔和的暗影挡住前面明亮的挡风玻璃透过来的阳光。
看着她的眼睛里渐渐地蓄满了眼泪。夏文渊的眉头慢慢的皱紧,一颗心疯狂的往上窜,仿佛要冲破胸膛跳出来一样。那种疯狂撕扯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