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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令!”冯奎领命而去。
海微澜笑眯眯地望过来,“要我跟你一起去吗?”
元祈炎嘴角微扬,“杀鸡焉用牛刀,你留在府里休息,我去就行了!”
他还没腾出手来算账,有人就急不可待地撞到枪口上来了,真是自作孽不可活!
章节目录 1051。可可琼亲王来了!
这些天,元成陌一直寝食难安。那日他得了皇帝老子的许诺,兴冲冲地赶回燕兴时,镇江王的兵马已经败退,整座皇城都在岳书博和常宝的控制中。而且那两个人明着暗着提防他,他想有点小动作都不行。
他谋划了这么久,精心培养的手下也都死得差不多了,最后却落得这样一个结果。虽然他皇帝老子有心维护,并没有深究的意思,可是只要元祈炎和海微澜活着一天,他的心就一天无法安稳。
刚刚听说那夫妻二人已经回京了,他愈发心焦如焚,坐也不是,站也不是,如热锅上的蚂蚁一样,转来转去。
“来人!”他喊道。
人影闪现,恭敬地问道:“王爷,您有什么吩咐?”
“审讯得怎样了?他还没说吗?”
“回王爷,那小子嘴巴硬得很,什么也不肯说。不管怎么用刑,他都是那一句话:他家王爷光明正大,从没做过亏心事”
元成陌下意识地握紧了拳头,“再审,我就不信问不出来。即便元祈炎没做过,海微澜那个女人贪财如命,也肯定做过什么见不得人的事。不管你用什么方法,一定要给我问出来!”
拿到供词,等于抓住了那两个人的小辫子,他就不怕他们在父皇面前嚼舌根了。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只要他还在这个位置上,不怕没有机会东山再起,皇位迟早还是他的!
那人没动,迟疑地看了他一眼,“王爷,我们用刑已经够重了,再用的话,只怕”
“只怕什么?”
“属下怕他会一命呜呼!”
“废物!”元成陌一脚踹了过去,“我不是教了你们很多审讯的方法吗?除了用刑你们就不会别的方法了?我不管,他人不能死,口供也要给我拿到,还不快去?”
不是你说的不管用什么方法吗?这会儿又不让用刑算怎么回事?那人嘀咕这爬起来,口里应着“是”,心里却是犯了难。能用的办法他都用过了,威逼利诱全然无用,在他的十八般刑具下走一遍骨头还这么硬的人,他还是第一次见!
转身正要出门,就见一个家丁慌慌张张地跑了来,“王爷,不好了,出事了!”
元成陌正心烦意乱,听了这话不由怒上眉梢,“鬼叫什么?天塌下来了吗?”
“天倒是没塌,可可琼亲王来了!”
“什么?!”元成陌脸色大变,“他怎么来了?”
“不不知道,不过琼亲王带了人马,将咱们王府团团围住了。不等通报就闯进府里,四处搜查”
元成陌脸色愈发苍白了,急声吩咐道:“不好,快把人转移走,千万不要让他搜到!”
“是!”先前那人答应了,掠身出门。不过眨眼的工夫又回来了,不是自己走回来的,而是被人一脚踹回来的。
眼见自己的属下倒飞回来,狠狠地撞在桌上,口鼻喷血地晕死过去,元成陌大吃一惊,抬眼望去,就见元祈炎双手倒背,一身冰寒地踏进门来,他的心顿时掉入了谷底
章节目录 1052。我要让你一一尝过!
他下意识地后退了一步,“元祈炎,你想干什么?”
元祈炎直视过来,“我想干什么,你心里不是早就有数吗?”
元成陌被他两道冰冷的目光看得心底发毛,却也不肯露怯,“我这可是父皇赐下的宅子,没有父皇的圣旨,谁也不能随便乱闯。你私自调兵围抄,难道想造反吗?”
“造反?”元祈炎冷笑起来,“那是你喜欢玩的勾当,我没兴趣。”
元成陌听他话里有话,目光连闪,“你到底想怎么样?”
元祈炎不答的话,冷哼一声,转过身去吩咐冯奎,“靖亲王府藏着不少身手不错却来历不明的人,你们搜查的时候顺便帮他清理一下。若有人敢反抗或者试图逃走,格杀勿论!”
“是!”冯奎答应了,原话传下去。
元成陌听他话里的意思,似乎是要对自己的王府来个大清洗,脸色愈发难看了,“元祈炎,你不要太过分!”
元祈炎冷冷地扫了他一眼,“才这点程度你就觉得过分了吗?我所做的恐怕不及你万分之一吧?”
元成陌眼神阴鸷起来,嘴唇动了动,待要说话,一名兵士快步地跑了过来,“大将军,在地下水牢中找到容大人了!”
元祈炎神色大动,“人呢?”
“就在后面!”
元祈炎顺着他的手指看去,便见两名兵士抬着一个简易担架,上面躺着一个人。他大步地迎了过来,“容安!”
容安的脸已经看不出原本的清秀模样,两眼青黑,肿得老高,听到元祈炎的声音,他费力地睁开眼睛,“王爷”
元祈炎打眼一扫,便见容安衣衫破烂不堪,破洞之处无一不露出伤口,皮肉翻卷,周边凝着紫黑色的血迹。长时间在水中浸泡的缘故,两腿浮肿泛白,上面布满了豆粒大的血孔,他心疼之余愤怒不已,“他们竟然对你用了血蛭之刑?!”
这是大内的刑讯方法,血蛭是用特殊方法养成的,极其嗜血,又带有一定的毒性,叮咬在人身上奇痒奇痛,钻心入骨,极其残忍。大内有明文规定,不到必不得已的时候,不准轻易动用这种刑罚。没想到他们竟给容安用了,让他如何不怒?
容安努力地牵起嘴角,“他们问我要要王爷的把柄,我说没有,他们不信咳咳”
“容安,你不要说话了!”元祈炎不忍再看他一眼,吩咐兵士,“送他回府,让大夫好好诊治!”
“是!”兵士抬了容安飞快离去。
元祈炎转身走了过来,目光冰冷锐利,如出鞘利刃,直指元成陌,“你们怎么对付我都可以,死在你们手里,是我没本事。可你们不该动我在乎的人,动了,就要付出代价!”
话音落,人也到了近前。元成陌只比他矮了半个头,却觉自己如同站在一座大山之下,被他周身散发出来的寒意压得喘不过气来,只得连连后退,“我是皇子,有爵位在身,即便犯了错也有父皇发落,也只能是父皇发落。你若敢杀我,父皇一定会不放过你的!”
元祈炎居高临下地看着他,“杀你很简单,不过是手起刀落的事,那就太便宜你了。我不杀你,我的人因为你受的苦,我要让你一一尝过!”
章节目录 1053。大清算
元成陌害怕了,有生以来第一次这么害怕。在围场被海微澜制住的时候,危机四伏,他尚能保持冷静,此时却完全失去了思考的能力,唯一的念头就是逃。
随手抓起一方笔洗砸过来,趁元祈炎偏头躲过的空当,身形一闪,向门口扑去。
背后传来一声冷哼,鼻音未散,元祈炎已经挡在了面前,元成陌甚至没有看到他是如何出现的。想要掉头逃走,已经来不及了。
元祈炎手掌带风,在他身前大穴连拍数掌。他只觉身上两处地方撕裂般地痛了一下,随即内力如泄了闸的洪水一般,疯狂地涌了出来,不过眨眼的工夫,丹田之内便空空如也,半点内力也没有剩下。
他骇然地张大了眼睛,“你你竟然废了我的武功?!”
元祈炎不说话,从身旁的兵士手中取过一把刀,刷刷地舞动几下,元成陌身上便多了数道伤口,没一条的位置都和海微澜当初受伤的位置一样。
“这是海微澜的份儿!”元祈炎冷声地说着,一刀刺在他的背上,“这是玉无痕的份儿!”再划上一刀,“这是墨竹的份儿!”刷刷刷,又补数刀,“这是九方姑娘的份儿!”
每一刀都有名头,每一条伤口都很浅,远远不会伤及性命,却是痛不可言,让元成陌惨叫不已。不出片刻,他身上已经布满了大大小小的伤痕,几乎没有下刀的地方了。
元祈炎弃刀换手,连扇他十数个耳光,“这是死去的将士们的!”再扇十数个,“这是死去的侍卫们的!”又扇,“这是死去的亲贵大臣们的”
元成陌被震断两条经脉,没了武功,哪里经得起这一顿打?几十个耳光扇完,两颊高肿,口鼻之中鲜血长流,彻底变成了猪头,连痛都叫不出来,只能用眼神表达自己的愤怒。
元祈炎丝毫不避他怨毒的目光,“至于容安那一份带他去水牢,让他尝尝自己设下的刑罚是什么滋味!”
“是!”两名兵士得令上前,一左一右架起元成陌往外就走。
洛子蓿闻讯赶来,正好看到自己老公被死狗一样拖出门的一幕,顿觉五雷轰顶,不由放声大哭,“王爷,你这是怎么了?你们这些混蛋,快放开我家王爷!”
“滚!”元祈炎眉目凛冽地扫过来,“少在这里碍事,否则连你一起下水牢!”
洛子蓿被他慑住了,立刻止住了哭声,瑟缩在一边,眼睁睁地看着元祈炎的人将元成陌拖走,也不敢上前阻拦。
恰在此时,一道人影飞掠而至,“圣旨到,琼亲王,靖亲王,接旨!”
元祈炎闻声望去,来的不是别人,正是元禹鸣的贴身侍卫郁风。他来王府不过两刻钟的工夫,圣旨就到了,而且指名道姓要他们两个都接旨,只能说明他皇帝老子一直在监视这里,抑或者是他。
心念转动间,郁风已经到了近前,高举手中的纹龙黄绢,“皇上有旨,宣琼亲王、靖亲王即刻入宫觐见,不得有误!”
章节目录 1054。父皇你就那么想让我继位吗?
“父皇,您要替儿臣做主啊!”元成陌见了元禹鸣好一番哭诉。
太医诊视过,发现他虽然浑身血迹,样子甚是骇人,可所有的伤口都是皮外伤,并没有伤及筋骨。最重的就是他体内两条大的经脉尽断,从此就是废人一个,再也没有办法习武了。
元禹鸣听太医如实禀报之后,好言安抚了他一番,便将他打发下去了,却将元祈炎留了下来。
元祈炎冷眼看着他的皇帝老爹,“父皇,你什么意思?”声音冰冷,尽是不满。
元禹鸣瞪了他一眼,“朕若是不出面干涉,老三岂不是要死在你手里了?各国的使节齐聚燕兴,难道你想让人家看你们兄弟相残的笑话吗?”
元祈炎面露不屑,冷哼道:“我要想杀他,父皇以为他还有机会到这里来诉苦吗?我倒是想问问父皇,你明知道他都做了什么好事,还一味偏袒他,到底有何用意?”
元禹鸣眼神晃了晃,语气缓和下来,“他囚禁容安确实有错,可你也不能大张旗鼓地调兵去围攻靖亲王府。如此行事,岂不是落人口实,让人说你居功自傲、目无王法吗?”
“我从来就不在乎别人怎么说,父皇你这个理由未免也太牵强了些。你这么做恐怕不仅仅是为了维护我的名声吧?”元祈炎向来不喜欢拐弯抹角那一套,说话丝毫不客气。
元禹鸣有些无奈地叹了一口气,“你可知道朕这次为何要广发请柬,邀各国前来参加朕寿宴吗?”
这个问题元祈炎早就想过了,“父皇是想借机向各国宣布太子人选吧?”
“不错!”元禹鸣索性直言,“朕一再催促你早日了结与邬桑的战事,也是为了此事。朕本计划趁你这次立下大功,顺水推舟地将你推上太子的位子。如此一来,即便你心里不情愿,也不会当众抗旨,让朕在各国使节面前下丢尽颜面”
元祈炎皱了眉头,“父皇你就那么想让我继位吗?”
元禹鸣苦笑起来,“是啊,朕打定了主意,哪怕强迫你,哪怕被你怨恨,也要将元氏的江山交到你手里。可人算不如天算,竟然出了这么大的乱子,若不是你和那丫头力挽狂澜,只怕已经没有今日了。
经此一事,朕也幡然醒悟,若不是朕非要将你推上皇位,老二老三他们也不会动这些心思,也就没有了之后的那些事。那丫头死中险生,又为你生下三个孩子,你怕是更没有继位的想法了,朕若再强迫你,就太过自私了!”
听他道出心里话,元祈炎不免动容,“父皇一心为国,并没有错,自私的是儿臣。儿臣不愿参与皇家争斗,只想与海微澜和孩子厮守度日!”
元禹鸣长叹了一声,“你的心思朕懂,朕年轻的时候何尝不曾想过,要与你母后长相厮守?可造化弄人,不得已坐上皇位,从此便身不由己了!”
顿了一顿,又道,“朕不勉强你,可这皇位总要有人来继承。朕已经老了,迟早会死的,必须要挑选一个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