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汤晴光略略松了松手,质问,“你威逼一个人,要他娶你为妻,可有此事?”
“我才没有咸逼他,是他自个儿答应的。”何春娘不平的为自己辩解。
“你拿他弟妹的安全来胁迫他,还说没有逼迫他?”
“那也是他自个儿心甘情愿同意的。”何春娘不认为自己有做错什么,那事是一个愿打一个愿挨,她没有对不起祈兆雪。
见她竟说得这般理直气壮,汤晴光微恼的斥道:“你就那么想嫁给他?不惜趁人之危,也要逼他答应娶你?”
被她这般斥责,何春娘沉默着没有答腔。她原本没打算趁人之危的,她是以为他会很乐意娶她为妻,哪里知道他这么快就变了心,不要她了。
哼,这世上的男人果然都是一个样,没有什么永世不渝的感情,那些都是骗人的鬼话。
见她没回答,汤晴光移开手,沉着嗓再追问,“你就真对他情根深种,非他不嫁?”
“才没这回事。”她是欣赏祈兆雪,但要说情根深重,却是不可能。
“那你为何执意要嫁给他?”
心知她不说个明白,这不知来历的女人不会罢休,何春娘素性坦然说出自己的目的,“他身分显贵,若我能嫁他,日后待他继位为南风侯,届时我就是侯爷夫人了。”
汤晴光有些意外,没想到她竟只是贪图侯爷夫人的身分,才逼着祈兆雪娶她。
“那侯爷夫人的位子有什么好的,让你这么想要?”
“当然好了,它代表着日后无上的荣耀和显贵。”就为了这份荣耀,她不惜背着家里人,私下去见祈兆雪。
爹受严氏父女的胁迫,不得不委曲求全,可她看得出来,就算二爷夫妇暂时得势,他们也不是成大器之人。
后来从爹那里得知祈兆雪没死的消息,她便将希望寄托在他身上,因为他是世子,是南风侯府名正言顺的继承人。
只要他还活着,他就有机会扳回一城,因为去世的侯爷为人宽厚,很得民心,依仗着这份民心,他便有极大的可能夺回南风侯府。
那日在松林里见过他之后,她对他的信心又增加了几分,相信假以时日,他定能夺回属于他的南风侯府。
得知她的理由,汤晴光没好气的啐了声,“你不过是贪慕虚荣罢了。”
“我贪慕虚荣有什么错?”发现她没再掐着她的颈子,何春娘脾气又上来了,诘问道,“你到底是谁,这是我同祈兆雪的事,干你什么事?是他答应了我,难道又想反悔,所以才指使你扮鬼来吓我的吗?我没想到他竟是这般不守信诺的人!”
汤晴光不容许她这样诋毁祈兆雪,骂了回去,“不是他,我来这儿的事,他丝毫不知。我说了我是从别处听闻此事,路见不平,所以才想来见见是哪个姑娘如此厚颜无耻,非逼着一个男人娶自己不可。”
何春娘忿忿的回道:“你凭什么说我厚颜无耻,他想知道他弟妹的下落,我告诉他,换得他答应娶我,我们这是各取所需。”
虽然讨厌这逼迫祈兆雪娶她的女人,但汤晴光觉得她这话似乎也不无几分道理,改口说:“你利用他急着救出他弟妹,来与他谈条件,胁迫他娶你,你可有想过,日后他纵使真娶你为妻,定也无法真心待你。”
“我才不稀罕他的真心,我只要能成为南风侯夫人就好。”
听见她这话,汤晴光忍无可忍的怒斥,“你简直愚笨无耻,你可知道就为了你这份自私,拆散了两个人!”
何春娘被她骂得一愣,下一瞬灵光一闪,指着她惊讶的叫了声,“啊,难道你就是他口中说的那位,曾与他共患难,令他移情别恋的姑娘?”
“是又如何?”既然被她猜了出来,汤晴光也没打算再瞒着她,心思一动,索性再吓她一吓,掏出一柄匕首指着她。
“你你你想做什么!”刀刃上泛起的冷光,吓得何春娘再往角落里缩去。汤晴光刻意压低嗓音,以便让自个儿的声音听起来更显几分冷酷,“我给你两个选择,一是退婚、二是死,你只能选一个,是要活命,还是非要当那什么侯爷夫人不可。”
先是被她扮鬼吓到,又被她这般威逼,何春娘也恼火了,再也忍不下去,豁出去道:“你杀我吧,我宁死也不向他退婚。”
泥人都有三分土性,何况她本就不是个脾气好的。
“你考虑清楚了?”汤晴光将匕首再移近她几分。
瞧见那匕首只差几寸就要刺到她,何春娘眼皮轻颤,但仍硬着头皮不肯改口,“没错。”
若她回答的嗓音不抖得那么厉害,倒是能让汤晴光高看她一眼。
“既然如此,那就别怪我狠心,你去死吧。”说完这番狠话,汤晴光作势要将匕首往她胸口刺去。
何春娘适才凝聚起来的勇气,在这一瞬间全都崩塌,顿时吓得涕泗横流,尖叫道:“我退我退我不嫁给他了还不成吗,你别杀我……”
见她答应了,汤晴光眉开眼笑的飞快收起匕首,见自己把人吓成这般也有些不忍,坐到床边,拿下脸上的那副鬼面具,好言哄着她。
“好好好,我不杀你,你别哭了,你要是早答应不就没这些事了吗?”她接着赞许了她一句,“古人有云,识时务者为俊杰,你能知所进退,日后定能嫁一个合适的如意郎君。”
何春娘看着她,一边抹着泪,一边嘟囔的骂了句,“哼,你和祈兆雪不愧是一伙的,连说的话都一样。”
“真的吗,他也这么说过?”闻言,汤晴光扬着嘴角,露出两个梨涡,将自个儿夸了一顿,“可见我与他是天造地设的一对,才会这么心有灵犀。”
夸完自个儿,汤晴光好心的拿出手绢递给她擦泪,再拍拍她的肩安慰几下后,脸上带笑,嘴里却吐出威胁的话。
“哪,你可是自个儿亲口答应了要与他退亲,可不能说话不算话,否则我能潜进来一次,就能再来第二次,到时候,哼哼,我可就没这么好说话了,你若嫌命长,大可试试。”
狠话撂完了,她想了想再温言说了几句,“你既然没那么喜欢他,又何必非要为了一个虚名嫁给他,得了侯爷夫人的荣耀,能让你多活几年,还是能让你更加快活吗?你就没想过以他那性子,要是真被逼着娶你,日后他会怎么待你?他只要想到就因为你的威胁,使他无法与心爱的人相守,说不得最后会因而生很,变着法子折磨你呢,届时,就算有侯爷夫人的名分又如何,你还能活得恣意快活吗?”
“那你呢,你不也想嫁给他吗?”她忿忿不平的反问。
“我与你不同,我与他是在危难之中生了情,动了心。”
汤晴光缓缓向她说起她和祈兆雪是怎么一块在那些杀手的追杀下四处逃命,又是如何一起度过重重危险,最后却因上错了货船,流落到扶摇城,然后又是怎么在那里被万杀盟的人抓到,而后又是怎么死里逃生。
听完她与祈兆雪那惊心动魄的逃亡过程,何春娘一脸怔忡的有些回不了神。
她身为何家大小姐,自幼娇生惯养,平日虽有一些不如意的事,却都只是琐事,何曾见过那种血淋淋的刀光剑影,想到这女人是在危机四伏中,与祈兆雪一起相互扶持,一块度过那场劫难,她忽然之间有些明白为什么祈兆雪会不要她了。
换作是她,也无法抛下一个在危难中,对自己一直不离不弃之人。
沉默须臾,何春娘心绪复杂的抬眼注视着她,“你走吧,我不会食言的。”
到这会儿,她再笨也看得出来,这女人压根就没有想杀她,适才所做的一切,全都只是为了逼她亲口向祈兆雪退婚。
能为了祈兆雪做到这分上,她自认不如她,也争不过她。
得了她这句承诺,汤晴光轻点螓首,转身如来时那般,悄然离开。
出了何府后,她在不远处瞧见两道眼熟的身影伫立在月色之下,她弯起眉眼,飞快来到两人跟前。
“四师叔、小师叔,你们怎么来了?”今晚她是瞒着他们两人悄悄来找何春娘,没想到两位师叔竟也跟来了。
“我和你小师叔夜起,见今晚月色不错,就相偕出来赏月。”郝望接着莞尔的问她,“如何,想办的事都办完了吗?”
“办完了,四师叔、小师叔应当也已赏完月了吧,咱们一块回去好好睡个好觉,明儿个就回九狮山去。”
办成了事,她心情甚佳,亲眤的一手换着一位师叔,踏着月色而归。
至于其它的事,她相信祈兆雪有能力处理好,无须她再留下来帮他。
第10章(1)
更新时间:2018…01…23 17:00:03 字数:3831
两日后的深夜,武浩与孙哲暗中联系勺江城一批不满严氏父女的官员和兵将们,里应外合,猝不及防的率人攻打下一座城门,接着大开城门,迎接祈兆雪率领的那批从各个城池借调来的兵马。
得知有人攻城,严都尉连夜调来士兵和侍卫们迎战。
孙哲的大嗓门在此时派上了用处,两军混战中,他被祈兆雪派去执行一个任务,站在一处墙头,声音洪亮的朝四周喊话——
“底下的所有士兵们听着,世子祈兆雪还活着没死,祈隆和严家父女为逆谋造反,不只杀害了侯爷,还编造世子已死的消息瞒骗世人,如此弑主犯上之徒,人人得而诛之,如今世子已领兵回来,要剿灭这些大逆不道的逆贼。”
他接着再大声朝严都尉手下的士兵喊道:“世子知道你们都是被严家父女所蒙骗,并没有造反之心,倘若你们现在放下武器投降,世子保证不追究你们的罪行。”
“快快放下武器投降,世子不会追究你们的罪行……”孙哲一再用着自个儿洪亮的嗓音,重复的招降那些士兵和侍卫们。
这番话瞬间就让那些士兵和侍卫们有所动摇。
见手下军心已乱,严都尉也命人喊了回去。
“此人所说全是谎言,你们不要轻信,世子早已被害,如今出现的世子是冒名顶替,随我一起诛杀假冒世子的逆贼,谁能斩下他的首级,赏金百两。”他抬出重赏,试图挽回军心。
见状,孙哲不甘示弱的再吼了回去,“严氏父女杀了侯爷,你们别再被这逆贼所骗,放下武器,立刻投降,世子可饶恕你们的罪……世子只追究主谋,其它人等快快放下武器投降……”
随着两方的叫阵,严都尉即使悬赏百两黄金,也已无法再提振起手下们的士气。
严都尉虽是他们的统帅,但他们这些士兵们真正效忠的不是他,而是南风侯。
随着南风侯久未露面,城中早已谣言四起,如今听闻南风侯已被杀害,而先前据称已被刺客害死的世子祈兆雪却还活着,即使严都尉矢口咬定率军攻城的人是冒名顶替,然而他们之间有不少人见过祈兆雪的真容,不少士兵已心生疑虑。
这一起疑,便渐渐败退,甚至已陆续有人弃械投降。
祈兆雪率领的兵马士气大振,一路长驱直入,最后与严都尉对上。
祈兆雪满脸寒霜,怒目痛叱,“严镇,我父亲生前待你不薄,提携你为勺江城都尉,让你掌握勺江城这数万兵马,对你信任有加,你竟就是这么回报我父亲,与你女儿女婿合谋杀害了他!”
即使两人只隔了一步之遥,严镇仍坚不承认他的身分,一口咬定道:“世子早已遇害,你这无耻之徒竟假冒顶替,还为勺江城招来这场兵祸,本将军杀了你,以告世子在天之灵。”
当初既然答应了女儿的要求,他便已没有回头路,今日一战,若是杀不了祈兆雪,死的就是他,还有他唯一的女儿,因此他毫不留情的挥着手里的弯刀,狠狠朝祈兆雪砍去。
此时交战中的所有士兵们都不自觉的停下手,观看着两军将领这场殊死搏斗。
弯刀与长剑交击之时,迸溅出火光,那因砍杀敌人而滴淌着鲜血的两把武器,迅速相撞再分开,速度快得让一旁的士兵们屏住了气息,不敢眨眼,唯恐错过战局的结粜。
祈兆雪握紧剑柄的双手虎口已震裂,但他把剑握得更紧,双眼宛如狩猎中的狮子,一瞬不瞬的紧盯着猎物,寻其破绽,欲将其一击毙命。
瞥见一滴汗流淌进严镇眼中时,他猝不及防猛然暴起,毫不犹豫的挥剑砍下。
顿时,一颗人头从颈子上掉落,滚了几圈才停下来,露出其上一双布满惊愕的眼睛。
见己方主帅被杀死,早已失了交战之心的士兵们纷纷投降,祈兆雪命人收拾善后,便率领一队人马来到南风侯府,他挥手让人撞破侯府紧闭的大门,领兵直闯而入。
看见被抬出来搁在地上的妻子尸首,遭人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