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袋有些反应不过来。
兰霜去后面看绿苑去了,果儿则去帮着陆嬷嬷照顾回言。我一个人拿着那三页纸,拧着眉头,心里一片茫然。
太后信中并没有提到要回宫的意思,甚至说,红泥庵是世外净土,彭平心已经被靳旬赏了一条白绫死了,她留在那里,倒也可以修心养性,诚心礼佛。
可是,我看过信后,又不得不希望她快些回来,因为她信中提到了一样东西,是我从来不曾知道的。那便是先帝临终前给她留下的一卷遗诏。她在心中反复嘱咐我,要把拿东西收好,如果靳旬真的要对彭家斩尽杀绝,那封遗诏,就是我最后救命的药方。
具体遗诏到底说了什么,又放在什么地方,信中没有细说。如果不是真正的彭语梦一定知道,就是太后已经对我也没有了信任。
从贵妃椅上起来,我拿着信纸在房中走来走去,外面的蝉鸣突然格外清晰,热的我心中一阵阵的急躁。
“来人!”我喊了一声,晚晴走了进来,“去让人拿粘杆儿,把那树上的知了给我弄走。烦死了。”
晚晴应了一声,准备离开,我又叫住她,说:“你去吧玉妃给我叫来。”
不多时,兰霜走了进来,她满头大汗,一屁股坐在椅子上,说:“快给我弄些冰镇的酸梅汤来。”
“不过几步路,你怎么热的这么厉害?”我递给她一把扇子,问。
兰霜接过扇子,胡乱扇着,说:“还不是之前那该死的毒药害的,原本以为吃了些我找来的偏方压下去了,谁知道,刚才一着急,心里又是一阵火烧火燎。”
我这才想起来,她确实好久没有发作了,忙说:“那你还不赶紧回去吃药。”
“你急赤白脸的让人把我叫来,我以为你出了什么事儿了,哪里还敢耽搁。你快说吧,说完,我再回去,冯青已经给我熬上了。吃完了,我也睡个午觉。绿苑刚才有一阵心痛,好在现在止住了。”
兰霜接过晚晴递过来的冰镇酸梅汤,一饮而尽。然后把碗放在一边,看着我说。
我看了一眼晚晴,晚晴默默的退了出去,我这才把新拿出来,递到兰霜手上。
兰霜迅速的看着信上的内容,表情和我一样,越来越凝重,半天,她把信还给我,低头沉思不语。
“我觉得太后话只说了一半,你说她是不是对我已经不那么信任了?”我问。
兰霜认同的点头,说:“她先在是病急乱投医。想必你如旧封后的消息她是知道的。所以,她不敢确定你是不是用彭家和皇上做了什么交易。只是一则,她又没有旁人可以依靠。如今只能点到为止,让你知道,她现在手中还有一张王牌。”
“那你的意思是,关于那封遗诏,彭语梦也不知情?”我坐在她对面,小声的问。
兰霜迟疑半晌,说:“从信上的语气看,内容,彭语梦应该知道,否则,这封遗诏无法成为挟持的理由,可是存放的位置,恐怕知道的人,应该只有她自己了。”
胡乱把信收了起来,我心有不甘的说:“莫非还要我想办法把她在弄回宫来,帮着彭家重新的势不成?”
兰霜却好像没有听到我的话,半天,自言自语的说:“这就对上了。”
我莫名其妙的看着她,兰霜终于回过神来,看向我,说:“我一直奇怪,皇上既然对彭家如此霹雳手段,恨不得一撸到底,可是为何却又及时收手,并没有赶尽杀绝。如今似乎找到了原因了。”
听兰霜这么一说,我茅塞顿开。原本以为是为了军事的考量,先来看来,还有更大更深的内幕存在。
我们两个闷在这里,毫无主意。这时,果儿却急冲冲的赶了过来,手里拿着一件回言贴身穿的黄色肚兜。
“娘娘,刚才奴婢看小皇子身上的肚兜有些脱线,本想拿来补一下,结果发现了这个。”说着她把肚兜递到我和兰霜面前,用指甲用力的扣了几下。一些白色的碎屑浮了起来,卡在她的指甲里,“这是尚衣局送来的新衣服,可是这绣线上似乎被人涂了什么东西。奴婢想着之前小皇子感染时疫的事情,特地拿来,想让玉妃娘娘看看。”
兰霜接过肚兜,像果儿一眼管用指甲抠了几下,散散碎碎的白色碎屑落了下来。兰霜放在鼻边闻了闻,说:“这好像是一种特质的蜡油。”
“这是什么新的绣法?为了防止绣线脱色吗?”我疑惑的看着兰霜。
兰霜看了我一眼,摇摇头,拎起一旁的茶壶,把水浇在肚兜上,用手指轻轻揉了揉,说:“这根本不是防水的,怎么保护绣线不脱色。这种东西,遇到水就会融化,若是里面残了什么东西,回言穿在身上,一出汗,可就染到皮肤上,侵到身体里了。”
兰霜的话提醒了我,当时她诊断回言的病源的时候,也是一个这样的肚兜。
“这是谁的绣工?”我问果儿。
果儿看着上面的绣画,说:“看着押金编银的绣法,尚衣局里,恐怕只有平金姑姑手下的人能绣出来了。”
听到“平金姑姑”,我只觉得耳熟,略一沉吟,我想起来了,那晚那个宫女,好像就是平金姑姑的手下。我忙让人把陆嬷嬷叫了过来,她看了眼那肚兜,说:“这时尚衣局昨儿晌午让人送来的,新赶制出来的。”
如果是昨天晌午送来的,那个宫女还没有死,兰霜检验过发现,里面并没有什么东西。确实有些奇怪。我脑中灵光一闪,突然想起那宫女死前拉着我的手没有说完的话,“尚衣局,后墙”。
让陆嬷嬷离开,我把这话告诉了兰霜,兰霜想了想,说:“正好,我有一件袍子需要修补,一会儿我去尚衣局一趟。”
把肚兜交给兰霜,我脑中不断闪过那宫女死之前的样子。
昨晚一切发生的匆忙,我一直没有时间认真的回想。那个眉头有一点痦子的女人,和那宫女的死,究竟有没有关系呢?
“果儿,你去内侍监查一下,宫里可有一个眉梢有颗痦子的女人,是哪个房的。”说着,我在自己脸上指了指大概的位置。
果儿问:“那女人说话,是不是有些南方口音?”
我仔细回忆了一下,确实有一些,忙问:“你认识?”
“眉头有痦子的,我倒是见过几个,可是如果有能力把宫女的东西送到宫外的,我想也只能是她。皇上身边的銮铃。”
“皇上身边的宫女,我怎么不知道?”我疑惑的问。
果儿笑了笑说:“她本不是什么要紧的人,这种人也不是总在御前待着的。娘娘没见过,也不稀罕。她只是负责皇上屋里的针织绣品的保养。有时可以出宫置办些小物件儿罢了。之前见她借着出宫的机会帮人捎带过东西,所以,奴婢才第一个想到是她。”
听果儿这么说,我确实觉得有几分靠谱。便说:“其他的都先放一放,兰霜一会儿你去尚衣局。我和果儿准备些东西去趟乾平殿。到时候我看看是不是那个叫銮铃的。我总觉得之前中一定有什么大的秘密。如果揭开了,也许有些东西就清楚了。”
兰霜听我这么说,忙站起身来,说:“既然如此,咱们现在就走吧。正好这个时候各宫都在午休,人少,好做事的。”
于是,我们兵分两路,从同鸳宫出发。我坐了一顶凉轿,手里的扇子还是不能停下一刻。
“娘娘,您慢着点儿。”果儿扶着我走下轿子。我们朝着乾平殿的台阶走去。可是还没走两步,里面突然传来一阵琵琶声,走到门口的时候,杜来得站在殿外,靠着柱子打盹。
“谁在里面?”我问。
杜来得一激灵,睁开眼,看到是我,忙揉了揉眼睛,请安道:“皇后娘娘,您怎么这个时候来了?瞧着大太阳的。奴才偷懒,该罚,该罚。”
我笑了笑,说:“这大中午的,人困乏也难免。公公年纪也大了,只要不耽误皇上的事儿,都不算什么。里面是谁爱伺候?本宫来的是不是不是时候?”
杜来得楞了一下,听见琵琶声音,笑道:“皇上自己在里面看书呢,想是看累了,自己弹会儿琵琶。奴才这就给您通报一声去。”
“有劳公公了。”我看着他走了进去,站在门口。刚听出些音律,应该是那曲雨霖铃。那时候在王府,靳旬总是想让我弹这个,可是我嫌太凄楚,并不常满足他。想不到他自己就弹得这么好。
正想着,琴声戛然而止。不一会儿杜来得出来,笑着说:“皇上请您进去呢。”
正文 第一百一十章 主动出击
接过果儿手中的食盒,独自走了进去。靳旬盘腿坐在榻上,正在拆手上的指甲。一把琵琶放在一旁。
“这大中午的,你怎么过来了?”靳旬见我进来,抬头问。
我把食盒放在一旁,走了过去,拉起他的手,继续为他拆着假指甲。
“今天膳房给回言送来些牛乳,我看着不错,孩子喝不了那么多。想着别糟蹋了好东西,萧昭仪说会做一种民间的小吃,我就给了她。做出来还不错,搁在冰上,清清凉凉的,这不,给皇上拿了一些过来,给您尝尝。”说着,我放下拆下来的指甲,走到一旁,打开食盒,食盒上面放着一个碗,里面是一碗白色的牛乳羹,上面放着两颗樱桃点缀着。碗底下垫着的冰都快化干净了。
我把那碗拿起来,用帕子擦掉碗底沾的水,双手捧给靳旬。
靳旬闻了闻,说:“一股果香混着淡淡的乳香。看着也好看。”
我点点头,递给他一个勺子,说:“臣妾也只能是看着好看,那股您说的香气,想都想不到是什么味道了。”
靳旬没有说话,接过勺子,轻轻滑过肉皮冻似的牛乳,盛在勺子里,却没有吃。我笑着说:“这一路走来热的厉害,皇上先赏给臣妾一口可好?”
靳旬笑着把勺子探了过来,我俯身谢恩,然后一口吃了下去。冰凉的乳羹入口即化,我嘴角露出一抹笑。做出还要再吃的样子,靳旬把勺子拿开,说:“给朕送的东西,你是要自己吃光吗?”
我故作不开心的坐到一旁,说:“有什么的,皇上若是喜欢,让萧昭仪再做便是了。”
靳旬没有说话,细细的品尝。我四下看着,眼睛瞄到一个别致的手把件儿上。那是一个葫芦的样子,上面雕着一匹小马。
“这个物件儿好生别致,是哪个工匠做的?”我说着,把它拿到手里,其实一眼便看得出来,那根本不是皇宫中匠人的手艺。
“有这样好?”靳旬把碗放在一旁,从我手中把葫芦拿过去,把玩着,说,“这时宫外的手艺,銮铃上次出宫采办东西的时候,带回来的。”
“銮铃?这名字耳生的狠。是皇上身边的公公?”我故作懵懂的问。
“是朕身边的宫女,不是公公。”靳旬没有多想,随口说。
“宫女也能随时出宫?皇上身边的人,就是不一样。”我露出一抹吃醋的样子,坐在一旁。
靳旬笑着说:“采办官自来就有,有时是太监,有时是女官。你这话说的,可有些酸啊。”说着,他坐在我身边,把葫芦递给我,说,“你若喜欢,拿去玩儿便是了。”
“有时是太监,怎么到了您这儿就成了女官?想必是美人坯子,皇上格外的待见。”我拿着葫芦,继续泼醋。靳旬只是无奈的笑了笑,却不说话。
我的目的是要看一眼这个人,正好借着醋意,说:“皇上不说话,就是默认了。既然是个倾国倾城的美人,皇上就别藏掖了,封了美人也好啊。”
“朕看你是嫌天气太热,给朕送解暑的醋汤来了。哪里就倾国倾城了。”靳旬虽然这么说着,可是脸上却没有生气的意思。我得寸进尺的说:“不管,皇上越是这么说,梦儿越想见见了。”
也许今天靳旬的心情格外的好吧,他竟然答应了。
不一会儿,杜来得便领着一个宫女走了进来,她低着头,我却一眼看到了她手腕上带着的一对儿素银镯子。心中确定了几分,当她抬起头的时候,我彻底确定了。眉梢那颗痦子格外的妩媚,我绝对不会记错。
“你就是銮铃吗?”我坐在靳旬身边,问。
銮铃点点头,说:“给皇后娘娘请安,奴婢就是銮铃。”
“銮铃,这几日可还要出宫办事吗?本宫想吃宫外太平福满楼的水晶燕窝粥,你记得给本宫带回来一些吧。”我胡乱编了个由头,靳旬却看戏似的看着我。
“回娘娘的话,这太平福满楼换了厨子,几道招牌菜都失了水准。娘娘若是想喝,奴婢可以去给您到春晚楼买些。太平福满楼的厨子去了那儿。”銮铃抖机灵的说着,脸上堆笑。
我看着她,想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