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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背传来火辣辣的痛感,海微澜从昏迷中睁开眼睛,便看到一张毫无血色的脸。
“醒了?”同样毫无血色的唇,有些暗哑的声音。
海微澜眨了眨眼,“你不觉得我们这个姿势很暧昧吗?”
“你以为我愿意啊?”元祈炎有些着恼,他也没有想到这个悬崖竟是“V”形的,他和海微澜一路从上面落下来,最后便卡在了这石缝之中,如同两颗钉子被死死地楔在了墙缝里,而且还是以紧紧相拥这种非常不雅的姿势。
偏偏他被那巨石撞坏了心脉,一时半会不能提起真气。光靠蛮力根本无法从这石缝之中挣脱出去,他现在只期盼岳书博和常宝他们能尽快找来,帮他摆脱这尴尬的局面。
海微澜不自在地动了动,“我说,你能不能把你的胸从我的胸上拿开?我吃了那么多鸡蛋才补起来的,都快被你压成煎鸡蛋了!”
她不提这个还好,一提这个,元祈炎愈发恼火了,“要是能拿开我还会在这里吗?都这个时候了,你就不能正经一点儿?”
他从来不知道,女子的身体会是这般的柔软,即便是被压成这副德行,还是能隐隐感觉到两个浑圆的轮廓。他已经很努力地让自己不去留意那种感觉了,谁知道这个女人非要提这茬,把他好不容易转走的注意力又引了回来。
“我怎么不正经了?问世间谁最坦荡,直叫我当仁不让!”
元祈炎不屑地冷哼,“你还坦荡?我就没见过像你这么不知羞耻的女人!”
海微澜用怜悯的目光看着他,“那是因为你根本就没见过几个女人!”
“你”元祈炎气结,闭了闭眼,“现在这个时候,我不想跟你吵架。你也最好给我闭嘴,不要惹我生气!”
“闲着也是闲着,吵十块钱儿的呗!”
“闭嘴!”
海微澜百无聊赖,目光转啊转的,便看到元祈炎揽在自己身后的那只手臂上染了好大一片血迹,破洞的衣袖中露出一截折断的箭杆。
她的后背尚且擦伤了好大一片,这只一直护着她的手臂岂不是要血肉模糊了?想到这个她心头倏忽疼了一下,于是用力地扭动着身子
第20卷 160。你往哪儿摸?
她一动,那浑圆的感觉就愈发真切了,元祈炎刚刚压下的火气又腾地窜了上来,“你就不能老实点儿?”
海微澜也不言语,努力地拽着深陷在两个肚子中间的手臂。
“你往哪儿摸?”元祈炎愈发恼火了。
海微澜斜他一眼,“你以为我要往哪儿摸?我倒是想,这种姿势也够不到啊!”
“海微澜,你到底还有没有点儿羞耻心?”元祈炎吼了起来。
“怎么了?”海微澜甚是无辜,“不就是想摸一下你的脚后跟,至于跟羞耻心挂钩吗?”
元祈炎顿觉羞愤难当,脸色青红交加,“你这个女人简直让人忍无可忍!”
“那就从头再忍!”
“你”
海微澜趁他浑身紧绷的空当,用力一扯,把手臂拽了出来,瞄着他的脸嘿嘿一笑,“缩肉神功练得不错嘛!”
元祈炎感觉被她耍了,额上青筋一跳一跳的,“海微澜,从现在开始你不准说话,也不准乱动,否则我就把你敲晕!”他咬牙切齿地警告她。
海微澜权当没听见,把手臂从两人脖颈间的缝隙伸过去。
“你要干什么?”元祈炎皱起了眉头。
海微澜不说话,摸到他手臂上的伤口处,试探了试探,便握住露出的箭杆,“我要拔了,忍着点儿!”
元祈炎怔了一下,才意识到她刚才做的那些是为了给他拔箭头,火气顿时消散了大半,“那个没事,不用”
话还没说完,海微澜手上一用力,已经将那截箭头拔了出来,带出一片细微的血雾来。
元祈炎痛得皱了皱眉头,复又恼火起来,“我不是说不让你拔了吗?”
“要不我再把它插回去?”
“你存心气我是不是?”
海微澜无奈地叹了一口气,“拔也不是,插也不是,到底怎么样你才能舒服啊?”
这话本身没什么,可是从她嘴里说出来总觉有那么点儿黄,元祈炎咬紧了牙关:祈炎,你不要跟这个女人一般见识,不然不等内力恢复就会被她气死。堂堂一个大将军,没能战死沙场,却被一个女人气死,那他一定会成为千年笑柄的!
海微澜也不看他气呼呼的表情,握着那截箭头,在他脑袋边儿的石壁上划来划去
第21卷 161。还不快吐出来?!
箭头划着石壁,发出刺耳的声响,直听得人牙根发酸。最要命的是,她手一动身子就跟着动,那柔软的触感不断撩拨着他已经变得纤弱的神经,“你到底要干什么?”他咬牙切齿地问。
“别吼,你一吼我就白划了!”海微澜手不停,嘴里兀自嘀咕着,“一只手真不方便,我现在才知道,残疾人真不容易,下次见了残疾人我再也不跟他们抢座位了!”
大概是因为箭头拔出来,又失了不少血的关系,元祈炎感觉头脑一阵混沌,视线也微微地模糊起来。他不想再把力气浪费在和这个女人生气上,索性闭上眼睛由她去。
海微澜足足划了两刻钟的工夫,才停了下来,将那箭头顺手放在了元祈炎头顶上。
元祈炎睁开眼睛正要发作,就见她脸颊微红,额上和鼻尖上都布满了汗珠,到了嘴边的话怎么也没能吼出口。
感觉到他的异样,海微澜转目来看了他一眼,“你也不能因为无聊,就把我当电视,看个没完吧?看坏了算谁的?”
元祈炎冷哼了一声别开眼去,感觉她手在自己肩上轻轻地敲打着,又忍不住转过目光来,就见她把落在他肩上的一些白色粉末收在手中,而后往嘴里送去。
“你干什么?”他吃惊不已。
“吃东西啊!”海微澜含含糊糊地答,“味道不错,你要不要尝尝?”
元祈炎皱起眉头,“你是不是疯了?那东西能吃吗?还不快吐出来?!”
海微澜不说话,一边嚼一边看着他贼兮兮地笑。嚼了半晌却并不咽下去,吐在手中,再度从脖颈间伸过手去,将那和成泥的粉末细细地涂抹在他的伤口上。
元祈炎惊讶地张大了眼睛,“你这是为了给我疗伤?”
海微澜嘿嘿一笑,“没文化了吧?这东西叫滑石粉,能收敛去痛。再加上本小姐杀毒能力超强的唾沫,保你这条胳膊药到即残!”
元祈炎自动忽略她那没溜的话,眼色沉沉地看着她,“你怎么会知道这些的?”
“我要说是某个帅哥看我长得好看教给我的,你信吗?”
“海微澜,我很认真地在问你,你能不能不东拉西扯?”
第21卷 162。给爷笑一个
海微澜眨眨眼,“我也很认真啊,难道我长得不好看吗?”
“你哪里好看了?”元祈炎又控制不住恼火起来,他早就发现了,这个女人别的本事没有,移花接木的本事却是一顶一的。
想再说点儿什么,就见她长长地打了一个呵欠,“人活一世,爽不过睡了吃;快乐之最,莫过于吃了睡!”
“除了吃就是睡,你是猪吗?”他皱起眉头,却听得那边鼾声乍起,已经一脚迈进梦乡之中去了,“帅哥,给爷笑一个”
“一个女人不知道修身养性,满脑子都是乱七八糟的东西!”他嘀咕了一句,却兀自敛了怒火。
抬头看了看,那些紧追在他们身后滚石被卡在距离稍高一些的地方,稀稀疏疏的,像是一个千疮百孔的屋顶。天光从那缝隙洒落下来,染着微微的红晕,推算一下,应该已经到了薄暮时分。
试着提了一下内力,丹田之内依然空荡荡的。而现在这个姿势,根本没有办法凝神打坐。如果岳书博和常宝再找不到这里,他和海微澜怕是要在这里过夜了。
他铁骨铮铮,倒是无所畏惧,只怕身前这个女子熬不过去。要知道,山涧的夜晚可是十分寒冷的。
垂目看了一眼,海微澜已经睡熟了,一开始头还靠着石壁,和他拉开着距离,这会儿已经不由自主地靠在了他的肩窝上。
在他印象之中,女人都是浑身呛鼻的脂粉气,她却并非如此。发丝间传来一阵淡淡的清香,像清晨染着露水味道的花草,有些沁人心脾。
微微动了一下受伤的手臂,血已经止住了,疼痛也去了不少。她粗制滥造的药膏贴在皮肤上,紧紧巴巴的,还有一丝痒痒的,那感觉就像是被一双唇亲吻着。
念及至此,他的目光不由自主地转移到了她的唇上。唇瓣少了些血色,也微微地干裂着,唇角还挂着可疑的液体,完全不像是一个女子应有的模样,可是他的心弦却被这双唇轻轻地拨动了。
下意识地敛住呼吸,慢慢靠近,那女子却含含糊糊地说了一句,“帅哥,别走,要走也先把银子留下”
第21卷 163。奇怪的梦
头脑霎时清醒,他急忙往后缩。再看看海微澜,正咧着嘴贼笑。他额上的青筋不由跳了跳,这个该死的女人,到底在做什么梦?刚才还只是劫色,这会儿已经开始劫财了!
然而更让他气恼的却是自己,看来书博说对了,他的确病了,而且病得不轻。最厌恶女人的祁炎,竟然会对这样一个女人产生了好感。
不不,这一定是错觉。一定是因为这个女人为了拔箭疗伤,他心生感激了,所以才会产生这种错觉。是了,就是这样!
找到原因,他烦乱的心平静了不少。却不敢再看那张脸孔,索性闭目养神。大概是被海微澜传染了,不多时竟迷迷糊糊地睡了过去。
然后,他做了一个梦!
他梦见了一间布置很简洁也很温馨的屋子,一尘不染的桌椅,轻拢的帐幔,透过半掩的窗口,能看到大朵大朵的月季花,怒放如火。
拔步床旁边放着一个小小的摇篮,摇篮里躺着一个小小的婴孩。头发尚未长齐,一双眸子却黑沉沉的,仿佛能看穿人的心。
一个六七岁的小男孩儿伏在摇篮边儿,对那婴儿说着什么,一开始闷闷不乐,渐渐的却露出了笑容。他笑得很开心,眼神晶亮着
一阵冷风吹过,他激灵灵地打了一个冷战,顿时醒了过来。
“怎么做了这么奇怪的一个梦?”他心里嘀咕了一句,抬眼望去,天色已经完全黑了下来,看不出时辰。冷风从上下左右四面吹来,掠过肌肤,有着刀锋一般的凌厉。
身前的女子还在沉沉地睡着,不过也感觉到了寒冷,肩膀瑟缩着。
“醒醒!”他出声喊道。
“该吃饭了吗?”海微澜迷迷糊糊地抬头,一不小心撞到了石壁上,痛得直咧嘴。
“你就不能小心点儿?”元祈炎有些恼火。
海微澜兀自呵欠连天,“你干嘛叫醒我?没东西吃,也不能爬墙观摩活春宫,想亲自上阵也不太方便,就只有睡觉了!”
你还想亲自上阵?元祈炎表情抽了抽,“你想睡尽管睡,明天早上我就可以给你收尸了。你不知道这里到了后半夜比冬天好不了哪里去吗?”
第21卷 164。你想让我怎么试?
“我给你讲个黄段子吧!”海微澜眼睛贼亮地看着元祈炎。
“别讲!”元祈炎想也不想就拒绝了。
海微澜撇了撇嘴,“不听拉倒,讲给自己听!”
“那也不行!”
“你这个人就是没文化,你没听说古人云:保暖思淫欲吗?由此可以推断,黄段子是一种十分节省柴火的保暖方式!”
“你那是哪门子保暖方式?”元祈炎有些火光,“你就不能闭上嘴?”
海微澜不言语了,过了一会儿又开始哼歌,哼了半天找不到一个调儿。
元祈炎怒了,“不是让你闭嘴吗?”
海微澜很委屈,“我是闭嘴了啊,闭着嘴哼的!”
元祈炎强行按捺下火气,“海微澜,我不想浪费力气跟你斗嘴。你最好也把你的力气存起来,留着对付下半夜的严寒,不然你随时都可能被冻死!”
“不能动也不能说话,跟死了也没什么区别了!”海微澜嘀咕了一句,却也不再言语。
风越来越大,也越来越冷了。元祈炎毕竟是有武功底子的,还没什么,海微澜却有些受不了了,浑身都在发抖,牙齿也咯咯作响。
元祈炎深深地皱起了眉头,他第一次觉得自己这么无能,明明紧紧地抱着她,却无法为她带来分毫的温暖。而她明明已经冻成了那副模样,却一声也不吭。
“你想讲黄段子就讲吧!”他的声音被风吹得四分五裂,听起来有些滑稽。
“给你讲的时候你不听,你想听我还不给你讲了呢!”海微澜声音抖抖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