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肖盛财正搓着手,焦急地走来走去,看到海微澜,顿时豆眼放光,“海小姐,我可算见到你了!”
海微澜从元祈炎怀里跳下来,直截了当地问:“你是不是有我爹的消息?”
肖盛财咧嘴一笑,满嘴金光灿烂,“海小姐你交代的事情,我怎么敢不尽心尽力啊?”
说着招了招手,一辆马车疾驰而来,在门前停下。挑开车帘,里面躺着一个人,一身粗布衣袍,看不到脸。可海微澜一眼就认了出来,那身形正是她老爹。
“爹!”她几步奔到车前,一连叫了几声,车内的人却毫无反应。她眸色一沉,抓过他的手腕,试探之下,只觉他脉搏微弱,异常紊乱,不由蹙了眉头,“我爹他怎么了?”
肖盛财见她目光凌厉逼人,赶忙解释,“我把他救出来的时候他就已经这样了,不关我事。我可是给他请了好多大夫看过的,说是好像是中了什么江湖手段,他们也没办法!”
“你别着急,让我看看!”元祈炎安抚地按了按她的肩膀,探身入车,给海翔仔细地检查过,也是双眉紧皱。
海翔的模样的确像是中了江湖手段,可他却看不出究竟。不像中毒,穴道也没有被封住,那些人到底在他身上动了什么手脚?
他看向海微澜,“先带相王爷进去再说吧!”
海微澜看他的表情就知道,他也没看出所以然来,也不多说,点了点头。
佘婉曦得悉海翔的情况,惊喜之余不免唏嘘一番,安慰了海微澜几句,便带着无香回宫去了。一来是急着向元禹鸣报信,让他派太医前来给海翔诊治;二来她出宫太久,恐怕别人说闲话。
府上的军医替海翔看过,也没什么进展,连东方敖都束手无策。元祈炎只好寄希望于肖盛财,“你是从什么人手中救出相王爷的?”
“我也不知道他们是什么人!”肖盛财一脸难色,“当初海小姐暗中嘱咐我,要多留意百消院那边的动静,唯恐有人要对相王爷不利,我便派人日夜盯着百消院。
皇上出京不久,我就接到消息,说有人从百消院偷偷地运了什么东西出来。我感觉不对,让几个身手好的伙计暗中跟踪。到了城北的一座城隍庙中,才发现他们运出的是个人,便是相王爷了。
几个伙计用迷香将他们迷倒,趁机将相王爷救了出来。我怕再有人加害,不敢回城,便在山里找了一个农家安置了相王爷。我信不过别人,留在那里亲自照料,并叮嘱店中的伙计,除非是海小姐本人,若是别人打听,不可泄露半点消息。
直到今天,我听说海小姐要回京,这才将人送了回来”
听他这么一说,海微澜总算明白了。她去白云庵之前已经料到容安一人难以周全,想来想去,只有肖盛财不会被别人盯上,便嘱咐他暗中留意她老爹,没想到这个人还真的派上了大用场。
她醒来之后,曾经让元祈炎派人到香奈儿打听过,却无功而返,原来是他早就叮嘱过店里的伙计。他只顾小心谨慎,倒是让她白白担心了好多天。
待要再仔细问问,小桃已经按捺不住,“那容安呢?他不是去救老爷的吗?为什么没跟你们一起回来?”
章节目录 1048。今天稀客还真多!
肖盛财爱莫能助,“我没见过那位容公子!”
小桃不信,“不可能,是不是你怕他跟你抢功劳,把他怎么样了?”
“哎哟,小桃姑娘,你这是想要我的老命啊。”肖盛财都快哭了,“海小姐对我恩同再造,没有海小姐的栽培就没有我的今天,我为她办事那是天经地义的,还谈什么功劳?容公子是海小姐的人,我若是见了他供着都来不及,又怎么敢对他怎样?肖某我真的是从始至终都没见过那位小公子啊!”
小桃刚刚燃起的希望又熄灭了,忍不住哇地一声哭了出来,“那容安到底去哪儿了?”
海微澜赶忙过来安慰她,“不就是半个来月没见到容安吗,也值得你哭一场?你家小姐我一年里有大半年都在守活寡,我要是跟你一样动不动就哭,那整个燕兴城都被我哭倒了!”
元祈炎听得那个汗,我什么时候让你守活寡了?不是孩子都有了吗?
小桃也并没有因为她的话感觉多安慰,反而哭得更厉害了,“小姐,容安他他不会已经遇害了吧?”
“胡说八道!”海微澜板起脸来,“容安又不是傻子,难道会放着你不要,跑去阎王殿找个女鬼当媳妇儿啊?你长得再难看,也比女鬼好看多了。是哪个小狗说他已经遇害了?”
小桃终于忍不住破涕而笑,“小姐,你又骂我,你最坏了!”
海微澜很欣慰,替她擦着眼泪,“眼睛都哭肿了,容安回来还以为我养了一条人形金鱼呢!”
小桃无心玩笑,眼巴巴地看着她,“小姐,容安真的会回来吗?”
“当然了。”海微澜一本正经地道,“他要是敢不回来,我就把你嫁给肖盛财作小妾。”
肖盛财乐了,“那敢情好!”
小桃恶狠狠地瞪过来,“好什么好?谁要给你当小妾?”
肖盛财赶忙摆手,“开玩笑,开玩笑的!”
海微澜又安抚了几句,把小桃打发走了。肖盛财见这里没他什么事儿了,识趣地告辞,也离开了。
元祈炎看了海微澜一眼,“你跟小桃说得那么肯定,是不是知道一些有关容安的事情?”
海微澜白了他一眼,“我要是知道你还能不知道?”
她说那话纯粹是在安慰小桃,容安能不能回来她也说不准。元成陌那些知道皇上与她老爹情同兄弟,一旦她老爹出了事,皇上自然就没有心思去狩猎了,所以在皇上出京之前,他们只会控制,不会动手。
可容安就不一样了,他们想什么时候动手都行。据那茯苓的说辞,容安恐怕早在她被困在白云庵的时候就已经被引出去,中了他们的圈套,是死是活还真的无法断定!
元祈炎握紧了拳头,“要找到容安,就只有一个办法了!”
海微澜眸色微微一沉,“你不会是”
“大将军,王妃。”冯奎一脚踩断她的话头踏进门来,“外面有一个妇人要见你们!”
元祈炎眼神一晃,“什么妇人?”
“她自称是康亲王妃!”
元祈炎有些意外,“黄宝娥吗?”
海微澜则扯起嘴角,“今天稀客还真多!”
章节目录 1049。说一个理由出来!
黄宝娥随冯奎走了进来,站在门边略一踌躇,便对元祈炎和海微澜大礼跪拜,“民妇叩见琼亲王,琼亲王妃!”
海微澜赶忙来扶她,“你说你都好意思空手来了,还行这么大礼的干什么?快起来!”
黄宝娥表情甚是尴尬,“不是我不想带,实在是没有拿得出手的东西。王府被父皇抄了,我现如今带着孩子寄宿在娘家。爹娘已经不在了,长嫂当家,平日里已经对我们横挑鼻子竖挑眼了,我实在没有脸向她张口”
说到伤心处,眼泪扑簌扑簌地落了下来。
海微澜对黄宝娥没什么好感,也说不上同情,只不过她向来不喜欢落井下石,于是拉了黄宝娥一道坐下,“我就开个玩笑,你也至于哭一鼻子?来来来,喝杯茶补补水!”
黄宝娥又是感激又是内疚,“往日我不懂事,处处针对你,希望你大人大量,不要记在心上!”
海微澜嘿嘿一笑,“我心眼儿小,记不下那么多事儿,一般有仇我当场就报了!”
“是啊,我们确实也没从你这儿得到什么便宜。”黄宝娥有些自嘲地笑了一笑,“现在想想真是傻得可以!”
元祈炎没海微澜那么健谈,也懒得听这些场面话。他与那几个皇子一向没来往,黄宝娥今天哭哭啼啼地上门来,必定是有事相求,他不喜欢绕弯子,冷冷地扫了她一眼,“你有什么事,直说吧!”
黄宝娥对这位大伯兄一直心存畏惧,听到问话,怯怯地看了他一眼,便垂下头去,“我我来是想求你们,在父皇面前说个情,把我家王爷放出来”
“你觉得我们很好说话吗?”元祈炎声音愈发冰冷了。
黄宝娥急了,起身便在他们面前跪了下去,“我知道我家王爷做错了事,活该受罚。我也知道他对不起你们,我不该厚着脸皮来求你们,可父皇不肯见我,母妃也被禁足了,除了你们,我实在没人可求了!”
海微澜瞥了她一眼,“你为什么不去求靖亲王?”
提到元成陌,黄宝娥眼中有了愤恨之色,“我去过,可他说王爷是自作自受,他也无能为力。”不止如此,还明着暗着地威胁了她一顿。
“不是还有恭亲王吗?”
提到袁成祚夫妇,黄宝娥更伤心,“我也去过,可他们连门都没让我进!”
海微澜耸了耸肩,“他们跟康亲王狼狈为奸都帮不了你,你来求我们不是更没用?”
“你们不一样!”黄宝娥急急地道,“你们救了父皇,立下了大功,你们说话父皇一定会听的。求求你们,帮帮我家王爷吧。
他只是一时糊涂,鬼迷心窍,才做出那大逆不道的事情来,他现在已经知道错了。骂也骂了,关也关了,父皇的气也该消一些了。我们夫妻千错万错,可孩子没错啊,请你们看在两个孩子的面子上,替他说句好话吧。只要父皇肯放了他,让我们一家团聚,没有爵位也没关系,我们可以去种地”
她以头碰地,一把鼻涕一把泪,言肯意切地哀求着,好不可怜。
海微澜不想掺和这件事,于是瞟了元祈炎一眼,“你看着办吧!”
元祈炎对元成爽没有半点好感,可见这黄宝娥倒还情深意重,不觉动容,“说情不是不可以,可我凭什么要帮他?说一个理由出来!”
章节目录 1050。自作孽不可活!
黄宝娥听他语气似有松动,有些欣喜。可让她说理由,又一时说不上来,想了半晌,便怯怯地道:“孩子”
“这件事与孩子无关,换一个!”刚一张口,就被元祈炎冷冷地截断了。
黄宝娥就知道这个理由过不去,之前她也提过孩子,并不见他动容。又沉吟了片刻,才迟疑地道:“你们毕竟是手足兄弟”
元祈炎冷哼一声,“我从来没当他是兄弟,他派人暗算我的时候也没拿我当手足!”
黄宝娥咬着嘴唇低下头去,她实在想不到什么理由了。每次提起元祈炎,元成爽都是咬牙切齿,恨不能将此人大卸八块。哪怕他曾经对琼亲王表示过一点善意,她今天也能拿来当做求人的理由,可惜
元祈炎就是找不到替元成爽说情的理由,才想让她替自己找一个。真不知道元成爽都做了什么好事,竟然连妻子都说不出他一个好字来。冷冷地扫了黄宝娥一眼,“既然说不出来,那就走吧!”
黄宝娥神色一黯,哀求地望向海微澜。
海微澜耸肩,“你看我也没用,我对男人之间的事不敢兴趣!”
黄宝娥红了眼圈,“既然你们不肯帮,那也没办法,谁让他平日里不知道积德行善,落到今天这个下场,也是他咎由自取!”
说罢站起来,对二人福了一福,便转身往外走去。走了几步,又停下了,“对了,我听说你们好像府上的管家失踪了,可是真的?”
元祈炎眼色一动,“莫非你知道些什么?”
黄宝娥沉吟了一下,才字斟句酌地道:“那日我去靖亲王府上,无意间听靖亲王妃说了句话,那意思好像是他们府上关着什么人,而且跟你们有关”
元祈炎和海微澜对视一眼,从彼此眼中看到了同样的亮光,“难道是容安?”
“我不知道!”黄宝娥大有撇清自己的意思,“靖亲王妃话刚一出口,就被靖亲王给堵了回去。我也是随便猜测的,你们可千万不要说是我说的!”
她这话让元祈炎愈发笃定了自己的想法,不由精神大振,“如果容安能平安回来,我就算你这个理由成立,在父皇面前替元成爽说几句好话。至于父皇听不听,那就不关我事了!”
黄宝娥本是抱着今日开始行善的目的,才说出那些话,没想到竟然会让元祈炎回心转意,不觉喜出望外,“多谢琼亲王,只要你肯说话,父皇一定会听的,到时候我会让我家王爷到府上来拜谢的!”
“那就不必了!”元祈炎不稀罕他们的感激,也无心多说,对门外喊道,“冯奎!”
“大将军!”冯奎应声进门。
元祈炎眉目皆冷,“点齐人马,跟我去靖亲王府!”
“得令!”冯奎领命而去。
海微澜笑眯眯地望过来,“要我跟你一起去吗?”
元祈炎嘴角微扬,“杀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