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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未阳有些受打击,“早知道我就端碗水来给你了!”
酒楼的一个伙计匆匆进门来,“掌柜的,海小姐,外面来了一队人,说是来传旨的!”
“传旨?”海微澜愣了一下,“在哪儿呢?”
“就在酒楼外面候着呢,让您赶快出去接旨呢!”
几个人赶忙起身,随那伙计一道出了酒楼,果然看到一队骑着高头大马的玄衣人齐刷刷地立在酒楼门前,引得行人和酒客们争相观望。
看到海微澜,一队人齐齐下马,其中一个踢着正步往前走了几步,举起一卷黄绢,“皇上有旨,琼亲王妃接旨!”
海微澜赶忙跪下,“是,儿臣接旨!”其余人也都跟着跪下来。
那人扫了他们一眼,便刷地一声展开黄绢,中气十足地念道:“奉天承运,皇帝诏曰:琼亲王妃为夫征粮,功在社稷,特封为护粮将军。代朕护送军粮,北疆援军,钦此!”
海微澜没想到皇上会让她去送粮,正吃惊之间,行人和酒客们已经欢呼起来,身后的楚未阳等人也都面露喜色。
那侍卫将圣旨一合,双手递过来,“琼亲王妃,皇上另有口谕,着你接到圣旨之后,立刻随臣等进宫见驾!”
海微澜深吸了一口气,接了圣旨,“我知道了!”
第75卷 599。可一定要和炎儿和好啊!
看到海微澜,元禹鸣露出温和的笑意,“丫头,这些天辛苦你了!”
“皇上您老人家也知道我辛苦啊?”海微澜嘀嘀咕咕地抱怨起来,“我还以为弄到粮食,我主演的这块儿就杀青了,谁知道您老人家又弄出续集来了,您也不能逮着免费演员就使劲儿用啊!”
元禹鸣虽然听得半明不白的,却也知道她是在说派她去北疆送粮的事,微微地笑道:“朕也不忍让你再辛苦,可是送粮非你不可!”
海微澜眨了眨眼,“为啥,难道我脸上写着‘专业跑腿儿’吗?”
元禹鸣不理她的话茬,正了神色道:“你应该知道,朝廷运粮所有的路线都是隐秘的,即便如此,还是被人轻而易举地劫了,朕怀疑朝中有奸细。
所以,这一次,朕决定让你轰轰烈烈地去送粮。走官道,敲锣打鼓,热热闹闹地送到北疆去!”
海微澜明白了,这位皇上老爷子是想借她的名头,一边打着广告一边运粮,这样一路招摇着走过去,即便有人想劫粮,也无从下手,这样反倒比秘密押运要安全!
元禹鸣没听到她言语,以为她不愿意,语重心长地道:“丫头,朕昨天夜里接到北疆急报,邬桑再次侵边,逼近了盆古城!”
海微澜心沉了一沉,却并不感觉吃惊。军粮被劫的事情闹得这么大,邬桑不会不知道,他们要是不趁机发兵,那才不正常呢。
想到那个人正缺吃少穿地跟敌人拼命,她的心倏忽地疼了起来。
“北疆的粮草已经支撑不了几天了,若是这一批粮草再出现什么意外,我大元夏的半壁江山都要不保了。所以,丫头,这一次只能靠你了!”
海微澜回神,嘻嘻地笑道:“行啊,反正当那个护粮将军也挺拉风的,我就当全国各地巡回演出了!”
元禹鸣听她这么说放了心,“如此甚好,事不宜迟,明天一早你就启程吧!”
“好!”海微澜点头应了。
元禹鸣生怕路上出现什么差错,又细细地叮嘱了她一些事情,才多少安心了些。按着她的肩头郑重地道:“明日一早朕会亲去为你送行的!”
海微澜嘿嘿一笑,“我这也算国宾级的待遇了!”
“你是功臣,朕自然不能亏待于你!”元禹鸣笑了一笑,又叮嘱道,“丫头,去凤月宫看看皇后吧!”
海微澜也正有此意,便答应了退出御书房,由一位小太监陪同一路往凤月宫而来。
佘婉曦看到她很高兴,亲热地拉着她的手,细细的打量着她,“澜儿,几日不见,你清瘦了不少啊!”
海微澜一本正色地忽悠她,“皇大娘,你不知道,现在都流行骨感美,我正站在潮流的风口浪尖上呢!”
“你这孩子,分明是征粮累到了,说什么骨感美?”佘婉曦不上当,满眼疼惜地看着她,“让你一个女孩子做那么大的事,真是难为你了!”
海微澜嘿嘿地笑,“这要是难为,那我倒是宁愿全天下的人都用钱来和粮食来难为我!”
“你这孩子就是伶牙俐齿!”佘婉曦笑了一阵,复又正起神色,“澜儿,这次你去运粮去北疆,可一定要和炎儿和好啊!”
第75卷 600。直接空投到敌军大营!
海微澜眼神晃了晃,嘻嘻地笑,“我们挺好的啊,再好就让别人羡慕嫉妒恨了!”
“你不用再瞒我了!”佘婉曦将她的手合在掌心里,眼神染着淡淡的忧伤。虽然皇上和宫人们都瞒着她,可是她的儿子她最了解,猜也猜到几分。
而且这丫头每次来,虽然还会给她讲炎儿的事,却不似从前那样滔滔不绝了,时常能从她眼中看到失落之色。
她也是女人,又如何看不出来呢?
“澜儿,我不知道你和炎儿之间发生了什么事,可是我知道,他心里有你。那日家宴之上,他看你的眼神,对你的态度,我都看得一清二楚。二十多年了,我从来没见他对谁那样笑过。澜儿”
她说着神情恳切起来,“即便炎儿做了什么对不起你的事,你也要原谅他。他没有错,错的都是我,是我这个母亲让他背负耻辱,伤害了他,让他不敢相信自己的心。他总有一天会明白的,所以,你要包容他,好吗?”
海微澜只笑不语。
如果两个人的感情只需要包容就可以,那么她和他也就不会分手了吧?她曾经努力地包容过,原谅过,纵容过,可还是没能留住他,不是谁的错,而是相爱的时机不对罢了。
其实能以护粮将军的身份去北疆,她有些开心,只是她不想让自己抱有期待罢了。她不敢答应佘婉曦,也不能答应。因为这一次,他也好,自己也好,她都不打算包容了!
佘婉曦见她这样,心中颇有些失落,却也知道儿女的感情,并不是她这个当娘的希望就可以的。她真心喜欢这个精灵古怪的丫头,也相信,只有这个丫头,才能彻底消除儿子的心结。
只是她好像急切了一些!
两个人又说了一会儿话,海微澜便起身告辞。出了宫,直奔自己的宅邸。
刚一进门,小桃、容安、楚未阳、东方敖、紫竹四个人就齐齐地奔了过来。
“小姐,我要跟你去北疆!”
“王妃,我也去!”
“微澜去送粮,一定很好玩,我也跟去凑凑热闹。我好长时间没回去看看我爹和我娘了,正好搭个顺风车!”
“老子要去打架!”
“大小姐,我们跟你一起去!”
海微澜一脸无奈,“我是去送粮,又不是去放羊,你们都跟去算怎么回事啊?”
“我不管,反正小姐去哪儿我就去哪儿!”小桃跑过来挽着她的胳膊,生怕她跑了一样。
“我们也是!”紫竹四人齐齐地表态。
容安态度也很坚决,“我也好久没见王爷和常宝他们了,想去探望他们一下。再说王妃这次送粮路途遥远,我不放心,我要跟去保护王妃!”
“老子要打架!”东方敖摩拳擦掌。
海微澜狠狠地瞪了他一眼,“你哪儿凉快哪儿呆着去!”
楚未阳在旁边摸着下巴做沉思状,“微澜,你说咱们要是把东方前辈送到邬桑军营去,会怎么样?”
海微澜一听乐了,“这倒是变废为宝的好主意,就这么定了,带他去,直接空投到敌军大营!”
第76卷 601。实在不行,杀马!
海微澜出发这天正是仲春,树绿花开,微风习习。天气出奇的好,碧蓝的天空飘着丝丝白云,阳光柔得如同掺了水。
运粮的车马分三批从燕兴出发,海微澜则随最后一批出城。
元禹鸣推迟了早朝,带着满朝文武前来送行。在城门口为她亲手披上金甲,举着酒杯郑重叮嘱,“丫头,北疆百万将士的性命,朕就交给你了!”
海微澜郑重点头,“是,儿臣定不负皇上厚望!”说完豪气干云地喝干了杯中酒。
海翔老泪纵横地走过来,抱住自己的女儿,“澜儿,这一路山高水险,你要多加小心,多多保重啊!”
朝臣们也一一上前,说了一番送行祝福的话。
眼见时辰不早,海微澜翻身上马,学着穆桂英的架势一挥手,“出发!”众人答应一声,车马齐行。
燕兴城的百姓一路敲锣打鼓相送,一路殷殷叮嘱:
“王妃一路保重啊!”
“一定要把粮食安全送到北疆啊!”
来送行的百姓太多,车马走得极慢,出了燕兴城二十里,才得以加快速度。
元禹鸣早就派人在运粮所经之路上宣传打点,没过一处城镇,便有官员列队迎接,也有无数百姓前来捐粮捐物,更有许多江湖人士闻讯赶来,自愿为运粮车队保驾护航。
运粮的队伍不断壮大,到湖湘境内之时,粮食已经增至八十万石,车马人已经增加了几近一倍。如此声势浩大的运粮队伍,恐怕史上罕见!
海微澜从燕兴风风光光出发的时候,北疆大军却处在水深火热之中。
因为军粮几乎告罄,元祈炎只能将大军撤回盆古城。邬桑派出小股精锐人马,屡次翻过山地,叫嚣挑衅,他却只能闭城不出。
“王爷”常宝气冲冲地闯进主帅大帐,“邬桑那些孙子又来挑衅了,骂得极其难听,不如我带一队人马出去,杀他们个痛快!”
“常宝,不可意气用事!”岳书博在旁边劝道,“我们现在粮草不足,守城已经很勉强了。一旦出去应战,就中了敌人的计了!”
常宝有些抓狂地顿了一下脚,“唉,真他娘的窝火,这要是有粮,我早就带着兄弟们冲出去,杀他们个屁滚尿流了,哪里还轮得到他们嚣张?”
元祈炎眉头紧皱,他明白常宝的心情,这些天他也感觉十分憋气,恨不能破釜沉舟,跟他们决一死战。但是他不能不顾及将士们的性命,还有盆古城成千上万百姓的性命。
“咱们的粮草还够几天的?”他沉声地问道。
岳书博看了他一眼,“只让将士们喝粥的话,一天一顿,应该还能维持三天左右!”
元祈炎握紧了拳头,“城中已经征不到粮食了吗?”
“是啊!”岳书博叹了一口气,“这附近的城镇,能征的都已经征过了。我们总不能去抢吧?”
元祈炎抿紧了唇,沉吟半晌,眼神染着沉痛,“实在不行,杀马!”
岳书博点了点头,“也只能如此了!”
常宝眼神晃了晃,想要说什么,终究没有说出来。对军人来说,马就是战友和同伴,王爷比任何人更爱马,说这话时候的心情肯定比他更沉重。
“他娘的,到底什么时候才能把粮草送来?”他恼火骂道。
第76卷 602。咱们有粮了!
邬桑军队挑衅叫嚣了数天,不见元夏军队出战,终于按捺不住,开始攻城了。
元夏将士一连喝了几天的稀粥,都面呈菜色,浑身使不出力气,打起仗来都无精打采的。元祈炎及时下令杀了一批战马,又让常宝将大炮调了过来,这才守住了一轮。
一仗下来,各个心有余悸,将士们更是垂头丧气,整个盆古城都笼罩在阴霾之中。
元祈炎坐在大帐之中,整个人都绷的紧紧的。岳书博的脸上也没有了笑意,忧心忡忡地看着他,“祈炎,虽说我们有大炮,可是炮弹却是有限的,恐怕抵挡不了几轮!”
“我知道!”元祈炎面色异常严峻,如果将士们拿不出士气,再厉害的武器也没用。
“我看”
“报——”岳书博刚想说什么,便听一个士兵在门外高声禀报。
“进来!”元祈炎扬声道。
兵士应声进门来,将一个厚厚的信封呈上来,“大将军,京城来的急信!”
元祈炎见不是朝廷来的快报,眼中闪过一抹失落之色,接过来信来看了一眼,便惊讶起来,“容安来的信!”
岳书博笑了一笑,“他又是来跟你汇报海二小姐的事情吧?”
元祈炎眼神晃了晃,没有言语。自从他离京之后,容安经常会写信来,上面絮絮叨叨地写了许多琐事,多半都是关于海微澜的。
他每次都不敢细看,生怕会从那信纸上看到她的音容笑貌,让自己好不容易安宁下来的心乱掉。可是每到夜深人静的时候,又忍不住拿出来一遍一遍地看,看得嘴角上扬,也看得心痛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