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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只剩了大夫屁股下的凳子,手术床,垃圾桶,唐胭无奈,看着龙焐炁:“你去推床。”
“你个脑残。”龙焐炁捏着鼻子拿起垃圾桶放在门外,恶臭顿时跟随出了门外。
“你个没脑子的毛团,这个东西这么小,你不先想到,先让我搬那些氧气瓶?”龙焐炁愤怒了,堂堂龙王儿子来做了力工。
“你自己也没想到。”唐胭鄙视的看着龙焐炁,大夫抬起脸,幻术消失,手术室空荡荡的,在回头,看到唐胭和一个气急败坏的男人站在那里。
“你们,你们!”大夫愣住,前一秒,自己还在手术,现在自己面前竟没有东西?
“这个垃圾桶我拿走了。”唐胭摇摇头,拿起一块消毒棉垫着,捏起垃圾桶,桶里有什么物品唐胭不知道,但是里面那个虚弱的魂魄唐胭却知道是谁,就是何志康迷失掉的那一魂,那魂魄虚弱的已经快要消失了。
“你们,怎么,你们,回来!”大夫还沉浸在不解之中,龙焐炁恶狠狠的瞪了大夫一眼:“闭嘴!”
唐脂敲着桌面,看着唐胭正在那里努力的要把何志康虚弱的一魂取出来,可是桶里的冤孽气息将
那一魂牢牢困住,唐胭一脑袋的汗,始终无能为力。
“额,唐胭。”唐脂终于忍耐不住。
“唐脂,不要过来,你会受它影响。”唐胭立刻出声制止。
“唐胭!”
“别过来,我能行,你听话,别担心我。”
“唐胭!”
“别过来,唐脂,听话。”
“唐胭!”唐脂终于忍耐不了,叫了一声。
“干嘛?”唐胭终于抬头,气愤的看着唐脂。
“天罡宝剑!”唐脂无奈,唐胭才明白,跑进库房,唐脂不及提醒,就听见稀里哗啦货物落下的声音,显然唐胭已经忘记自己的手碰到宝剑时会变成狐爪。
“额,龙五少爷?”龙焐炁冷笑着看着库房,听到里面传来唐胭的呼唤,假意不明:“干嘛?”
唐脂捂着嘴笑。
“额,帮帮我好么?”唐胭无奈,开口请求。
龙焐炁进门,站在门口哈哈的笑了起来,天罡宝剑落地,压在唐胭身上,现在的库房里,只有一只瞎一只眼的红狐趴在一把木剑之下,无奈的挣扎。
龙焐炁拿起天罡宝剑,走出库房,很快,唐胭走了出来,镇定神情,平整头发,然后走近垃圾桶。
“不能用宝剑直接接触。”唐脂平静的开口,龙焐炁停下,看着唐脂:“为什么?”
“阿莎需要这东西上的冤孽气息。”唐脂看着唐胭,唐胭明白,点点头,从库房拿出一捆银丝。
龙焐炁看唐胭用银丝捆在自己左手,木剑在自己右手,顿时明白。
龙焐炁的身体传导着天罡正气,银丝垂进桶里,瞬间变成黑色,又瞬间恢复了银色,银丝离开,一缕魂魄幽幽的附着其上,唐胭伸手将魂魄握在手心里,然后取来黄纸将魂魄包进去,折成护身符式样,穿上红绳。
龙焐炁将木剑放回货架上,出来时,看到唐胭用一块黑绸将垃圾桶包裹起来,贴上符纸,困住恶臭气息和冤孽之气,龙焐炁捂着脑袋,无奈的看唐胭连垃圾桶里的垃圾都没有倒掉就封存了,真不知道阿莎拿到垃圾桶时会是怎样的表情。唐胭递给郭永清:“拿去放在库房边上,别靠近天罡宝剑。”
龙焐炁拿起护身符:“这个你要送去么?”
唐胭捏起来,看看唐脂:“一起去好不好?”唐脂点点头,龙焐炁看看龙汣泽:“你开车送她俩吧。”
唐胭看看龙焐炁:“你去也可以。”刚刚经历方才一幕尴尬,唐胭只觉得有些难堪,龙焐炁看透
唐胭的窘迫,嗤笑:“你去吧,毛团,我替你查查那个女鬼家人现在何处。”
唐胭点头表示感谢,龙汣泽小心翼翼搀扶着唐脂出门,唐脂皱眉:“我是废人还是废物?”
“小脂。”
“我能走。”唐脂冷着脸,龙汣泽赶忙松了手,替唐脂打开车门。
何志康的妈妈打开门,看到唐胭,已经不记得是谁,但是莫名的满心信任,恨不得马上让进屋里,忍住了问了一句:“请问你是?”但是手上已经做了一个请进的动作,唐脂一看便知唐胭用了媚术,无奈摇头。
“何妈妈,我是上一次来的,志康的朋友,我来看看他。”唐胭进门,龙汣泽跟在后面,何妈妈看见,打开了何志康的房门:“难得你们还记得他,去看看吧,可怜这孩子一句话也不说,啥也不会干。”
唐脂走近何志康,拿出护身符,戴在何志康的脖子上,看着何志康漆黑的眼窝和消瘦的面庞:“何志康,你还记得佟夏么?”
一句话,好像一击重锤,何志康颤抖一下,抬眼看着唐脂:“小,夏。”何妈妈愣住,这是何志康数月来第一次开口说话,眼泪从何妈妈的眼眶里流了出来。
“何志康,小夏死了。”唐脂提醒着何志康,何志康张张嘴,流下两行眼里,低头将脸埋在双膝之间,哭声渐渐变成嚎啕,何妈妈忍不住冲了上去抱着何志康:“儿子,儿子,你终于清醒了,终于清醒了。”
唐脂垂下眼睛,站在那里,等何志康哭得差不多了,轻轻开口:“何妈妈,我们想带志康去个地方。”
“你们,去哪儿?”母性的本能冲破了唐胭的媚术,何妈妈警觉起来。
“去佟夏死的地方。”唐胭不及阻止,唐脂已经说了出来。
“不可能!”何妈妈跳起来,推搡着唐脂:“就是那个小狐狸精害的,就是她害的我们家志康变成这样,不可能,你们走,走!”龙汣泽连忙上去护住唐脂,三人被推出门外,临出门唐胭喊了一句:“何志康,想找我们来胭脂记!”
“不可能,我不会让他去的!”何妈妈砰的将门关上。龙汣泽抚弄唐脂的头发,刚才的推搡,唐脂的长发被何妈妈扯掉一些。
“小脂,我能用法将他弄去。”龙汣泽很心疼,开口,唐脂白了龙汣泽一眼:“用法,算什么本事,那个女孩子,哪怕死去,也守着他们共同的孩子,他们之间有感情,以前都是不懂事犯下的错,虽不能让他们弥补,却总要想办法让他们了却了这段姻缘。”
残酷游戏(五)
龙汣泽的车子开进古董一条街的时候,唐家两姐妹都感觉到一股浓浓的悲伤情绪,异常强烈,唐脂几乎想要哭出来。唐胭四下观察,发现了这股情绪的源头。早晨堵在古董一条街的那辆货车已经不在,街口原本空着的铺子现在开张了,赫然写着“严记皮草行”,唐胭不用看,也知道里面有不少狐皮,这股悲伤的情绪,源自那家皮草行。
唐脂瞪了皮草行的招牌一眼,龙汣泽感觉不到,车停在胭脂记门口,唐胭下车进自己的古玩店里去看看生意,龙汣泽送唐胭进中药店。
唐胭进门,看见古董贵妃椅上做了一个穿着休闲但是很讲究的男人,那个男人手上两枚巨大的翡翠戒指让唐胭的瞳孔放大了一下,笑容堆了上来,再看那男人对面一脸冷漠的龙焐炁,唐胭暗骂这该死的龙五,一辈子也做不了生意。
“这位先生是?”唐胭凑了上去,龙焐炁冷笑一下让开,玩味的看着唐胭。
“我姓严,叫严玉宽,街口那家皮草行是我的,刚才在外面看见你这里的贵妃椅搭配皮草很好看,所以进来问问价格。”严玉宽微笑着,慢条斯理的说完,欣赏着唐胭表情的变化。
“这个是私人藏品。”唐胭扭身去收拾柜台,心里点燃一把怒火。
“私人藏品为何要标上价钱呢?”严玉宽拿起绑在贵妃椅上的价格,笑了笑。
“严老板,我这个只卖有缘人。”唐胭冷着脸,直勾勾的盯着严玉宽,严玉宽笑了:“唐老板还真是小气呢,不过一家皮草行,就让你这么不舒服么?”
严玉宽说完,双瞳变了变色,唐胭愣住,这才明白严玉宽不是凡人。
“你是谁?”唐胭警觉起来,龙焐炁实在看不下去,哼了一声:“脑残毛团,他是魔,到现在才发现么,你的千年道行是不是就知道吃了。”
“龙五少爷好眼力呢。”严玉宽笑了,起身,伸手:“唐老板,我今天来就是跟你打个招呼。”唐胭没有伸手,冷冷的看着严玉宽:“你到底要干什么?”
“哈,唐老板,改日再聊。”严玉宽尴尬的收回半空中的手,转身出门了。
龙焐炁看着唐胭,无奈的摇头:“我和汣泽这两天有空,才来你这里混,我俩不来的时候你怎么活的?居然能活这么久?”
唐胭瞪了龙焐炁一眼,半天才说:“佟夏家人的消息你查到了么?”
“查到了,这是地址。”龙焐炁地上纸条,拿起西装:“我跟你去吧。”
站在佟夏的家门前,唐胭有些不敢相信,高档社区,听说是附近一所大学的教职工社区,看看社区里的设施,唐胭很难和佟夏死去的那间小破房子联系在一起。
“她家里这么好,干嘛对女儿这么苛刻啊。”唐胭一边走,一边摇头,龙焐炁不以为然:“书香门第,最容不得女孩子不懂事吧,要是男孩子不懂事没准还容下了。”
佟夏的母亲来开门,头发梳理的很妥帖,一身居家的衣服,很整洁,屋里家具简单但是很有品位,唐胭站在门口,一眼看到屋里架子上的一个古董车模,约莫有个百年历史,端端正正的摆放在哪里,看来佟家应该有着不错的家底。
“你们是?”佟夏的母亲脸色有些苍白,保持着礼貌却始终没有笑容。
“我们是小夏的朋友。”
“朋友,什么朋友,她怎能有你们这么大岁数的朋友?”佟夏的父亲冲了过来,面色铁青,好像在生气,却又好像在痛心。
“小夏已经死了,你们别来了。”佟夏的母亲深呼吸,颤抖着手要关门。
“佟妈妈,佟夏的事情,我们也很难过,今天来,是有些事情想请二位去办一下。”唐胭赔笑,本想动用媚术,可是回想起唐脂的话,忍住了。
“什么事情?”佟夏的母亲冷冰冰的问。
“小夏以前租的那间房子里,还有些东西没有拿走,所以。。。。”唐胭说的很小心,盼着佟夏的母亲能让自己进屋坐坐。
“我们不要了,你们扔掉吧。”佟夏的母亲扳着脸要关门,佟夏的父亲拦住了:“你们怎么认识小夏的?”
“额。。。。。我是开古董店的,小夏曾来过,说,额。。。。。,说她爸爸喜欢古董,要买我的东西。”唐胭顺口胡诌,看见佟家父母的表情顿时软化下来,松了口气。龙焐炁始终保持沉默,看着小心翼翼的唐胭,微微一笑,这个小狐狸,无论干什么都干不好,远比唐脂马虎笨拙多了,可是自己就是喜欢她这么一副认真拼命的样子。
“进来吧。”佟夏的母亲松开门把手,扭身擦擦眼泪,进厨房里去倒了两杯茶水。
唐胭和龙焐炁换了拖鞋进门坐下,佟夏的父亲叹口气,面容消瘦,佝偻着身子坐在沙发上,看看唐胭:“小夏其实是个好孩子。”
唐胭点点头,狐族长大了,会离开父母,自成一家,人类的父母却不一样,唐胭千年的经历,虽然不能体会却始终很羡慕。
“都是那个什么何志康,要不是他,我们家小夏怎么会跑掉,怎么会。。。。”佟夏母亲端来茶水,放在茶几上,说起何志康的口气,和何志康母亲说起佟夏一模一样。
“两个孩子都不懂事,当初也是咱们逼迫太紧。”佟夏的父亲低声说,引来佟夏母亲的怒火:“逼迫太紧,小夏死的时候,孤零零一个人,何志康呢,何志康要是及时把她送去医院,小夏还是活着的!”
“要不是你不让我去看看孩子,孩子能自己一个人死在那里?”夫妻俩吵了起来,唐胭无奈,起身劝架,龙焐炁拉着佟夏的父亲,唐胭拉着佟夏的母亲,俩人将他们夫妻分开。
“佟妈妈,小夏的那个房间,你们都还没有去看过么?”唐胭询问,佟夏母亲没有回答,佟夏父亲哼了一声,落了眼泪:“她不让我去看,自己也不去。”
“去看看吧,佟夏在那里走的,你们去看看,就当为她送行,她走的时候,一定很想你们。”龙焐炁开口,声音柔和很多,虽然说这样煽情的话不是他的性格,别别扭扭说出来,却让佟夏父母动容,更让唐胭动容。
“你们走吧,我不会去的。”佟夏的母亲忽然起身,抹了一把眼泪,奔进屋里。唐胭愣住,为何会有这样的母亲,哪怕孩子已经死去,却仍不肯原谅呢?
“我去。”佟夏的父亲叹口气站了起来,慢慢的走到卧室门前,拍拍门:“老伴,我去,你一个人在家,别太难过,吃点药。”说完,冲龙焐炁摆摆手,三人静悄悄的出了门。
唐胭快步奔上六楼打开佟夏出租屋的房门,开门不是难事,可是屋里已经被房主打扫过,除了家具还是旧的,佟夏的物品没剩下什么。
佟夏的父亲站在门口,伸手扶着门框,一步迈进去,第二步却怎么也挪不动,嘴唇咬紧,眼泪落了下来,唐胭看着他,一个并不高大的男人在门口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