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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临笙在教玉锦瑄写字,头也不抬:“那就让她跪着,什么时候死了,就赏副棺材。”
话都说到这个份上了,德安也就不再多说。
许洳就在宫门口跪着,太阳照在身上,汗水湿了头发,看起很是可怜。
她的大好年华,不能就这样毁在一个病秧子身上,而且,她还没为哥哥报仇呢,她的姿色,是做皇后的人,她的家世,她的学识,她的身份,能配上她的只有高墙之内的那个男人。
2 第六百六十二章 是你不要娘亲的
许洳不甘心,她想赌一把,看玉临笙敢不敢对她下手,敢不敢不顾忌她爹。
过了好几个时辰,宫门才打开,出来的是德安,许洳眼里露出希望。
德安说道:“许小姐,奴才劝您一句,回去吧。”
许洳娇弱不堪:“我要见皇上,我对皇上一片痴心啊。”
德安瞥了她一眼才说道:“皇上说了,许小姐愿意跪着就跪着,若是死了,就赏副棺材,死后也要和庐州知府的三公子配冥婚,共坟穴。”
许洳脸色煞白,跌在地上好半天没有动静,身子撑不住,生生晕了过去,还是被人抬回去的。
何进又跑去许渚家撺掇:“玉临笙太狂妄了,庐州知府的那个儿子都快死了,他还赐婚,他安的什么心呐?大人,不能耽搁了,咱们动手吧。”
许渚沉默了许久,一拍桌子站起来:“玉临笙欺人太甚了,老夫饶不了他。”
第二日上朝,许渚还没为许洳求情呢,玉临笙就有圣旨了。
封萧简从为御史大夫,白原为太尉。
御史大夫和太尉原本是许渚的人,前不久刚刚告老还乡,新的人许渚没有选出来,玉临笙自己就做主了,这倒是让许渚有些措手不及,求情的话也不说了。
萧简从一回家就关起屋子和萧全还有宁正玺说:“因为许洳的事,许渚已经被激怒了,他应该要动手了。”
萧全急了:“那孩子,孩子呢?”
“孩子必须留在宫里,程静每日为他们送饭,才能与皇上传递消息。”
宁正玺难得反应快一次:“你的意思是,许渚会软禁皇上?”
萧简从点点头:“皇上假意重病让许渚放下戒心,兵行险招,就看许渚的速度能有多快了。”
宁正玺一下子满身浩然正气:“我怎么说也是个王爷,我还真不信,许渚那老小子能掀起什么风浪来。”
玉临笙拒绝的许洳的事情,显然很得两小只的心,跟在他身后一声爹爹叫的一个比一个甜。
玉临笙背着手溜达:“嗯,今日怎么那么乖?”
“爹爹,娘亲还没回来呢。”
玉临笙敛了笑意:“有事耽误了,快回来了。”
“爹爹,你都说了好久了,娘亲都没骗过我们,她说你会接我们的,你就真的接我们了,可是你说娘亲会来,娘亲却总是不来。”
玉临笙蹲下来看着他们:“爹爹,惹娘亲生气了,她和爹爹生气了,等她不生气了,她就来了。”
两小只失落下来:“我们好想娘亲。”
玉临笙鼻子酸酸的,把他们都抱起来:“爹爹也想。”
三个月了,无声无息,她何时,竟能躲得那么隐秘了?
九月初的一日,玉临笙刚下朝回去,两小只就在哭,看见他就冲过来打。
“你是坏人,你不要娘亲了,你还骗我们。”
“是你不要娘亲的,娘亲不会来的,她不要我们了。”
他们哭的伤心难过,对玉临笙又打又踢,伺候的嬷嬷立马跪下。
“皇上饶命,皇上饶命,今早小殿下吃了饭去御花园玩,就有不懂事的小宫女说了夫人的事,皇上饶命,皇上饶命。”
2 第六百六十三章 两小只病了
玉临笙蹲下来想抱他们,他们也跑开了。
“我们不要你了,我们要娘亲,我们不要你。”
“你不要娘亲,是你不要娘亲的,娘亲不会回来了,你骗我们。”
玉临笙心里疼得厉害,也红了眼睛:“爹爹没有不要娘亲的,没有。”
“你就是有,为什么娘亲不回来,为什么你不要娘亲,我不要你了,我要娘亲,我不要你了。”
德安他们也是束手无措,两小只哭的不行,连碰都不让玉临笙碰,吵着要去找萧绾清,足足哭了一天也没歇。
最后还是程静进宫,抱着他们哄了一夜才停下,却也不和玉临笙一块住,没办法,只能单独给他们置了屋子,让程静陪着他们一起住,一连几天,一句话不和玉临笙说,一直在哭,饭也吃不下几口,看着就让人心疼。
玉临笙更难受,他现在唯一的力量就是他们,他们还不要他了,不和他说话,不叫他爹爹,不让他抱,冷漠的比宫女还不如。
当真是他的孩子,脾气性子都是一样。
玉临笙打死了那个乱讲话的小宫女,重罚了没看紧他们的嬷嬷,他的不悦只能这样发泄。
萧全还带他们出宫去玩了些日子,可还是记得玉临笙不要萧绾清的事,凡是告诉过他们萧绾清会回来的人,他们都在生闷气不理。
不好好吃饭,没几天两小只就病了。
自他们出生,这是头一次生病,玉临笙心疼的不得了,衣不解带的守了好几日,他们难受的哼哼,把他熬得心肝都在疼。
药太苦,他们吃了就吐,越发怏怏的,天天喊娘亲,连嬷嬷都哭了好几次。
没办法,御医想出个法子,把药加在糖里,才勉强让他们吃了一些,一场病磨了半个月才勉强好,两小只都瘦了,病了孩子更加黏人,倒也不排斥玉临笙了。
许洳九月中旬远嫁庐州,玉临笙还故意贺喜了一番,哽的许渚胃口不佳好多天。
萧绾清他们离庐州不远,皇上亲自赐婚,婚礼风光至极,十里八乡都知道了,她也就听来找她闲聊的村妇说起这事。
“听说是个美人呐,那公子可高兴坏了,结果成亲当晚就死了,那位小姐当真是可怜了,刚进门就守了活寡,而且她婆婆又凶,只怕也改嫁不掉了。”
二嫂子笑道:“只怕是看见新娘子美,没把握分寸呢。”
她们都是人妇,说起话也没有顾忌,哈哈哈大笑起来。
萧绾清在纳鞋底,听她说完有些幸灾乐祸:“她是丞相的闺女,改不改嫁还不是丞相一句话的事,只是这是皇上赐的婚,只怕丞相也没权利让她改嫁了。”
村妇说道:“可不是嘛,哎,我怎么净见你纳自己的鞋底,你不给王山做鞋啊?”
萧绾清顿了顿:“我为什么要给他做?”
村妇笑起来:“他是你男人,你不给他做,谁给他做?难不成还让别人做?他日日去打猎,满山跑最费鞋子了,你不给他做,他穿什么?”
2 第六百六十四章 我很羡慕玉临笙
萧绾清细细的想了想,她没见姜演哪穿的不好啊?
不过她留了个心思,姜演一回来特意去瞧了瞧他的鞋,看着好好的啊。
姜演问道:“你看什么呢?”
“婶子说你们打猎的满山跑最费鞋子了,可我没见你哪双鞋子是坏的呀?”
姜演笑了笑:“我这是专供军队的布鞋,不易坏。”
萧绾清面色复杂的瞅瞅他:“意思是你诈死后什么都没要,就要了一大堆鞋啊?”
“差不多吧,还带了一大袋钱,不过后来看见有人没钱吃饭,就都给他们了。”
萧绾清撇撇嘴:“真是大方。”
他笑了笑,从怀里拿出几个果子:“喏,我采的野果,我尝了,挺甜的。”
萧绾清拿过来咬了一口:“这是什么东西,以前没吃过,还挺好吃的。”
“也不知道,你若喜欢,我就多去采些回来给你放着。”
萧绾清摇摇头:“不用了,我自己去摘就好了。”
姜演迟疑了一会儿才说道:“我打听到一件事,青州,似乎又不平静了。”
萧绾清抬眼看着他:“胡人又来了?”
“似乎是,官府在征兵。”
她不说话了,姜演似是无意的说道:“你要是不放心,我送你去看看。”
她犹豫了许久才开口:“你能不能帮我找找宁郡主?”
他眉眼间闪过落寞:“好。”
夜里,各自睡下,萧绾清把虎符拿出来,借着月光细细的看。
他收回调兵令熔铸虎符,让将领失去调兵的权力,现在战事将起,他没有虎符,也就不能调兵御敌,那她是一定要去青州的。
虽然老王八蛋对不起她,但两小只还和他在一起了,万一胡人真的南下成功了,两小只也没好日子过了。
丈夫可以不管,让他自生自灭去,但孩子必须要管。
姜演悄悄转过来,掀起一些阻挡的布看着她。
本以为这样晃荡着,可能就真的在一起了,可事实就是事实,她不是自己的,过多久都不会是,她爱的,她包容的,永远只有玉临笙一个人。
本想不告诉她真相,本想不告诉她青州的事,但他知道,她记挂着玉临笙,记挂着孩子,没一刻忘记,自己拦不住她的,一会儿都拦不住。
姜演悄悄放下布,平躺着看着屋顶。
“清儿。”
萧绾清还没睡,也就应了:“嗯,怎么了?”
姜演默了默才开口:“我很羡慕玉临笙。”
萧绾清看了看挡着的布,她看不见姜演,但听得见他的声音。
“他狂妄自大,目中无人,窝囊,没出息,让你吃苦,让你受罪,你却一直陪着他,跟着他,不怨他,不弃他,信他,包容他,他做什么,你都支持,天下能有几个男人会遇到你这样的女人?”
萧绾清没说话,姜演似乎很感慨,继续说道:“有时候我就在想,即便当初我娶了你,只怕,也守不住你,你跟着我,只会吃更多的苦,受更多的罪。
我不如玉临笙,前半生,被我母亲掌控,是她手里的傀儡,自己什么主见都不能做,他不同,他被压制,却活得潇洒。
2 第六百六十五章 还是姜演有良心
若不是我们要拉拢姜泽,可能他会一直留在青州,潇潇洒洒的过一辈子,不会搅进这些浑水中来。
说来真是奇怪,同样是九年的时间,有些人从底层爬起来,坐上了至高无上的位置,而有些人,跌入尘埃,碌碌一生,人生的道路交换,都过上了自己从前最看不上的日子。
同样的时间,不同的命运,老天的安排真的让人始料未及。”
他掀开布条坐起来看着她:“清儿,我问你件事,这么多年,你对我,可曾有过一丝不同的感情?”
黑暗里,他的眼睛很亮,静静地看着她。
萧绾清微微垂眼:“你是我兄长,从前是,现在也是。”
“只是兄长吗?”他似乎想确认,萧绾清不说话,心里酸涩,姜演苦笑起来:“如此,也还好。”
一夜安静,谁都没再说话,天色微亮,姜演一如既往地起身上山,萧绾清也跟着起来扫地做饭。
姜演的速度很快,没几日,宁姝就直接冲到他家了。
一见萧绾清,宁姝就跑过来抱着她哭:“你这个死丫头,你怎么躲这来了?我来这里找过也没找到你啊。”
萧绾清也有些哽咽:“嫂嫂,对不起。”
宁姝细细的看着她:“我跟你说,那些负心汉王八蛋,你别管他们,别的本事没有,休妻倒是干脆利索,不要就不要,犯不着为了他们难过。”
“嫂嫂,我不难过了。”
宁姝摸摸她的脸,看起来比她还要难受:“不难过就好不难过就好。”
拉着宁姝进屋,姜演很识趣的没进去。
宁姝问道:“这几个月你就和姜演在一起?他有没有欺负你?我听那些人说你们是夫妻。”
萧绾清摇摇头:“他没有欺负我,我没地方去,他就把我接到了这里的,为了不被旁人打扰,我们假称夫妻的。”
宁姝很是感叹:“弄到最后,反倒是姜演最有良心,按我的想法,你干脆和他过算了,气死玉临笙,让他始乱终弃,我告诉你,我马上就送消息回去,说是你嫁人了,让他后悔去吧。”
说着说着她就义愤填膺了,萧绾清笑了笑,拉着她问道:“嫂嫂,我知道他们是在布局做戏,我没当真,虽然我也生气。”
宁姝想不通:“你知道是假的你还走什么呀?”
她垂下眉眼:“我若不走,许渚怎么会相信他是真的休了我呢?为了让许渚相信,我还写了一封休书留下,幸好我的字是他教的,和他的相似,既然是假戏真做,那该有的东西还是要有呢。”
宁姝脸色不好:“这个倒是,许渚那个老匹夫,我真想弄死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