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断袖,哪里跑-第2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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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酒儿大叔抱着那具瘦小的尸体,几乎笑得癫狂,他喊了些什么,凤歌没有听得清楚,她只知道就在那些恶人要冲上来时,酒儿大叔忽然就着起了火来。

    连同他怀里的尸体一起,都被熊熊大火包裹着。

    酒儿大叔的惨叫声撕裂了整个沉寂的夜空,也镇住了要冲将上来的恶人们。

    凤歌听着酒儿那似人非人的惨叫,害怕得连哭声都发不出来。她想跑出去,想回到酒儿大叔那儿,想救救他,可她无论如何都站不起来,也挪不动步子。

    凤歌使劲地咬着自个儿小小的拳头,愣愣地望着不远处那团不停挣扎的火球停止了抽搐,重重倒下。

    那是酒儿大叔,是她顶喜欢的酒儿叔,是会演木偶戏逗她笑的人,是会帮她出主意喊秦璋陪她踢毽子的人,是会煮她钟爱的酒酿圆子的人

    风势渐大,火势却衰微,世人都说火借风势,可若是再没的可烧,也就谈不上谁与谁借势了。

    凤歌望着地上那团焦黑的东西,只觉得脑中一片空白。什么是生,什么是死,她仿佛已然明白,也仿佛不甚懂得。

    没有人来告诉凤歌究竟在那堵朱砂红的宫墙里发生了什么,也没有来告诉凤歌爹爹为什么不来救她。

    凤歌只是模模糊糊地知道,她再也见不到秦璋,再也见不到酒儿叔了。

    五、

    秦璋醒来的时候,发觉周围立着零零散散的几个人,他们纷纷欣慰地将他望着,再道一声:“二殿下,您终于醒了。”

    可这些声音里,却没听见那小丫头脆生生地叫他“秦璋”。惦记着她总是无忧无虑的小脸儿,他忽然变得镇定,只是觉得一颗心就那么缓缓沉下去,沉进了望不到边际的深渊。

    “安将军,”秦璋摁住突突跳疼的额角,望着那个男人挺拔的脊梁,声音沉得如一口古井,“为她立个牌位,待她及笄,我便用八抬大轿抬了她回去。凤歌生是秦家的人,死是秦家的鬼。”

    秦将军敛袍跪下,叩首谢恩,“臣,叩谢殿下。”

    一滴清晰的水渍,在秦将军冰冷铠甲下的地面上,缓缓晕开。

    一场避无可避的宫变,秦将军把女儿推了出去。两辆马车同时从宫中驶出,一辆向南出城,一辆向西去将军府。宫中有内侍看见秦将军怀里抱了个丫头钻进马车,也瞧见二殿下从容不迫地上了酒儿公公的马车。

    那么,到底该追捕哪辆,这事,根本不必合计。

    六、

    秦璋独自坐在紫藤架下,手上托着一盒一盒的糕点,腿边的竹架上摆着一本一本的话本子。

    凉风拂过,落叶打着卷儿从秋千上飘落。

    寂寞,从来都是一个人的孤单。

 35第三十三章 糕点铺一叙

    摇曳的烛光下;我与秦璋的影子被一晃一晃地映在墙上;看起来惬意又和谐。

    我捻了几粒黑子就着小皇帝留下的残局随手摆了摆,毫无章法地把秦璋的一片白子团团围住,然后欢乐地将白子收走后,才与他道:“狐狸,你今日是不是就在糕点铺子外面来着?”

    秦璋掀起眼皮来没所谓地看了我一眼;没有否认;“恰巧路过罢了。”

    于是我继续欢乐地用黑子围住白子;边围边问:“然后;你就报了官府?”

    他捻起黑子来开始帮我一道围住白子;“封丞相彼时正是要天雷勾动地火,我若横插一脚岂不坏了气氛,所以不如叫官府的人来搭救你于水火之中。”

    我托起下巴眯着眼看他;“狐狸你太狡猾了。”

    他似笑非笑地看看我,道:“一般吧,也没有太狡猾。”

    然后我两个的对话便在一片和谐的气氛中收尾,十分地令人欣慰。

    夜里起风的时候,我瑟缩在厚实的大棉被里,开始辗转反侧。

    狐狸这个人,啧,着实是个摸不透的人。

    他的师承,我一贯都晓得,但他的家乡何处,双亲是否健在,他是否与双亲同住,有没有自个儿独立的房屋和马车,我都一概不知。

    可他却总是半认真半玩笑地将我当做是他的小媳妇,这偶尔会叫我很是郁闷。因在我的心目中,他原应该是和小花凑做一堆的,所以时间一长,我就默默认为他这么是在拿我当个解闷的花生,结果郁闷之感更胜。

    但其实起初的时候,是我懒得去追问有关狐狸的种种,到了后来,我们大家已十分熟悉,就又觉得不必去深究他的来历。可是最近这只狐狸愈发让我感觉不良,结果就搞得那簇早已熄灭的小火苗熊熊燃烧起来,叫人心里像猫抓似的十分想知道他到底是哪个庙的和尚。

    所以这都要怪我的记忆力不甚良好,因为兴许在多年以前,他就告诉过我这个事情,只是后来我自己默默地给忘记。如今若是贸贸然去询问,保不齐就要被狐狸嘲笑一番,抑或是被他误会我要将自个儿嫁过去,这就十分不妙了。

    于是就在这个寒风呼啸,枯枝摇曳的夜里,我的脑海中布满了各种有关狐狸的奇思妙想。

    第二日晨起,秦璋照例没有在这方小院里,所以我也就拾掇一下,带了些碎银,出门去了结一个本该昨日就了结的事情。

    我的方向感不好,所以在去城西的路上就颇有点坎坷,半路上甚至瞥见了狐狸那个正值装修期间的“拈花茶楼”。于是我就啧啧感叹,他果然是个钱罐子来着,精打细算地四处捞钱。

    但好在拈花茶楼距离芙蓉糕点铺只有那么两条街,我兜了几圈也就兜到了芙蓉的大门口。

    铺子里面,依旧是那个叫做六六的伙计在忙前忙后,芙蓉掌柜斜倚在角落里边嗑瓜子边瞧着个话本子,甚是悠哉。

    于是我踱过去抬手敲了敲木头柜台,和顺道:“掌柜的,我来取昨日落下的几包糕点。”

    芙蓉掌柜掀起眼皮来看一看我,扑哧笑道:“你怎么出来的这样快?难不成是越狱了来着?”

    我撑着头想了片刻,诚实地摇头,然后又念起一事来,忙说:“唔,掌柜的,你手里那个话本子还是昨日的那个不?”

    芙蓉掌柜将手上的话本翻过来瞧了一瞧,无所谓地说:“不是了,那本没什么意思,是讲个姓沈的女将军的故事。如今这本就有意思得多,说的是一个女人和七个男人的事诶?看你眼巴巴的,要不要看?”

    我遂大喜,发现此掌柜与我甚投缘,赶忙点头如啄米,伸出双手,“甚好甚好,此话本恰能拿来解决我几日忧思。那个,我还有个稍微非分的请求,你能不能再多借我几本,我此番离家的时日恐怕要有些久。”

    于是芙蓉掌柜同情地看看我,说:“既然都逃出来了,那干嘛又要回去?”

    我一时气短,愁苦道:“我当真没有逃出来。”

    芙蓉掌柜不耐地挥一挥手,与我道:“罢了罢了,你这个人不实诚,不与你说这个了。那什么,六六,去取昨日这位半路被抓走的客人落下的糕点。哦,顺道把马蹄桂花糕也称半斤拿来。”

    我郁闷地看着芙蓉掌柜,对她解释说:“我不能要这个马蹄桂花糕了,今日银两没带够,平日里常揣着银票那个又没跟来”

    芙蓉掌柜侧首看我,眸光流转,上翘的唇角噙了个莫测的笑,“封奕花了那么些钱,为的就是让你尝到这个糕点,如今你人来了,我何不直接给了你,也省得再去受那恶婆娘的气。”

    我从柜台上摸过来那话本子,一边翻一边对她道:“女人何苦为难女人,凤茹就是喜爱扒拉着封奕,你也理解理解么。”

    “沈凤歌,你这个女人怎么都不问问我是谁?”

    我合上话本子,舒心地抱在怀里,侧首看看她,“你的眉眼深邃,生得不像中原人,皮肤也偏白,唔,苍白。你右手上戴的那个薄纸片似的手套,左右看着都像是捉什么毒蜘蛛用的。还有你这个伙计,叫六六的,虎口上那么老长的两道剑伤,怎么瞅着也不像是个良民。啧,他看你的眼神,正是敬畏中隐含着戒备,瞧来就不是你的人。且你的腿干嘛瞪我,是你让说的。你这么坐着,其实是这个顶别扭的姿势,寻常人要这么呆会儿,那必得挪一挪,才有利于血液循环。但你着实是岿然不动,所以就只有一个解释,你的腿已动弹不了了。”

    芙蓉掌柜勾起一侧唇角,攒了个自嘲的笑,“你说的大致都对,那然后?”

    “然后?我瞧着,你即便不是卓娅,那八成也是与卓娅有几分关系的人。”

    芙蓉掌柜兀自噙着枚笑,道:“倒叫你给蒙对了——以前就知道闻人洛有个糊里糊涂的师妹,今日一见,你也不是那么糊涂么。”

    我专心地收了收六六搬过来的话本子并几包糕点,说:“也不是不糊涂,只是封奕没想把你藏着掖着,我也就没道理在一旁憋着不说话。左右他目前要算计的是我家那个美人师兄,和我没多大的关系。况且看你一副不急不躁的样子,想必又没多么要紧的事。我特特从院子里来一趟,一则是为了捎回去糕点和话本子,二则是为来瞧瞧你,往后若碰着师兄,多少总是个交代。”

    卓娅甚妩媚地瞭了我一眼,懒懒道:“要是遇着你那个师兄,替我捎句话给他,就说这些年我虽着了他的道,跟着他跑遍了大江南北,但我也没什么可悔的。”

    我拾掇好那么一摊物件,又将荷包给揣了揣好,临出门时对卓娅说:“离你这儿不远有个拈花茶楼,茶楼里有只坏心眼的狐狸,他楼里卖的茶叶品质都还不赖,得空了你就叫六六带足银两去捎两包回来。”

    跨出芙蓉糕点铺的门槛,我对着车水马龙的街道呆立了片刻,便心满意足地抱着糕点并话本子向城南回去。

    实际上,对于明日我就得进宫去伺候小皇帝这个事情,我是顶不安的。这主要是由于小皇帝这个人委实太过莫测,他不像是狐狸始终如一地那么狡猾,也不像是花花多年如一日地没心没肺。他忽而聪慧地类似个明君,又忽而糊涂地是个实打实的昏君。

    但这个事情也不是完全不能理解,想来小皇帝如果是个缺心眼的娃,那他必定不能安然苟活到今日。

    总归是要置身其中方才能理顺原委,所以这趟入宫似乎又显得十分必要了。

    待我回到四合院的时候,浴池小弟已然从诏狱里被遣送了回来,正一个人愁苦地坐在门墩虎上,托着腮望向那一片荒芜的天际。

    于是我凑近了,问他:“浴池,你这么是在望什么?”

    他悲戚地看看我,说:“门锁换了。”

    我拍拍他的肩,“哦,大概是狐狸换的,我也没有钥匙,那不如我们一起望吧。”

    浴池小弟的面色愈加悲戚,“沈姑娘,你不能理解我的哀伤。”

    我甚同情地看看他,说:“换门锁这件事其实只是个偶然事件,你不要在意。”

    浴池小弟悲愤地用双手捂住他的脸,“在我所倾慕的女子面前被官差押走,沈姑娘,我好恨。”

    我重重叹息一声,不忍将事实告诉给浴池小弟。其实他所倾慕的这个女子,自始至终都倾慕着另一个妖孽般的男子,且大有至死不渝的架势。

    鉴于我匮乏的情感经历,此时我实在难以为浴池小弟指出一条明路,于是只好默默地翻出那把大铁锁的钥匙,尝试着往锁眼里捅了捅。

    然后,锁开了。

    我迷茫地看着浴池小弟,浴池小弟悲哀地回看着我。

    他说:“沈姑娘,秦公子是故意的。”

    我安慰他:“这也许只是个巧合。”

    他说:“不是的,我试了不下三十次,但都没有打开。”

    我继续安慰他:“相比起你往后将要遇见的,这只是牛刀小试罢了,不要在意。”

    他说:“”

    作者有话要说:我是深夜更文君。。。

    幽幽地爬上来再幽幽地爬下去

    礼拜一喽,郁闷的礼拜一,各位晚安,看文愉快!

 36第三十四章 入宫

    浴池小弟十分地郁闷;因此在狐狸清风和月地回到四合院前;他都一直守在院门前那个门墩虎上。

    暮色四合的时候,我收拾妥了入宫要带着的小包袱,就与浴池小弟一同坐在门墩虎上,一面啃着从芙蓉糕点铺里带回来的糕点一面望着那个窄窄的巷口。

    且淡且薄的余晖下,狐狸信步走来;青色的袍子笼在那片暮色里;似有灼灼华晕。

    我欢乐地从门墩虎上窜起来;颠儿到狐狸跟前;将手里捧得另一块糕点递给他。

    狐狸望着我;愣了愣,然后眼底就流淌过了一种我不甚熟悉的情愫,仿佛是透过我在看着另一个人。

    “怎么突然这样乖巧了?”趁着我走神的时候;狐狸就着我的手咬了口糯米糕,我被他一吓,结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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