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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葛朗台却是一个彻头彻尾的吝啬鬼,各个方面都能体现出他的小气,他不仅对别人小气,自己也身体力行奉行节约的原则。
比如说他一年四季都是同一套衣服,从来没换过,每天家人的食物用度甚至蜡烛他都要亲自分发,从不放权,因为他担心别人会浪费,他住的老房子楼梯都被蛀坏了,但是他却舍不得花钱修,不管天气多冷,到了每年的3月底就得灭火,为了省下钱即使冻得瑟瑟发抖也要强撑下去。
种种事例表明,葛朗台是一个真正是小气到了骨头里,要钱不要命的守财奴,如今赵总把他称为葛朗台,岂不是滑天下之大稽。
“赵总,你见过敢拿四尺长的龙虾当饭吃的葛朗台吗?”
赵总翻了个白眼,那顿饭是秦天请的,和他有什么关系?
“据我所知,买单的是秦总吧?和你并没有半毛钱的关系,而且就算你顿顿吃龙虾,也掩盖不了你对他人吝啬的事实。”
疤哥瞪了他一眼:“你不要动不动就说别人吝啬,之所以不答应你的要求是因为本人有个原则,该花的钱一定要花,但是不该花的钱一分也不能出。”
赵总不服气的反驳道:“但是你让我缩短工期就得多付钱,这是常识。”
疤哥哼了一声,所谓的常识就是众所周知,无须解释或者加以论证的知识,但是他作为一个正常人却看不出赵总提出的要求哪里合理。
但是他不屑于和赵总辩论这个问题,话锋一转问道:“老赵,你说一个人在社会上的立身之本是什么?”
虽然赵总不明白疤哥为什么会问起这个问题,但是他不想得罪疤哥,所以在思索了片刻之后还是按照自己的理解给出了答案:“应该是诚信吧,俗话说人无信则不立,而且随着社会的发展,它已经不再属于单纯的道德范畴,很多部门都建立了个人征信系统,如果有过不诚信的行为就会进入黑名单,衣食住行各方面都会受到限制,所以我觉得诚信是立身之本。”
疤哥一拍大腿:“对啊,诚信最重要,但是我们明明已经签订了协议,将酒店平移工程以一千五百万的价格承包给你,你为什么还要我们追加费用?这难道不属于违约行为吗?”
第六百五十六章 牛角尖
赵总彻底无语,真是秀才遇到兵,有理也说不清。
不管是商业谈判还是人际交往,能言善辩都是一大有利条件,但是无论你嘴皮子有多利落,都抵挡不住强词夺理的人的炮轰。
现在的赵总无疑就是处于这么一个尴尬的局面,他心里很清楚,自己是有理的一方,但是由于双方地位不同,他再有理也不好讲出来,只能任由对方东拉西扯,最后还给他扣了一个不诚信的大帽子。
看到赵总沉默,疤哥有些得意:“赵总,我这人很讲道理的,不会拿甲方的大帽子压你,如果你觉得我说的不对,可以反驳,没有人敢剥夺你说话的权利。”
赵总忍无可忍,对方得了便宜还想卖乖,要是自己再不说两句,就得被他当成窝囊废了。
赵总一咬牙:“老弟,你买过衣服没有?”
疤哥一愣,不知道他何以有此一问。
“什么意思?”
赵总摆了摆手:“别问目的,先回答我的问题。”
疤哥没好气的回道:“当然买过了,我又不是开制衣厂的,不买衣服穿什么?”
赵总没有在意他的态度,继续问道:“那你买的是上衣还是裤子呢?”
疤哥翻了个白眼,这不是废话吗?光买裤子光膀子,光买上衣光屁股,只有皇帝的新装才能连体,普通人都得上下一起置备。
“当然是都得买了,否则不协调。”
赵总点了点头:“我问你,如果你看上了一件五百块的T恤,你要给商店多少钱?”
疤哥的脚不由自主的动了动,他真想一脚把老赵踢到坑里去,通篇都是废话,人家卖五百,你掏出四百人家给你衣服吗?
“废话,当然是如数付账了。”
赵总呵呵一笑,对疤哥的态度不以为忤:“买了T恤之后,如果你还要一件二百块的裤子,是直接拿走还是再给人家二百呢?”
疤哥怒声吼道:“当然是再给二百了,五百是T恤的钱,不包括裤子,人家成本增加了,货款也得增加。”
赵总点了点头:“对啊,我承包你们的工程,你们给我一千五百万,我雇佣五十个工人,租赁六台设备,需要花费三百万,但是现在你让我赶工,我就得把工人数量增加一倍,配套的机械数量也得翻番,而造成我成本增加的原因就是你们想缩短工期,难道这笔费用不该你们出吗?”
疤哥挠了挠头皮,原来这老小子是在绕他,而且成功的把他带进了沟里。
“话是这么说,但是咱们的合同上并没有标明工期,所以这不能算是成本上扬。”
赵总笑了:“没错,合同上是没有规定我多长时间完工,那这样吧,我先把工人撤走,过些年头你再来验收。”
疤哥火了,这不是胡闹吗?要是没动工之前怎么都好说,大不了再联系一家公司,但是现在他已经开工了,酒店被他挖的千疮百孔,现在停工去哪儿找人接手?就算有人愿意干恐怕价钱也低不了,毕竟谁也不愿意接别人的烂摊子,这是常理。
“你要是敢撂挑子,我让你吃不了兜着走。”
赵总呵呵一笑:“放心,我没打算停工,好容易揽到的活儿,我怎么舍得放弃呢,这样吧,我留下一个工人,给他发把铁锹,让他慢慢刨。”
疤哥满脸的黑线,一个工人拿着铁锨挖大楼,还不得挖到猴年马月去,这不是开玩笑嘛。
“你故意的是吧?信不信我不给你结账?”
赵总点了点头:“信,所以我根本没打算要钱,不过现在人工并不贵,一个人一年下来也就是三万块,再说我也没打算找外人,我小舅子出车祸受了伤,走路一瘸一拐,找不着工作,我就让他来吧,肥水不流外人田嘛,而且就算他不干活我也得接济他,不如让他发挥点余热,只当是扶贫了,但是如果你敢找别人干,我就起诉你们违约。”
疤哥没词儿了,虽然他们和赵总之间签了一个协议,但是并没有约定工期,就算人家耗上一辈子,他也拿人家没办法。
疤哥默默的把苏婉容骂了几十遍,都是这个女人出的馊主意,说什么合同只是一纸空文,没有实际意义,只要不付钱,对方就不敢耍花招,所以在合同上没有标明工期,但是谁也没想到,这个姓赵的竟然破釜沉舟了,豁出去赔钱也要恶心恶心他们,事情有点不好办了。
被赵总将了一军,疤哥软了下来:“赵总啊,我们可是等着开业呢,要不然也不会催你赶工,但是你留一个人手工作业,估计这辈子都干不完了,就算我们等得及,咱们小舅子也忍受不了这种寂寞啊。”
赵总摆了摆手:“没关系,我小舅子本来就是个宅男,不喜欢和外人打交道,在这干正合他意,我再叮嘱叮嘱他,让他发扬愚公移山的精神,一锹一锹的慢慢干,等到他孙子娶媳妇的时候,这个工程差不多也就完工了。”
赵总说这话时一本正经,就像是真的要这么干,但是细心的疤哥却从他的脸色发现了端倪,那就是这老小子的眼眉一个劲儿的乱挤,明显是在强忍着不笑出来。
疤哥明白了,老赵是在和他开玩笑,以报刚才自己和他争吵的那点小仇,根本没打算撤场。
想想也是,老赵归根到底是个商人,不遗余力的攫取利润才是他的本性,根本不可能为了赌一口气和他死缠到底。
“老赵,虽然咱们哥俩认识的时间不长,但是我对你印象不错,就别和我开玩笑了,咱们这个工程是很着急滴,你快安排人手赶工吧。”
赵总终于忍不住笑了出来,他忽然觉得,和年轻人开开玩笑有益身心,就刚才这么一闹,他感觉自己年轻了不少。
“老弟,你的心情我理解,但是我也已经把话说得很清楚了,赶工就得增加费用,你们秦总把价格压得这么低,再让我增加成本,这活儿就真的没法干了,你怎么也得让老哥喝上口汤吧?”
看到老赵一脸的真诚,疤哥也恢复了理智,他并不是一个蛮不讲理的人,只不过他刚才一直认为赵总这是在恶意涨价,钻了牛角尖,所以对他有些意见,现在转过弯了。
“理解理解,不过我毕竟不是老板,涉及到资金问题,你还得和秦总商量啊。”
赵总点了点头:“没问题,秦总在哪儿,你带我去见他。”
第六百五十七章 转机
“这。。。。。。”
疤哥有些为难,秦天得罪了杀手,又身负重伤,费劲周折才从医院里转移出来,为的就是避开敌人的耳目,他在酒店里养伤的事儿只有自己人才知道,而赵总显然不能算是自己人。
看到疤哥支支吾吾,赵总有些不高兴:“老弟,这件事你做不了主,又不让我和秦总面谈,那该怎么办?我现在都开始怀疑你们的诚意了。”
疤哥摆了摆手:“赵总,别这么说,如果我们没有诚意也不会要求你赶工,但是秦总现在的确不方便见你,请多包涵。”
赵总重重的点了下头:“我懂,秦总日理万机,没时间搭理我,既然他那么忙,我也无话可说,不过工期是别想提前了。”
疤哥叹了口气,赵总这招以退为进确实高明,言下之意就是你爱见不见,反正我不给你缩短工期。
“赵总,事情不是你想的那个样子,秦总不见你不是摆谱端架子,实在是他没法见你。”
赵总冷笑一声:“秦总是出疹子还是得天花了,怎么就不能见人?”
疤哥白了他一眼,只有小孩才会出疹子,秦天一个成年人哪来这毛病,这姓赵的分明是话里带刺,故意讥讽自己。
“赵总,我是很认真的再和你讲话,没有开玩笑,请你端正态度,否则咱们真的没得谈了。”
赵总呵呵一笑:“不谈就不谈,再见。”
赵总转身就走,没有丝毫的犹豫,可把疤哥急坏了,这老小子要是走了,工人们肯定也得撤,工程百分之百不能如期完成了。
疤哥一把拉住了赵总:“老赵,有话好好说,别动不动就撂挑子。”
赵总哼了一声:“我说过,不会撂挑子的,但是工人只能给你留一个。”
疤哥翻了个白眼,还不如撂挑子,占着茅坑不拉屎更让人恶心。
“赵总,这么和你说吧,秦总受伤了,而且伤势极重,真的没法和你洽谈工程上的事儿。”
赵总一愣,昨天还在一起吃饭,今天就受伤了,这也太突然了。
“小赵,你没骗我?好端端的秦总怎么会受伤?”
疤哥叹了口气,事已至此,不管赵总可靠与否,都得说实话了,否则工程定然无非如期完成。
“还记得昨天在酒店见到的那个大墨镜吗?”
赵总点了点头:“记得啊,他给咱们作担保,那个傻丫才松了口让咱们先走,莫非秦总是去还账的时候出了车祸?”
疤哥摇了摇头:“不是车祸,是枪伤,肚子上挨了一枪,小命差一点就保不住了。”
赵总满脸的诧异,如果疤哥说秦天出车祸他肯定相信,毕竟现在汽车越来越多,二把刀的司机比比皆是,错把油门当刹车的更是数不胜数,但是受了枪伤就太不可思议了。
据赵总所知,如今政府对枪械管理十分严格,无论是塑料玩具还是什么其他的发射机械,只要达到1。8焦耳/平方厘米的动能比,就会被鉴定为枪支,持有者就可能会被判刑,因为玩仿真枪进监狱的例子比比皆是,可以说枪就是当今社会最犯忌讳的东西,即使黑社会火拼也轻易不会动枪,因为后患无穷。
所以近些年涉枪案子简直是凤毛麟角,被枪打伤的几率比中五百万还要低得多,秦天一个正经商人,怎么可能会受了枪伤?
“什么时候受的伤?在哪里?”
秦天受伤的时间地点并不需要保密,所以疤哥没有丝毫的犹豫就告诉了他。
“昨天下午,在天海购物中心门口。”
“天海?”
赵总先是一愣,接着就哈哈大笑起来,到最后眼泪都快流出来了。
疤哥皱了皱眉头,老赵的态度太反常了,不知道这是不是癫痫发作的前兆。
“你笑什么?不会是又要抽羊癫疯吧?”
赵总白了他一眼,患有癫痫是他心中永远的痛,也是他最大的忌讳之一,这小子竟然当面拿癫痫说事,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
“我笑你瞎话都不会编,那天海购物中心可是五亚最大最繁华的商场,每天人流如织,哪个不要命的敢在天海门前开枪伤人?除非是活的不耐烦了。”
疤哥叹了口气,苏婉容最初向他汇报情况的时候他也不敢相信,但是难以置信的事儿确确实实发生了。
“赵总,我真的没骗你,就是在天海门前,秦天被一个人开枪打伤了,肠子都断了,假如没有马上送到医院,估计这会儿咱们都得去参加他的葬礼了,哪还有闲心在这儿胡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