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断袖,哪里跑-第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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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秦璋晃动身形在那几个疯癫的人之间穿梭,不消片刻便将他们穴道制住,而这漫长的石阶也总算是安静下来。

    秦璋将搭在一人的脉门上手拿下,对着我们淡淡道:“他们中了失心蛊,蛊毒已入五脏,没的救了。”

    “不、不是这样的,不是——”浴池跌跌撞撞从地上爬起来,朝着那个领头的人跑过去,短短的几步路,他却跌了三、四次。

    我长叹了口气,转而看看秦璋,发现他亦是面色凝重。

    “狐狸,此事到如今已牵扯到了两大武林世家,江湖上怕是要掀起一场腥风血雨了。”

    他垂眸看看我,道:“你也注意到了?”

    “唔,只是无意中发现他们都换了左手用刀,才发觉”

    “五弟!五弟你怎么了!”浴池惊恐的声音打断了我到嘴边的话,我顺着他的叫声看过去,只见他怀里抱着的男子此刻正全身抽搐,舌头长长地从嘴里吐出来,一双眼睛死命地向上翻着,模样极为痛苦。

    “坏了!”我冲上去推开抱着那男子的浴池,夺了他手上的长刀,手起刀落,鲜血溅红了我月白的袍子,而原本不停抽搐的男子也不再动弹,只有一双没有瞳仁的双眼大大地睁着,死不瞑目。

    “你、你这女人!混蛋!”浴池从地上爬起来死命将我撞到一边去,索性是狐狸反应地及时一把将我抓住,才没让我从石阶上直接滚下山去。

    “呆子,他中的失心蛊乃是活蛊,会循着死去寄主四周的活物再附上去,你想变得与他一样么?”我丢了手上的长刀,干脆一掌掴在已然不甚清醒的浴池脸上。

    “什、什么?”浴池木然地看看我,又看看他怀里“五弟”的尸体,神色木然。

    秦璋垂眸看我,眼底有些怒气,他抬手抹掉我手腕上的血,说:“怎么总是像个孩子似的,做事情前也不知道先过一过脑子。”

    我望他一眼,自知理亏便不再言语。我晓得他是不爱看我拿刀杀人的样子,这个,他从前就已同我说过许多次。

    那厢九宝已解决了另外几具尸体上的失心蛊,倒是个机灵的人。而念起这失心蛊,就实在是个骇人的东西。

    我头一次接触到这东西是七年前奉先皇之名命出兵云南之时,那时候本是要讨伐云南王,但不料在半途遇见苗疆的蛮子,他们就对我麾下的将士们用了这种蛊。那时我在中军督战,眼睁睁见着平时是生死之交的兄弟们自相残杀,却无能为力。

    那一次,我麾下将士死伤近十万,而我也险些埋骨云南。幸得老太爷与封奕及时率兵来援,才避免了一场浩劫。可我也是到了那时才晓得,对于中了失心蛊的人,只能是以刀洞穿心脏,才能令旁人幸免于难。

    “姑、姑娘,咱们仍是要上山么?”庄庄在一旁扯了我的衣袖,声音有些颤抖。

    我安抚地拍拍她的手背,道:“咱们虽然与浴池萍水相逢,但此番他家中遭了如此大劫,于情于理咱们也不能袖手旁观,总是要帮他善后的。”

    “善后善后。”浴池跪在不远处呆愣愣地重复着我的话,片刻后,忽然就醒悟了般地放开手上“五弟”的尸首,发足狂奔向着山上跑去。

    “跟上。”秦璋一面牵了我往上追去,一面对九宝沉声道。

    落霞山的顶峰上弥漫着浓重的血腥气,落霞派弟子尸横遍地,尸首的皮肉翻卷,身下凝固着褐色的血迹。

    “呕。”庄庄立在我身旁忍不住干呕,九宝眉心紧锁,在一旁替她一下下抚着后背。

    秦璋神色复杂地看着遍地横七竖八的尸首,握着我的手紧了一紧。

    “狐狸,我没事。”

    我晓得他一贯都是了解我那爱胡思乱想的个性的,所以尽管我此时确确念起这些年的杀伐,但也合不该让他再分心来顾我。

    浴池一直奔到了大殿前才猛地驻足停下,他瘦弱的身影剧烈地上下起伏,显然是在大口大口地喘气,可见他实在是连一点武功底子都没有。能这样拼了命地冲上来,大概凭得仅是那一腔怨恨。

    按照我的既定思路,浴池定是可以在落霞派的某个密室里见到他悲痛欲绝抑或身受重伤的长辈,但事实证明,这一切的臆想都来自于我在茫然无知时所看的那些话本子。而在现实生活中,并不是每个地方都会出现这样的一个密室,也不是每一个长辈都会在交待完遗言才咽下最后一口气,所以说戏剧都是对生活的一种升华再造。

    浴池的祖父、父亲并他的几个叔伯通通惨死在大殿之上,喉部动脉尽断,右手皆不知去向,宽大的袖管之下空空荡荡,长剑跌落在地。

    而我也实在不知道该如何去形容眼下的情形,与浴池而言,他的血肉至亲全部横尸面前,而他却不知仇人是谁,就算恨,也都只能是恨了命运无常。反是我当年眼看着爹与二叔战死,又看着老太爷在大火中尸骨无存,倒确然知道仇人是哪个。只是造化弄人,终究连我也心甘情愿死在他手上。

    根据狐狸的意思,是要将落霞派的一众掌门、长老安葬了我们再下山去。这样的做法原是本着人道主义的原则,也实在无可厚非。但是浴池这个人十分地固执,他坚持认为既然长辈们是死在了大殿里,那就说明他们誓要同落霞派共存亡,就不必埋了。

    两个时辰后,偌大的落霞派湮没在一片火海之中,纵火人尉迟陌。

    浴池的决绝实在令我惊讶,由此可见,越是平时温良的人就越是容易在面对灾难之时无坚不摧,就譬如尉迟陌此人。

    落霞派灭门一事解决之迅速实在令人咋舌,但鉴于落霞山的高度,我们只得在山上又露宿一宿。浴池的情绪始终低落,木偶人一样做着维持他生命必须的吃喝拉撒睡。

    夜里星子漫天的时候,秦璋仍旧按照往常的习惯与我在帐篷周围散步。念起来,他的这个恶习其实是在三年前养成的。那时我刚在鬼门关走了一遭,身体各项机能都十分衰弱,秦璋本着强身健体的原则,就开始每日每日地拖着我出去散步。而这一散就散了这三年多,直到我误以为这个习惯其实是我与生俱来的才算罢休。

    在散步的过程中,秦璋规划了我们下一步的行程,按照他的思路,我们下一站的目的地是建州,

    建州是朱承钰的封地,也是这一趟山东之行我顺路想要去的地方。

    由于我习惯于直线性思维,所以就认定屠兰司是将传国玉玺的图纸给了朱承钰,所以这一趟建州之行就显得尤为重要。尽管在秦璋看来,我的这个逻辑十分地站不住脚,但总归是他先提出来去建州的,也就不好再反驳我什么。

    在这个略显寂寥的夜里,我意外地收到了花月从若虚山寄来的信。然而这封信却没能给我增添任何欣喜,反而将我拖进了一个更大的漩涡。

 12第十一章 养鸡场的秘密

    灰隼从林间俯冲下来的时候,我与秦璋正坐在溪边歇脚。秦璋对于灰隼能在密林之中将我寻到感到十分惊讶,就随口问了我因由。

    我对他解释道:“这只灰隼是在若虚山长大的,若虚山本来就是一座山,本质上和落霞山没有区别,所以这个并不能对它构成障碍。而且灰隼是小花既当爹又当娘拉扯大的,它自然会受到许多小花的影响,学会他的个把特长并不奇怪。”

    因为花月一向擅长在茫茫人海中找寻我渺小的身影,并且乐此不疲。遥记得那些年打仗时,无论我身在哪个战场哪个阵营,他都能准确无误地来到我身边,令我十分地烦恼。

    灰隼的脚上绑着小花从若虚山来的信,他在信上絮絮叨叨说了许多不相干的事情,末了时用一句话将最重要的事情一笔带过。

    他说:柔然大犯边境,小皇帝亲征。

    须知皇帝亲征此事只可大不可小,尤其是现在皇宫里坐着的这位帝君,乃是位不能安分的主。因此这个亲征就十分地耐人寻味,也不知他是如何说服了一众食古不化的老爷子才得以披挂上阵的。

    我与秦璋商量半日,决定让九宝、庄庄并尉迟陌三人先行去若虚山同小花汇合。因为这样一来可以缩减我们这支逐渐庞大的队伍,减少开支,加快脚程;二来也可以让浴池远离是非地,重新回归宁静而祥和的丛林生活。

    待我将这个打算告诉庄庄、九宝与浴池时,得到了一同意二反对的结果。出乎意料的是,同意的人是尉迟陌。

    庄庄的理由是,她不能让我离开她的视线,不然她心慌。

    九宝的理由竟与庄庄惊人的一致,唯一的区别就在于,庄庄是怕我遭遇不测,而九宝则是怕秦璋遭到我的不测。

    听完他们的意见,我便默默出了帐篷,将余下的事情交给秦璋解决。

    帐篷外,浴池独自坐在帐篷外的大青石上,望着一片苍茫的银河发怔。

    我在他身旁坐下,运了运气对他道:“过去我的师兄曾告诉我,天上的一颗星便是地上一个人的思念,当相思成灾时,就有了银河。浴池,我不敢说落霞派的前辈们是否都化作了星子,但你的思念会在那儿守望着,所以你并不孤独。”

    浴池吸了吸鼻子,声音闷闷的,“沈姑娘,你这个理论太感性了。”

    我颓然看着他,“好吧,那换一种说法。浴池,其实我也曾经历过家破人亡,也曾看过无数人的生死离别。只是在这滚滚红尘之中,我仍不能参透生死。我没有恨过谁,也没有怨过谁。在死人堆里滚了这么些年,我也没能练出一副铁石心肠,反而变得很宿命。所以说人生的际遇往往不能揣测,我命有人不由天这话大多是安慰人用的。”

    浴池的眼底满是哀伤,他默了许久才低声道:“我此番下山,原是要去寻个中意的女子,娶回落霞派的。可谁料就这短短的一月间,落霞派竟惨遭灭门。我是落霞派里唯一活下来的人,但我却不知道仇人是谁,也不知道自己要何去何从,甚至不知道我是不是该活着。”

    我叹了一叹,说:“你合不该因为其他人死了你就去死,这是不合逻辑的事情。”

    浴池默默地将我看了半晌,道:“家破人亡没料想沈姑娘竟与我遭遇了相同的悲剧。”

    由于他的思路比我慢了半拍,所以我只好退回去,“唔,其实但凡悲剧都是有点内在原因的,你得擅于抓住事物的主要矛盾。”

    浴池顿了半晌,表示不解。

    我打了个哈欠,拍拍他的肩学着师父的样子道:“机缘未到,参不透也是正常的。”

    师父他老人家时常把“机缘未到”挂在嘴边,将整个人衬托的高深莫测,但我总觉得他是因为拿不出合适的理由来解释一些不能解释的事情。可这个话却着实有分量,通常情况下此话一经掷出,正常人都不会再追问,这就譬如浴池。而有些冥顽不灵的人就会打破砂锅问到底,问为什么机缘未到,为什么机缘未到,就比如我,所以师父总是不愿意同我说道理。

    总归浴池是将我的话听进去了一些,于是就不再纠结生与死的问题,转而去列出一张张的大表,用排除法来寻找仇家。

    诚然,浴池列出来的大表是在我回到若虚山时才见到的,不得不说,那表格制作的实在令人叹为观止。

    **

    东方泛起鱼肚白的时候,我与秦璋立在山路上与浴池、庄庄并九宝三人挥手告别。

    他们向北,我们向东,就此别过。

    我和秦璋踏进建州城东城门的时候,天色已近黄昏。我驻足望着这座巍峨的城,心底不禁一阵唏嘘,感慨朱承钰实在是个人才。

    这个原本荒芜的建州城在朱承钰的管理下竟显得朝气蓬勃,欣欣向荣。人民生活富足,各自安居乐业,实在是一派祥和安宁的好景象。

    但是从一个军事重地来讲,这个地方它平和得太不真实了。

    在客栈安顿妥当后,我捧着茶碗慎重对秦璋说:“狐狸,我要夜探肃王府。”

    他放下手中的书卷,云淡风轻地看看我,“既然你是这么打算的,那就这么办罢。”

    大抵是秦璋一向纵容我的原因,所以我本以为会遭到反对的意见竟被他一口应承下来。于是我俩便趁着夜色氤氲时,潜在了肃王府两丈余高的墙头上。

    朱砂红的墙下,每隔一丈距离便立着一个侍卫,院中每一盏茶功夫就会有一队侍卫巡逻而过,实在是守卫森严得堪比皇宫。

    秦璋抬手在我腰间一揽,带着我从院墙上一跃而起,掠向不远处的屋脊。

    立在此间屋脊之上,纵观整座肃王府,倒颇有些一览众山小的意境,看来此处该是主屋无疑。

    我手脚并用地贴住略有倾斜的屋顶,小心翼翼地将瓦片揭下去了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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