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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娘娘的话,这太平福满楼换了厨子,几道招牌菜都失了水准。娘娘若是想喝,奴婢可以去给您到春晚楼买些。太平福满楼的厨子去了那儿。”銮铃抖机灵的说着,脸上堆笑。
我看着她,想着昨晚她市侩的样子,只觉得倒胃口。转向靳旬,说:“皇上身边有这么能干的人,京城中哪家厨子去了哪儿都能知道。”
“皇后娘娘谬赞了,这些都是奴婢的本分。理应知道的。”她恭恭敬敬的回着。
靳旬笑了笑,说:“皇后给你开玩笑呢,她从来不爱吃燕窝粥,不过到时候,你去买些冰糖山药倒是真的。太后娘娘喜欢吃。”
“太后?”我心中一惊,看向靳询,问道,“太后娘娘要回宫了?”
靳旬对杜来得摆了摆手,杜来得带着銮铃退了出去。他这才对我说:“太后终究是太后,是朕的母后。虽然为了彭平心,怹做的有些欠妥,可是朕终究不能让母后一人留在庵中不是。”
我一时不知道靳旬的心意,不敢妄言,只是低头试探着说:“我到真不敢让姑母回来了。”
靳旬听我这么说,有些意外,他看着我,问:“为何?”
“父亲兄长不争气,如今落得如此田地。梦儿一个人境况尴尬就算了,姑母自来心高,想必前次彭平心的不检已经让她颜面扫地了,回来又是这幅样子,只怕她会更加郁结。”
我说着彭家的女儿此时应该说的话,虽然难免会让靳旬觉得我在为彭家说情,可是,他既然有心让太后回宫,这情,我早晚是要说的。不如趁着他今天心情好。
果然,他没有震怒,只是神色有些沉了下去,半天,开口道:“让母后回宫,是朕为人子的孝道,和前朝无关。母后想必也会明白的。”
听他这么说,我心中有了数,想必让太后回宫,他却有难言之隐,可是有这句话在,彭家就还是没有翻身的可能。如今太后手中的筹码只剩下了那份遗诏,不知靳旬是否知道遗诏的存在。如果不知,太后回宫,定又要掀起一阵风波了。
想着,我开口道:“既然皇上有心接太后回宫,景灵宫空置数月,也该让人好好收拾一下才是。这事儿不妨交给臣妾。”
靳旬毫不犹豫的就答应了。
事情办完了,我也没有必要在乾平殿久留。趁着杜来得送来一堆奏折的时机,我起身道:“皇上要处理政事,臣妾先告退了。”
靳旬没有马上回答我,而是拿起一本奏折,说:“如果一切顺利的话,母后最快也要月底回宫,你收拾景灵宫,不用赶。这还在伏天里,要多注意休息才是。”
“谢皇上关心,臣妾记住了。皇上也要注意休息,奏折批一会儿,就歇歇才是。”他没让我走,我只能站在那里,说着贤良的话,眼睛一撇,看到他手上的奏折,好像是兵部的奏请。
靳旬明锐的抓到我这一瞥的眼神,却毫不掩饰,把奏折摊在一边,写了准奏两个字。
他故意这么做,我也没必要掩饰,大喇喇的看着上面的内容,心中一惊。
“皇上要下个月初,让哥哥领兵北进?”我惊讶的问。
靳旬点点头,说:“如今放眼朝中,还有更合适的人选吗?朕想来想去,终究是自家兄弟,朕正好给他一个戴罪立功的机会。”
我这时总算明白了,靳旬为何要太后月底前回宫。说好听了,是稳定彭宇森的那颗心,说不好听,不过是人质在手,他可以放心用兵。想来,到时候,左右副将恐怕也都是他的人,彭宇森不过是靳旬用在北国战场上的一个死士。
有彭威虎和他的亲姑母皇太后两个人质在手,靳旬才能不用担心,彭宇森会不尽力为他所用。
心狠手辣,我心中落下四字评语,虽然靳旬对付的,也是我的仇人,可是我还是不得不感到一阵心寒。
以前,他在我眼中,是那么高大,坦荡,温柔,多情的如意郎君,而如今,换了个角度,再看他,我只看到了一个阴沉,多疑,薄情,寡恩的君主。
不敢再想,我把眼睛从奏折上移开。靳旬摆了摆手,说:“皇后先退下吧。朕要处理公务了。对了,萧昭仪的手艺真的不错,晚上,让她给朕做碗莲子羹送来吧。”
我拎着食盒走了出去。把盒子交给一旁的果儿,扶着她的手,走出乾平殿。
一路上,我心中矛盾重重,不知道我心中和眼中,哪一个才是真正的靳旬。果儿扶我坐上来时的凉轿,轿子刚走了没几步,一个小太监追了过来。
我从轿子里看着他,他双手捧着一个盒子,说:“皇后娘娘,皇上让奴才把这个给您送来。”
果儿替我接过来,我打开,里面躺着刚才看到的那个葫芦。盖上盖子,我把它交给果儿,说:“谢皇上割爱。本宫收了。”
小太监应了一声,退了下去。轿子慢慢的往前走。
突然,一个人影从一旁的草丛中跑了出来,差点儿撞上轿夫,她抬头慌乱的看了我一眼,我心中一惊,她转头就跑。
“把她抓回来!”我激动的差点儿从凉轿上跌下来。
原本守在道旁的侍卫听我命令,纷纷追了上去。
在众人的疑惑中,我让人把轿子停在树荫处,摇晃着手中的扇子,等着。
不一会儿,那个女人被抓了回来,宫人一推,她扑在我的脚边。我合上手中的纸扇,用扇骨挑起她的下巴,一双毒蛇一样碧绿的眼睛,冷冷的看着我。
正文 第一百一十一章 色目女刺客
把那个色目女子带到了同鸳宫,我坐在那里,看着她。
“你是谁?怎么会在皇宫里到处乱撞?”我问。
女子冰冷的眸子看着我,嘴角浮着一抹似有若无的笑。却不说话,只是这么看着我。
我被她看的一阵寒意,却强撑着架子,坐的稳稳地。女子嘴角的笑容慢慢的散开,她挣扎着想要站起来,可是胳膊被反绑在后面,她挣扎几下,都是徒劳。最终,她终于放弃了,安安静静的跪在地上,却还是不开口。
“你们北国的质子都已经逃回去了,你为什么还留在宫里?”我从她与宇文泽和绿萝一样眼色的眸子断定她的身份,诈问了一句。
果然,她迎着我的眸子有一丝闪躲,嘴角的笑容也僵了一下。就是固执的不开口。
“宇文泽把你留下的?”我继续问。
听到宇文泽三个字的时候,她原本闪烁的眸子,又多了几分动摇。
我不再开口,大殿里除了我们两个之外,只有果儿站在我身边,警惕着她的一举一动。
半晌,兰霜走了进来,她绕道女子面前,打量了她一眼,看向我,问:“哪儿抓来的?宇文泽的人?”
我摇了摇头,回答道:“刚才从乾平殿回来的路上撞到的。不知道怎么,疯了似的乱跑。我就让人给她抓了回来,这不,问了半天了,什么也问不出来。”
兰霜认真的端详着她,女子始终用那对碧绿的眸子盯着我。
“既然问不出来,就交给皇上好了。反正他现在对北国的人恨之入骨,交给皇上,让皇上发落。听说刑部对于奸细又二十八道大刑,都过一遍,我不信她什么也不说。”
兰霜转动着手上的戒指,慵懒的说着。
我不动声色的观察着女子的反应,她毫无畏惧,只是一脸不阴不阳的表情,让我心中不安。
“你是说,她是北国派来的奸细?”我配合着兰霜,故作惊讶的说,“可是宇文泽再蠢,也不会派一个又如此明显差异的人做奸细吧。她这双眸子,不用说话,就把她卖了。”
“你刚才说,宇文泽已经逃了出去?”终于,女子开口说话了,她的口音很奇怪,熟知北国语言的我知道,那舌头的僵硬发音,是因为她并不很会说我们的话。这么一看,她似乎不是有意的不开口,只是因为语言不熟练,对我刚才连续的问题,无法对答。
我点点头,用北国话回答她,说:“是的,就在不久之前,宇文泽已经逃离了皇宫,你不知道吗?”
女子对我如此熟练的说着她的家乡话大感意外,眼睛瞪得大大的看着我,说:“你就是宇文泽提过的那个女子吧?”
我不解的看着她,说:“你究竟是谁?我看你这副毛毛躁躁的样子,并不是什么奸细。本宫从来不滥杀无辜,你若是有什么难言之隐,可以告诉我。”
女子看着我,眼中疑云密布,可以看得出来,她并不信任我。她嘴角带着笑,说:“那就先把我松开好了。”
我想了想,让果儿给她松绑,果儿有些不放心的走过去,在我再三催促之下,才做了。
兰霜有些担忧的看着我,我没有马上回答她的话,而是对女子说:“即使我给你松开,外面都是顶尖的侍卫,你刚才也领教过了。而且,我可以毫无隐瞒的告诉你,我抓了一个色目女子的事情,很快就会传到皇上那里,你如果不在他派人把你带走之前跟我说清楚,到时候,可就没人对你这么客气了。”
女子似乎也没想到我真的会给她松绑,她活动着被绑痛的手腕,说:“我不是奸细。我是来找宇文泽的。上次他回到北国的时候,我就知道他在这里吃了不少苦,所以,我想来救他。”
“你是宇文泽什么人?”我问。
“我是他……我是他的仆人,和绿萝一样。”说着女子从地上站了起来,兰霜听不懂我们说的话,见她起身,忙挡在我前面。
我拍了拍兰霜的肩膀,说:“放心,她是来找宇文泽的。”
“你一个人是怎么混进皇宫的?被说一个色目人差异如此明显,就是一个普通的宫外的女子,也不是那么容易可以躲过侍卫的。”兰霜听我解释,狐疑的看着那女子。
女子看看周围,说:“自然是有人接我进来的。可是不知道为什么,一转眼的功夫,那人就不见了。这里像个迷宫一样,我绕来绕去,就迷路了。女人,我听宇文泽提起过你,他说你是可以信赖的。我想你应该是宇文泽的朋友,因为除了朋友,他不会信任任何人。”
她喊我女人,让我觉得有些好笑。刚才仓促之中不曾细看,这女子身上竟然有一种和宇文泽一样的贵气。从她不同于绿萝提起宇文泽是满口公子尊敬的语气里,我知道她没有说实话,可是她显然也不是经常说谎的人,甚至说,她竟然有几分的单纯。
“娘娘,杜公公求见。”这时,晚晴进来禀报。
我看了一眼兰霜,靳旬比我想象中,反应的要快了很多。我吩咐果儿说:“去把这女子带到后面去,好好的照顾着,不要让她走出房门半步。”
果儿领命,带着那女子绕到了后面。
我让晚晴去传杜来得。这个档口,兰霜对我说:“你不想把她交给皇上?”
我点点头,说:“靳旬现在对北国的事情太过于心急,如果真给了他,我怕这女孩儿的命就完了。她刚才既然说宫里有人接应,想必她的身份,我倒是对接应她的人更感兴趣。所以,我得留着她,顺藤摸瓜。”
兰霜却有些担忧的说:“皇上已经知道了,你准备怎么隐瞒呢?”
我看了一眼兰霜,说:“你放心,果儿知道该怎么办。”
我这话刚说完,杜来得就走了进来,对我和兰霜拜了拜,说:“皇后娘娘,皇上听说您捉到了一个北国的女刺客,特地让奴才来提她。这事关前朝军政,还请娘娘让奴才把人带走。”
我一副理所应当的点点头,说:“那女刺客被我捆在了后面,让人看管了起来。杜公公稍等片刻,我这就让人去押她过来。”
杜来得应该没想到我会如此配合,忙赔笑道:“有劳娘娘了。这宫里的守备真是越发不像话,竟然让女刺客大白天的游走宫中,冲撞娘娘。皇上已经把禁军总处置了,娘娘您日后也可安心。”
“本宫什么风浪没有见过,这点儿小事于本宫不算什么。只是怕宫中姐妹会因此人心惶惶。到时候,可就不是处置一两个禁军管事可以安抚的了。”我说着,接过兰霜递过来的药水,渴了一口,因为长期说话生疼的嗓子舒服了许多。
杜来得应声称是,我没有在说什么,却听见后面一阵吵嚷。刚才去后面带人的侍卫跑了进来,一下子跪在我面前,说:“禀报皇后娘娘,不好了,那女刺客刺伤了看管她的果儿姑娘,不知去向!”
杜来得听这话吓了一跳,那侍卫重复了一遍,他好像才听懂。
我拉着兰霜,和杜来得一起感到后面,果儿躺在地上,捂着肚子,蜷缩着。
“果儿!”我喊着,冲了上去,兰霜拦住我,上前查看。
我对她使了个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