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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微澜精神一振,双眼熠熠地放着光亮,笑嘻嘻地看着容安,“你看,这不来了吗?”
容安又惊又喜,奔过去一看,果然看到门外停了一辆马车,罩着的油布下面隆起布袋的形状。车旁还停着一个轿子,轿帘一掀,从里面走出一个人来。
四十多岁的年纪,生的精瘦,留着一绺山羊胡子,身穿锦缎,左手大拇指上戴着一枚墨玉扳指,一看就是财主。
看到容安,他眼珠滴溜溜地转了一圈,便开口问道:“请问琼亲王妃可是在此征粮?”
“没错!”容安赶忙点头,“这位老板,你是来捐粮的吗?”
那人笑了一下,“不知道在下是否有幸见王妃一面?”
“这”容安迟疑了。
“是谁那么崇拜我啊?”海微澜笑嘻嘻地迈出门来。
那人将她略略地打量一下,见她跟朱长贵描述的全无二样,立刻满脸堆笑地上前来,“小人见过琼亲王妃!”
海微澜一把搀住他,“别跪了,老被人跪我怕折寿!”说着很热络地拉着他,“走走走,咱们里面聊聊去!”
第74卷 587。是时候引蛇出洞了!
海微澜把人让进屋里,嘀嘀咕咕地说了半天。出来的时候,那人神采飞扬,痛快地捐了五十石大米,对她千恩万谢一番,带着仆从走了。
那个人刚走,又有人来捐粮。仍旧和海微澜密谈一番,出来爽快地捐了粮食,感恩戴德地走了。
如此几次,容安心下诧异,忍不住问道:“王妃,你都跟他们说什么了?”
海微澜嘿嘿一笑,“也没说什么,就是给他们上了一堂爱国主义教育课!”
容安愈发糊涂了,只不过他已经闲暇去追问了。这一开头,捐粮的人就是像是赶集一样,接二连三地涌了来。一下午的工夫,就收了将近一千石粮食。
虽然还远远不够充作军粮,他还是兴奋不已,“王妃,照这样下去,用不了几天,我们就能筹集到一万石粮食了!”
“是啊,小姐,你到底用了什么法子,让那些财主都来捐粮的?”小桃眼中闪着八卦之光。
海微澜摊手,“跟我有什么关系?他们都是自愿来的!”
“小姐,你就别卖关子了!”小桃扯住她的胳膊,“快说给我们听听!”
“是朱长贵的功劳!”楚未阳替她答道,“朱长贵得了皇上的那副字之后,就做成匾,挂在了绸缎庄里,四处炫耀。加上我暗中派人帮他散播消息,燕兴城里许多商人都知道捐粮就能得到皇上的嘉奖。
做生意的,哪有不想出名的?况且还是在皇上面前出风头,他们自然求之不得,这不就巴巴地跑来了吗?”
容安恍然大悟,难怪王妃让他打听谁是这燕兴城里最爱臭显摆的人,原来是为了借他的嘴来打广告的。他狐疑地瞄了瞄海微澜,“王妃,你是不是打着皇上的幌子许他们好处了?所以他们才会对你感恩戴德?”
海微澜贼兮兮地笑,“要不然他们怎么会心甘情愿地捐粮出来呢?”
容安担忧起来,“王妃,你这么做不是假传圣旨吗?若是日后他们得不到好处,闹了起来,该如何是好?”
“容安,你也太低估微澜了!”楚未阳笑嘻嘻地瞄了海微澜一眼,“从来都是她钻别人的空子,什么时候被人抓到过小辫子了?即便那些人将来得不到好处,也说不出她的不是,只能吃哑巴亏罢了!”
海微澜用怜悯的眼神儿瞅着他,“我真不好意思打击你,不过我还是遗憾地告诉你:本小姐这一次就是要让别人抓住小辫子!”
楚未阳愣了一下,“什么意思?”
小桃和容安也是满面不解。
海微澜嘿嘿一笑,“是时候引蛇出洞了!”
楚未阳愈发吃惊了,“你要引哪条蛇出洞啊?”
“能让咱们弄到大把粮食的蛇!”
容安眼睛顿时放光了,“王妃,你是说,我们还能筹集到更多的粮食?”
“不然咧,你以为我在这儿过家家呢?”海微澜白了他一眼。
容安愈发激动,“那要怎么筹集?”
海微澜狡黠地眨了眨眼,“当然是先把朱长贵的匾换了!”
第74卷 588。我定要让你身败名裂!
“王爷!”一个黑衣人匆匆地进门来。
“查出来了吗?”元成爽眼色森森地问道。
黑衣人点了一下头,“是,属下派人暗中查问了那些前去捐粮的商户,他们都是从朱记绸缎庄得到的消息,说是只要主动捐粮,就会得到皇上的嘉奖!”
“朱记绸缎庄?”
“是,掌柜的名叫朱长贵,在咱们燕兴城也算数得上的财主了。据说他捐粮一百石,得到了皇上的墨宝。”
“父皇赐的?”元成爽吃了一惊,“难道那个女人筹粮是经得了父皇的同意吗?”
黑衣人眼神晃了晃,“似乎不是,那墨宝并不是皇上派人下赐的,而是通过琼亲王妃得到的。再说,如果是皇上征粮,为什么不直接下一道圣旨,让商户们慷慨解囊呢?何必要通过琼亲王妃?”
“那也说不准!”元成爽脸上有了狐疑之色,“身为一国之君,怎好放下脸面向自己的子民征粮?而父皇向来宠着那个女人,难保不会纵容她私征军粮!”
“不过据属下打探到的消息,但凡前去捐粮之人,都会和琼亲王妃密谈一番,像是在做什么私下的交易!”
元成爽眼睛一亮,“你的意思是说,那个女人除了征粮,还借机敛财,中饱私囊?”
“看起来像是这样的!”
元成爽沉吟了半晌,便冷笑起来,“那个女人爱财如命,绝对做得出这样的事情。你看到那块匾了吗?”
“属下听到消息之后,亲自去朱记绸缎庄探过,不过并没有看到那块匾”
“没看到?”元成爽皱了眉头,“不是说就挂在绸缎庄之中吗?”
“据店铺的伙计说,朱长贵十分珍视那块匾,白天会挂在铺子里,晚上便带回府中。属下去的时候,已是傍晚时分,朱长贵已经带着匾走了,是以属下并没有看到!”
元成爽眼中森芒闪动,“你去朱府把那块匾给本王拿来!”
“王爷,莫非您怀疑那匾是假的?”
“父皇的笔迹,本王最清楚不过,是真是假,本王一看便知。还有,给本王查清楚,那个朱长贵除了捐粮,跟那个女人之间还有什么交易?”
“是!”那人应了,身形一晃,已经掠出了门外。不出一个时辰又折了回来,“王爷,拿到了!”说着将那匾额放在桌上,揭开了蒙在上面的黑布。
元成爽快步走过来,对着烛光细看,那上面的字迹乍一看的确像是他皇帝老爹的,可是仔细一看,四个字竟然有大有小,粗细不均。再细看后面的印章,便阴阴地冷笑起来,“那个女人,竟敢伪造父皇的墨宝!”
黑衣人眼神连闪,“王爷是说这并非是皇上所提?”
“字迹虽像,却是临摹。尤其是后面的印章,父皇提字,自然会用私印,怎么会用玉玺?这分明是那个女人从圣旨上面拓下来!”
“这么说的确琼亲王妃伪造皇上墨宝,骗取商户钱粮,中饱私囊?”
元成爽放声大笑,“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狱无门你闯进来。海微澜,我定要让你身败名裂!”
第74卷 589。她自称是琼亲王妃!
日暖风清,时近正午,香格里拉酒楼前面的街上人来人往,车水马龙。酒楼之内也一如既往地客满,伙计在客人之间忙忙碌碌地穿梭着。
而这样一派和平繁华的气息,很快被一阵急促的马蹄声和粗鲁的吆喝声打破了,“让开让开,官衙办差!”
一队身着玄色差服的官兵簇拥着两个人,在行人狼狈躲避之中疾驰而来。其中一个三十多岁的年纪,面白留须,头戴镶嵌翡翠帽正的黑色官帽,身穿绣鹤的大红官服,正是应天府的府尹,洛世忠。
而另外一个二十三四岁的模样,身穿便服,体型微胖,容貌算是端正,只不过右边脸颊上有一片淡粉色的疤痕,多少破坏了些美感。不是二皇子元成爽又是谁?
这一队人马径直来到香格里拉酒楼门前,洛世忠坐在马上大手一挥,“围起来,不准放走一个人!”
“是!”官兵齐声应了,分马两纵,呼啦啦,将酒楼围了个严实。酒楼内外的人纷纷惊慌起来,不知道这里到底出了什么状况。
楚未阳得到伙计传信,匆匆地奔了出来,一路走一路嚷嚷着,“哎呀呀,这不是应天府府尹大人吗?不知道小人的酒楼犯了哪条王法了,竟然惊动您大驾亲临!”
洛世忠冷冷地扫了他一眼,“本官接到消息,有人假借皇命,在你这酒楼里私敛钱粮,蒙骗商户,中饱私囊,故来此详查!”
楚未阳赶忙摆手,“小人这可是公平买卖的正经生意,哪来什么私敛蒙骗啊?您一定是搞错了吧?”
“哼,搞错与否,待本官搜查过便知!”洛世忠说着再次挥手,“来啊,给本官严加搜查,发现可疑人等,立刻押到此处!”
“是!”一队官兵答应着冲进酒楼,直奔后院而去。
楚未阳跟在后面捶胸顿足地喊:“各位官爷,不要惊了小人的客人啊哎呀,不要弄坏了东西,很贵的”
元成爽看到越来越多的行人朝这边聚拢过来,阴阴地牵起了嘴角。他可是算好了时辰来的,为的就是让燕兴城的老百姓看一出好戏。
“大人!”一个官兵慌慌张张地跑了出来,“大人,小的们在酒楼后院发现了大批的粮食,几个可疑的人,还有两名捐粮的商户。还有”
洛世忠听他欲言又止,追问道:“还有什么?”
“还有一名女子,她自称是是”
洛世忠听他一再吞吞吐吐,忍不住皱起眉头,“自称是什么?”
“她自称是琼亲王妃!”
“什么?”洛世忠倏忽变了脸色,急急地问道,“你没有听错吧?她真的自称是琼亲王妃?”
“是!”
洛世忠脸色顿时白了,惊讶地看向元成爽,“康亲王,您莫非早就知道?”
他刚下朝回到府衙,元成爽就登门拜访,说查证属实,有人假传圣旨,私敛钱粮,要给他一个立功的机会。他知道皇上正在为筹措军粮犯愁,若是能缴获一批粮食进献上去,皇上定会龙颜大悦。立功心切,也没详加调查,便带人跟他来了!
可是他怎么没想到,海微澜会牵扯其中。那位姑奶奶他在朝堂上见过,身份特殊,伶牙俐齿,可绝非好惹之人啊!
元成爽不悦地扫了他一眼,“一切有本王做主,你怕什么?”
第74卷 590。明媚而忧伤
听他这么说,洛世忠非但没有放心,反而愈发不安了。
那日朝堂之中,琼亲王妃和三位亲王唇枪舌剑,他不是没听到。康亲王和琼亲王夫妇有嫌隙,他不是看不出来。
他怎么觉得自己上当受骗,被这位亲王拐进了皇家的斗争之中呢?想到这一层,后背便生出一层冷汗来。
可是话已经当众放了出去,他若是这样草草撤回去,他这位京城父母官的脸面还往哪里放啊?再说,康亲王也不会放他走。
事已至此,只有硬着头皮查下去了。
他定了定心神,沉着脸问道:“琼亲王妃人在何处?还不快把人给本官押不,请出来?”
“不用请,本小姐自投罗网来了!”一个清清脆脆声音接过他的话茬。
他急忙抬眼望去,就见一个一身黄衫的女子施施然地走了出来,不是海微澜又是谁?她身边是一个脸带疤痕的小丫鬟,身后跟着四名手持短剑的少女。
他的一干手下押着几个人,亦步亦趋地跟在后面。
说话之间,人已经到了近前。他赶忙翻身下马,对海微澜揖礼,“微臣应天府府尹洛世忠见过琼亲王妃!”
“原来是洛大人啊!”海微澜温柔娴淑地笑,“不用多礼!”
洛世忠惊讶得张大了眼睛,这还是那个在朝堂上撒泼耍赖的琼亲王妃吗?怎么跟变了一个人似的?
正诧异间,就听元成爽在马上冷笑道:“不过是个有名无实的弃妇,也好意思招摇过市?脸皮之厚,真是无人能及!”
此言一出,所有知情人都变了脸色。洛世忠更是冷汗狂冒,完了,以这位姑奶奶的脾气,一定会反唇相讥。一个是亲王,一个是王妃,这两个打起来,他夹在中间该如何是好?劝哪个就是得罪了另一个,可这两个他哪个都得罪不起啊?
出乎意料的是,这位姑奶奶竟然没有说话,倒是她身边的小丫头怒了,“康亲王,你说话小心点儿,不要满嘴喷粪!”
“小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