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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霖把半凉的药递过去:“自然不是,清河王府从来不养闲人,喝了药,就去做你该做的事。”
“什么事?”
“端茶递水。”
萧绾清不干了:“我又不是丫鬟。”
姜霖收了笑意,周身泛起寒气:“玉临笙找到你之前,你只是清河王府的丫鬟,不听话,闹脾气,都是要挨打的。”
挨打?萧绾清下意识的一抖,这人看着可没玉临笙那么好说话,说不定真的会打自己呢。
乖乖的把药喝了,自己把衣服换上,有一个还算是年长的丫鬟进来给她梳了头,把头发绾成两只小包子,用同色的布条系住,这才领着她出去。
萧绾清这才看清外面,有许多和自己差不多大的女孩,和自己穿着一样的衣裳,手里都捧着什么,低着头急匆匆的走过,似乎很忙。
丫鬟把她领到一间屋子,那里已经有许多的女孩了,一个个都低着头,丫鬟把萧绾清推进去。
屋里有一个笑的十分温柔的女子,她坐在一张古琴后,一身白衣不落凡尘,素手轻挑,琴音婉转倾泄。
大家都很安静的听着,一曲终了,女子这才慢慢说话:“能进这里的,自然是样貌极好的,乖乖学规矩,等你们长大了,自然是享福的,可若是你们不听话,就与外面那些人是一样的,端茶递水,或者,乱棍打死。”
大家都乖乖的垂着头不说话,萧绾清没做出头鸟的习惯,为此也是乖乖的低着头,和玉临笙混久了,识时务三个字她还是懂得。
正文 第三十一章 我家主人想和三公子做笔交易
萧绾清不见的事瞒不住,徐氏一回府,玉成安就知道玉临笙把人带走的消息了,要么也不会来军营看,可偏偏萧绾清不见了,这就出大事了。
别说萧绾清是皇后为太子拉拢将军府的人,单说牛脾气的萧全和爱妹如命的萧简从就不好对付。
为此,玉临笙不仅被自家老爹打了一顿,还直接从大营给提了回来,被一家子人围着教训了一晚上,第二天一早,玉老太爷亲自拎着玉临笙来萧府谢罪。
好不容易忙完了回京,正要去探望妹妹妹夫的萧简从,一听小妹不见了,登时就急眼了,把挨了一顿打还不怎么站的稳的玉临笙一把揪了过来。
“玉临笙,清儿呢?你把她弄哪去了?”
玉临笙抿着唇,他怎么会知道萧绾清去哪了?若是知道,自己早就跑去找了。
萧夫人早就抹开了眼泪,哭哭啼啼的念叨萧绾清,玉老太爷阴沉着脸,吹胡子瞪眼的看着玉临笙,在萧府挨了一天的训,又被玉老太爷拎回来在祠堂教训到半夜,直接赶出来让他去找人。
咸阳无宵禁,夜里也有行人,玉临笙慢慢走着,看见街边的糖人就走不动了。
那里靠近军营,鲜少会有人去,小丫头遇到了狼袭,莫不是被猎户救走了?可是那么多天,咸阳城的猎户都找遍了也没半点消息,会是谁呢?
玉临笙愈发心急,刚走几步就被一个人拦住,是那个冷面侍卫,半句废话也没有,直接拿出一根绑头发的带子。
“三公子该是认得这条发带。”
小丫头绑头发的东西,他怎么会不认得。
玉临笙微微眯了眼,直接问道:“你家主人是谁?”
冷面侍卫倒也干脆:“我家主人是谁,三公子不必知道,重要的是,我家主人想和三公子做笔交易。”
玉临笙自问平日里并没有与人结怨,怎么对方就会抓了小丫头来要挟自己。
街上人流不多,但不确定有没有隔墙之耳,玉临笙比了个请的手势,率先进了一旁的酒楼,冷面侍卫自然也跟了上来。
在雅间坐下,玉临笙这才说话:“把条件说出来听听。”
冷面侍卫正襟危坐,一丝不苟的说道:“皇上的寿诞将近,听闻三皇子在备一份大礼,我家主人想知道,是什么东西?三公子是三皇子的表弟,与三皇子的关系最好,打听这点事,应该不算什么。”
玉临笙心思百转,垂眼细细思索,三皇子夺嫡之势尚未显露,对方就已经在戒备他了,看来还是个高人。
玉临笙扯扯嘴角:“这个好说,后天,也是在这里,我要见到我的人,否则,本公子不确定,三皇子的寿礼会一鸣惊人。”
后天?看来主子说的不错,那个女娃,玉临笙很看重,不然,怎会这么着急。
冷面侍卫把发带留下:“一言为定。”
对方说完就走,速度还很快,要不是刚刚挨了一顿打,玉临笙真想追上去,看看桌上的发带,玉临笙目光沉了沉。
看来,想把夺嫡这潭水搅浑的人不少。
咸阳还真是个是非之地,呆不得,回头把小丫头救出来了,还是带她和自己去边关安稳些。
正文 第三十二章 来人,给三公子安排几位美人
心里记挂着萧绾清,玉临笙也待不住,也不管天色未亮,抬脚就去纪王府。
那人即来和他谈条件,想来也不会伤害萧绾清,可小丫头那个脾气性子,难保不会受些委屈。
纵然一瘸一拐的,玉临笙还是很快就到了纪王府,用力敲敲大门,恨不得把门拍到,惊动了好些人。
门房被人打扰了好觉,却不敢发脾气,敢这样敲纪王府大门的,放眼整个咸阳,除了将军府三公子还会有谁?
玉临笙一瘸一拐的到了前厅,倒是也不客气,歪在椅子上喝茶。
“我说你这么一大早就过来干嘛?”
说话间就进来一个刚刚立冠的少年,身上的衣服有些松散,脸上睡意未醒,还带了被吵起来的怒气,拿过丫鬟端来的茶醒了醒神才坐下。
玉临笙兀自吃葡萄,“我媳妇丢了,我还挨打了,刚被老爷子教训完,来找你帮忙。”
姜泽有些不耐烦:“何事?”
玉临笙扒拉着手里的茶盏,淡淡的开口:“七夕之后,就是皇上的寿诞,我打算好好准备一件寿礼,烦你帮我看看。”
听他这样客气,姜泽也知道自己的态度惹他不高兴了,也就放缓了语气:“你一向不喜做这些,难得你有这份心,说吧,你准备了什么?”
“没什么好的,左不过一些金玉之物,那些个名贵字画我也没那个本事弄到。”
姜泽扯了扯嘴角:“皇宫之内何时会缺金玉之物,皇上一向最不爱字画,也不必去打这个主意了,你头一次想要备礼,倒不必准备太过显眼的东西,重要的只是一番心意。”
听他一番话,玉临笙得出两个意思:一,皇上不喜欢金玉和书画,那姜泽自然也不会去准备。二,让自己别想着出风头。
听明白他的意思,玉临笙在心里戏谑一笑,这才开口:“你送过不少,倒不妨给我出出主意,现在离寿诞还有些日子,我也好去准备。”
姜泽看了他一眼,见他如往日一般懒散,倒也没多疑,稍稍思量就说:“你是我表弟,头一次送礼又来向我讨主意,自然是不能差了,皇上近年来祈求长生,你大可以在这方面下工夫。”
玉临笙挑挑眉,姜泽心思深沉,说话一向只说一半,留下半句让人自己去猜度,看来要打听他的话还真是不容易,不过。。。。。。
玉临笙笑了笑:“对了,我倒是有一件东西,只是不知道合不合适。”
姜泽来了兴趣:“哦?是什么?”
玉临笙故作随意:“鳞光孔雀锦,我媳妇的一件衣服。”
姜泽面色顿了顿,很快就笑起来:“倒是件好东西,听说那东西穿在身上,可保青春永驻。”
玉临笙心里一惊,面上却不动声色的笑起来:“什么青春永驻,不就是一件衣服罢了,我也只是说说。”
姜泽斜眼看看他,大手一挥:“来人,给三公子安排几位美人。”
立马有人去了,玉临笙看看他,扯了扯嘴角揶揄道:“怎么?就这么想把我打发了?”
姜泽站起来,似乎还有急事,“有事,天亮了说,看你也需要休息,别硬撑。”
他说完就走,玉临笙目光淡淡的,戏谑一笑。
温柔乡都离不开,还想夺嫡?可笑。
因着自己经常会来纪王府住,姜泽干脆给他腾了一间院子,推门进去,里面已经等了两个容颜娇俏的美人,红肚兜,白纱衣,散发赤脚,衣衫半滑。
正文 第三十三章 临笙,你是打算苦守五年吗
一见玉临笙,两个美人就贴上来了,柔若无骨的手在玉临笙身上撩拨,一开口就是酥骨媚语。
“三公子风,流潇洒,妾身仰慕已久,今日能够伺候公子,是妾身们的福气。”
“纵马咸阳,驰骋沙场,虽未见过公子,但妾身却早已倾慕公子,今夜,必会尽心伺候公子。”
姜泽府上的美人可都是巴结他的大臣精心挑选的,论伺候人的功夫自然也是极好的,说着话就来解玉临笙的衣服。
玉临笙扯扯嘴角,挑起一人的下巴,举止说不尽的怜香惜玉,特意压低的嗓音很是醇厚:“听说纪王府的美人伺候人的功夫了得,可惜本公子家有娇妻,不需要采野花。”
把她们推开,大步往床榻去,随意的靠在引枕上闭眼休息,声音平静却又不容拒绝。
“出去。”
他这副样子,倒是让两位美人一时发愣,不知刚刚的温柔是不是幻想。
正要上前,玉临笙又开口了,语气极淡:“最后一遍,出去。”
玉临笙脾气不好,连三皇子都摸不准他的性子,她们自然不敢放肆,见了礼悄声出去。
玉临笙闭着眼细想,苏普珍的老爹苏护是姜泽的心腹,而见过小丫头穿鳞光孔雀锦的人,除了将军府的人就只有当时在萧府和萧全说闲话的苏护,而且自己与苏普珍也是交好。
皇上痴迷长生,送鳞光孔雀锦无疑是最好的,这样一想,那苏普珍故意来打赌,也就是替姜泽取这件衣服了,难怪他会拿玉骨折扇这样的好东西出来,可是苏普珍失败了,那姜泽也不好意思向自己要,定是在准备其他东西,可有什么东西比那衣服还好的?
闭眼想到天亮,玉临笙也没个头绪,倒是有丫鬟来敲门:“公子可醒了?殿下请你去书房。”
姜泽的书房玉临笙也算是常客,到的时候姜泽就坐在书案后看书,知道他进来也不抬头,玉临笙自己找了位置坐下,依旧是满身的懒散。
姜泽在写什么,未抬头,却开口说起话:“让你娶萧绾清,原也不过是障眼法,她是萧全的闺女,说来说去也不过是个外人,再者,你原先也是不愿意的,现在她丢了,敷衍着找找就罢了,也不必去动真格。”
玉临笙垂着眼扒拉茶盏,姜泽抬眼望了一下,没看见他的眼色,猜测自己的话不如他的意,扯开话题。
“每次我给你的美人,你都不要,真是不知你喜欢什么样的,难不成我府上的女子你就一个都看不上?”
玉临笙依旧垂眼扒拉着茶盏,声音带了隐隐的笑意:“我长在军中,对女色这东西,可有可无。”
姜泽也带起笑意:“洁身自好是好事,可你终归也是个男人,先不说萧绾清能不能找到,难不成你真的打算等着她一个娃娃长大,女子十五岁及笄,临笙,你是打算苦守五年吗?”
姜泽有意引着自己往男女之事上去,玉临笙笑了笑,按着他想要的答案说:“那听表兄的意思是,我得纳上几房小妾?”
正文 第三十四章 嫁妆里的东西
姜泽顿了顿,这才放下笔笑看着玉临笙:“男人纳上几房小妾又不是不可之事,再说你是将军府的三公子,自己也有军功在身,若不是年纪尚小,尚未立冠,照你的功劳早已封侯了。”
玉临笙笑了笑,眼底戏谑,不过垂着眼姜泽没看见,语气满是调侃:“封侯?听着不错,可惜,我尚未立冠,我爹要我多多历练,连军功都不给我请封,而且,谁能保证纳进府里的妾不是别人的耳目?”
姜泽神色一顿,走过来拍拍他的肩:“临笙,你的心思自小通透,为何偏偏就在这事上糊涂了呢,为兄知道你不屑于勾心斗角,所以一向置身事外,你若是早早的表明态度,舅舅又怎么会一直压制你?你说是吗?”
果然,还是要让自己表明立场。
玉临笙站起来,依旧是一身慵懒,笑意懒散:“表兄既知道我的心思,又何必再问?”
摆摆手走着出去:“我先走了。”
姜泽目光沉了沉,角落里闪出一个影子,抱拳问道:“殿下几次示意,玉临笙却如此不识抬举,要不要给他点教训?”
姜泽扯扯嘴角:“教训,自然是要给的,不过,他的人情也需记着了。”
人情?玉临笙何时给过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