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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在最前面一身妇人打扮的,竟然是琥珀,好久未见,她已经不似我印象中的小女儿样子。头发盘的样式,看得出来,她已经是为人妻。
“娘娘!”她走到屋檐下,把手中的油纸扇收了起来,不可思议的看着我狼狈的样子。心疼的唤了我一声,我才回过神来。
“琥,琥珀?真的是你?”我急急地走了几步,想着自己满身污浊,又止住了步子。她把纸伞交给身后的宫女,急急地迎了上来,毫不嫌弃的一把抓住我的手。
“娘娘,我来接你离开这里。”她眼睛里满是心疼的看着我,语气有些哽咽。
我茫然的看着她如今的样子,满心疑惑却不知道从何说起。琥珀从怀里掏出一封信,打开递给我,说:“五百里加急,皇上对您收回了成命。说一切等他回来在做处置。现在您可以跟我离开这里了。”
这一切变化来得太快,我不可思议的反复看着手中的信。靳旬的笔迹没有错,上面还盖着他的随身印信。
“这究竟是怎么回事?”我不敢相信的看着她,迟疑的问。
琥珀淡淡一笑,说:“如今皇上亲征北国,列王主持朝政。其中缘由,说来话长,咱们先回宫,我慢慢的跟您说明。”
我看着好像从天而降的琥珀,跟着她往外就走。走出后院,我才发现,管事嬷嬷已经站在了雨里。
我们从她面前走过,她一直低着头,怯怯的站在那里,不敢发出一点儿声音。
海蓝看着我跟着琥珀走了出来,冷冷的站在屋檐底下,眼神里透着意味不明的寒意。我看向她,喊了她一声,可是她却阴沉着脸,转身走了进去。重重的把门关上,我一时不明所以,琥珀拉着我,继续往外面走去。
和琥珀上了轿子,我们一路朝着同鸳宫走去。
“琥珀,这究竟是怎回事?你怎么又回来了?”我满心疑惑,实在等不得回宫之后再问。
琥珀看着我,淡淡一笑,说:“娘娘,咱们都中了皇上的苦肉计。”
一路上,琥珀把一切都给我说得清清楚楚。原来,靳奕早在在北国起兵回京之前,就已经派了密探送了一封信给靳旬,说明了宇文泽的野心。靳旬不过装作不知,将计就计,为的就是把宇文泽的狐狸尾巴抓住。可是他没想到的是,宇文泽竟然早有提防,甚至掳走了回圆作为威胁。
无奈之下,靳旬只能继续伪装,暗下里命令靳奕佯装避难,逃亡北国。果然,宇文泽收留了他,甚至还要继续拥立他做皇帝。
“当时宇文泽告诉王爷,宫里有一份先帝的遗诏,可以作为废了皇上的工具。只是那封遗诏之前一直在太后手里,所以,他就派了手下混进皇宫,想要把遗诏取出。与此同时,王爷暗中向皇上通风报信。皇上担心太后另有打算,于是做出要借助彭家攻击北国的姿态,让太后回宫,放松警惕。”
听着琥珀说着这些,我恍然大悟。原来靳旬一直都知道这封遗诏的存在,只是他并不知道,遗诏究竟在谁的手里。所以他对我才会格外的容忍,因为他一直在暗中观察我和遗诏的关系。只是他没有想到,遗诏竟然会在对太后和彭家一直若即若离的月娘手中,反倒是我误打误撞的帮他解决了这个顾虑。
“既然一切都是皇上设计好的,他如今关了我,为何又要把我放了呢?”我心中的疑虑并未消除,毕竟靳旬的举动实在让人捉摸不透。就在不久之前,欢儿还信心满满的跑到我面前耀武扬威,不过几日光景,一切似乎又出现了转机。
“这就要谢谢绿苑了。”琥珀扶我走下轿子,宫女为我们撑着纸伞,我抬头看见同鸳宫的匾额。
不过几天的时间,里面已经今时不同往日,没有了满宫的宫人,只有兰霜,冯青,果儿和晚晴站在那里。
在她们的簇拥下,我回到了同鸳殿里,兰霜看着我如此狼狈的样子,心疼的拉着我的手,替我诊脉。
万幸,我的身子还算不错,并没有生病。果儿为我取来新的衣服换上,晚晴走了出去,替我准备沐浴的热水。
“你刚才说多亏了绿苑是什么意思?”我看着琥珀急切的问。
兰霜给我倒了一杯热茶,递到我手里,说:“那天你被带走之后,我马上去了乾平殿。但是皇上谁也不见,把我挡在了宫外。我刚回来,范静欢就名人封锁了同鸳宫,我们谁也出不去。第二天,皇上便带兵离开了京城。我以为再也没有机会向他说明一切的时候,绿苑找到了我。范静欢让她搬离同鸳宫,她走之前,我求她为你求情。本来也是病急乱投医的,没想到还真多有了作用。”
“她为什么会帮我求情?”我不解的问兰霜。
兰霜摇摇头,说:“可能是因为你我救了她的性命吧。不管怎说,她确实帮了咱们,有皇上的这道圣旨,范静欢一时也不敢对你出手了。”
事情一桩桩发生的毫无预兆,我彻底被靳旬弄糊涂了。兰霜安慰我说:“如今有些事情已经查明,范家的案子,琥珀和列王从宇文泽那里找到了新的证据。一切就等皇上回来定夺,范家昭雪的日子,就快到了。”
我听她这么说,更加糊涂了,正要开口询问,这时外面人来传,说庄贵妃来了。
看来对事情的变化难以置信的不仅仅是我,这么大的雨,欢儿都按耐不住自己的性子。兰霜警惕的看了一眼琥珀,琥珀点点头,说:“娘娘,您先去偏殿沐浴,范静欢交给我们,您不用担心。”
正文 第一百二十四章 心死情断
我现在脑子里乱的很,听从她们两个的安排,跟着晚晴到了偏殿。晚晴替我脱了衣服,沐浴更衣。我坐在浴桶之中,浑身的乏意一下子散开。手脚血脉也通顺了不少,不知不觉,竟有些昏昏沉沉的。
晚晴替我仔细的擦着身子。果儿在一旁陪我说话。
“娘娘,这些日子您受苦了。”看到我手上因为这些日子做工有些破皮,果儿心疼的替我擦着药膏。
我笑着摇摇头,说:“自从那件事情之后,我已经习惯了。身上的伤多的,我已经感觉不到了。只是不知道是不是老天爷对我格外的眷顾,身边还有你们为我如此费心。”
沐浴更衣之后,我整个人神清气爽起来,虽然外面风雨交加,可是我的心却异常的透亮。想着兰霜刚才提到的新的证据,我有些迫不及待的想要见到她们。
果儿去打探一番,回来告诉我说欢儿已经气冲冲的走了。我这才款动金莲,朝着正殿走去。
兰霜和琥珀坐在那里饮茶,见我走进来,她们两个忙迎了过来。
“刚才欢儿过来说了什么?”我刚刚坐下,开口问道。
“说是来给回言取些东西。顺便看了一眼皇上的密旨。你真该看看,她看见密旨的时候那个表情。”兰霜说着,看了眼琥珀,琥珀掩嘴笑着,好像想起了什么有趣的事情。
我却笑不出来,叹了口气,说:“那天晚上,她去到茯苓堂,对我说,这辈子不会再让我见到皇上。我当时以为她要杀我,说真的,心里真的怕得要命。好在她不想让我痛快的死,没想到原本想要看好戏,却救了我一命。”
兰霜听我这么说,坐在我身边,说:“她以为一切都在她的算计中,以为皇上对你已经彻底没有了顾忌,所以才敢如此张狂,却忘了夜长梦多这句话。不过也好在她如此自以为是,否则,就当是我被困在这里,琥珀还未进宫,那副情景之下,现在想来都觉得后怕的很。”
我看着琥珀,说:“琥珀现在应该已经是列王妃了吧。”
琥珀羞涩的笑了笑,点了点头,说:“一切还要谢娘娘您的成全。”
“那日你离开皇宫之后,靳旬和欢儿就来我这里兴师问罪。当时我真怕你逃不出去呢。”我想到那日靳旬的样子,和欢儿在旁边煽风点火的架势,心中还是有些惴惴。
“那也是皇上安排的,只是看样子庄贵妃并不知情。”琥珀说着,喝了口茶,继续道,“我也是后来找到了王爷才知道了事情的始末。原来王爷早就知道了我的身份,所以,在知道宇文泽让我投毒的时候,还特地在与皇上的书信中为我求情。皇上本就是要放我出宫的,只是没想到娘娘您早了一步。”
再次提到靳奕,我想到一件事情,忙问琥珀说:“你可告诉了靳奕我的身份?”
琥珀点点头,说:“王爷已经知道了您的身份。本来他要进宫看您,可是如今皇上不在,他毕竟是外臣,后宫禁地,他不能随便闯入。所以只得作罢了。他现在悔的肠子都青了,说早知道您还活着,他何必费尽心思弄个假的进宫。”
我知道,他说的 假的指的正是欢儿。这么想着,我心中疑惑,既然靳奕跟靳旬之前的一切矛盾都是逢场作戏,那么欢儿的真实身份,靳旬是否也知情呢?
这个问题我并没有问出来,如今最最重要的,已经不再是欢儿的身份。
“对了,娘娘,您可知道咱们关起来的那个女刺客是谁?”兰霜突然有些兴奋的问我。见我一脸茫然,她笑着说,“咱们这次歪打正着,没准儿还立了一大功呢。那女人不是旁人,正是宇文泽的亲妹妹宇文晓,想不到宇文泽竟然让自己的亲妹妹进宫犯险。如今那女人已经被押送到了我军之中,到时候,宇文泽要敢对皇子公主不利,咱们也有个钳制不是?”
“可是宇文泽心狠手辣,他会为了一个妹妹放弃之前筹谋好的一切吗?”
见我对此表示怀疑,琥珀忙说:“这个您放心,宇文晓是宇文泽在这个世上唯一的亲人。这次入宫犯险并不是宇文泽的注意,而是这丫头自以为是,自作主张,擅自行动的。当时宇文泽知道之后, 差点儿亲自前来救人,只是皇上军令不断,他不敢轻举妄动罢了。如今宇文晓成了我军的人质,想他宇文泽也不可能无所忌惮。”
“你在北国呆了这些日子,可曾和我哥哥有所接触?”我想起自己的大哥还在敌军之中,心不禁又提了起来。
琥珀点点头,说:“大公子您不用担心,他自有分寸。如今宇文泽的真面目已经彻底的暴露了,大公子也已经认清了,这个仇究竟该找谁去报。”
我不明所以的看着琥珀,琥珀这才娓娓道来。
原来,一切都是宇文泽幕后超控,范家彭家都不过是他运筹帷幄的手段。
具体的前因后果,琥珀似乎也说不太清楚,她只是说,一切等靳旬回来之后,定会有所公断。
经过这些日子的起起伏伏,我对靳旬似乎已经没有了之前那种情愫的牵绊,每天等他回来,似乎也只是在等一个了断。躲在同鸳殿,每天和兰霜琥珀为伴,我的话越来越少,有时候一个人,毫无思想的坐在一旁发呆。
天终于放晴了,眼看着秋天来了。去年的秋天,一切风云变幻,这几日我总是噩梦连连。按理说,每天都能从前朝传来好的消息,可是我不知道为什么总是心中难安。
一大早,绿苑身边的宫女素素便来请走了兰霜,绿苑住在欢儿的流芳台,突然病倒了。兰霜跟着她走之前,特地向果儿和晚晴交代了几句,让她们保护好我,她去去就来。
可是一直到了日落时分,也不见她回来。我叫来果儿,让她去流芳台看看,果儿听话的离开,屋子里只剩下我和晚晴。
“娘娘,您先歇着,奴婢去准备晚膳。”晚晴说着,把我扶到房中,她转身走了出去。
我躺在床上,觉得今天不知道为什么,身子乏的厉害。闭上眼睛昏昏沉沉的竟然睡着了。睁开眼睛的时候,屋子里一片漆黑,我喊了两声果儿,却没有人应声。
心里暗叫不好,我摸索着下了床,穿上鞋子,一阵风从我身边扫过,我吓的一声尖叫,眼睛慢慢的适应了黑暗,一个白色的人影正站在我眼前。
我吓得一下子坐回床上,同时一声尖叫冲破喉咙,那人影一动,已经到了我的眼前。那人举手在我身上点了两下,我浑身僵硬的坐在那里,一点儿声音也发不出来。
我想抬头看清那人的脸,可是无论我怎么用力,身子都是纹丝不动。我心中叫苦,可是却无能为力。感觉那人弯了一下身子,把我扛了起来。
我整个人被他像是背着包袱一样,扛在肩头,他闲庭信步,不慌不忙的带着我离开了同鸳殿。
飞上屋顶,一种似曾相识的感觉突然被唤醒,曾经有一个人就曾经这样带着我飞檐走壁。来不及多想,那人在同鸳殿一旁的树上站住,我被他搭在肩上,头朝下,脸正好对着同鸳殿。有人抬着一个人走进大殿,紧跟在他们身后的一个人人拿着一支火把出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