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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在地上,其他人把按着玉临笙。
姜淳是大皇子,阴着脸骂道:“你们做什么?先生呢?上学的时候怎么能打架?”
姜泽恶人先告状:“大皇兄,萧简从打我。”
姜霖也不管他们,先过去把趴在地上的玉临笙抱起来,他孤零零的看起来挺可怜的,也是像上次那样给他拍灰。
第五卷 少年篇 第一千零二十六章 少年篇:伴读就是奴才
萧简从很是镇定:“你胡说,是你先挑事的,你还打四殿下,要不然我怎么会打你?”
姜淳和姜润都是十七八岁的人了,姜渊不止一次说过,要他们在书房要管教好弟弟,可现在姜泽和姜演打架了,若是让姜渊知道了,要罚的一定是他们这两个做哥哥的,为此他们的脸色都很不好。
姜演出声了:“哥哥,就是三哥先打我的,他揪我的头发。”
姜润没姜淳那么磨叽,上去先给了姜泽屁股两巴掌,又给了姜演和萧简从一人一巴掌,瞧瞧被姜霖抱着的玉临笙,刚想抬手姜霖就抱着玉临笙转过去了,他又把手放下来。
“行了,都打架了,不许在哭,给我回去念书去,再闹我还要打。”
姜润的力气大,打得他们屁股火辣辣的疼,萧简从也鼓了眼泪泡,姜泽哭的更大声了,在地上打滚不起来,姜演没他胆子大,只敢憋着,吓得直打嗝。
姜润火了:“还哭?”
说完提起姜泽又给了两巴掌,直接把他打懵了,连哭都不会哭了。
玉临笙缩了缩,姜霖笑道:“怕了?”
他猛点头,缩着不敢说话,姜霖笑起来:“二殿下脾气火爆,越哭越受罪。”
把他们收拾了一顿,全部赶回去书房坐着,玉临笙也跟着进去,乖乖坐在自己的小角落里,姜润就在书房门口站着,吓得他们谁都不敢出声。
好不容易挨到下学,姜演‘哇’一声哭着就跑了,萧简从提着书袋追着他走,玉临笙刚想跑就被姜泽压在桌子上。
“你不帮我,你是怎么做奴才的?”
玉临笙挣不动他,但还是会还嘴:“我不是奴才,我是伴读。”
“伴读就是奴才。”
他的力气还不是很大,但打在身上还是很疼的,玉临笙使力把他推开,书袋也不要了,撒腿就跑,一口气跑到书房门口,瞧见玉临景,二话不说就跳在他身上。
“大哥,姜泽打我。”
他不说玉临景也看出来了,方才他才到姜演就哭哭啼啼的跑了,后面萧简从拎着两个书袋也跑了,其他的世子伴读也是个个灰头土脸的,显然就是打架了。
姜泽追出来,瞧见玉临景就怂了,虽然很不甘心但也不敢放肆。
“大表哥。”
玉临景看着他:“殿下今日打了那么多人,还是快回去和淑妃娘娘说一声吧,方才四殿下跑回去了,只怕会让皇上知道。”
他抬出姜渊,姜泽立马就虚了,撒腿就跑东福宫去找淑妃。
玉临景抱着玉临笙先进去拿了书袋,然后才回去,到了家,瞧见他的模样就知道怎么了。
玉临笙把袖子卷起来让徐氏和苏晓眠瞧:“姜泽揪我的头发,让人把我按在地上打,下学了还把我按在桌子上打我,他还说我是奴才,我明日不想去了。”
瞧着他身上青青紫紫的伤痕,有些地方还破皮了,苏晓眠比徐氏还要心疼,忙让人拿了药膏来给他擦。
徐氏拨动着佛珠说道:“去不去这事要听你爹的,娘说了不算,殿下打你你忍着些就是了,等他烦了就不打你了。”
第五卷 少年篇 第一千零二十七章 少年篇:鸡毛掸子抽姜泽
玉临笙瞪大了眼睛:“我要是忍着会被他打死的。”
他正说着玉成安就怒气冲冲的进来,把他抱在腿上照着屁股就是几巴掌,玉临笙‘哇’一声就哭了,吓得徐氏和苏晓眠忙去护着。
“你打他做什么呀,你瞧瞧这一身的伤。”
玉成安说道:“头一天上学就闯祸,殿下打架是让你去拦着的,你倒好,帮着别人欺负殿下,现在殿下差点被皇上打死。”
玉临笙哭的上气不接下气:“是他打架,他还打我了呢。”
玉成安又打了两巴掌:“还敢顶嘴,反了你了。”
徐氏拉着他的手:“他还小呢,你动什么手啊。”
趁着徐氏拉着,苏晓眠忙把玉临笙抱走,离玉成安远远地,他哭的气都喘不过来了,又咳又哭,一路嚎啕。
玉成安说的没错,姜泽的确差点被姜渊打死。
姜演哭着回去,萧暖想着是小孩子打架也没打算和姜渊说,可偏偏姜渊下朝早,回来就听见姜演在和萧暖说姜泽怎么打他。
姜渊偏爱姜演,当即叫了姜淳和姜润过来,问清缘由后直接去了东福宫,本想着教训几句就行了,可姜泽还在不知错的骂姜演,还告诉淑妃姜润打他屁股的事,更是说以后要杀了姜润。
就因为最后一句话,姜渊彻底怒了,抄起宫女手里的鸡毛掸子亲自动手抽,淑妃和一大帮宫女拦都拦不住,姜泽险些被直接打死,姜渊停手的时候他卷在地上动都不动了,吓的淑妃立马叫太医。
姜淳和姜润也被吓着了,别被提姜演,见着姜渊兄弟几人都哆嗦。
玉老太爷知道后,和玉成安一同入宫赔罪,姜泽说出要杀兄的话才激怒了姜渊,稍有不慎就会牵连玉府,他们现在只求姜渊消气。
后半饷萧全也来了,萧简从也打了架,他自然也是要来认错的,还让人去告诉了萧暖,萧暖忙带着姜演一起过来,德妃和贤妃也带着姜淳和姜润过来。
姜泽还没醒,浑身都是淤血的伤痕,上药的太医都不敢用力气,淑妃伏在床边险些哭晕过去,姜渊就在东福宫的正殿面色冰凉的坐着。
姜演贴着墙进去,小声喊道:“父皇。”
姜渊看着他,目光柔和下来:“过来让父皇抱抱。”
他有些不敢,萧暖朝他使眼色,他才壮着胆子过去:“父皇,你别生气了,我们不该打架的,我们都错了。”
姜渊把他抱在腿上:“父皇吓着你了?别怕别怕,父皇不会这样打你,演儿最听话了,父皇舍不得打。”
姜演按照萧暖教的说道:“父皇,三哥不是故意的,你原谅三哥好不好?孩儿替三哥给父皇赔罪。”
他规规矩矩的蹭下来跪拜,姜渊摸摸他的脑袋:“好,父皇不生他的气了。”
让他站在一旁,姜渊说道:“你们是兄弟,虽不是一母同胞,但都是朕的儿子,手足相残的事,朕不想见到,老三被打,是因为他言语失当,打他是朕给你们的警醒。”
第五卷 少年篇 第一千零二十八章 少年篇:君子有所为有所不为
姜淳和姜润忙应声:“儿臣谨听父皇教诲。”
姜渊摆摆手:“都散了吧。”
姜演跑出去拉住萧暖,和萧全一同离开,玉老太爷和玉成安则依旧守在东福宫,姜泽不醒他们不放心。
萧全说道:“三殿下触犯了皇上的忌讳,今日没被打死已经算是福大命大,以后你和殿下行事,都要万万记得这个教训。”
萧暖有些微微发颤:“哥,他变了。”
萧全看的最明白:“他当然变了,他现在是帝王,不再是闲云野鹤的王爷,他有了他的忌讳,你现在也不是王府的侧妃,是宸妃。”
萧暖有些怕:“三殿下才是个未满八岁的孩子,被打成这样,也不知道日后会不会落下什么。”
“别人的事别管,你只管照顾好四殿下就好,皇上疼他宠他,今日的事也是因他回来和你告状引起的,等皇上的气消了,你还是要带着他去东福宫赔个不是,犯不着和玉淑妃闹了嫌隙。”
“我知道了。”
把该交代的交代了,萧全也就回去了,萧简从躲在屋里不出来,知道自己打架了可能会被打,连饭都不敢出来吃。
萧夫人在门外劝他:“你爹不会打你的,出来先把饭吃了,别饿着。”
“我才不信呢,等我爹睡了我再出来。”
萧全恰好听见,直接说道:“那你就别出来了,来人,把门锁上,把窗户也钉上。”
萧夫人拉拉他:“你做什么呀?还真要饿着他呀。”
“教了他多少道理,他还是和莽夫一样,不让他长点记性怎么好?”
萧简从就扒在门上,从格子里露出一双眼睛:“我长记性了,可是我不动手就会被打的,君子有所为有所不为,我只是做的有所为,我有机会打他两次却打了他一次,这是有所不为。”
萧全去推门:“你出来说。”
萧简从退的远远地:“我不出来,我都说清楚,爹你不讲道理,难不成我要受了打才行吗?再说了,书上说路见不平拔刀相助,我瞧见姜泽打表弟了,难不成我还不帮忙,我们虽不是亲兄弟,但也算是手足,手足相帮,何错之有?”
萧夫人拉着他:“可听见了?他的道理一套一套的,你再动手就是不讲道理的莽夫了。”
萧全从格子里看着他:“把你刚刚说的道理从书上找出来给我每句话抄写两百遍,不抄完不许睡觉。”
萧简从立马跑过来:“两百遍?爹不能这样,我还有课业呢。”
“不许讨价还价,快去抄。”
他很不高兴的去书桌,看着桌上的一沓纸来了主意,整整齐齐的理在一起,沾了浓浓的墨汁,在最上面一张上写,写得慢,但是写完一次多少也能印出去七八张,两百遍也就两个时辰就搞定了,拿去给萧全,险些把萧全气死。
“投机取巧的臭小子,你给我过来。”
萧简从早跑远了:“你就说了抄两百遍,又没说让我怎么抄,我不管,我就是抄好了。”
第五卷 少年篇 第一千零二十九章 少年篇:今天是我的生辰
萧夫人在旁边笑:“他说的没错,你只说了要两百遍,又没说怎么抄。”
萧全看着她:“这就是你惯的。”
萧夫人岔开话:“对了,三殿下伤着了,只怕这些日子也不会再去学堂了,明日还要不要送他入宫去陪四殿下?”
萧全想了想:“只怕四殿下也吓着了,先缓两天吧。”
“那好吧。”
姜泽被打的连床都下不来,玉临笙自然不用进去做伴读了,只是玉成安打了他一顿,让他好几天都躲在屋里不肯出来,吃饭都是单独送进去的。
玉临笙生辰那日,苏普珍和明初一大早就跑来玉府,知道他被打了就直接去了他的屋里。
知道他在宫里挨打了,明初蹲下去卷他的裤腿瞧,腿上青了一小块,不过要好了。
苏普珍说道:“等什么姜泽出宫了,我们帮你打回去,我听我爹说,他差点被皇上打死,好像是说了什么不该说的话,到现在还下不了床呢。”
明初帮他的裤腿整理好才说道:“那今日还是别去山里了吧,回头万一你爹又打你怎么办?”
玉临笙很失落,坐在桌上晃荡着腿:“可是都约好的了,不去就是食言了。”
苏普珍说道:“那你等等,我去找我嫡姐说说。”
明初拉着他:“他想去就要他去说,你去说了像什么样子?”
玉临笙想了想,打定主意了才去找苏晓眠,可没想到他在和徐氏说话,一下子就不敢过去了,又转头去找玉老太爷,也不在家,转来转去瞧见了要出门的玉临泽,立马追上去。
“二哥,我想出去两天。”
玉临泽看着他:“出去做什么?”
他蹍着脚:“今天是我的生辰,我六岁了,苏普珍他们给我过生辰,我想出去玩。”
玉临泽愣了愣,没听玉成安和徐氏说起过他的生辰,怕是忘了,倒是前些日子玉老太爷说过他快六岁了,他们也没在意,没想到是今天。
玉临泽有些愧疚,拿了些钱放在他的兜里:“去吧去吧,和他们好好玩玩就是了,想要什么,二哥给你买回来。”
玉临笙也知道他们都忘了今日是自己的生辰了,心里更难过:“不要什么,我走了。”
明初和苏普珍已经等着他了,跟着他们跑出去,去城门口和李岸青三人会合,东西都准备好了,有网兜和小弓箭,还有他们各自的短剑,外加火折子也带着,明初还用小竹筒装了些盐和花椒。
六人一起往城外的山里跑去,先在山下歇脚,脱了衣服鞋子,跑去水里捉了几条大鱼上来,先烤了吃了,倒是很欢快。
吃饱了在河边的草地上一小排的躺着晒太阳,估计着时间差不多了,才拿了东西往山里去。
他们都不会打猎,走了一个时辰也累了,野鸡没找着,野鸡蛋倒是弄了一兜,天气太热就靠在阴凉处歇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