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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话是周易问的,戴殳直起身,看他睁着眼,一手枕在脑后,姿态闲懒地躺在那,她火气更旺,根本不想理会他的问题,“哼,你果然在装睡!你说,那个密码是怎么回事?”
被质问的人一脸无辜,“我一开始就没说解开那个程序能看到照片。程序是临时编的,我看你脑子里的浆糊最近一动不动,搅动一下,或许能化腐朽为神奇。”
戴殳被气乐了,小脸笑眯眯地凑近他。
两人的距离太近,呼吸咫尺可闻,周易喉间动了动,听她说道:“可惜,你那个破程序只让我get到一个新技能,那就是——善用搜索!”
说完,戴殳麻溜下床。
周易扯住她卫衣上的帽子,没放她走,“今年嘉中和往年一样,四个实验班分三个竞赛班,一个高考班。高考班基本是提前招中退出竞赛的人,这两届提前招都只招一百五十人,按每班四十人算,高考班剩十来个名额,去年是中考成绩结合分班考的成绩,择优进班,分班考会考到高中内容。”
戴殳坐在床沿,一边听,一边把手往后伸,想拍开周易的手。结果她往左拍,他抓着帽子往右,她往右拍,他又抓着帽子往左,拍到最后,等于她在给自己按摩。
她气炸,闷坐在那,不吭声。
见她安分下来,周易继续说:“竞赛班课程这周结束,下周开始,你每天和我去图书馆,我会给你列考试重点,你照着学,务必进高考班。上高中后,我要准备竞赛,成绩好的话,有时要出省比赛或参加营会,顾不到你。和平行班比,高考班的氛围和师资要更好点,你多少能长进些。”
见她始终低着头不说话,也不知道听没听进去,周易轻叹,“上个月的新生家长会应该提了分班考的日期,知道是这个月几号?”
戴殳依旧不语。
周易眉心微蹙,察觉不对,放开手里的帽子,坐起身,不顾其反抗,扳过她的脸。
这一看不得了,一年都难红一次眼眶的小姑娘居然眼眶通红。一双眼睛水漉漉的,还没哭呢,就让人想把心窝子掏给她。
周易嗓音不自觉柔了一个八度,“怎么了?刚才勒疼你了?”
戴殳默不作声,眼眶更红。
他抿了下唇,把一只手递到她跟前,“给你打?”
戴殳二话不说,一记铁砂掌挥了下去。
周易的掌心即刻泛红。
戴殳没给他反应的时间,捉住他的手,又开始高频率的击掌活动。
看着她孩子气的举动,周易暗自好笑。
听说这种击掌声很像在打蛋,她小时候爱吃蛋羹,听到筷子混着蛋液打在饭碗上就会兴奋。所以,这种击掌声很能提振她的情绪。
知道她脑回路清奇也不是一天两天了,没有对策,只能惯着。
等她龇牙咧嘴的打够了,周易笑问:“痛快了?”
戴殳瞥了眼两人红通通的掌心,力的作用是相互的,可不是又痛又快嘛。
周易点点头,“前段时间对我避如蛇蝎,现在倒是打得痛快了。”
“你知道?”她错愕地抬眼,发泄完毕,眼眶已恢复如常。
“我看着像睁眼瞎?”
戴殳挠了挠脸颊,沉思片刻,既然都摊到明面上了,打算说清楚:“我就是觉得,我们都长大了,然后男女有别,所以……”
听到一半,周易的眉已是挑得老高,难以置信这小祖宗还能有这样的觉悟。
因此,他终于不再是“闺蜜”,而上升为“男的”了?
不得不承认,他受宠若惊。
“我本以为,你是没弄清男生会不会便秘、男生有没有生理周期、恋爱中的男生是不是每天都没吃药等等等问题,才想着离我远点。”周易嗓音里噙着笑。
戴殳登时瀑布汗,她说呢,都知道她上网做些什么,他怎么还能这么平静,原来在这等着她,那几个“等等等”说的真是刻意极了。
还没开口,这位又发话了:“如你所说,男女有别,那就从房间开始吧。这是最私密的地方,以后,我不会再进你的房间,你也别再进我的房间。可行?”
嗯?戴殳瞪眼,余光瞥向房间的那台电脑,内心是拒绝的。
她刚迷上一款联机游戏,正在兴头上呢,家里又没有买电脑的打算。
扫见她脸上的挣扎,周易继续问:“我这么说,你心里是不是有点别扭?”
戴殳“嗯”了声,别扭啊,当然别扭,游戏没得玩了。
他突然缠住她的手腕,循循善诱:“如果是其他男生这么握你的手腕,你会不会觉得不舒服?”
“呃,会啊。”
“那我呢?”
戴殳滞了一秒,“……不会。”事实上,也会啊,就现在而言,她觉得那只手像烙铁,就是待在空调房里,她都觉得手腕处烫得厉害。
唔,这一定是她最近杂念太多!
周易当她迟疑是在反应问题,放开她的手,“那就是了。人和人之间的相处模式各有不同,否则,怎么区分感情?男女的确有别,但我们两个毕竟有幼儿园校友到高中的孽缘,总不能太生分。你说对么?”
戴殳觉得自己被说服了,又好像没被说服,点头比摇头省事,于是点点头。
“聪明。”周易满意地摸了下她的脑袋。
等等!发现自己被带偏的戴殳匆忙打断这种节奏,挥开他的手,翻新账,“你说,那张照片,你是不是根本没打算给我看?”
“嗯,你死了这条心吧。”提及这个话题,周易的口吻恢复冷淡。
戴殳盯着他,龇了龇牙,突然脚上拖鞋一蹬,整个人往后一仰,在周易微愕的视线中,开始在他的床上疯狂打滚!
这厮有多宝贝自己的床,她是知道的,其他人别说坐,连碰一下都不给,碰了不是洗就是扔,他的眼睛又毒辣,怕是被子上多一个褶子都能看出来,连周家之前请的保姆都知道这位周少爷的床碰不得。
可她今天还就在这上面打、滚、了!且是从床头滚到床尾,一路带起无数褶子。
戴殳今天穿的是黑白装,加上她雪肤黑发,整个人瘦是瘦,但肉感十足。
周易就像看到一只抽风的大熊猫在床上滚来滚去,就是耍无赖还耍得憨态可掬,他被磨得没半点脾气,干脆下床,抱臂倚在书桌上,看她能抽风多久。
如他所料,戴殳没能抽风太久,因为抽风打滚是需要体力的,而她的体力显然跟不上。从床上起来,她淡定地理了理自己的衣装和头发,然后走人。
周易看着狼藉一片的床铺,摇了摇头。转过身,显示屏已进入待机模式,他移动鼠标,亮起的屏幕上最显眼的,还是那个密码框。
站了片刻,他在密码框中输入六个字符。
一个文件夹赫然出现,文件夹里只有一张照片,他点进去。
正出神,身后猛然传来“哇”的一声。
戴殳得意的嗓音响起,“哈!惊不惊喜?意不意外?就知道你会偷看,看来我这招欲擒故纵用得不错,连你都上当了。”说话的同时,她的脑袋已经机敏地抻出去。
下一秒,只听“啪”的一声,显示屏被周易狠狠地摁倒在书桌上,他脚下更加利索,直接踢掉了电源线!
戴殳觉得简直了,那台显示屏三四千啊!
不过那电光石火之间,还是有一坨肉掠过她的视线,而且,她确定一定以及肯定是人肉!
第26章 嘉中 。。。
周易说到做到。
周一,戴殳就被拉着上图书馆。
盛夏天,连知了的叫声都微弱了几分,今天的室外温度更是接近40℃,她看着衣柜里一溜长及脚踝的牛仔裤和休闲裤,有点犯愁。
目光游移来游移去,最后落至角落的一条短裤上,她双眼骤亮。
上次表姐给她的礼盒,装的就是这条短裤。她从小到大几乎没穿过裙子,裤子也是七分裤起步,没短过。
当时在Q/Q上问表姐,表姐给的回答就是“秀出你的美腿来”。
戴殳并不知道美腿是什么腿,她只是觉得穿短裤应该会比较清凉。
她换好衣服下楼。
坐在沙发上看书的周易听到动静,抬起眼,然后,视线凝固。
温静汀把早餐拿出来摆在餐桌上,上下扫视着戴殳的腿,眼睛一下子笑弯,“你慧慧姐的眼光果然不错。”说完,转目看沙发,“易易,你觉得怎么样?”
周易移开目光,口吻平静,“嗯,是不错。”
这小语气,别扭得不是一点两点。
温静汀两只眼睛直接眯成缝,她八点半有课,于是挥手和他们道别,“天气热,你们要不就在家学习,中午回来,我做/爱心午餐给你们吃。”
戴殳已经坐下吃早餐,囫囵地应。
大门被关上。
周易跟着合上书,第一句话是:“你不知道你走路外八?穿成这样出去,是打算走几步就劈个叉?”
戴殳正挖了一勺牛油果入口,乍听到他的话,含着牛油果呈呆滞状。她咽下嘴里的东西,明白过来周易是在评价她的短裤,“呃,你刚不是说不错嘛?”
前后还没一分钟,变脸变的,他学川剧的吧?
“是不错,毫无死角地暴露了你的缺点而已。”周易站起身,“刚才同学发短信给我,这个月市图还是避暑胜地,所以,改在家复习。”
说罢,径自往楼上走。
戴殳对着他的背影虚踹了好几脚,你丫就是为了让我早起,故意的!
吃完上楼,戴殳发现周易居然没开空调,她刚找到遥控器,书桌边的人发话了:“别开,冷空气沉在下面,你穿着短裤,会刺激膝关节。”
“我换裤子就好了。”
周易冷眼扫她,“你一直待在空调房里,而且好吃懒做,是不打算参加军训了?”
戴殳吃了一惊,“高中还有军训?”
“实验中学本来也有,因为前几届发生过中暑事件,取消了。”
她心颤地问:“几天?”
“三天。”周易翻了一页书,“所以,从今天开始,只能吹风扇,另外,之前的体能训练继续。”
戴殳关注的已经不是什么魔鬼训练,“这次军训能不能请假?”
“听说嘉中对军训抓得比较紧,除非,”一顿,“生理期。”
戴殳惊喜,开始计算自己的亲戚什么时候上门,书桌边又传来一声轻咳,“刚走没几天,你算什么?”
“是哦,我才喝过你煮的奶茶。”戴殳顿时像漏了气的气球,瘪着嘴说。
她有痛经的毛病,而且很严重,也不知道她是什么体质,经期对奶茶十分依赖,周易又嫌外面的奶茶反式脂肪酸太高,一直都是在家煮奶茶给她喝。
“过来,坐下。”
“哦。”戴殳不情不愿地过去。
天气热,加上没有空调,一整天,戴殳的效率都不高,尤其接触的都是新知识,一大堆概念让她脑仁疼得厉害。
她看周易,效率也不过尔尔。
他正在看《奥赛经典》,五门竞赛里,他选了数学,这不,省内的初赛还没参加呢,就看起了全国联赛的相关书籍。
之所以说周易效率不高,也是因为她观察到,他一上午就刷了三道题。
到傍晚,气温总算降了一些,窗外余晖是浅淡的黄色,整个世界看着暖洋洋的。
戴殳坐在椅子上,手脚伸展,惬意地伸了个大大的懒腰。
一转头,发现周易的视线落在她的腿上,她拍了下他的肩,“周老师,看来你对我的两条腿很有意见。”
戴殳站起身,活动活动肩关节,“既然你都说了,那今天我就给你表演个劈叉!”
正说着,她双腿分开,动作流畅无比地来了个横劈。
她耐力不佳,但柔韧性好,小时候温贵妃带她去学过一段时间的健美操,劈个叉不是问题。
地上,一个标准的数学垂直符号出现。
戴殳身体伏在地面上,抬起脑袋,“怎样,是不是完美?”
周易面无表情地转回去,正欲发表意见,身后陡然传来“嗷”的一声,“周易,快,你快扶我一把,我好像闪到腰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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暑假就这么一天天溜过。
“腰伤”未愈,戴殳依旧白天学习,晚上长跑,日子过得又痛又快。
八月,太平洋上刮起了热带风暴,嘉市下属几个县区遭受波及,地方台每天都在报道台风造成的人员伤亡和直接经济损失。
戴殳缺乏敏感神经,能在她脑子里留下印记的天灾人祸,不过那场举国震惊的大地震,再远点,就是小学时期让人闻风丧胆的SARS病毒。
她没什么宏图伟志,许得最多的生日愿望就是身边人能够平平安安。
看着窗外的瓢泼大雨,她心中默念,愿你们平安。
转眼到月中,分班考就定在十五号,考语数英科四门,上午下午各两门,地点就在嘉中。
嘉中是百年老校,占地面积比得上国内一些“小大学”,校园设施齐备。
第一天踏入高中校园,戴殳难免兴奋地东张西望。
“哇,嘉中好大哦,突然有种油然而生的自豪感。”参观了大半个校园,戴殳站定,抬起脸,头顶阳光洒落,她眯着眼笑了。
周易看着她笑,“别抬自己的辈分了,以后有的是机会。”
“什么抬辈分?”她不解。
“没什么,就是想叫你一声姥姥。”
“姥姥?”戴殳想了想,明白了,这是说她像刘姥姥进大观园,少见多怪!
哼。她追上去,占口头便宜:“乖孙子,叫声姥姥来听听呗。”
周易不用参加考试,她考试,他则在附近的书店看书。
戴殳一路没碰到熟人,倒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