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树敌。”
兰霜笑道:“她要闹便有着她闹去。她的脑子,闹了,也只能让自己越来越没有价值。”
我摇头说:“可是他们家里能就此罢休?琥珀查了一下,彭语梦那个堂兄,可是也在军中身居要职。他还有个弟弟,听说文采斐然,靳旬已经把他掉到了吏部任职。”
“皇上这般重用这一支人脉,太后竟然还舍弃彭平心?我觉得其中可能另有玄机。”兰霜听我一说,疑惑又聚上眉心。
我想了想,说:“一切再看看吧。也许彭平心只是太后救我的一招险棋。”看兰霜疑惑,我说,“忆美人的事,怎么说也是发生在我那里,靳旬冷落我,是情理之中的事情。可是如果不是你查出证据,任由着这件事无休止的发酵下去,就算最后证明我是清白的,恐怕也堵不住宫中悠悠之口。这个时候彭平心找死,太后权衡之下,把事情引到她身上去,也是情理之中。毕竟琥珀曾向太后说明,那天彭平心可就在我大殿内堂之中。”
兰霜想了想,了然一笑,说:“这样最好。说明太后对你还是更为重视的。这招弃车保帅,赌的也是皇上最终会不会舍得你。”
我心中黯然,抚着头坐在一旁,感觉好累,每天这么算来算去,不知道哪里才是个头。兰霜却鼓励似的看着我,说:“你别灰心,范家的事儿,我听到一些说法,已经查实,我马上告诉你。”
我心中一惊,拉着她的手,她看我急切的样子,轻声说:“你先别着急,等我查清楚,细细给你说。你现在还是赶紧回去,我想,晚些时候,皇上会去你那里。”
兰霜果然看靳旬看的比我透彻,中午一过,靳旬就带着礼物来了朝露宫。
我在花园里投壶,几支都没有进去。瓶子歪了,我大喇喇的趴在地上,认真的瞄着。
靳旬站在月亮门下看着我,我毫不在意,终于还是没劲,我沮丧的坐在地上,揉着被石子硌痛的膝盖,瞥了一眼靳旬。
靳旬笑着走了进来,伸手拉我起来,我没有理他,自顾自的撑着地,站了起来。
“爱妃好兴致,自己在这里玩的倒是高兴啊。”靳旬看了一眼满地的箭翎,伸手擦掉我脸上,因为太过专心沾到的灰土。
我躲了一下,看着他,说:“皇上今天不去陪忆美人吗?”
靳旬笑道:“她的伤养着就好,朕不用总去。”
“那霏昭仪呢?她肚子里可是皇家子嗣,皇上可得留心。”我说着,转身走上台阶,倒了一杯茶,灌进嘴里。
靳旬走过来,拿过我手中的茶杯,闻了闻,说:“明明是太平猴魁,怎么发出一股醋味儿来?雨露均沾,不是爱妃提议的吗?”
我底下头,冷笑道:“是啊,这么多年,皇上可算是听了臣妾一回。看来之前皇上一直没有子嗣,真的是为臣妾守身如玉呢。”
自从我提出雨露均沾,靳旬就好像是彻底放松了自己。这让宫里对我这个曾经的正妃皇后也有了诋毁。毕竟这么多年了,除了顺妃,我是唯一给靳旬怀过孩子的人。如今借着彭语梦的口提出分恩后宫,诸人都说,是范静庄钳制了皇上对后宫的情分。
莫名其妙的被压上这顶帽子,我心中不爽,在知道霏昭仪怀孕之后,愈演愈烈。
靳旬不明就里,他笑着把我揽在怀里,说:“朕现在想着,何时能与爱妃得一皇儿,其他人,朕真的全不在意。”
我心中冷笑,每次离开后送来的避孕汤药作何解释。打着保胎的名义,你何曾真的想让我怀上你的孩子?
见我神情冷漠,靳旬坐在那里,游移不定的说:“爱妃可是怪朕,这几日没有相信你?”
我顺着他的话,说:“皇上对臣妾的信任也不过如此。好在臣妾不是左撇子,如果是的话,恐怕现在就是在牢里跟皇上说话了。”
靳旬看着我,神色一凛,有些有苦难言似的说:“这还不是你总是用这种手段。朕是担心,兰霜的事情再次发生。”
我听他如此说,心中一阵恶心。虽然早就知道当年是他有心压下了对事情的调查,可是没想到,他竟然是如此清楚这件事情。半天,我才声音发颤的说:“臣妾还真得多谢皇上如此费心呢。”
靳旬显然以为我是因为害怕才发出如此心虚的声音,他揽我在怀中,小声的说:“朕说过,爱妃所做的一切错事,朕都可选择原谅你。”
“即使是伤了皇上心爱的人?”
正文 第三十五章 不择手段
靳旬身子一震,他看着我,我忙改口说,“皇上不爱玉妃?”
靳旬低头不语,他抱着我的手越来越紧,我感觉浑身的骨头在他手下都要碎了,半天,他才稍微放松了,说:“除非你伤害你自己。”
我一愣,离开他身边,揉着疼痛的肩膀,说:“皇上这话说的,我没事儿怎么会伤害我自己呢?我爱惜自己还来不及呢。”
靳旬没有说话,他坐在一旁,说:“那天你琵琶没有弹就出了事,现在朕有些累了,你给朕弹上一曲‘渔歌晚唱’可好?”
我起身去取琵琶,靳旬跟了过来,打开抽屉,里面放着两副指甲,一副是靳奕送的,一副是磨得锋利的,我看他伸手要拿,忙抓了靳奕那副,把抽屉重重的关上了。靳旬看了我一眼,我笑道:“这指甲不能随便碰,碰了以后用着就不顺手了。”
靳旬看着我,眼神显然不相信。我不管这么多,推着他走到一旁,让他坐下,自己抱着琵琶坐下,活动了一下手腕,轻轻拨动琴弦。
声音坠珠似的传出,靳旬闭上眼睛,静静的听着。突然,我曲风一转,原本舒缓的渔歌晚唱,变成了十面埋伏。靳旬皱起眉头,我看着他的表情,手上拨挑划弹越来越快。突然,四弦一收,声音戛然而止。靳旬等了片刻,睁开眼睛,我手轻轻一扫,曲调重新变得徐徐缓缓。
靳旬看着我,若有所思,我底下眼睛,嘴角露出一抹自信的笑容。
“你怎么就是不能好好的给我弹一首曲子呢?”曾经因为这种捉弄人似的弹奏,靳旬险些给我翻脸。
“有本事你来弹。有求于人还这么是非。真难伺候。”那个时候,我总是一副不知死活的样子,耍着赖。
收好琵琶我站了起来。靳旬看着我,缓缓开口说:“你这是什么弹法,好好的渔歌晚唱转眼怎么就变了十面埋伏了?”
“乐曲这东西,就是随心所欲。当年渔歌晚唱成曲,是作者只见渔人晚来归程满载喜悦和悠闲。今朝梦儿弹着,却想着自己如今好比霸王,四面金戈。想着想着,就弹出来了。”我说着,把琴轻轻放好,站在那里。
靳旬听我说的,显然知道我的弦外之音。可是却没有接茬,只是走过来,手指在琴上拨动一下,我有些惊讶的看向他。他不是胡乱谈拨,只是一下,我便听出其中章法。
“皇上何时学会了弹琴?”我的疑问脱口而出。
靳旬淡淡的看了我一眼,说:“朕一直都会。”
我感觉心口一阵猛锤,不自觉的手敷在胸口之上。
靳旬看着我,眼中带着戏谑,说:“只是好久不弹了。”
“为何?”我似乎知道答案,却想从他口中得到确定。
可是他没有满足我的想法,转身,走到一旁榻上,靠在那里。
“听说心昭仪被太后罚了闭门思过。梦儿可曾去看了她?”突然,靳旬闭着眼睛问我。我看他脸上,倒是没有什么表情。
“没有。太后说了,那丫头没有规矩,应该好好的惩戒一下。臣妾担心若是去看她,又给她涨了气焰,愈发的没了规矩。”我剥了个橘子,放在嘴里。
靳旬好像闻到了橘子的香气,睁开眼睛。我伸手递给他一半,他却起身,自己拿了一个剥了起来。
我自讨了个没趣,手收回来,掰下一半,塞在嘴里。
靳旬一边剥着橘子一边说:“她年纪小,做事难免冲动。朕倒是觉得太后有点儿小题大做了。”
我看着他随手把橘子皮扔在桌子上,忙拿了,放进盒子里,看着他,说:“年纪小也是皇上的嫔妃。忆美人受了这么重的打击,她不说安慰,反倒过去胡闹。别说忆美人是皇上心尖儿上的人,就是一个不得宠的,她也不能这么没有德行不是?”
靳旬看着我把橘皮收起来,奇怪的问:“你要这东西做什么?”
我笑着说:“霏昭仪不是怀孕了吗?用这橘子皮做成荷包,可以防止孕吐。”
“当初你犯恶心的时候,朕怎么不见你用过?”靳旬有些怀疑。
我看着他,说:“我用过,你不知道而已。”见他还要再问,我忙说,“平心的事儿,求皇上不要插手。现在宫里有了怀孕的小主,以那丫头的脾气,若是再生出事来,皇上可要后悔莫及了。我想太后那么疼平心,关着也就是到新年就放出来了。皇上若是心疼,自己去看看她就是了。”
靳旬吃光了手上的橘子,擦擦手,说:“梦儿说的有理。不过霏昭仪有兰霜照顾着,应该没有问题。”
我没有说话,仔细的把橘子皮收好,叫来琥珀,说:“拿去晒上,干了我有用。”
琥珀拿着走了出去。靳旬坐在一旁,说:“对霏昭仪,你不必如此上心。朕那日宠幸她,是个意外。”
我惊讶的看着他,靳旬却没有再进一步解释的意思。
我想起兰霜跟我说的话,霏昭仪背后,是前朝新贵的势力。我不由得心寒,想着后宫花名册,我突然发现,他似乎宠幸过的每个人,都有不得已的“苦衷”。
看着靳旬,我不禁沉思,这个男人,究竟他的心是什么样子的。他对谁才能单单纯纯不带任何目的呢?
如果目的不存在了之后,是不是结局都会像我一样,被他带着不舍舍弃呢?正想着,靳旬喊我的名字,我才发现,自己竟然盯着他发起了呆。
慌乱的整理了一下自己的情绪,我笑着说:“这些日子总是走神。也不知道是怎么了。”
靳旬好像相信了,说:“也许是宫里烦心事太多了,爱妃需要好好休息休息。不妨等朕忙完这几天,咱们出宫一趟。许给你的墨平行宫,一直也为成行。”
我点点头,靠在他怀里,说:“不知道后山花谷中的仙客来是否还那样动人,今年天气太冷,可能开不那么好了。”
我说完,才发现自己疏忽了,彭语梦嫁给靳旬之后,我们何曾去过墨平行宫?头贴在他怀里,我不敢抬头,感觉靳旬的呼吸似乎顿了一下,正要说话,琥珀端着点心走了进来。
“皇上,您尝尝,娘娘的手艺。”靳旬放下我,走了过去。我没来得及看清他的表情,静静的等了一会儿,见没有什么异常,我才跟了过去。
“这是梅花做的,梅花引露。”我拿起一个递给靳旬。
靳旬看了一眼,说:“朕不吃甜食。”
我拉起他的手,放在他手心里,说:“你的这个没有加糖。只是用了梅花和青果汁子。”
靳旬半信半疑的放入口中,眉头渐渐舒展开,他满脸不敢置信。
我说:“皇上上次说了,不吃甜食。我记下了,专门给您用了果浆,不会太甜,也不会太过寡淡。”
靳旬奇怪的看了一眼我手中的,问:“你那为什么是金色的汁液?”
“这时蜂蜜和甘姜汁,巨甜无比。”我说着,把糕点塞进口中,心满意足的砸吧着滋味。
“你何时这样爱吃甜的?”靳旬用手指沾了一沾,放在唇边一品,皱着眉头问。
我不知道彭语梦的口味,只能略带哀怨的说:“填补一下心中的滋味罢了。”
“你的意思是宫里的日子苦?”靳旬说着,靠近我。
我抬起头,眼中挤出心疼,说:“臣妾是替皇上找些滋味。臣妾以前不懂皇上的苦,只是一味的霸道任性,如今才知道,皇上是天底下最苦的人。”
靳旬像是被我说动了心事,眼神一动,嘴角露出笑意,伸手抚摸我的脸,说:“梦儿真的懂事了。”
琥珀悄悄地退了出去。房间里只剩下我们两个,我伸手抚上他的眉心,那里因为总是紧锁,已经有了一道深深的纹。
靳旬一把抓住我的手,我眼中浓情不去,嘴角带着笑,说:“前朝后宫,皇上有太多烦恼,如果可以,梦儿愿意为皇上做一切事情。哪怕哪天皇上要梦儿的性命,梦儿也在所不惜。”
“爱妃何故如此消极。是因为朕这几日冷落了你吗?”靳旬抓着我的手,放在唇边。
我认真的看着他动容的样子,嘴上甜言蜜语,心里却是对自己无限鄙夷。面对他时,我努力让自己暂时忘记仇恨,只有得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