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莲心迟疑的说:“是皇上身边的薛太医,当时奴婢去太医院,本是要找娘娘的专司太医的,可是薛太医却主动的跟着来了。”
兰霜看了看我,说:“这个蛊是做什么用的,恐怕我还得研究些日子。这些天,得安排人过来看着了。”
我点点头,说:“回去,我就让晚晴过来好了。”
兰霜把装了虫子的瓶子收好,把那药粉递给莲心,说:“一天在她伤口上撒三次,其他的药都不要再用了。我会每天过来查看,你们两个对外什么也别说。每日寻常去太医院取药。薛太医若是问起来,你们就说,娘娘的烧已经开始退了,三天之后,告诉他,娘娘浑身开始发冷了。到时候,他定会过来查看,到时候,你们想办法困住他。”
两人点点头。兰霜和我这才离开。路上,我问:“你刚才可说了全部的真相?”
兰霜笑了笑,疲惫的揉了揉头,说:“还是你了解我。”
“那真相究竟是什么?”我拉着她,急切的问。
兰霜看了看周围,小声的说:“真相是,薛太医一定不会再问月娘的病情。这件事情,有更大的蹊跷。”
她说到这儿,不在说话,我知道,她还没有十足把握之前,是不会再跟我多说了。
回到同鸳殿,我便打发晚晴去了揽月居。她什么也没问,收了一下,便走了。
兰霜回来,就钻进了自己的院子,果儿看着我们神色凝重,一脸疑惑。她倒也没有多嘴问什么,只是准备了热水伺候我洗澡。
忙活了这一晚上,我浑身乏的厉害,换了件轻薄的衣裳,躺在床上,却睡不着。
湿热的风从窗外吹进来,我越发觉得急躁。果儿为我摇着扇子,地下的冰返上来的寒气也无法让我平静。
“今天晚上你给她送东西了吗?”我问果儿。
果儿点点头,说:“她还是只管吃喝,什么也不说。”
我坐了起来,问:“你可告诉她,已经有人替她定了罪?”
果儿点点头,说:“告诉她了,可是她一点儿反应都没有。我觉得她真是个怪人,关在里面,什么也不说,也不想跑。”
我叹了口气,无奈的说:“要是有一种药,能让她说真话就好了。到时候,疑惑也就解开了。”
“我倒是有办法让她说真话,就是不太厚道。”兰霜没有换衣服,她拿着那个装了虫子的瓶子走了进来。我看到那瓶子,心里一阵膈应,不禁躲得远远的。
“你这话什么意思?”我趔着身子,躲着兰霜问。
兰霜晃了晃手上的瓶子,说:“我翻了十几本歪书,终于给我找到了。这是一种噬心蛊,若是养好了,可以蛊惑人的心智。到时候痴痴傻傻的,问一句就会答一句,绝对是刑讯的好药。”
说着,她把瓶子放在一旁,果儿好奇的拿了起来,打开看了一眼,吓得差点儿把它扔在地上。
兰霜责备的瞪了她一眼,说:“小心点儿,这东西可不是好找的。”
“难道月娘知道什么重要的秘密?有人竟然用这么卑鄙的手段,想要从她嘴里知道?”我想到月娘刚才那副痛苦的样子,不禁觉得有些心寒。
兰霜点点头,说:“我也是这么想的。你说,会不会和遗诏有关?”
“你是说,她知道太后把遗诏收在什么地方了?有人想要通过她找到那东西?”我脑子里闪过一个人,靳旬的名字呼之欲出,可是我心里始终却不愿意相信。可是事情明摆在那里,给月娘治病的太医是靳旬的人,遗诏又事关他的地位,如此利益面前,想到他之前的所作所为,我实在有些动摇。
兰霜却和我看法不同,她说:“你要是睡不着,我倒想去后面见见那个女人。”
“你是说她?”我疑惑的看着兰霜,她的想法似乎太过跳跃。我有点儿跟不上。
兰霜挑了挑眉,说:“你知道我是从哪儿找到的这种蛊虫的记载?是宇文泽留下的一本书里。他走得匆忙,孤岛上的书基本上都留下了,这本便是我从哪里偷来的。”
我意外的看着兰霜,忙从床上跳了下来,换了一身衣裳。如果真如兰霜所言,好多事情似乎就解释通了。那个女子并没有说实话。她不是来找宇文泽的。
其实这些日子我也一直在想,几个侍卫就能按住的刺客,哪里来的勇气,凭一己之力就来救人呢?
想着,我和兰霜悄悄地走到地窖入口。四下看看没有动静,我们两个一前一后走了下去。
那女子紧紧地关着暗室的门,我们推门进去,她吓了一跳。翻身从床上下来,就着灯笼看清了我们两个。
“大半夜不睡觉,你们又来找我做什么?”女子好像松了口气,大喇喇的坐了回去。盖上被子,翻身躺下。
兰霜上前,一把把她拉了起来,晃动着手上的瓶子,说:“给你送些好东西。”
我坐在一旁,拉紧身上的披风。外面的燥热在这冰窖里完全感觉不到。反而有些寒意。
“什么东西?吃的,我已经吃饱了,喝的,我也喝足了。你们大半夜不睡觉,难道给我送仙丹来了?”她一脸挑衅的看着我们,推开兰霜的手,坐了起来。
兰霜拔开瓶子的塞子,一下子把那只白虫子倒在她腿上。女子只看见一个白点儿落了下来,还未反应,兰霜拿着灯笼靠近她,给她照亮。
白色的肉虫在她裙子上蠕动,女子脸上的神色一下子大变,用手一扫,把那虫子扫在地上。
“你想干什么!”她愤怒的跳了起来,一脚才在肉虫身上。
兰霜似笑非笑的看着她,说:“这叫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你要是不懂,皇后娘娘可以用北国话再给你说一遍。”
女子脸色稍缓,冷笑道:“你说什么我听不懂。我只是被你粗劣的捉弄手段吓到了。女人怕虫子难道不是天经地义的吗?”
正文 第一百一十九章 难产丧命
见那女子死不认账,我心中一惊大概有数了。坐在那里,看着她,说:“这位姑娘,我虽然不知道你究竟是谁,但是有一点我真得谢谢。我要找的东西跟你一样,本来我还摸不着头绪,你倒是为我指了一条明路。”
那女子脸色一变,碧绿的眼睛有些迟疑,不过依旧不准备说话。
兰霜瞥了一眼被她踩瘪的虫子,有些惋惜。我站起身来,对她说:“时候不早了,咱们也不要耽误这位姑娘休息了。”
说着,我们转身往外就走。
那女子却追了上来,喊住我们,说:“范静庄,我们公子让我给你带句话,我们做的事情和你无关,如果你一味地捣乱,就别怪我们做出让你后悔的事情。”
见她终于沉不住气了,竟然把宇文泽搬了出来。我回头看着她,脸上浮出一抹笑意,说:“天快亮了,姑娘还是好好休息吧。对了,你可别动往外跑的心思,皇宫虽然大,但是一个色目女子,还是藏不住的。我想,今日宫中早已不是当初宇文泽还在的时候了,你弄清楚自己的处境。如果非要走,我绝不拦着,门没锁,你随时可以离开。”
这些日子我算是想明白了,如果想要在别人面前处于不败之地,自己的小辫子一定要先藏好。
说完,我和兰霜坦然的离开。走出冰窖,我看了一眼那门。如我所言,我不会再对它上锁了。
折腾了大半宿,我困意上来了。和兰霜互看了一眼,我说:“如果我猜得不错,她也是为了遗诏来的。看来对与月娘你要多上心,一定要在太后回来之前,把遗诏弄到手。”
兰霜若有所思的看着我,说:“我不太明白,宇文泽已经跑了,为何还要派人来找那份诏书呢?上面究竟记着什么东西?”
我心中也是糊涂的,摇摇头,说:“不管是什么,一定和靳旬有着非同一般的关系。宇文泽从来不落无宝之地。我们还是等月娘醒过来,问个清楚的好。”
第二天一早,兰霜便去了揽月居。回来的时候,她一脸轻松,说:“月娘已经醒了。”
“她可说了什么?”我一边梳妆,一边问。
兰霜摇摇头,说:“我告诉她了事情的经过,她什么也没有说。关于遗诏,我已经给她挑明了,不过看她那副样子,是不打算告诉我的。”
我把一根发簪别在头上,站起身说:“一会儿我再去看她吧。皇上刚刚传旨,让我过去,也不知道一大早要做什么。”
说着,我们走出同鸳殿,我看了一眼后院,对兰霜说:“一会儿你再去看看,那个女人怎么样了。”
兰霜点点头,说:“放心。”
坐着轿子,到了乾平殿,靳旬刚刚下朝,身上的朝服还没有换下来。我走过去,伺候他换装,他满腹心事的样子,伸开双手,却一言不发。
“皇上一大早叫臣妾过来,究竟所为何事?”我有些沉不住气,开口问他。
靳旬这才回过神来,说:“今天一大早,太医院来报,说顺良人动了胎气。听顺良人身边的宫人来报,说是你昨天晚上见过她,究竟怎么回事?”
我心中一惊,手上的动作却没有停止,把昨天晚上发生的事情,一股脑的说了。
“昨天离开的时候,顺良人还好好的,后来又发生了什么,臣妾就不知道了。”我说着,已经替靳旬换好了衣裳。他一脸疲惫的坐在一旁,拿起一本奏折,随意的翻着。
我站在那里,等着他的反应,半天才听见他说:“顺良人既然如此娇弱,就让她好好在自己宫里呆着好了。你去安排,让人在她门口好好守着。”
我意外靳旬的反应,他这次竟然没有责怪我,也没有责怪月娘。顺良人这算不算作茧自缚?我无奈觉得好笑。
“对了,太后寝宫收拾的怎么样了?红泥庵那边已经启程了,应该到不了月底,太后就会回来了。”靳旬说这,拉我坐在身边,眼神却没有离开奏折。
我语气平静的说:“太后宫中已经彻底收拾了一遍,有些破损的地方也接着这个机会返修了。皇上可要去看看?”
靳旬看了我一眼,说:“你做事,朕放心。你去看过就行了。”说着,他递给我一本折子,我打开看到,竟是彭宇森的请兵奏折。
“皇上,真的要和北国打仗?”我想起昨夜那女人的威胁,心中有些不安。靳旬不知道,除了回圆,我的女儿也在宇文泽手里。昨天虽然面对那女人我强做镇定,可是越想我心中越慌。宇文泽连回圆都不放过,对于我的女儿,他又会做出什么事情呢?
靳旬见我脸上阴晴不定,淡淡的看着我,说:“皇后对此还有什么看法呢?”
我忙摇头,说:“只是皇上刚刚派兵去了南境,若是南北同时战乱,只怕不损自伤啊。”
靳旬没有说话,只是淡淡的说:“这些你不用操心。朕叫你过来,是想在太后回宫之后,彭宇森出征之前,你张罗一场家宴。也算为他送行了。”
我点头接下这项任务,这时,外面有人通报,庄贵妃来了。
不待靳旬让她进来,欢儿已经急冲冲的冲了进来,还未站稳,她跪地拜到:“皇上,顺良人难产!”
我一下子从座位上站了起来,刚才还在说她动了胎气,怎么突然就难产了?算算日子,我只觉不祥。靳旬紧皱着眉头,已经跟着欢儿走了出去。
我忙跟上,一行人朝着顺良人住处走去。刚走到门口,一个满手是血的宫女走了出来,看到我们,大哭拜道:“皇上,顺良人难产血崩,已经去了……”
“孩子怎么样?”我和欢儿异口同声的问。
那宫女抽泣道:“公主平安,只是虚弱的厉害。”
靳旬面无表情的走到一旁坐下,我看了他一眼,朝着产房走了进去。欢儿紧紧的跟了进来,屋子里一片混乱,地上还有不少血迹。顺妃的尸体还在床上,脸上的眼泪和汗还没有干。
“怎么会突然早产?之前不是说只是动了胎气吗?”我拉着稳婆问。
她满手是血,跪在地上,说:“本来昨晚只是动了胎气,可是今天一早,娘娘就嚷着肚子疼,奴婢来的时候就已经危险了。总算是把孩子平安的生了下里,可是娘娘却突然血崩,没有撑过来。”
嬷嬷说的含糊其辞,我总觉得事情有些蹊跷。转头看着欢儿,她倒是面无表情。我们两个看了一眼一旁的那个女婴,孩子哭声微弱,看着让人心疼。
转身走出产房,靳旬坐在那里,我走了过去,把里面的情况跟他大概的说了。欢儿在一旁叹了口气,说:“顺良人身子向来弱,又三番五次的受到惊吓。真是命苦啊。”
我看了她一眼,说:“究竟是什么原因,太医稳婆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