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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那位姐姐”
啪!
海微澜手中的一双筷子齐齐地掉落,愕然地望着楚未阳,“你你刚才说什么了?再说一遍!”
第71卷 567。你还活着?
楚未阳诧异地看着她,“微澜,你怎么了?”
“把你刚才的话再说一遍!”海微澜一把抓住他的胳膊,声音因为激动而颤抖着。
“我说你的眼神很像那位姐姐”
“不是这句!”
“我说我那时候才十二岁”
“也不是这句!”
“我说我刚从研究所逃出来,在垃圾堆里遇到了那位姐姐”楚未阳越说声音越小,眼睛却越来越亮,一个念头从脑海深处不可抑止地冒出来,“微澜,莫非你你就是”
后面的话他没有说出来,可是急剧颤抖的声音却已经出卖了他心声。
巨大的惊喜撞击着海微澜的心脏,她感觉浑身的血液都在一瞬间凝固了,使得她失去了语言的能力,也忘记了动作,就那样微张着嘴巴,大睁着双眼望着他。
似乎想穿透他,看到前世那个紧紧依偎在她身边的小男孩;又似乎想穿过他的躯体,读取他的灵魂。她不敢相信眼前这个人就是那个孩子,她无法将这张雌雄难辨的脸,和那张带着惊恐的苍白的脸庞重合在一起。
唯有那双眼睛深处的某种光亮,依稀可辨!
两个人就那样呆呆地凝视着彼此,明明近在眼前,却又如同相隔着浩瀚飘渺的时空,明明只有短短的几秒钟,却如同跨越了几个世纪。
直到楚未阳颤着声音喊了一声“姐姐”,海微澜才魂归神定,泪水也在这一刻夺眶而出。
“你还活着?”她紧紧地抓着他的手臂,声音急切而焦虑,喜悦却又惶恐,“你还活着?你还活着?”
她不厌其烦地问着同一个句话。
“我还活着,我还活着,我还活着”
楚未阳也不厌其烦地回答着她,唇边染着微笑,眼中却蒙着浓浓的雾气。
“你真的还活着?”海微澜依然不敢相信,她亲眼看着他倒在血泊之中,多少个夜晚,她都从同样的噩梦之中惊醒,在心痛之中深深地愧疚着。
她从来不迷信,可是她曾多少次默默地祈求苍天,让他的灵魂得到安息。又曾多少次寄望来生,希望来生的他可以不做天才,只做一个普通的孩子。
可是她从没想过还可以再见到他,而且是以这种方式相见!
“是,我真的还活着!”楚未阳依然微笑着,声音却抑制不住地哽咽了,“而且我实现了自己的愿望,不再是天才,有家,有疼我的父母,有兄弟姐妹。这都是托了姐姐的福!”
“托了我的福吗?”她喃喃地问,像是问他,更像是问自己。
她那么深的歉疚,那么浓的愤怒,那么撕心裂肺的痛苦,还有她长流的鲜血,原来都没有白费,都化作了他的福气吗?
她是该感觉庆幸?还是如释重负?抑或者是由衷地高兴?
她不知道该如何表达自己的心情,她从来没有像现在这样感觉嘴笨舌拙,她唯一会做的就是紧紧地抓着他的胳膊,仿佛一松手,这一切就都变成了梦,有人残忍地告诉她:本故事纯属虚构,如有雷同,实乃巧合!
直到那个已经长大了的男孩紧紧地拥住她,听到他强有力的心跳,感觉到他鲜活的生息,她确定,这一切都是真的。再也抑制不住,哇地一声哭了出来
第71卷 568。不过从现在开始,不会了!
她像个受了惊的小女孩儿一样,扯着他的衣服嚎啕大哭,哭得毫无形象。把埋藏在内心深处一十八年的梦魇,尽数化作了眼泪鼻涕,毫不吝啬地蹭在了他的衣服上。
如果这也算是一种报复,那么她想狠狠地报复一次,报复他让她痛苦了那么久,让她内疚了那么久!
楚未阳轻轻地拍着她的背,放任着她哭得声嘶力竭,放任着她肆意蹂躏他那贵得没边儿的衣料。前一世,他在冷漠和绝望之中活了十二年,是她在最后时刻用单薄的身躯护卫了他,温暖了他。那时他太小,也太懦弱,只会一味地依赖着她;可是这一世,他已经是一个坚强的男子汉,换他来护卫她,温暖她!
前世她是姐姐,这一世,他来做哥哥!
海微澜足足哭了一炷香的工夫,哭得四肢发麻,才收了声。
“你丫怎么不早说?这事儿你装什么王八?”她瞪起眼睛,哑着声音教训人家。
楚未阳嘻嘻地笑,“我哪里知道你就是那位姐姐啊?那位姐姐又严肃又正经,你却又痞又贼,这差别也太大了吧?再说你不是也没透露你的身份吗?”
“你还好意思说我,你之前还不是干干巴巴,蔫儿了吧唧,一副营养不良的样子。再看看你现在,白白胖胖的,怎么看都营养过剩。我哪儿知道你丫就是那小萝卜头?”
“好吧,我错了!”楚未阳妥协,“都怪我长得太帅,太光芒四射,让您老一时雪盲,没能看出我的庐山真面目!”
海微澜不屑地白了他一眼,“我看你是让人无语到庐山瀑布汗吧?”
“嘿嘿,那也算是一种本事!”楚未阳跟她贫了两句,复又正起神色来,“重新认识一下,我是楚未阳!”
海微澜扯起嘴角,“海微澜!”
楚未阳对她张开手臂,“很高兴遇到你!”
“我也很高兴!”海微澜和他拥抱在一起。
“姐姐!”
“小萝卜头!”
“我们再也不分开了!”
海微澜重重点头,“嗯,不分开了!”眼睛又一次湿润了,这一次的眼泪里面只有喜悦。
只是还不等她再深刻地体会一下这喜悦,门便被砰地一声推开了。她泪眼朦胧地望过去,就看到一个玄色的身影。
一瞬间,她以为自己产生了错觉,用力地眨了眨眼睛,才确定那里的确站着一个人:一身玄衣,双拳紧握,身形挺得笔直,一张英俊的脸孔紧绷着,线条冷硬如山石。
她的心猛地沉了一下,几乎是本能地挣脱了楚未阳的怀抱。她嘴唇动了动,想要解释,可是碰到他的眼神,那话却生生地哽在了喉咙口。
那是怎样的眼神啊?她从来不知道一个人的眼神可以包含那么多情绪:愤怒,不解,质询,痛苦,受伤,鄙夷,挣扎,每一种情绪都如同一把刀,刺在她心尖最柔软的地方。
他的眉头皱得那样紧,让她忍不住想要伸手去为他抚平。可是她的脚如同钉在了地面上,怎么也挪不动。
还是楚未阳最先反应过来,“王爷大将军,你千万不要误会”
“以前我是误会了,不过从现在开始,不会了!”他看着她字字清晰地说完,便绝然地转了身
第72卷 569。你误会了!
“哎,王爷大将军!”楚未阳往前奔了一步,想要拦住他,却又觉得合适,急声地提醒海微澜,“微澜,你还愣着干什么?快追啊!”
海微澜从心痛之中回神,起身追了出来。眼见那个玄色的身影已经走到了楼梯口,她大喝一声:“元祈炎,你给我站住!”
元祈炎脚步顿了一下,却并没有停住,而是加快速度往下走去。
“小姐,出什么事情了?”
“大小姐,你没事吧?”
小桃和紫竹四人听到她的喊声,从隔壁雅间匆匆跑了出来。
海微澜顾不得跟她们说话,一路飞奔追出酒楼,又追出半条巷子,才追上了他,“元祈炎,站住!”
这一次他站住了,却没有回头,用绷直的背对着她。
海微澜绕到他身前,看向他的眼睛,“祈炎,你误会了!”
元祈炎定定地看着她,紧抿了唇没有言语。因为跑得太急,她大口地喘息着,胸口随之起起伏伏,两颊泛着红晕,鼻尖上冒出细密的汗珠。她抬着头,用略带倔强和委屈的眼神看着自己。
这眼神再一次刺痛了他!
误会了吗?
他恼恨她背着自己跟那个人暗中交易,这让他很伤自尊,感觉自己被出卖了;更气她准备了那样一张休书,好像随时准备离开他一样。他一怒之下打了她,又扔下她离去。
冷静下来之后,他越想越后悔,打过她的手掌一直火辣辣的疼着,牵扯得他的心也一阵阵地疼痛。那个女子爱钱他是知道的,当初他不也因为她爱钱,跟她签下了假结婚的约定吗?
那时他并不知道自己会爱上她,他只想利用她。也许她跟自己一样,被这始料未及的感情拐离了最初的目的地。
想着这些时候,他已经掉头冲了回去。只要她亲口告诉他,那些都不重要,她是真心想要嫁给他的,那么他就原谅她,并请求她的原谅。
可当他回到相王府的时候,却扑了一个空。一个家仆战战兢兢地告诉他,好像听到二小姐说要去喝酒。于是他又匆匆忙忙地赶来了这里!
可是他却听到了她跟另外一个男人海誓山盟,看到她和另外一个男人紧紧地抱在一起。那一刻他如遭雷劈,他多么希望这是一场可笑而短暂的噩梦。
可那痛彻心扉的感觉残忍地剥夺了他的奢望!
他从来不知道,被自己所爱之人背叛和出卖是这么痛的,比得知自己真实身份的时候还要痛上一百倍,一千倍。如同有一只无形的车轮碾压着他的心,一遍一遍又一遍。
他就在这痛中麻木地望着眼前的女子,他不明白,她明明已经决定跟别的男人永不分开,为什么还要追他而来?还那么理直气壮地告诉他,是他误会了?
他还要听到什么,还要看到什么,才不算误会呢?
他那样为她辩解,那样深切地愧疚,那样慌张害怕,在走到雅间门口之前,他还在烦恼,见到她第一句话该说什么,该用什么样的语气,什么样的表情。他这么急切地寻来,就是为被她狠狠地羞辱吗?
第72卷 570。执子之手,与子偕老!
“你误会了!”那个女子还在说着这句话。
让他突然觉很可笑,就连他站在这里听她说话都是那么可笑。他不明白自己为什么会停下,他还有什么好期盼,还有什么好留恋的?
感情什么的,本来就不该属于他,女人什么的,本来就不该喜欢。他强迫自己把目光从那张他一遍一遍亲吻和抚摸过的脸庞上挪开,他强迫自己迈动双腿。
在他与自己擦身而过的瞬间,海微澜的心慌了。他们不止一次地争吵过,闹翻过,她从来没有心慌过,可是这一次,她真的慌了。
她一把抓住了他的手!
元祈炎想要挣脱她,可是她抓得那样紧,竟然没能挣脱开来。她的手依然柔软细滑,带着凉凉的温度,让他有些贪恋,他没能挣脱第二次。
“你为什么还抓着我不放?”他没有看她,声音因为巨大的情绪冲击而艰涩着。
“嘿嘿,执子之手,与子偕老!”
执子之手,与子偕老?
他几乎冷笑出声,此情此景,这八个字是多么的讽刺啊?她却那样嬉笑着,满不在乎地说了出来。心头最后一抹柔软消散,他毫不留情地甩开了她的手,大步地往前走去。
海微澜急了,“你听我解释”
“还有那个必要吗?”他侧过头,斜了她一眼,便施展开轻功,疾掠而去。
虽然只有匆匆的一瞥,但是海微澜却看得很清楚,他那时的眼神已经没有了别的情绪,只有深如寒潭的冷漠和疏离。
她明白挽留已是无用,所以她没有出声,只是静静地看着他的背影隐没在小巷深处。此时她已经感觉不到心痛了,准确地说是已经痛得麻木了!
楚未阳和小桃等人匆匆跑过来,就见她如雕像一般立在那儿,寒风撩着她的衣发,萧瑟难言。几个人的心一起酸痛起来!
小桃红着眼圈儿靠过来,小心地问道:“小姐,你没事吧?”她的声音放得轻轻的,因为小姐看起来是那样单薄,那样脆弱,仿佛随时都可能碎掉一样。她不敢高声,怕弄碎了她!
海微澜没有言语,也没有动,连眼波都没有漾一下,似乎丧失了听的能力。
楚未阳见状又是心疼又是愤怒,“那个混蛋,我去找他说清楚!”
“还有那个必要吗?”海微澜的声音淡淡的,听起来有些飘忽,那么不真切。她甚至没有意识到自己重复了那个人留下的最后一句话,这句他曾经用来删除别的女人的话。
“怎么没有必要?就算他是王爷,又是大将军,也不能跟□□暴君一样吧?总要听人把话解释清楚,我找他去!”楚未阳愤愤地说着,拔腿就走。
“站住!”海微澜厉声喝住他,“你敢去我就跟你绝交!”
“可是”
“不惯他那毛病,男人不能惯,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