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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分之一也就罢了,还约?常宝终于意识到,跟她贫嘴,纯粹是自取其辱,还是闭嘴算了。
他不说话,海微澜也再说话。她原本是想把自己捯饬得披头散发,吐着口条,吓得某人跪在床、上唱征服的。只是那个女子生前无论什么时候都是那样恬静,那样美丽,她不想用蹩脚的女鬼形象来侮辱她。对那些心中有鬼的人来说,你只需要敲门,那之后的事情,就让她尽情发挥想象力去吧!
之前她并不知道千紫和大夫人她们之间发生了什么事,只是那一天,那个女子紧紧地抱着她,眼泪一颗一颗地落在她小小的脸上,“澜儿,娘对不起你。这个家容不下我,那些女人容不下我我命苦的女儿,娘以后恐怕就不能陪在你身边了,你一定要好好活下去”
她知道那些女人就是时不时来找茬的二夫人和大姑奶奶,还有那表面温淑内心却毒如蛇蝎的大夫人。她想告诉那个女子:不要难过,等我长大了我会保护你!
可是那个女子终究没能等到她长大,第二天就服毒自尽了。而出生不足三个月的她,对着那已经冰冷的尸体叫了一声“娘”,有生以来第一声,也是最后一声。
三个月的婴儿开口说话,吓坏了那些女人,也吓坏了相王爷,急忙找来道士给她看相,于是她便被扣上了命犯天煞、会克死爹娘的帽子。于是相王爷按照那道士的指点,将她送到了“六根清净之地”,以化解她的满身煞气。
她不在乎自己犯了啥,也不在乎是尼姑庵十八年的清苦,但是她不能不在乎那个给了她第二次生命和人生的女子。
如今她已经大体知道是怎么回事了,那么就有仇报仇,有怨抱怨,当然,有财也要敛财!
既然大姑奶奶只是个从犯,那就给她从犯的待遇。而那两个主犯嘛,她会让她们深刻地体会到活着的时候是多么美好!
第7卷 50。脑袋一定是被驴踢过了!
常宝回到琼亲王府,看到书房还亮着灯,有些惊讶。正犹豫着要不要过去看看,就听元祈炎问道:“是常宝回来了吗?”
“是!”常宝赶忙推门进来,“王爷,都过了四更了,您怎么还没睡?”
元祈炎神情里闪过一抹小小的不自在,“咳,有些文书要看!”
常宝将他的神情尽数看在眼里,心中暗笑,王爷还是一如既往地不会撒谎。想知道海二小姐的事,明天直接问就是了,何必特地在这里等着呢?
既然主子不好意思问,他就主动说吧,“海二小姐让我带她去了程府!”
“程府?”元祈炎略一沉吟,“是燕兴首富程家吗?”
“正是!”
“为何要去程府?”
“呃”常宝有些不好意思说出来,他在军中好歹也是勇猛如虎一战将,竟然会去做那么无聊的事,要是让手下的兵士们知道了,还不笑掉大牙啊?
元祈炎见他欲言又止,微微皱了一下眉头,“莫非她让你做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事?”
“倒也不是见不得人,只是扮鬼!”
“扮鬼?!”元祈炎先是惊讶,而后露出鄙夷的神色,“我就知道那个女人做不出什么好事!”
常宝看了他一眼,“王爷,其实我觉得那位二小姐好像也不是没有一点可取之处”
“她有可取之处?”元祈炎不屑地冷哼,“那也算是个女人?见财起意,见色心动,满嘴粗话,那些街井地痞都比她好百倍!”
常宝咧了咧嘴,王爷,您才见了人家一次,也不用把人家说成那样吧?“虽然不清楚是怎么回事,不过我认为,海二小姐在调查什么事情!”
“调查事情?”
“是,与一个叫千紫的女子有关,那大概是海二小姐的娘亲!”
“她娘亲吗?”
“嗯,应该已经过世了,而且不是自然死亡,十之八九是被人害死的!”
元祈炎没有言语,而是皱着眉头陷入了沉思。
常宝见状忍不住笑道:“看来王爷对那位海二小姐还是挺上心的!”
“我对她上心?”元祈炎有些着恼,“天底下的女人都一样,虚伪,善变,最擅长背叛,我平生最厌恶女人,会对她上心?除非她不是个女人!”
是啊,王爷您刚才还质疑二小姐的性别来着!
不过这话常宝没敢说出来,小心地看着他的脸色,“王爷,我看二小姐在相王府也没什么人脉,您看要不要助她一臂之力?”
“不准!”元祈炎吼了起来,“你敢再去找她,就马上给我从这里滚出去!”他恼怒地坐回椅子上,又一次狠狠地鄙视自己。
自从见了那个女人就感觉自己有些不正常了,竟然会去过问她的事,他脑袋一定是被驴踢过了!
第7卷 51。是是什么样的女人?
“哎呀,姑姑,您这是怎么了?几天不见,脸怎么跟挂了霜的驴粪蛋一样?”海微澜瞄着海娴的脸惊呼。
“你不会说话就不要说!”海娴待要发怒,想起那女鬼,又赶忙按捺下去,尽量让自己苦大仇深的脸变得温和起来,“我今天是特地来看你的!”
“看我?”海微澜眨了眨眼,对准手臂就掐了一把。
“啊!”海娴身后的侍女立刻叫了起来,捂着被掐疼的手臂,又惊又怒地望着海微澜,不知道她无缘无故为什么掐自己。
海微澜点了点头,“原来是真的啊,我还以为是我做梦呢!”
那侍女闻言恨得牙根直痒痒,可是那再不济也是相府的二小姐,也只能敢怒不敢言。
海娴神色有些不自在起来,“澜儿啊,这些年你在庵里,姑母也机会照看你。如今你回来了,又许了人家,姑姑也为你高兴。你要是有什么需要,只管跟姑母说!”
她多么希望那只是一个梦,可是从昏迷之中醒来的时候,她发现自己实实在在地躺在后花园的树上,而且是千紫那个贱人最喜欢的梧桐树!
连惊带吓,当天就发起了高烧,吃了几副汤药,还是不见好转。她思来想去,这恐怕是因为千紫的鬼魂还没离开,也顾不得自己身体虚弱,赶忙到相王府来了。
虽然她极度不愿意见到海微澜那张和千紫相似的脸孔,不过早点还了这孽债,早得安宁,也只有硬着头皮上了!
“呀!”海微澜猛地拍了一下桌子,震得桌上的茶碗叮当作响。
海娴被她吓了一跳,“怎么了?”
“我就说嘛,怎么会有这么奇怪的事!”海微澜一脸严肃地看着海娴,“姑姑你不知道,这两天我总做梦。梦见一个女的跑来跟我说:孩子,我给你准备了一份儿嫁妆,让你姑母捎给你”
海娴听了心跳了跳,“是是什么样的女人?”原本就煞白的脸更白了几分。
“我想想啊!”海微澜装模作样地摸了摸下巴,“是一个很漂亮的姑娘,穿着花衣服,梳着长辫子,对了对了,她身上还发光呢”
第7卷 52。你说夜夜明珠?
海娴身子晃了晃,险些从椅子上掉下去。
“姑姑,你怎么了?”海微澜赶忙问道,“哎呀,你的脸色太不好了,刚才还像挂了霜的驴粪蛋,这会儿更像霜蛋挂了驴粪!”
“噗”海娴身后的侍女一个没憋住,差点笑出来,急忙捂住了嘴巴。
若是放在往常,海娴肯定一巴掌就抡过去了,可是这会儿她满心惊恐,实在没那个心情。
“澜儿”她定了定心神,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不是那么颤,“那个你梦到的人跟你说,给你备了一份儿嫁妆是吗?”
“对啊!”海微澜一本正经地睁眼说瞎话,“你说我又不认识她,她干啥给我准备嫁妆啊?再说了,准备了自己给我就是了,还让姑母捎给我?我使劲想了想,就是想不出我哪来那么一个助人为乐的姑母。正纳闷得肠子都打结了,姑姑您就来了,您说巧不巧?”
“巧,真巧!”海娴表情讪讪地,赶忙把捏在手里的一百两银票偷偷塞进袖子里去了。那是她事先备好,准备给海微澜“添置嫁妆”的。可是现在看来,一百两很明显不够置办一份儿嫁妆。
想用一百两来化解这场恩怨,果然还是太天真了吗?程家虽然有钱,可是婆婆还建在,当家做主的不是她,每月靠领月钱过日子。就连这一百两,都是她几个月来省下的脂粉钱。
“澜儿”她思虑了半晌,有些艰涩地开了口,“你都想要什么嫁妆?”
“我什么都不想要!”海微澜笑容可掬地望着她。
海娴闻言松了一口气,她还真怕这丫头狮子大开口,要些她承担不起的东西,“那我”
“不过我好像听那女的说什么夜明珠来着?”海微澜又加了一句。
海娴身子又晃了晃,这次真从椅子上掉下去了。
“夫人!”侍女赶忙去扶她。
海娴狼狈地站起身来,眼睛惊愕未退,“你说夜夜明珠?”
“姑姑你也知道,我在庵里长大,除了尼姑的脑袋,没见过别的放亮的东西,更别说夜明珠了。我听说那东西能拿来照亮,这要弄一个来当灯泡,得省多少蜡啊?”
第7卷 53。你怎么一脸便秘的表情?
海娴这次的脸色比驴粪蛋还难看,牙关不自觉地咬紧了。
程家珍藏着一对雪纹夜明珠,这件事除了程老爷夫妇没人知道。即便是她,也是偶然偷听那两个老东西谈话才知道的。她惦记那对夜明珠很久了,所以无时无刻不巴望婆婆早点上西天,她好拿了钥匙当家做主。
这个小丫头一开口便提到夜明珠,莫非她知道程家有那东西?所以才编了一通鬼话来骗她?不,不可能,连她丈夫程天旺都不知道的事,这个小丫头又怎么会知道?
再说,千紫那贱人死的时候,这丫头才不足三个月大,又怎么会记得千紫的模样?而且她遇到鬼的事也没跟任何人提起,这丫头不可能知道,也就不可能趁机编谎话来勒索她了。
唯一的解释,就是千紫真的托梦给这丫头了!
可是夜明珠,她怎么拿得出?即便不是极其珍贵的雪纹夜明珠,也是价值连城的,把她卖了,再把她的全部家当加起来,也买不到一块碎片啊!
“澜儿,你就那么想要夜明珠吗?别的东西不行吗?”她低声下气地跟海微澜商量,如果这丫头执意不要,千紫也不会怪罪她吧?
海微澜露出为难的表情,“除了夜明珠,我对别的东西好像都没什么兴趣。哎,姑姑,你怎么一脸便秘的表情?”
“我没事!”海娴挤出一个很难看的笑容来。
“不过姑姑,你干嘛问我这么多?难不成你就是那个捎给我嫁妆的姑母?”海微澜偏偏哪壶不开提哪壶。
“不是!”海娴急急地否认,“你这丫头,不过是一个梦,你怎么能当真呢?我还有事,就先回府去了,你要是想到想要的,尽管打发人去通知我!”
说完也不等海微澜回话,带着贴身侍女逃也似的走了,留下海微澜扯着嘴角贼笑。
原本身体就不好,又被海微澜惊了好几次,海娴病情急剧加重,走起来有些慌不择路。一出门,正碰上小桃端着泡好的茶水回来,一个没防备,便撞上了,被滚烫的茶水泼了个正着。
一阵慌乱之后,她怒火冲天,抡起手臂就给了小桃一巴掌,“啪——”
这一下用上了十分的力气,震得人耳膜都疼了一下,小桃被打得一个趔趄摔倒在地
第7卷 54。人家狗多可爱!
先是遇鬼,又生病,这又莫名其妙地欠了人家一颗夜明珠,海娴满心的惊恐、无助和痛苦正无处发泄,被这么一撞,顿时尽数化作怒火,全部撒在了小桃身上。
“你这贱婢,走路不带眼睛吗?谁给你的胆子,往我身上泼水?”说着忘记了身份地位,狠狠地踹了小桃一脚。
小桃被打得眼冒金星,又被踹得险些没倒过气儿来,眼圈通红,却又不敢哭,赶忙爬过来跪好,“姑奶奶息怒,是奴婢错了,请您大人大量,饶了奴婢吧”
“你算什么东西,也配跟我求饶?春喜,给狠狠地教训这个贱人!”海娴吩咐着贴身侍女,眼中是满满的怨毒,那神情,分明是把小桃当成了千紫,抑或者是海微澜。
侍女应了,挥手便打。
“停!”海微澜从里面跳出来,大喝一声。
侍女手顿在半空,打也不是,不打也不是,只好征询地望向海娴。
海娴眼神闪动着,不言语。
“姑姑,大夏天的火气别那么大,伤肝不说,还会加速更年期!”海微澜笑眯眯地走过来,有意无意地将小桃挡在身后,“俗话说打狗还要看主人呢,再说我养的不是狗,是个人,您就高抬贵手,扇过去就算了,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