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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怎么一个人?”我故作奇怪的看着她。
彭平心有些委屈却依旧一脸高傲的说:“那些人我不想去理她们。小门小户的样子,处处透着小家子气。”
我笑道:“你还真有我当年的影子。人家都说侄女和姑姑最像,咱们家的人,果真大气。那你一个人,这是要去哪里呢?”
彭平心被我说的高兴,亲近的说:“心儿正打算去朝露宫给姑姑请安的。”
我拉着她的手,说:“正巧的很。咱们一道回去吧。这时辰快该传膳了,你跟我一起吃吧。”
彭平心点点头,我们一路往朝露宫走着。
她不时看看我,眼中带着些许疑惑,我问她,她说:“都说姑姑这些年一直得皇上宠爱,想不到竟一点儿架子都没有。”
我掩嘴笑道:“这架子是摆给外人看的,咱们都是自家人,一笔写不出两个彭字。再说了,平心出落得出众,姑姑见了喜欢的紧,哪里还有什么架子。日后如果进了宫,咱们更是最亲近的。”
彭平心听我这么说,一脸感动,忙道:“如果以后有机会入宫,平心定当为姑姑分忧,为彭氏满门争荣。”
“嘘!”我四下里看了看,谨慎的压低声音,说,“这种话放在心里就好,千万不要说出来,这宫里处处都是耳朵,一句不慎传到别人那里,被有心人稍加利用,你别说什么争荣分忧,就是活着,都是难。你可记住了?”
彭平心显然被我吓到了,忙闭紧了嘴,拼命的点头。
我心中暗笑蠢物,又半真半假的和她说了好多。终于走到了朝露宫门口。靳旬的仪仗停在门外,我看了一眼彭平心,她显然也知道那是什么,不由得有些怯怯的止住脚步。
我拉着她,不让她退缩,道:“别怕,皇上如今还是你的姑父呢,进去一道请个安。也让他见见,咱们彭家的美人儿。”
靳旬站在院子里,我们向他请安。我这才发现,他站在那颗梅树下,不知在想些什么。这棵树是从同鸳殿后面移过来的,那一日胡诌的一句话,他竟然当了真。
腊月移栽可谓犯了大忌,却不想,这树竟然活了。因为是皇后的遗物,外面对我嫉妒的议论更加猛烈。我现在似乎越来越明白了,靳旬把我宠上天,不过是让我成了众人的靶子,越是突出,被瞄的就越准。
“你回来了。”靳旬看向我们,眼神瞥向我身后的彭平心。
我笑道:“皇上怎么站在院子里,不冷吗?”
靳旬收回眼神,看向我,说:“朕过来的早了些,宫人说你出去了,想着吃饭的时候你自会回来。这不,晚膳刚刚送来,你就进门了。”
我歪头看了一眼屋内大桌上的饭菜,笑道:“皇上怎么知道有客人来,竟准备了这么多吃的。”
“朕怎会未卜先知呢。只是巧合罢了。”说着他又看向彭平心。
我回头,彭平心也在瞄着他。我心中冷笑,拉她上前,想靳旬说:“这就是昨日皇上专门问臣妾打听的臣妾的侄女,叫平心。”
靳旬顺着我的话,开口问:“几岁了?”
彭平心一副受宠若惊的样子,看了我一眼,我眉目含笑,说:“皇上问你呢,你说吧。”
“是。”她规矩的屈了一下膝,说,“臣女今年十五了。”
“多好的年纪啊。”我看着靳旬的反应,说,“想当年臣妾入府的时候,也是这个岁数。”
“是啊,真是当年啊。”靳旬话里有话,我看了他一眼,拉着平心说,“饭好了,咱们进去吃饭吧。”
靳旬走了进来,我们坐在桌前。他举筷给我夹了一块儿肉,说:“御膳房做的羊羔,你尝尝。”
我忍住恶心放进嘴里,一股膻味儿冲的我头晕。强颜欢笑,囫囵个儿的吞了下去。
按御膳房的规矩,这种味道极大的食材,需要去腥膻的,不想彭语梦最爱这个味道,御膳房便想着法儿的把菜做出原味儿。只是苦了我这个向来饮食清淡的人。
这时,彭平心轻轻轻笑了一声,我和靳旬同时看过去,她忙起身告罪。
靳旬微微抬手,说:“所谓家无常礼,你不用如此拘谨。一顿家宴而已,别太过束缚才好。”
彭平心感激的起身,坐好说:“臣女见皇上和皇贵妃相处,不禁想到了家中新婚燕尔的哥嫂。此情此景,恩爱万分。”
我心中一凛,不仅后悔自己看低了她。她马屁拍的好,又用哥嫂比我们,一下子辈分就含糊过去了。
靳旬含笑看着她,虽不置可否,却满面春光。平心看向我,我只能给她一个赞许的笑容。
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我看靳旬对她越发有了兴致,心中懊恼。不觉想起之前琥珀评价我的一句话,叫做扮猪吃老虎。
我现在竟觉得自己,是一只虎成了猪。这丫头不过见了两次,我竟自负的以为看懂了她。如今她入了靳旬的眼,难保不成了第二个彭语梦。
正文 第三十一章 替身出现
果不其然,没过两天,靳旬就送了我一份大礼。看着坐在安良人前面的彭平心,我百感交集。
今天是我的生辰,各宫宫妃一大早前来给我请安送礼。刚刚被靳旬宠幸封了昭仪的彭平心一脸喜色,双手捧着一个锦盒,笑靥盈盈的说:“嫔妾给姑姑准备一对儿猫眼石,还未加工,可以让内务司拿去,做成戒指耳环都是好的。”
我笑着让琥珀接过来,说:“心儿真是有心。姑姑喜欢的很”
瑛贵嫔忙到:“昭仪娘娘不愧是大家出身,出手就是阔绰。不像咱们,金啊玉啊的,这猫眼石是西洋玩意儿,咱们之前见都是少见呢。”
彭平心笑道:“贵嫔说笑了,心儿只是知道,要给姑姑最好的,金玉太过寻常,怎能配得上姑姑。”
我看了一眼琥珀,琥珀神色平平,她惯是这幅样子,只是此刻眼中透着嘲讽。我瞥了一下嘴,扫向众人,其余人都一时拘谨,掂量着自己手中的礼物。
还是兰霜站了起来,走上前,说:“嫔妾惭愧,竟连金玉这些平常之物也寻不得,只手抄了一份佛经,送给娘娘。”
我伸手接过来,打开,赞道:“玉美人的字,还是这样好看。人都说好字在手,千金难求。这礼物,本宫喜欢。”
彭平心有些不开心的低下头,拨弄着自己的手镯,上面镶着的宝石,格外扎眼。
我咳嗽了一声,说:“心儿的手镯倒是漂亮的很。是皇上赏的?”
彭平心得意的点点头。琥珀正好给我递了一杯茶过来,我伸手去接,手腕上两只素银镯子叮当作响。
彭平心忙收起得意之色,拉了拉袖子,有些局促。我抿了口茶水,看向众人。
大家都散了,彭平心坐在那里低头不语。我看了眼琥珀,走到后面。不一会儿,琥珀带着她来到花园。
我坐在亭子里,看着池子里不合时令的睡莲开着,花房的人向来别具心意。彭平心走到我面前,跪在地上。
我看也不看她,拨弄着手中的一对儿猫眼,正是她送给我的礼物。
她也不敢起身,慢慢的,我听到一阵抽泣。我抬眼睛看了她一眼,她正偷偷瞄着我,手绢抵在眼角,眉头委屈的皱着。
“起来吧。”我把手中的猫眼放在石桌上,懒懒的靠在圈椅里,琥珀过来给我披上一件狐裘,彭平心慢慢起来,站在我身边。
“姑姑,你是不是怪我刚才太过张扬了?”彭平心声音有些哽咽的问。
我看了她一眼,说:“你觉得呢?”
她低下头,吸了吸鼻子,说:“我觉得委屈。”
我心里暗笑,脸上却满是耐心,拉着她的手,让她坐下,问:“你是觉得咱们彭家如今地位非常,这些细节都无需在意吗?”
彭平心点点头,委屈的说:“心儿只是想把最好的给姑姑。”
我笑了笑,说:“心儿的心意姑姑明白,只是你这样一来,必然得罪了她们。女人之间,最容易攀比。你刚得皇上宠幸,就如此显摆,难免有人要恨你。”
彭平心看了我一眼,欲言又止,我明白她想说什么,说:“你别以为姑姑我当年如何如何,先不说当年是在王府如今是在皇宫。但就是姑姑在这上面也是吃过亏的。只是我走了的弯路,不想你再去走。我这份心,你可明白?”
“可是,皇上就是喜欢姑姑这份特别不是吗?”
没想到她会顶嘴,我一愣,想了想,说:“这话是谁告诉你的?”
她毫不犹豫的说:“皇上总说,心儿像姑姑,说就喜欢心儿这性子。”
我有些吃瘪,看了一眼琥珀,琥珀低头,我说:“看来是姑姑不了解皇上了。既然皇上喜欢,你就无需再去考虑他人。只是姑姑提醒你,今日在你之下的人,明日却未可知。你要好好留心才是。”
送走彭平心,我有些无奈,琥珀笑着看着我,说:“看来是你多虑了,这种心性,以后怕是有太后头疼的。”
我长叹一口气,说:“那日跟皇上初见时,她可不是这幅样子。”
“许是太后手把手教的好吧。彭语梦初入府时,不也是规规矩矩的吗?”兰霜走过来,拿起桌子上的猫眼石,冷笑道。
我看了她一眼,说:“那倒也是。”
“你今天生辰,怎么过?”兰霜好像故意气我,笑着坐在一旁。
我白了她一眼,说:“内侍监安排着,我操什么心。一会儿靳旬下朝回来,再说就是。”
“对了,我看这几日皇上似乎对后宫开始感了兴趣。前两天刚封了个心昭仪,昨天竟然去了安良人那里。你说,他这是什么意思?”兰霜一脸疑惑的问我。
我摇摇头,说:“不知道。我也几天没见他了。许是食髓知味了吧。”
“你就一点儿也不担心?”兰霜看我一脸无所谓的样子,提醒我说,“开春选秀之后,后宫之中女人会越来越多,你得早拿主意才是。”
兰霜的嘴好像开了光,不用开春,当晚,就应验了。皇贵妃的生日,晚上要有家宴,彭家父子,皇族兄弟妯娌都来赴宴,送上礼物。
其中,就数靳奕最特别,他送了我一场歌舞。本来没觉得怎样,可是当众人围成一圈,从中间捧出一个女子之时,我直接打翻了手中酒杯。
靳奕满意的看着我的惊慌,我则急忙看向靳旬,他原本有些索然的神情一扫而空,两眼直直的看着那个女子。
坐下众人也开始议论纷纷。
“……这个女子好像先后啊!”不知是谁声音突兀,靳旬慢慢坐直了身子。但是他还是给我留了面子,并没有马上冲下去。
我愤愤的看着靳奕,靳奕嘴角带着邪魅的笑,慢慢的品着杯中的酒。
本来热闹的宴会,被他一搅,彻底变了味道。彭威虎阴着脸坐在那里,彭宇森也向靳奕投去凶狠的眼神。
一曲舞罢,靳旬说是更衣,提前离席。丢下我一个人坐在那里,如坐针毡,还要强颜欢笑,笑脸相迎。终于,宴会结束,靳旬都没有回来。
第二天,宫里多了一个忆美人。
“这个靳奕,就知道坏我的好事!”我坐在朝露宫,对着兰霜和琥珀发火,一早,果儿就来说,靳旬昨晚上临幸了那个女人。
兰霜也是一脸愁容,说:“我就说,直接向列王说明算了,他这样拆台,咱们这戏可怎么唱啊。”
“他那性子,说了只是更加麻烦,我也是命苦,怎么就认识了这么个没脑子的东西!”我气呼呼的拍着桌子,想着他昨天那副样子,心里就恨不得向小时候那样,给他几鞭子。
“你是不是小看了他,我看他心思挺缜密的。之前他不也听出了你的琴吗?”
兰霜说着,给我倒了一杯水。
我长出一口气,说:“你不说我还没想到,以他莽夫的脾气,绝对想不到如此恶劣的主意。我想他背后应该有个军师。”
“我觉得他就是为了整你。如果他又别的目的,彭家现在一家独大,他不可能找个没有任何背景的舞娘和你对立。”兰霜替我分析。
我烦的要命,根本听不下去。只觉得肚子里气鼓鼓的,手里的茶杯直接摔了出去。
靳旬正好进来,茶杯砸在他腿上,热茶泼了他一身。兰霜忙上前替他擦拭,他却毫不在意。
兰霜和琥珀退了出去,我看了他一眼,别过脸去。靳旬走到我身边,说:“梦儿这是生的谁的气啊?”
“皇上昨晚上可高兴?”我不答反问,一股浓浓的醋意。
靳旬笑道:“爱妃是在生朕的气?”
我白了他一眼,说:“梦儿怎敢生皇上的气?只是梦儿觉得,皇上这些日子也太过不节制了。开春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