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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要是来找我们,最好带点吃的喝的。我们在那两棵没办法分开的树下。”夏文渊说着,把电话扔到一边。没办法,他的手也没力气了。
云洁睁开眼睛,不屑的看了一眼夏文渊,哼了一声说道:“你不是很了不起嘛?有本事在站起来给我一拳。你能再打我一拳,我就自动退出,离开轻轻去当和尚。”
“靠,你小子有力气说话,怎么刚才不接淡月的电话?”夏文渊闭着眼睛养神,还用说吗,如果真有力气,自己早就起来揍这小子了。
“我没带电话。”云洁不屑的扭过头,再次闭上眼睛养神,希望自己能比夏文渊恢复的快一点,然后能站起来给这个狂妄的家伙补上一拳,把他揍回燕京去,离风轻远远地。
“”靠,你个奸诈的家伙!夏文渊想骂人,但由于考虑到自己的良好形象,还是忍住了。
淡月果然带着吃的喝的来的,当她的车子停在夏文渊的宝马车子旁边时,看着并头躺在大树底下的两个家伙,真是哭笑不得。
“你们两个怎么会躺在这里?难道这草地上睡觉比床上舒服?而且——按照我原来对你们两个的了解,你们难道不应该决斗吗?怎么却跟一对同性恋似的躺在这里亲密?而且看上去好像一夜没停?”
夏文渊皱着眉头,看着穿一身海蓝套装蹲在自己身边的性感女人,摇摇头,叹了口气,没说话。
“师叔,我们是一夜没停啊。你没看夏军长这会儿动都动不了?不信你问问他,是不是动一下都浑身疼。”云洁满不在乎的睁开眼睛,看了一眼旁边的夏文渊。反正淡月这女人说话他早就习惯了。
“是吗?”淡月怀疑的目光看了一眼夏文渊,“夏军长,我们天龙的体力还不错吧?”
夏文渊如果还有一点力气的话,他想他应该是张口喷血的。只是可惜,他真的没有力气了,或者说他正在积攒力气,然后想一跃而起干脆把那个妖孽般的家伙踢进湖里去淹死算了——轻轻怎么会有这样的变态守在身边呢,万一把轻轻带坏了怎么办?
“师叔,给我喝口水。”云洁看夏文渊不说话,知道出身高官的大少暂时忍受不了淡月的女流氓语言,所以他的嘴角少不得带了淡淡的微笑。好像终于有一件事情胜过他似的,有点小小的得意。
“没有水,一人一包牛奶。”淡月说着,从手中的方便袋里拿出两包酸奶,分别放到二人的手中。
夏文渊叹了口气,用尽了力气抬起手臂,把那包酸奶送到嘴里。
云洁瞥了夏文渊一眼,终于也抬起了手臂。
事实上,夏文渊的体魄强健,比云洁的力气是大了点。不过云洁也清楚自己拼力气最终会拼不过夏文渊,所以在战斗中适当的保留了些。原本他还想着,凭借自己修炼过灵力,或许凭借死灵樽能把夏文渊制服,却没想到这家伙居然懂得墨攻心法,墨家的‘兼爱天下’把自己的死灵樽里的怨灵化解了大半,原本充沛的灵力被好端端的卸了去。害的他若想恢复死灵樽的灵力,还要跑去坟地那种极阴的地方去修炼。
当时云洁那个气啊,恨不得扑上去狠狠地咬夏文渊一口。不过他看看夏文渊脸上脏兮兮的泥土,还是忍住了。
其实二人的力竭也跟饥渴有关。
你想想,有谁拼命拼了一夜,不会饿不会渴?
偏生这两个家伙谁也不肯罢休,一直打到二人都趴在地上起不来为止,然后他们就只能眼睁睁的看着不远处的湖水,吃力的咽唾沫,然后互相听着对方肚子里咕咕的叫声,闭目养神。
淡月看二人喝完了酸奶,然后又丢给他们每人一片吐司。然后起身靠在车子上,从口袋里拿出一包女士香烟,抽出一根来点燃,慢慢的吸着。
夏文渊的烟瘾立刻被勾起来,不过吃点喝点也的确恢复了一丝力气,于是他动了动,屁股往后挪了挪,把后背靠在树上,对淡月说道:“麻烦你,在我车子里把我的烟拿来。”
云洁立刻冷冷的说道:“真不知道轻轻喜欢你什么!你烟瘾这么大——她最烦烟味了。”
夏文渊一愣,转头看着云洁,看了他半晌方问道:“你刚才说什么?”
“我说轻轻最讨厌烟味了。”云洁狠狠地白了夏文渊一眼,目光怨毒无比。
“不是,前面那句。”
“我说你那么大的烟瘾!”云洁把刚恢复的所有力气都吼了过去。
“不是,再往前”
“没有了。”云洁知道夏文渊的意思,偏偏不如他所愿。
“你怎么就肯定她喜欢我?”夏文渊忽然转身,抓住了云洁的肩膀处的衬衫。
“你是白痴吗?”云洁抬手把夏文渊的手打掉,转过头去闷闷地闭上眼睛。
“”夏文渊愣住,一遍遍的问自己,我是白痴吗?
淡月终于抽完了那根烟,便懒懒的站直了身子,好笑的看着两个人:“你们两个可以站起来了吧?”
“唔——”云洁试了试,虽然已经有些力气,但站起来还有些困难,于是对着淡月伸出手说道:“师叔,拉我一把。我可不要再跟这个白痴继续呆下去了。”
淡月摇摇头,伸手把云洁拉起来,然后半扶半抗把他推进自己的车子里。方回过身来看夏文渊。
“呃我不用了。我要在这里躺一会儿。”夏文渊笑笑,眼睛里闪过狡猾的神采。
“嗯,那你保重。附近应该没有什么狼虫虎豹之类的东西,大不了会有野兔什么的路过,应该不会把你怎么样。”淡月点点头,转身上车带着云洁离开。
夏文渊看那辆蓝色的跑车消失在绿树之后,拿出自己的手机,翻出一个号码拨出去。
风轻早就醒了,只是扣子还在睡。所以她也躺在床上不动,只闭着眼睛胡思乱想。想来想去,又想到了夏文渊身上去。
忽然电话铃响,她急忙转身拿起电话,怕再响下去惊醒了扣子,看也不看便摁下接听键。
“喂?”夏文渊想不到风轻接电话接的这么快,心里一阵窃喜。
“”风轻一愣,还以为自己听错了,忙拿开电话看了看号码,确定是夏文渊没错,方又放回耳边,小声问道:“有事?”
“你在哪儿?”夏文渊听见风轻的声音,便如一道甘泉流进心里,浑身上下说不出的舒服。
“我陪孩子睡觉。”风轻看了看依然熟睡的扣子,随口说道。
“孩子?”夏文渊急了,一下子坐直了身子,急切的问道:“谁的孩子?”
风轻听夏文渊前面还有气无力的,一听说孩子便立刻来了精神,便忍不住笑了。
“轻轻,你在哪儿?”夏文渊听风轻笑,感觉自己似乎是误会了,又放缓了声音问道。
“我在哪儿跟你有什么关系?”风轻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冷淡一些再冷淡一些。从心里一遍遍的劝自己既然不能和他在一起就不要给他希望。
“我是想告诉你,我被云洁打的走不动了,躺在你别墅附近的那个湖边上等死呢。”夏文渊继续有气无力的靠在树上,眼睛忽闪忽闪的眨着,目光比树叶间透下的朝霞更灿烂。
“什么?”风轻一愣,有些着急。忙从床上下来,悄悄地走出房间,到外边的客厅里,方继续问道:“你和小师兄打架了?”
“是啊,他不愧是超级杀手。武功出神入化,还能驱动灵力”夏文渊说着说着,声音继续小下去。
“喂——”风轻急了,声音也忍不住提高,“你没事吧?”
“轻轻,你再不来可能就见不到我了”夏文渊说完,便把电话扔到一边,任凭风轻在电话那端怎么叫他,他都忍着不出声。
第220章 游泳不需要衣服
风轻挂了电话,便要往外走,萧寒已经听见动静从屋里出来,忙把她叫住问道:“轻轻,你干嘛去?”
“我有急事,先走了。”
“喂!”萧寒又喊,“你还穿着睡衣!”
风轻低头,看见自己穿着白色的无袖真丝睡裙,便皱了皱眉头,转身从衣架上拿过自己来的时候穿的白色衬衣套在外边,遮住了修长的胳膊,然后换上鞋子便跑出去了。根本不管杜思哲从房间里出来后喊的什么。
她从杜思哲家的楼道里跑出来才发现自己根本没有拿车钥匙,于是生气的跺跺脚,暗骂自己什么时候变得这么沉不住气了,若是师傅知道了肯定会罚自己去瀑布下冲半天冷水澡。
看看左右,现在天气尚早,很多人都没起床,市委家属院里到处静悄悄的。
头顶上忽然传来萧寒的声音,风轻忙抬头,看见萧寒的脑袋从窗户里弹出来,手里扬着车钥匙,喊道:“要不要车钥匙?”
风轻忙用力点头,对着萧寒伸出手。萧寒把车钥匙扔下来风轻一把接住,然后开门上车,麻利的发动车子疾驰而去。
路上,风轻又打了一次夏文渊的电话,还是没人接。她心急如焚,一路加速,飞似的赶到留园别墅区得湖边,果然看见那两棵对生的大树下躺着一个人。
迷彩裤和黑色T恤脏兮兮的辨不清原来的模样,分不清是脚印还是拳印,还是在地上打滚沾上的泥土,夏文渊整个人像是被抽去了骨头一样软软的躺在那里,耷拉着脑袋,好像已经昏死过去。
风轻刹车后从车里冲出来,飞扑到夏文渊的怀里,焦急的拍他的脸,并叫他的名字:“靖文,靖文,醒醒靖文,快醒醒我来了,你醒醒啊”
夏文渊脸上青一块紫一块,眼角有一块淤青甚至渗出了血丝。风轻上下打量他遍体鳞伤的模样,一时心疼的说不出话来,张开双臂抱住他的脖子,呜呜的哭起来。
夏文渊五颜六色的的脸靠在风轻的肩膀上,一双眼睛悄然睁开,露出得意的狡猾的微笑。双臂慢慢的合拢,把那个纤细的柔软的渴望了千万遍的腰肢轻轻地搂住,虚扶着,不敢用力,生怕被她察觉会忽然离开自己。
风轻哭的伤心,根本没感觉到这家伙悄悄地变化,依然抱着他的脖子一边哭一边埋怨:“你怎么这么傻?难道你白白的站着让他打吗?你是拳靶子吗?你个大傻瓜你看你这副死德性到了阎王爷那里也没人认识你啊你快醒过来!醒过来啊”
“唔如果阎王爷不要我,你要不要我?”夏文渊轻轻地在她的耳边呢喃,声音若有若无,好像是将死之人最后的挣扎。但在风轻听来,却如天籁之音一样令人惊喜。
她急忙放开双臂,把他的脑袋扳回来对着自己,却见他依然闭着双眼,脸色灰白,还是那副死气沉沉的模样。刚才的话,宛若梦呓一样的飘渺不实。
“靖文,是你说话吧?是不是?靖文”风轻看着夏文渊无表情的脸,心里悲痛万分,又把他搂在怀里,低泣着说道:“你回来吧,像你这样坏的人阎王爷是不会要你的,这个世界上除了我,谁会要你这样的混蛋”
“你说的,不许反悔。”夏文渊靠在风轻馨香的怀抱里,幸福的像花儿一样。
呃?
风轻一愣,忙又把这个家伙从怀里拉出来,看着他幸福的目光闪烁着像狗尾巴草上晶莹的露珠一样绚丽,忍不住问道:“你没事?”
“有事,原本已经到了鬼门关,可听见你叫我,我又回来了。”夏文渊咧开嘴巴笑,天知道他这会儿有多开心。要知道同那个变态的家伙打一架就会让风轻回到自己身边,他昨天就冲进别墅去直接揍他了。
“你还笑得出来?!”风轻生气的瞪着他,“你知不知道你自己变成什么鬼样子了?”
“不知道。”夏文渊老实的回答,想了想又笑道:“不过应该不会太难看,不然你肯定不会这样搂着我。”
“哼!”风轻这才想起自己居然搂着这个混蛋好一会儿了,而且还哭了,还说了那么多肉麻的话。一时羞愤不已,撅起嘴巴把他推开,却低头发现自己洁白的衣衫上沾满了泥土,便皱着眉头骂道:“你看你,把我衣服弄成什么样了?”
“唔你这女人好狠心,难道我都不如你一件衣服重要吗?你都不看看我身上的伤?”夏文渊靠在树上,脸上做出怨妇的模样。
风轻只觉得浑身发麻,皱着眉头说道:“夏文渊,你好歹也是个大男人,能不能别装可怜?”
“哎——宝贝,你看看我身上的伤,就知道我是不是装可怜了。”夏文渊叹了口气闭上眼睛,一副凭你摆布的死样。
风轻叹了口气,决定暂时信他,于是伸手把他身上的黑色T恤衫掀起来,忍不住倒吸了一口冷气。
这个男人的身上几乎没有一块完好的肌肤,不是青色就是紫色,要不青紫相见泛着血丝,看来小师兄这次是下了狠心了,哎!
风轻慢慢的把夏文渊的衣衫放下来,双手食指连在一起,闭上眼睛抵在眉心,然后默默地念起了古老的咒语,瞬间一道碧绿的荧光从她的眉心绽放开来,缤纷四射,环绕住她和面前这个遍体鳞伤的男人。
夏文渊便觉得自己被一团柔软舒适的棉花包裹着,全身上下说不出的舒服。原本的伤痛有点痒,好像有一只柔若无骨的小手轻轻地抚摸,又像是温润的泉水轻轻地淌过。他似乎能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