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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庄儿,你就这么不想见到我?”他的眼神有一些失落。
我一时不知道如何回答,我现在满是担心,晚秋会杀个回马枪。
见我不回答,靳旬脚底像是生了根一样,任我如何推搡,他就是纹丝不动,目光灼灼的看着我。
“我求求你了,你离开好不好。如果被人发现了,我就是浑身是嘴也解释不清了。”看他这幅样子,我心中着急。可是我却根本不知道我在怕些什么。
“有什么好解释的?你是我的皇后,我要带你回家。宇文泽要是想要拦着,我倒要看看他有没有这个本事了。”说着,他的手箍住我的腰,似乎准备带我一起离开这个房间。
我心中却是想要跟他走,可是想起哥哥之前的嘱托,我还是犹豫了。伸手抓住窗棂,我恳求的看着他,说:“靳旬,我现在是宇文泽的老婆。范静庄已经死了。早在皇宫的时候,她就已经死了。”
“你是在怪我是不是!”他慢慢的收起力道,看着我,眼中满是愧疚的说,“当初我没有保护好你,是我疏忽了,这件事情已经折磨了我这么久,难道还不够吗?为此我险些再次失去你,这种惩罚,难道还不够吗?”
他越说越激动,声音不自觉的提高,我忙捂住他的嘴,一脸小心的说:“以前的事情都已经过去了。你能为了我独闯皇庭我感激不尽,但是靳旬,我真的不能跟你离开,如果我走了,我们范家的冤枉就再也洗不掉了!”
真实的原因,我脱口而出,靳旬看着我的眼神,突然发亮。
“当初你父亲的冤枉我都明白。只要你跟我回去,我保证,为他翻案。可以吗?”
靳旬亲自为父亲翻案,曾经是我努力的很久,牺牲了太多想要换来的接过,可是如今,一切已经太晚了。我甚至清醒当初没有自报身份,让他因为内疚为我翻案,否则,我怎么会知道,范静欢的真实面目呢?
如今,我只能留在皇庭,从宇文泽的嘴里,弄清楚当初事情真正的真想。甚至这攸关靳旬费劲心急夺来的江山的稳固。
看着他固执的眼神,我有些无力,满眼诚意的看着他,说:“事情已经不仅仅是我们范家的事情。想当初,确实有人里通外国,我想要把这个人揪出来。靳旬,我求你了,你赶快走吧。宇文泽如今虽然委曲求全和亲求和,可是这对他来说,是早晚都要报复的屈辱。我一定要在他羽翼丰满之前,把他埋在朝中的暗网挖出来啊!”
我的话说完,靳旬身子一僵。他不可思议的看着我,嘴角笑容,意味复杂。
“你不是因为怪我才不跟我离开?你是因为为了我才留下来的?”知道真相,靳旬满面惊喜,可是转而,他还是坚定的看着我,说,“那我也不要你来冒险。我回宫就安排军力,一举剿灭宇文泽的势力,不是更好?”
“不战而屈人之兵,不是更好?明明牺牲我一个人就能解决的事情,为什么要如此劳民伤财呢?靳旬,你不是想来以百姓以江山为重吗?怎么现在变得如此犹豫了!”我有些生气的低声咆哮。
靳旬一愣,眼神带着委屈,他一把把我抱在怀里,声音低沉却震动我的心。“我不想在失去你了。庄儿。我不知道你是怎么死而复生的,但是老天已经给我们的考验太多了。如果再次失去你,我怕,我会疯掉。江山美人,我宁愿选择后者。如果你愿意,我可以把江山交给靳奕,我们浪迹天涯!”
我承认,这句话打动了我的心,我的眼泪忍不住的落了下来。但是,我却狠心的把他推开,咬着牙说:“一切都太晚了。我们范家百余口性命,不能如此无声无息的逝去。靳旬,我不会放弃,永远不会。”
决绝的看了他一眼,我的心口如刀绞一般的痛,看来他是不肯离开,我只能用尽全力发出尖叫。
果然,晚秋反应极快,她再次冲破房门,闯了进来。这次,她不只是一个人,身后还带着兵士。靳旬心痛的看了一眼,我无法向他解释,只能恳求的看着他。
靳旬跃身从窗户逃了出去,晚秋已经带着人冲破幔帐,站在我面前。
她眼中带着几分幸灾乐祸的笑意,对身边的士兵做了个手势,他们上来把我抓住。
我被他们押到了宇文泽面前,他看样子已经睡了,披着一件狐裘坐在那里,我一身淡薄的走到他面前,倔强的看着他。
“大汗,阏氏与南人皇帝在房中四会,被奴婢带人撞破,奸夫跑了,奴婢已经让人在皇庭搜索,阏氏如何发落,奴婢带来交给您了。”晚秋说着半真半假的事实,宇文泽敛起剑眉。他薄薄的嘴唇看着我,眼中带着一抹说不常来的情愫。
“我知道了,你退下。”半天,他薄唇吐出简单的命令,眼睛却依旧死死的盯着我。
这屋子里真冷,我忍不住的打了个寒颤,站在那里,与他对视着。
“你有什么要解释的?”屋子里没有外人,宇文泽走到我面前,脱下自己的袍子披在我身上,我感到周身包围着他的温暖。
眼神迷茫的看着他,我不知道他是喜是怒,半天,吐出简单的回答:“是他来纠缠我的。”
宇文泽显然对我用的纠缠两个字非常满意,他拥着我走到火炉旁,我小心翼翼的在他身旁坐定,他嘴角露出一抹笑意。
“我知道他没有离开,也知道他去了你那里。庄儿,我给了你跟他离开的机会,是你最终选择了我。不管你为了什么原因做出这种选择,我都很高兴。至少,你给了我一个机会,却没有给他。”
宇文泽的话让我心中一寒,原来刚才靳旬的一举一动,都在他的注视之下。想想也是,整个皇庭都是他的,就好像当年,他在皇宫之中的一举一动,都在靳旬眼中一样。
“你在试探我?”我故作不悦的看着他。
他微微一笑,说:“我只是给你个机会。”
“那,如果我跟着他走了呢?”我试探着问。
宇文泽敛起笑容,眼中透着凶光。他不用回答,我已经知道了答案,暗自庆幸,自己刚才明智的选择。
正文 第一百四十五章 圈套
“那,你会杀了他吗?”我忍不住问出我最关心的问题。尽量语气随意,不去激怒他。
宇文泽看着我,郑重其事的摇了摇头,说:“下不为例。”
那一夜,格外的长,晚秋带着侍卫把整个皇庭都翻遍了,可是就是没有找到靳旬的影子。我原来不知道,靳旬的功夫竟然如此出神入化。
其实后来我才知道,宇文泽只是成心放了他一马。
“今天就在我这里休息吧。”宇文泽拥着我站了起来,语气绵绵的说。
我虽然心中抗拒,却知道,这是我转身的好机会。在之前,我表现的太过倔强,已经快把宇文泽的耐心耗尽了。如今为了我的目的,委屈求全又如何?
于是,我故作娇羞的点了点头,跟着他朝着内室走去。走进大门,我楞了一下,这里的摆设竟然跟孤岛上他的房间一模一样。
“我总是在不断的提醒自己,当初在皇宫受到的屈辱。只有这样,卧薪尝胆,我才能安然入睡。”宇文泽向我解释着,一路走向那张床,我突然想起自己落水之后与宇文泽的初见,心中对他依旧芥蒂丛生。那时候,他还不知道我是范静庄,救起彭语梦来,他似乎也是没有片刻犹豫。因为他知道,范静庄可以死,彭语梦不能死。如果彭语梦死了,太后在靳旬面前就没有了那道屏障,靳旬和太后之间的矛盾,也不会因为太后的私心越积越深。
说到底,他和靳旬,两次英雄救美,都是别有用心的安排。只是靳旬那次早他一步,俘获了我的心。
“你还是要举兵南上的是不是?”我明知故问。
宇文泽看着我,点了点头,却说道:“这时两国的恩怨,你以后不要再问了。”
两国的恩怨?说的可真大。我看着宇文泽露出一抹苍凉的笑容,说:“国与国的争斗,百姓岂能无伤?难道你们就不能为了各自的百姓,偃旗息鼓,和平相处吗?”
宇文泽似乎被我的话激怒了,但是他和靳旬不同,他在我面前永远是隐忍的。虽然我不知道我有什么资格让他这么委屈求全,可是还是庆幸他这么做。
“那靳旬会把北境十二城还给北国吗?”
此言一出,我恍然大悟,原来宇文泽的野心源于这里。可是北境的十二城已经是三代之前的事情了,他作为那之后的第四代大汗,竟然还如此念念不忘。
“事情已经如此久远,北境十二城的百姓也已经基本上都是南人,你又何必如此挂怀不忘呢?”我说出心中疑惑。却换来宇文泽愤怒,他手紧紧地抓着我的肩膀,眼神没有半点明亮。
“那一战,我北国几乎灭国。每一个北国子民都不曾忘!庄儿,我不想你卷进这些是非之中,你从今往后,只管好好的做我的阏氏,总有一天,我要和你共享天下,让你以皇后的姿态,立于世间!”
看着眼前的宇文泽,我终于明白了他这局棋的意义所在。他先是忍辱负重帮着靳旬夺得皇位,然后利用靳旬重返北国,登上汗位,司机反噬,一雪前耻。
他之所以推翻好战的上一任大汗,并不是因为他好战残暴,只是因为他不合时宜。他选择了北国并不强盛的时机与靳旬为敌,这一点,才是激怒宇文泽的最终原因。
可是我不明白,他既然忌惮如今两国的悬殊,为何又要把我这个靳旬的女人抢到身边呢?难道真的只是因为对我的情谊?
对于男人,我真的不明白他们心中究竟更在意的是什么。看着宇文泽,我脑中全是靳旬刚才的话。
为什么喜欢我的男人都如此好强?
宇文泽看出了我的犹豫,他苍然一笑,一把把我抱了起来。我惊魂未定的看着他的眼睛,他的眼睛里刚才激烈的情绪已经淡了很多。
身体碰到了床,我心一震,闭上眼睛,等待着迟早要来的一切。可是身边的压迫感一下子消失,我睁开眼睛,宇文泽已经为我盖好被子,转身背对着我。见他并没有我想象中的动作,我心中有些困惑。可是不等我开口,他的声音轻轻的传来:“你睡吧,我去看看晚秋抓人抓的怎么样了。”
他走了,一夜没有回来。我辗转反侧,却失眠了。
今天,宇文晓和齐耳就要踏上离开北国的行程,宇文泽的新一步计划就要开始了。以北国现在的实力,对付靳旬根本就是以卵击石,可是如果事态如宇文泽谋划的发展下去呢?
我不敢再想,猛吸一口气,让自己激动的内心冷静下来。不知道靳旬是不是已经知道了宇文泽的野心,我想要想个办法,让人转告给他。
拿定主意,我从床上坐了起来,一夜未眠,我的头有些昏昏胀胀的。虚弱的走出宇文泽的住处,我凭借着昨晚的记忆,朝着自己的住处走去。迈进院子,里面空无一人,那些北国高贵的侍女,还在休息。
我顾不得许多,走回自己房间,一阵凉风吹动着床帐。靳旬离开的那个窗户还开着,我有一些幻如隔世的感觉。
坐在妆镜前,我为自己梳妆,编好北国的发髻,我从柜子里取出册封时候的礼服换上。今天,我一定要出现在送亲的仪式之上,除了最后卡一眼我的女儿,我还要把昨晚上知道的消息告诉哥哥。
换好衣服,侍女们才陆续起床,我走到门口,那些女人习以为常的看了我一眼继续忙碌。
我也无所谓她们的态度,抬脚走出一道一道的门。意外的,宇文泽出现在门口,他看着我 ,眼中带着宠溺的笑。
“我还说一大清早你去了哪里,原来是跑回来梳妆了。我已经为你准备了装束,看来又枉费心机了。”说着,他拉起我的手,朝着一旁的轿辇走去。
我顺从的跟着他,带着笑意说:“皇庭的侍女我用不惯,一切还是自己装扮方便。今天是我作为你的妻子第一次和你站在一起,我可不想出什么意外。”
宇文泽听到妻子两个字,脚步顿了一下,他眼神复杂的看了我一眼,嘴角扯出一抹浅笑。我却心中一紧,纠结着他那复杂的情绪究竟是什么意思。
我们两个同乘步撵,我一直目视前方,尽量做出阏氏该有的威严。宇文泽一语不发,我们两个就像两尊雕像。
终于,看到了长长的队伍,我一眼看到哥哥骑在马上。看到我时,他似乎有些意外,可是之时一闪,他又恢复了平常。奶娘抱着齐耳站在那里,齐耳裹得严严实实的,却还在睡觉。我走了过去,伸手把孩子抱在怀中,心中矛盾重重。既想让她看我一眼,又怕饶了她的好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