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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旦站出来,就等于承认自己偷盗家产,严重触犯了家规。不仅这些东西要被收回去,人都得被赶出府去,连海家的人都不算了。承认了就什么都没了,死咬着牙不承认,还能分一份家产。
权衡利弊之下,他们做出了一致的决定:不承认自己的,不揭发别人的。这恐怕是有史以来,相王府最最团结的一次了!
看着满地的东西,海微澜很是为难,“也不知道是谁这么不小心,老到相王府来丢东西,这么多,也没人认领,充公又怕说不清楚,扔了还怪可惜的。大娘,要不你留下?”
第117卷 933。我把我娘也请来了!
事情到了这个地步,大夫人要是还看不出来海微澜的目的,那她的岁数就白长了。这丫头从一进门就开始挖坑,绕了大半天圈子,连蒙骗带吓唬,把相王府的上上下下全都弄坑里去了。
这些东西哪一件不是各房各院费尽心机攒出来的?如果之前搬来的那些东西是他们的心肝肺,这些私藏起来的东西就是他们的命根子啊。这丫头哪里是来劝架平事儿的?分明是来拔他们命根子的。
这些东西谁拿了谁遭恨,她才不去惹那身骚呢,“我不要!”她青着脸道。
海微澜早知道她不会要,也不跟她客气,“既然大娘不留,别人留也不合适,那我就勉为其难,先保管着吧。你们谁要是想起来自己丢了什么东西,到我那儿找去。我这人很好客,而且很喜欢跟人讨论家规之类的话题!”
五夫人鼻子都冒烟了,说什么保管,还不是都进了你的腰包?你把家规搬出来,谁还敢去你那儿找?
海微澜不理会满院子杀人的目光,长出了口气,“虽然你们一个个又奸又猾,长得没一个像好人,不过还是经得起家规考验的。大娘,既然门户清理完了,那就开始分家产吧!”
大夫人本以为她搜刮了各房各院的东西,会就此打道回府,没想到她还有下文,刚刚安定了几分的心又悬了起来,“还要分家产?”
“分家产可是正事,什么叫还要分家产啊?”海微澜一脸坦荡,“从现在开始,你们才算是真正站在了同一起跑线上,此时不分家产更待何时?”
没了私房财产,大夫人又是心疼又是生气,脑子处于短路状态,已经跟不上她的路数了,“要怎么分,你说吧!”她有气无力地道。
海微澜并不推辞,“之前说了,按人头分不合适,按能耐分也不合适,我看就按贡献度分吧!”
“什么叫贡献度?”五夫人嘴快地问道。
“就是看看你在相王府都干了些什么好事儿,明白了?”
五夫人感觉这个解释有些不怀好意,却又说不上来,只能闷闷地点了点头,表示明白。
四夫人乐了,“这么说,我给老爷生了两个儿子一个女儿,我的贡献最大,家产也应我分得最多!”
海微澜鄙夷地看着她,“我说的度是度量衡的度,不是肚子的肚,请你不要在这么严肃的场合,再三刷新脑残下线好不好?陆鸣,我问你,你对相王府有什么贡献?”
陆鸣突然被点名,愣了一下,才答道:“属下负责保卫相王府,看守门禁,监视进出人等,每天十二个时辰二十四次巡查呃,不知道这些算不算属下的贡献?”
“当然算了,你都这么勤劳了要是还不算有贡献的人,让那些整天除了吃喝拉撒睡,就是说闲话算计自己人的怎么活啊?”
海微澜并没有看过来,五夫人总感觉这话是在说自己,脸皮倏忽地热了一下。
海微澜见无人再发问,清了清嗓子道:“既然你们都知道什么叫贡献了,那就开始分家产。为了公平起见,我把我娘也请来了!”
大夫人被她吓了一跳,急忙顺着她的目光看去
第117卷 934。也该把账算算清楚了!
四夫人、五夫人和所有知道千紫的人也感觉后背飕地凉了一下,打眼看去,这才发现几大方阵的角落里有那么一块不起眼的空地,空地上孤零零地放着一张桌子,桌子上立着一块牌位,上书“爱妾千紫之灵位”。
众人不约而同地抚了一下胸口,吓死人了,冷不丁听那丫头说把她娘请来了,还以为千紫显灵了,搞了半天是把牌位请来了。大夫人也暗暗地松了一口气,她心中有鬼,对千紫的畏惧更甚。
海微澜将她的表情变化看在眼底,心中冷笑,嘴上却悠悠地道:“我娘所有的财产也都在这儿了!”
财产?众人愣了一下,定睛细看,并没有看到什么值钱的物件。只有牌位前面摆放着一鼎香炉,还有一盘已经开始腐烂的贡果,还有一盘已经干裂了的糕点。难道她所说的财产就是这些?跟各大方阵的繁复豪华相比,实在是有些惨不忍睹。
这鲜明的对比,让各房各院不由自主心生惭愧。也是,老爷没病的时候,还记得每天去紫芳轩上个香;如今老爷不在府里,哪里还有人会记得更换贡果和糕点?
比起惭愧,四夫人心中的疑虑更多,“二小姐,你把千紫的牌位请出来想干什么?”
海微澜斜睨过来,“我娘也是海家的人,她出来你有意见吗?”
“可是你娘已经死了啊”
“死了就不是海家的人了吗?祠堂里供着的那些都死了,你敢说他们不是海家的人吗?”
“我”四夫人语噎,那些可都是海家的祖宗,她哪里敢说他们不是海家的人?说了就是不敬祖宗,这不是找不自在吗?憋了半天,才憋出一句来,“我不是这个意思,我是说死人是不能分家产的!”
海微澜眼带鄙夷,“我娘亲口跟你说她要分家产了?你以为我娘跟你一样,要胸没胸,要心胸没心胸吗?”
四夫人被她说得心里一阵发毛,又恼又怒,“那你把她的牌位搬出来是什么意思?”
海微澜扯起嘴角,“不是要分家产吗?我娘作为海家人刚好够格,我让她来给你们做个参照,免得你们不知道自己离及格线有多远!”
这下连五夫人都不让了,“凭什么让她给我们做参照?她都死了二十年了,为相王府做过什么?”
“你在相王府也厚着脸皮活了二十年了,那你说说看,你都为相王府做过什么?比我娘做得多吗?”
她嘲讽的神情,让五夫人很受刺激,“我当然比她做得多,我我我至少比她多生了一个儿子!”她找了半天,总算找出了一条比千紫强的了。
海微澜不屑地撇了撇嘴,“多生一个败家儿子很了不起吗?那还有生俩的呢,吃两倍的饭,花两倍的钱,连丢人都丢双份儿的,人家都没骄傲,你得瑟啥?还有没儿子的,人家不是生不出来,要么跟我娘一样死了没机会生,要么就跟大娘一样,不想生。不信你给她一个小伙,她能回报你一窝!”
几房之中,就四夫人生了两个儿子,她脸色很不友好:你骂她带上我干什么?我儿子怎么丢人了?
大夫人脸色更难看,什么叫给我一个小伙,我回报一窝啊?你这不是逼我给你爹戴绿帽子吗?
海微澜从容地迎向一双双杀人的目光,“除了生育能力,还有谁觉得比我娘做得多的?”
众人沉默不语,仔细想想,这些年来他们在府中养尊处优,四体不勤五谷不分,除了喘气,还真没比千紫多干什么。也有人觉得这样比不公平,却又说不上来哪里不公平,生怕被海微澜抓住把柄骂得狗血淋头,索性不出声。
海微澜冷笑一声,“既然都有自知之明,那也该把账算算清楚了!”
第117卷 935。二十年花十万两还多吗?
她把千紫搬出来,这会儿又说要算账,众人的心齐齐地往下沉了沉,你看我,我看你,都从对方眼中捕捉到了不安。五夫人忍不住嘀咕了一句,“不是要分家产吗?怎么算上账了?”
海微澜也懒得跟她废话,自顾自地说着,“我出生之前有人来了,有人没来,算不到一块儿去,那就从我出生之后开始。既然我娘是参照,那就先从我娘算起!”
微微一顿,语速突然加快,“一天一盘贡果,一盘糕点,早晚三炷香,全部拣好的用,加起来两钱子足够,一年三百六十天,那就是七十二两银子;一年四祭八节拜,每次算二两银子,那就是二十四两;紫芳轩面积两百平,按最高市价租用,加上水电,每月不过五两,一年六十两。二十年算下来,总共三千一百二十两。
死后墓地一块,上好棺木一口,陪葬若干以及丧葬费,啊,对了,还有别人好心送的毒药一碗,加起来算它一千两,总共是四千一百二十两。为了好记,凑个整数,就算五千两。七叔,我没算少吧?”
老管家对那位死去的三夫人印象极好,每每为她芳年早逝嗟叹不已。听海微澜这一番算下来,鼻子直发酸,“二小姐,您哪是算少了,算太多了!”
“只要没算少就好,标准有了,接下来拿谁开算好呢?”海微澜目光一扫,定格在四夫人脸上,“四娘,要不你先来?”
四夫人眼皮子直跳,她算是看出来了,这丫头不是要开算,是要拿她开涮啊。她又不傻,才不当这个出头鸟呢,“长幼有序,要算也要先从大的算起!”
大夫人很怒,“分家产你怎么没想到长幼有序呢?”
四夫人面色一僵,“这不是两码事儿吗?”
“要分家的是你们,不是我,少把我扯进去!”大夫人更不想做出头鸟。
日后相王府还指望大夫人维持着,海微澜自然要给她留几分脸面,“大娘在相王府里管事,好歹也算是白领阶层,你们顶多是白吃阶层,算不到一块儿去,就从四娘开始吧!”
四夫人百般不情愿,却也没有反对的机会了,因为海微澜已经开始算了,“我娘没了,我爹病了,四娘就来冲喜了,算算时间也差不多二十年。虽然你的嫁妆没我爹给的聘礼多,谁让我爹脑袋大呢?那个就不算了。
不算我爹私下赏的,你每月月钱三十两,后来涨到了四十两,平均下来算三十五两,一年就是四百二十两;每天早上一碗粥一盘饼果四个小菜,中午晚上至少四菜一汤一碗米饭,睡前一碗汤粥,上午下午两时茶点、时鲜果品,逢年过节还要额外加量,平均算来一天少说也要五两,一年下来就是一千八百两。
你所住的畅春院两进两出,面积少说也有四百平,里面的家具都是上好的黄花梨,一应摆设用品四季更新,按照市面最低价格租用,每月也要二十两,一年下来就是二百四十两,加上水电物业,二百五总有了。
你每季至少添两件新衣,用的是上好的布料,最好的裁缝,算下来每件至少要一百两,外加内衣鞋袜巾帕,一年一千两打不住。
每年你至少要回三次娘家,每次回去所带礼品不下五百两,免了你的车马费,也有一千五百两。胭脂水粉算你自己的,珠宝首饰算借给你的,医药费算是给你的优惠
林林总总算下来,二十年你总共花了我爹十万两!”
四夫人的心原本还悬着,听她说只有十万两,不以为然地哼了一声,“这都是我应得的,再说,二十年花十万两还多吗?”
第117卷 936。亏你好意思自称是人!
听了这话,七叔很汗:四夫人真是不当家不知柴米贵啊,老爷当朝一品大员,每月的俸禄才不到百两,你一天吃喝用的钱都够普通人全家过一年了。二十年十万两你还嫌少?
那些兵丁也很悲愤,我们出生入死,一年的军饷三十两银子,这还是大将军体恤,极力争取的情况下。万一战死沙场,给家属的补偿也才五十两。唉,下辈子别做男人了,命太贱了,还是当贵妇去吧。
海微澜往大夫人身后扫了扫,突然叫道:“云翘”
“啊?”大夫人的贴身丫鬟突然被点到名字,吓了一跳,半晌才反应过来,“二小姐,您有什么吩咐?”
海微澜瞟了她一眼,“你是大丫鬟,在相王府的下人中月钱算是很高的了吧?”
“回二小姐话,咱们相王府向来心疼下人,奴婢的月钱很高,有二两!”云翘老老实实地回答。
海微澜对她大加赞扬,“看看人家这人品,一天忙里忙外看人脸色,一个月二两都这么知足了。有人什么都不干,花了十万两还不知足!”
四夫人也觉出自己好像犯了众怒,不自在地嘀咕道:“就算我花得多了点儿,可账也不是这么算的。我嫁给老爷,为老爷生儿育女,把这辈子都交给了他,花他点银子怎么了?”
海微澜冷冷地扯起嘴角,“照你这么说,只要陪睡生孩子就可以随便花银子了?看来这个账不算也不行了。
以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