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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对果儿和晚晴说:“我和玉妃过去看看,你们先回去,准备些热水,睡前得洗个澡。”
果儿和晚晴诺了一声,朝着同鸳宫走去。我拉着兰霜,脚步轻轻的坠在冯青身后。
只见她脚步急急地,钻进同鸳宫后面的花园,在假山旁一闪,走了进去。我们两个悄悄地靠了过去,只听见低低的抽泣的声音。偏头看向石头后面,那里泛起一阵火光。
“咱们一道入宫,本是姐妹一场。虽说后来发生的种种,咱们已经不似从前亲近,可是看着你身后如此潦倒,我心里实在难受。吉月,我知道,你只是心气儿太高。到了那边,记得收收你的脾气,来生,托付个好人家,离这些诡诡诈诈的远一些。我给你送些钱,好好地打发路上的孤魂野鬼……”
她低声抽泣着,念叨着,我和兰霜意外的明白,她竟然在这里祭拜章吉月。
兰霜往前走了一步,想要冲过去,我一把拉住她,摇摇头,小心翼翼的转身离开。
“这丫头也太傻了,她把人家当姐妹,人家把她上傻瓜!”兰霜恨铁不成钢的嘟囔着,跟着我离开。
“好了,你也别怪她,就当不知道吧。这宫里,如此干净的已经不多了,咱们劲量护着她就是了。”说着,我们两个朝着同鸳宫走去。却不想,灭走两步,经听见有人高声喧闹。
“说!是谁指使你来害本宫?黑更半夜的,躲在这儿想干什么?”说话的声音离我们并不远,我警惕的看了一眼身后不远处的假山,生怕冯青被人发现。在宫中烧纸可是大大的不吉利,若是被人撞见,只怕又是一场麻烦。
心里想着,我和兰霜朝着喧闹处走去,还未看见说话的人,耳边传来一记响亮的耳光。
“顺良人,奴婢真的只是路过的,不知道您在这儿乘凉。我们主子身子不适,奴婢是去给她取药的。”一个女孩儿怯怯的声音说着,我和兰霜已经走了过去,只见顺良人挺着肚子坐在石凳上,一个女孩儿跪在雨花石铺的地面,瑟瑟发抖。一个嬷嬷正掐着腰,凶神恶煞似的站在女孩儿面前,扬手,正准备又是一记耳光。
“住手!”我还没有说话,兰霜已经高声喝止。那边的人闻声转过头来。我们站在黑处,只见顺良人身边的宫人,举着灯笼往这边照着。
我和兰霜不急不忙的走了过去,灯光照亮我俩,顺良人脸上一怔,把手伸向一旁的宫人,慢慢吞吞的准备起身行礼。
“顺良人有孕在身,不用多礼。只是这大晚上的,怎么在这里处罚起宫人来了?”我的声音不高,自从嗓子毁了,我开始习惯低声说话。可是嘶哑的声音如此一来,更显沉厚,对宫人竟有了意外的震慑效果。
顺良人听话的没有再动,稳稳的坐在我面前,说:“皇后娘娘来得正好,您得替嫔妾做主。嫔妾自从有了身孕,总有人想要害嫔妾和肚子里的孩子。之前就在揽月居门口吃过亏,好在孩子有皇家庇护,平安无事。这次,嫔妾在这里纳凉,刚准备离开,谁知这小蹄子竟冲过来,差点儿撞在嫔妾身上。若是嫔妾不慎摔了一跤,只怕这孩子又要受苦了。”说着,她的眼泪来的到快。我瞥了她一眼,心中虽然不屑,可是毕竟我还是皇后,对于宫嫔还是要关切的。
“顺良人不要害怕。这不有惊无险,好好的吗?你先稍安勿躁,本宫看看是哪一个如此心怀叵测!”说着,我朝跪在地上的女孩儿走了两步,她浑身发抖,低着头,不敢看我。我冷声道,“你是哪个宫里的?晚上跑到花园做什么?顶撞了主子,你担待的起吗?”
顺良人见我替她主张,得意的仰着头,让一旁的宫人为她摇扇,一副看好戏的样子。
那宫女脸上红红的巴掌印儿格外扎眼,她缩作一团,头磕在雨花石上,说:“皇后娘娘,奴婢冤枉。奴婢是去给主子取药,主子病的厉害,奴婢实在不敢耽搁。这才想着穿花园子,能快一些。不想冲撞了娘娘。皇后娘娘明鉴。奴婢死不足惜,可是求娘娘,让人先把药给我们主子送去才是。”
我看了一眼兰霜,兰霜走过去,从女孩儿手里拿过一包药,打开看了看,闻了闻,说:“你是哪个宫的?”
女孩有些犹豫,声音蚊子似的,说道:“揽月居。”
“混账!又是揽月居!那个玥贵嫔究竟安得什么心!三番五次的算计本宫肚子里的皇子!”顺良人显然被怒火冲昏了头,竟然在我面前自称本宫,还大言不惭的说肚子里的是皇子。我顺势看向她,她还没有察觉,只是她一旁的嬷嬷悄悄地拉了她衣角一下。她这才回过神来,一时不知如何解释,只得低下头,不说话。
兰霜把药重新包好,看了一眼顺良人,皮笑肉不笑的说:“我想妹妹是冤枉了这丫头了,从这药的剂量上看,玥贵嫔恐怕已经烧得神志不清了。如果这种情况与其费心算计妹妹,她还不如留口气撑着性命呢。”
听兰霜说的如此严重,我心中一凛。自从太后离宫,月娘就一直深居简出,上次因为顺良人获罪之后,更是足不出户。跟我早就断了联系。想不到,如今竟然病重如此。兰霜给了我一个眼神,我知道,她说的都是实话。
顺良人却得理不饶人,冷笑一声,说:“玉妃娘娘说的恐怕言过其实了吧。上次嫔妾可就险些被她所害呢。”
“你要不信,咱们一起去看看。揽月居也不远,我看顺良人此时也没有回去睡觉的心思。不如我们一道过去,看个明白可好?”兰霜说着,把那女孩儿拉了起来,顺良人再仗着肚子里的孩子作威作福,也不敢顶撞比她高出几个位分的兰霜。
不甘的冷笑一声,她说:“我才不去找那晦气呢。”
我看了她一眼,说:“不如这样,如今玥贵嫔病重,是真是假,本宫亲自去看看。顺良人先回宫去,若是真如良人所言,本宫定不轻饶主仆可好?”
顺良人哼了一声,不再说话,我站起身来,走到兰霜身边,说:“既然顺良人有孕在身,怕病气冲撞,本宫就辛苦一趟,过去看看便是了。”
说着,我们跟着那一瘸一拐的小丫头朝着揽月居走去,听着后面顺良人带着人也愤愤的离开了。
边走着,我问兰霜:“月娘究竟怎么得罪她了?怎么三番五次,顺良人专门针对她?”
兰霜还没说话,走在前面的女孩儿开口说:“皇后娘娘有所不知,不知道从何时开始,有人就传说,顺良人八字和我们主子相冲,我们主子专克她。所以,她一直把我们主子当做眼中钉。可是位分在那里摆着,她只能用肚子里的孩子一次次的陷害我们主子。”
“荒唐。这话从哪儿传来的?”我哭笑不得的说,“她入宫比玉娘早得多,一直如此不温不火的,难道也是别人害的?”
那女孩儿苦笑着叹了口气,说:“奴婢也不知道从何说起,只是她好像认定了的。”
说话间,我们到了揽月居门口,一个宫女站在那里急切的张望着。看到有人过来,她急冲冲的跑了过来,看也不看我和兰霜,拉着那女孩儿带着哭腔的说:“让你去取药,怎么耽误这么久?娘娘都晕过去了!”
兰霜听这话,丢下我,朝着里面跑去,我忙说:“别说这么多了,先进去看看月娘。”
说着,我便往里走,那个宫女这才看清我,正要行礼,刚才的女孩儿拉了她一把,说:“先去看娘娘啊!”
我们赶到月娘的卧室的时候,兰霜已经坐在那里拉着她的手腕儿诊脉,我放轻步子走到她身旁。看着床上的月娘嘴唇烧的已经干了一层白皮,微微张着,呼吸都有些虚弱了。
兰霜皱着眉,放开她的手,回头对站在门口的宫女说:“你先去把那药煎上。”宫女忙拿了药往外就跑,兰霜这才看向我,说,“不像是寻常的发烧。”
我回头看着站在一旁的另一个宫女,问:“你们主子这样多久了?”
那宫女跪在地上,回到:“前儿个傍晚,娘娘在佛堂诵完经,在院子里坐了一会儿,就说浑身乏得很。回来早早的睡了。半夜里就开始有些发烧。奴婢们请了太医来看,太医直说是受了风,开了几剂药。喝了一天,还是不光没有见好,反而烧的人都糊涂了。”
我看着兰霜,兰霜敛眉沉思,半天,抬头对那宫女说:“你去趟同鸳宫,找萧昭仪把我的药箱带来。让她准备些干玲草,磨成粉送过来。”
那宫女忙起身,转身往外就跑。屋子里只剩下我和兰霜两个,她从头上拔下一只素银钗子,看了一眼,走向月娘。只见她拿着钗子,对准月娘的人中一下子扎了下去。月娘微微蹙眉,哼了一声,却没有睁开眼睛。兰霜把钗子拔了出来,我吓得差点儿叫出声来,之间那根雪白的银钗,插入月娘人中的部分,已经变黑了。
正文 第一百一十八章 噬心蛊
“果然。”兰霜把钗子拿到蜡烛旁边仔细的看着,眉眼凝重的对我说,“她这时中毒了。”
“什么毒会是这种反应?”我疑惑的看着兰霜。不明白下毒的人究竟适合目的?按理说,下毒无非是取人性命,可是月娘烧了两日,性命确实无碍的。
兰霜拿出手绢,擦了擦发钗,又在烛火上过了两下,重新走到月娘身边,在她手指上扎了一下,暗黑色的血冒了出来,兰霜用手绢吸了,收在怀里,说:“什么毒不好说,不过发热的症状,干玲草可以缓解。看样子,用毒的人并不像取她性命。具体什么目的,我也想不到。”
兰霜说着,把月娘扶了起来,解开她身上的衣服,对我说:“你扶好她,我看看她身上有没有什么症状。”
说着,兰霜除去月娘身上的衣物,仔细检查者她因为发烧通红的身体,突然,兰霜楞了一下,让我放平月娘,指了指她的脚腕,说:“你看,有个肿包。”
我凑过去看着,伸手摸了一下,硬硬的,好像有什么在动。完全不像是蚊子叮咬的。
兰霜好像知道了什么,慢慢的给她穿好衣服。这时取去药箱的宫女回来了,手里拿着一包药。兰霜从药箱里拿出一柄小刀,用不知道什么的药水擦了又擦,然后让我和那宫女按住月娘,她走过去,划开了月娘脚腕上的皮肤。我看了一眼,差点儿吐了出来,之间一团白色肉虫缩在里面。兰霜用刀尖一挑,那虫子掉在地上,蠕动着,格外恶心。
月娘浑身抽搐,那宫女已经被眼前的一幕吓傻了。我一个人按住月娘,她不知道怎么了,疯了似的闭着眼睛挣扎。我的手臂在她肩膀上按着,她转头一口咬在我的手腕上。
兰霜顾不得我,抓起一旁的药包打开,里面是褐色的粉末。她捏了一把洒在被她刨开的伤口上,药末一下子被血渗透了。兰霜取出一只银针,刺向月娘胸口,她挺了一下身子,整个人不再动弹,牙齿松开,我赶紧抽出手,手腕上已经被她咬出带血的牙印。
兰霜把那药粉洒在我手腕上,钻心的痛过之后,血止住了。
“那是什么?”我指了指地上还在蠕动的虫子,问兰霜。
她没有说话,而是拿出一只瓶子,把那虫子拨了进去。这才缓缓说道:“如果没认错,这应该是一种蛊虫。你家主子病了之后,除了太医还有谁来过?”
兰霜问一旁吓傻了的宫女,那宫女缓了半天,才明白兰霜的问题。结结巴巴的说:“没,没谁来过。都是,都是奴婢们伺候的。”
兰霜没有说话,这时,刚才煮药的宫女走了进来,兰霜拦住她,端过那药闻了闻,放在一旁,说:“你们主子,不用喝了。”
那宫女一脸疑惑,我也不解的看着兰霜。
兰霜坐在那里看着眼前两个宫女,问:“你们两个叫什么?”
在花园被我救下的女孩儿说:“奴婢叫莲心。她叫莲梦。娘娘,主子的药,真的不用喝了?”
兰霜看着她,点了点头,指着一旁被吓傻还没回过神的莲梦说:“那药你还是给她喝吧。我想今晚她是睡不着了。”
“这药不是退烧的吗?”我不解的问。
兰霜摇摇头,说:“这药是养蛊的。不过常人喝了,是安神的。”
莲心和莲梦互看了一眼,两人都是满脸惊讶。兰霜这才说明了前因后果。原来,刚才在花园里,她闻了闻那药,便知道其中有蹊跷。只是心中疑惑,到了这里才被证实。她看着两个懵了的宫女问:“你们找的是哪位太医过来诊断的?”
莲心迟疑的说:“是皇上身边的薛太医,当时奴婢去太医院,本是要找娘娘的专司太医的,可是薛太医却主动的跟着来了。”
兰霜看了看我,说:“这个蛊是做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