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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
“我好无聊啊,你看你也没事,你陪我玩吧。”
陪她玩?
姜演笑起来:“清儿想玩什么?”
小丫头立马比划起来:“玩捉迷藏啊,就是那天晚上个你和你的小媳妇们玩的那种,蒙着你的眼睛去抓人,我看见你们玩的可开心了。”
额。。。。。。
那个时候小丫头不是应该睡了吗?怎么看见的?
姜演绕过来弯腰看着她:“清儿喜欢,那玩就是了,不过,这事不可以说出去,好吗?”
小丫头细细的瞅着他:“太子哥哥,你是做了坏事吗?”
姜演笑了笑:“自然不是,我是好人,怎么会做坏事呢。”
“哦,那你是要和我玩了吗?”
蒙眼抓人是暖房助兴的游戏,小丫头要玩,是不懂还是另有意思?
姜演扯扯嘴角,随她什么意思,只要,目的达到也就好了。
看他带自己去的地方,小丫头有些奇怪:“太子哥哥,这里似乎是你的房间耶,你带我来这里做什么?”
“清儿若玩累了,就睡在这里。”
“我才不要呢,我看见过你和一个小姐姐睡在上面呢,这是你们的床。”
咳咳咳。。。。。。
他宠幸妾室什么时候也被看见了?
小丫头在他房里东瞧瞧西看看,咂咂小嘴:“太子哥哥,不是我说你,你也那么大的人了,好歹也是个太子,可你这屋子弄得,真的没有玉临笙弄得好看,还总有一股香味,你一男的熏那么重的香做什么?”
“。。。。。。”
“玉临笙的屋子收拾的很简单的,也没有你这香,你瞧瞧,你还挂个粉红色的帘子,丑死了。”
姜演在一边纠正:“那是绯色。”
“我说是粉红色。”
“好好好,粉红色粉红色。”不和小丫头计较这些。
小丫头站在屋子中间指点江山‘当当当’:“你瞧瞧,你墙上还挂个字画,我也没见过你画画写诗啊,这不是你写的吧?玉临笙屋里挂的那几匹狼就是他自己画的,狼你知道吧,就是嗷嗷叫的那种大狗。”
姜演嘴角抽了抽:嗷嗷叫的大狗?小表妹你真有意思。
“还有,你在墙上挂个香囊,还那么大一串,怪不得那么香,你又不是姑娘,挂那么大的香囊做什么?玉临笙墙上就挂着他的剑还有我的弹弓,都是武器哦。”
三句话不离玉临笙,姜演感觉有些扎耳朵。
好在小丫头没有继续说,坐在凳子上晃腿:“太子哥哥,要玩了吗?”
姜演把蒙眼用的绸带拿出来:“自然。”
“就我们两个?”
“不然呢?”
小丫头的一双秋瞳笑成了月牙:“那天我看到你们是好多人一起玩的,就我们两个不好玩,把你的小媳妇们叫出来一起玩啊。”
姜演在小丫头面前蹲下来:“她们一来,就不好玩了。”
说完,用绸带蒙住萧绾清的眼睛,在脑后打了结。
眼前黑漆漆一片什么都看不见,小丫头探着手去摸:“太子哥哥你怎么耍赖啊,我都还没说开始呢。”
“清儿,过来。”
姜演恰恰擦过她的指尖,引着她往内室去。
城外乌蒙山。
玉临笙袒露着身子,让程凌给他换药,嘴上却不闲着。
“张奇现在败势已显,龟缩在山顶,得想办法把他逼出来才行。”
苏瑾很不爽快:“那日若不是那些刺客突然杀出来,那个张奇早他妈的败了,怎还会留到现在,给他机会所在山顶。”
药包好了,程凌这才开口:“爷,伤口不浅,你身上的旧伤也裂了口子,继续对付张奇,只怕不妥。”
玉临笙穿好衣服,语气颇不在意:“张奇现在就是强弩之末,现在不弄了他,以后更不好弄。”
苏瑾性子急躁,站起来就出去了,没一会儿外面就吵闹起来,琳琅猛地跑进来。
“爷,苏瑾和一个叫白灼的人打起来了。”
白灼?
玉临笙披上盔甲出去,果然就看见苏瑾和白灼打的难解难分,程凌上去把两人分开,拉着苏瑾让他不要冲动。
白灼满身的火气,说话自然也就不客气了:“玉临笙,你好大的胆子,敢让人殴打本将军。”
玉临笙抱拳见礼:“不知白将军为何而来?”
“半个月了,你迟迟不除匪患,皇上不悦,让本将接手一切事务。”
琳琅也火了:“我们爷灭了大半的山匪,眼看就是最后一击,现在让你来,凭什么呀?”
白灼瞥了玉临笙一眼:“就凭本将军是他的上司。”
官大一级压死人。
程凌他们常年在边关杀敌,对于朝堂的弯弯绕绕还是明白一些的,一个个为玉临笙感到不值。
玉临笙倒是淡然:“那不知,将军要如何攻破山顶,山顶尽是老弱妇孺,强攻会伤及无辜,将军有何良策?”
白灼一声嗤笑:“伤及无辜?只要攻下山顶,死些人又何妨?要怨就怨他们的命不好。”
正文 第七十六章 小姐在书房打架
玉临笙面色依旧淡然,只是声音寒了几分:“那将军的意思,就是不顾无辜百姓,要强攻了?”
白灼也沉了目光:“玉临笙,你可知你在和谁说话?”
玉临笙收了礼数,挺直身板看着他:“镇国大将军府三公子玉临笙在和威烈将军府的大公子白灼说话,白灼,注意你的语气。”
玉成安是镇国大将军,封了侯爵之位,比威烈将军府白安官高两级。
以势压人,玉临笙一向不屑,但现在必须用。
果然白灼一个咯噔不说话了,玉临笙继续道:“乌蒙山怎么打,匪首张奇怎么捉,由我说了算,你管不着。”
若不是顾忌山顶的百姓,何须左右为难?一堆炸药上去,别说一座乌蒙山,就是再来几座,也一样夷为平地。
玉临笙转身进帐,白灼怒喊道:“玉临笙,你敢抗旨?”
“百姓无辜,抗旨又何妨?你若要弹劾,去便是,玉临笙,何时怕过?”
他现在的处境,大不了就是丢官被贬,有何可怕?
咸阳城东宫太子寝殿。
夜色半落,华灯初上,萧绾清盘腿坐在地上拆玉环,蒙眼的绸带提到了额头,手里的玉环叮叮当当的响着,拆的很是认真。
姜演歪靠在床上看着她,只要小丫头和自己在寝殿里待上一夜,有些事,也就不言而喻了。
萧绾清翻来翻去的看了看,把玉环提起来:“太子哥哥,这个根本就解不开,你骗人。”
“拿过来我看看。”
小丫头站起来过去递给他,姜演拿在手里看了看,把玉环放一边。
“清儿困了吧,要不先睡一觉,等明日又继续,怎么样?”
萧绾清看看他:“太子哥哥,你也拆不开是吧?拆不开你就直说啊,我又不会笑话你。”
额。。。。。。
小丫头拿了玉环就走:“我要把这个拿回去,玉临笙一定能拆开的,等他把我教会了,我又来教你啊。”
要走?
姜演立马翻身而起跑过去一把将她抱起来:“外面已经很黑了,清儿不是晚上不敢一个人睡吗?要不就睡在这里,我陪着你怎么样?”
“不行,我才不在你这睡呢,你放开我,我要回去睡觉了。”
姜演抱着她往床上去:“听话,今晚就在这里睡,我又不会和你抢被子。”
小丫头站在床上看着他:“太子哥哥,你最好让我回去,不然我哭了啊。”
守在太子寝殿外的嬷嬷宫女,一个个端正的站着,却也有人在咬耳朵。
“那萧小姐已经在里面一天了,到现在也没出来,只怕今晚就歇在里面了吧。”
“太子爷也没出来呢,这孤男寡女的,虽说萧小姐还小,但咱们东宫的那几位美人,谁不是十一二岁就送进来伺候的了,也差不多,女孩子十二岁初开,也就差不多了,不差这么几年。”
正说着,殿里突然就是一声大哭,接着就是噼里啪啦的瓷器破碎声音,众人吓了一跳,刚要问殿门就打开了。
萧绾清擦着眼泪出来,到了门口还把脑袋上的绸带拿下来丢地上。
“哼,太子哥哥我再也不和你玩了,你是个骗子。”
嬷嬷们悄悄往里面一看,姜演衣衫周正的站在内室门口,看着地上那一堆碎了的玉环一言不发,这才想起,萧绾清身上的衣服似乎也是周正的。
那就是说,皇后娘娘交代的事,太子爷没办?
第二日一早,姜演去上朝,恰好就和小丫头顺路,远远地看见他,小丫头拎着书袋子就先跑了,连招呼都不打一个。
荀卿迟疑的问道:“太子爷,要去哄哄小姐吗?”
“哄了做什么?随她去吧,过几日就没事。”
萧绾清到了书房,里面只到了几个人,一见她进来,姜锦云立马就过来了。
“萧绾清,我问你一件事。”
小丫头有些怕生,但也不畏惧,抬眼看着比自己高出许多的姜锦云点点头:“嗯,你问吧。”
“你是不是以前就背过《离骚》?我是不信你看一次就能背的出来,你和我说实话。”
“玉临笙给我讲过,但我没有背过,昨日的确是我头一次背诵。”
和姜锦云要好的姑娘立刻笑起来:“那就是了,你作弊,你都看过了,自然背的出来,锦云姐姐,待会儿我们就告诉先生,萧绾清作弊,叫先生罚她。”
“我才没有作弊呢,能背下来就是我的本事,你们这是嫉妒,有本事你们也背啊,凭什么说我作弊?”
那姑娘生气了:“你还敢回嘴?”
几个一般大的姑娘过来就把她的书袋扯过来丢了出去,甚至还推了萧绾清一把,萧绾清摔在地上,蹭破了手掌心。
“书房不欢迎你,你快滚。”
和玉临笙在久了,萧绾清最大的长进就是不会随便哭鼻子了,自己爬起来,跑回去就是一推,推人的姑娘跌在地上,‘哇’一声就哭开了。
“哼,我萧绾清不是好欺负的,想打架,来啊。”
书房的伺候的内侍领着百里墨往书房去,客客气气的说道:“常大人病了,晋王殿下听闻百里公子学识渊博,这才请公子代课,有劳公子了。”
百里墨似笑非笑:“晋王殿下抬爱,百里墨不敢言劳。”
两人刚踏进院子,就见院子里乱作一团,一个穿着朝霞色衣裳的小姑娘,被几个稍大一点的姑娘推搡,其他人围在边上起哄,没人上去拉一拉,可那姑娘也太凶了一些,扯头发抓脸,直接把比她还大的两个小姑娘打哭了。
内侍立马上去拉架:“哎哟,我的小主子们,快别打了快别打了。”
把他们都拉开了,百里墨才看清他们的模样,虽然都是一身狼狈,但百里墨还是认出了那个小小的身影。
刚下朝,姜演和萧全父子走着出来,荀卿就过来说话了:“殿下,大人,小姐在书房打架,把隋王爷的孙女和庆王爷的外孙女打哭了,现在被皇后娘娘叫去后宫了。”
打架?还把人打哭了?
萧简从挑挑眉,自家妹子那么厉害?看不出来啊。
三人立马赶去皇后的寝殿,刚到殿外,就听见皇后满是怒意的呵斥:“清儿,你何时如此不懂规矩了?萧府的小姐,怎能动手打人呢?”
正文 第七十七章 玲珑骰子安红豆
萧绾清跪在地上,头发还是乱的,衣服也撕破了许多的地方,小脸上还是灰,却跪的端端正正。
“是她们先来打我的,她们四个人来打我一个,我要是不还手,她们就把我打死了。”
“你还敢顶嘴?你自小学的规矩都学去哪了?”
萧全三人已经进来了,看见萧绾清的模样,萧简从眉头一皱,却也没有说话。
被皇后训了半个时辰,又被萧全训了半个时辰,小丫头一句话都不说,也没哭。
萧简从默默的给自家妹子竖拇指:有骨气!
等他们训够了,萧简从带着她回去,给她理了理衣服:“可打疼了?”
小丫头一擦鼻涕:“不疼,比玉临笙打的时候轻多了。”
萧简从给她擦脸上的灰:“清儿何时会打架了?还敢和姑姑顶嘴了?也是玉临笙教的?”
小丫头摇摇头:“不是,她们都来欺负我了,我要是再让着她们,那我会很惨的,要是玉临笙在我哪会这么惨啊,哥哥,他什么时候回来呀?”
萧简从捏她的鼻头:“你个小没良心的,玉临笙在你不会这么惨,难道哥哥在就会让你被打?”
“可是哥哥你又不会武功,玉临笙会武功啊,我看见他身上有好多的疤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