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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星有什么政务要去处理?周旋?要是尤哲,他那样八面玲珑的性子,是要周旋一阵。可姓殷的,那么狠。七十二郡的郡主见了他,跟老鼠见了猫一样,恨不得找个地洞溜走。他还用跟他们周旋。是,他想要娶妻了。他要娶的人,跟殷家门不当户不对吗。他的事,会在南疆惹出乱子。”
“这……。不是属下能够议论的。”
“他喜欢上了谁。”
“右相喜欢上了易离香。”
“谁?!你再说一遍。”拢阅惊讶地问道。
“易离香。右相刚刚下令要娶她做夫人。”
拢阅立刻使灵修去了议政殿。站在过道处,暗自听着他们激烈地争吵。
“一个歌妓!除非你把我气死,否则绝不可能入我殷家大门!”
“这应该是我的私事。即便是您,也无权过问。”
“殷相要真是想娶妻,不如我给你挑个人选吧。保证比她强上百倍。”
“是啊。何必为此事伤了和气。那个易离香,哪里配做右相的夫人。”
“她配不配做我的夫人,是我说了算。我再说最后一遍,离儿,我是一定要娶的。”
“宁愿你这混账,一辈子不娶,也休想将她娶进我殷家!”
随后,七十二郡郡主又七嘴八舌劝解起来。连拢阅都听得头疼。殷天星双眸微眯,冷冷地看了他们一眼,众人只觉后背发凉,顿时噤若寒蝉。而后,他淡淡地说:“我告诉你们。等我定下了大婚的时日,你们来喝喜酒就行了。别的事,就不麻烦你们了。”
殷天星又看向殷府俊,平静地说:“若是您觉得我娶了离儿,有损右相威仪。即便是辞去右相之位,我也在所不惜。”
殷府俊气急,抓起手边的茶杯,狠狠地摔在了殷天星的身边,大骂道:“你个混账!滚!给我滚出南疆!从此以后你再也不是我殷府俊的儿子了!”
闻言,殷天星从袖里取出右相玉印,放在桌上后,起身,整整衣袍,平静离开。见此,殷府俊气急,众人急忙上前相劝。拢阅则使灵修跟过去。见他越走越快,大有离开南疆之意,只好在他身后淡淡地喊道:“殷天星,你等一下。你等一下。我帮你。”
拢阅走到他身边,心平气和地问道:“怎么,要不要我去跟屋里那帮人谈谈。虽说我许久不在南疆,可我大殿下的身份还在。我都同意你娶她了,他们还敢违逆我的命令。姓殷的,你听到我说话没有?你找什么呢。”
“青里。不必了。离儿的身世,与我右相的身份差距太大。你要知道,此事的阻力很大。我不希望你为了这件事,徒增烦恼。”
拢阅看着此时右手上正戴着的,以蝎尾绕成一圈,十分威武的红蝎戒指,气定神闲地说:“这是你娶亲,又不是他们娶妻,跟他们有什么关系。就凭那些人,也敢在我面前造次。再说,就算在师父那里会遇到阻力,也不打紧。打小你打着为我好的名义,在义父面前,坑了我那么多次。如今好不容易逮着一个看你笑话的机会,哪能看着它白白溜走。不过,我帮你可以。你也要帮我办件事。顾叶红等人把龙欣和萧桐给抓了。你去帮我好好教训教训他们。去吧。你也等着我的好消息。”
“你就打算这么进去?你将这颗丹药服了。它能消除你身上的红疹。”
“要说,还得是右相聪明,不但心细如发,更知道抓住时机奉承我。你放心吧,我一定帮你促成此事。”
拢阅走进议事大殿,坐在上位,吩咐他们坐下,淡淡地问道:“我听闻右相要娶易离香,此等美事,我有意成全。诸位意下如何?”
拢阅见七十二郡主小心试探,一边以自身修为相压,一边若无其事,顺手端起茶杯,淡淡地说:“诸位,我不是跟你们商量。我这是,吩咐。”
等拢阅撤去修为压制,七十二郡主立刻对这件婚事赞不绝口,一一起身离开。
“师父不说话,我就当您是答应了。”
“既然殿下吩咐,老朽只能从命。”
之后,她心满意足地拿着相印,回到珠玑阁去等殷天星前来。
“天星,怎么样。你就说,佩服不佩服。”
殷天星看着她用左手填词,妙笔而成的那幅《梅雪双鹤图》,淡淡地说:“还算是差强人意吧。”
“我要是在这幅画上加上落款,周青的画,足够你炫耀一年。”
殷天星看着她左手上的珠串,淡淡地问道:“你手上这串七巧玲珑珠,谁给你的。”
“你来了这么久,哪能让你站着,快坐吧。你也尝尝我珍藏多年的好酒。跟你说,这味道绝对不一般。”拢阅一边说,一边起身,拉着他坐下。随后,她拿出一瓶酒来,倒了两杯酒后,似乎觉得有什么不对劲,看着他,仔细想了想,打算把酒壶和酒杯都撤下去。
“现在你才想起来,你不应该与我喝酒的,是不是有点儿晚了。我似乎告诫过你。为了维护你南疆大殿下的威仪,不准你再和别人喝酒。你把我的话当耳旁风吗?”
“我……也没有和别人喝过酒啊。即使和别人喝过酒,我也没喝醉过啊。我现在的酒品特别好。再说,你又不是外人,难不成还会去别人面前告状。我跟你说,这可是我亲自酿的酒,特别好喝。你今天算是有口福了。”拢阅一边想着说辞,一边心虚地戳着酒杯。
“那你得先跟我说清楚,这串七巧玲珑珠,还要不要还给君紫辰。你以后与他是什么关系。”
“君紫辰他已经脱胎换骨,成了仙人。而我是不折不扣的小妖精。我们以后能有什么关系。再说,你忘了,我还有阴白玉。”
“说起他!不过就是在你命犯七杀,身困狼族时,救过你一次,至于为了报恩,将他接到南疆。现如今,又为了替他脱罪,还放出话来,说最喜欢的是他,要纳他为男宠吗。他的底细哪里是清白的。乐兰何这个白岐觋师,当年不过是算出你与疆主有父女之缘,多番谋划,用你来图谋疆主。你以为你真是族主之智。亏得龙首座一时情急,当局者迷,连这种鬼话也信。”
“你又嚷嚷我。这些我都知道的。可他也是一枚棋子罢了。再说,要不是他当年把我叼到狐岐山下,救了我一命。又被义父抱到南疆收养。看你现在怎么来跟我嚷嚷。我告诉你,别以为你我打小一起在南疆长大,又救过我的命,交情深厚,就可以随便指责我。你再跟我嚷嚷,我明天就下诏令,提拔尤哲做右相,把你外放出去。我最喜欢他了。我们两小无猜,青梅竹马的感情你懂吗。”
“我今天先把丑话说在前头,你最好对他没动那个心思,否则,我一定会让他身首异处。”
“你说的是谁?阴白玉,还是君紫辰。哦,对了,龙欣怎么样了。哎,你衣袖上怎么有血迹。你刚刚输给萧桐了,真够丢人的。南疆的面子都让你给丢尽了。”拢阅一边说,一边给他把脉,递药。
“有你亲姐姐的面子放在那里。我能把他们怎么样。要真是将他们伤个好歹来,你这一关就不好过啊。我已经开出条件,等着龙首座来赎了。若不是你曾说,幻元剑已经被萧泽血炼,用这个换萧桐离开,才最为合适。不说这个了,你要去见见龙欣吗?不然,我就直接将她软禁在玉晶宫了。”
“你向龙府要了什么东西,说说看,我也可以帮你参谋参谋。”
闻言,殷天星轻笑了一下。随后,他使灵修拿出一大幅图卷。
“殷天星,你下手够狠啊。”
“你不是不喜欢天都龙府的望月楼吗。这是我新设计的望月楼的图纸。还请殿下过目。”
从格局到布局,再到各类陈设,甚至各种装饰,都十分精巧。所有东西的款式和颜色也都是她最喜欢的。该在哪里盖个凉亭,又把软椅放在哪里,细枝末节之处,也是十分周到。院内种的花草,也绝对没有夜皇后这一种。所有的,都是她喜欢的。
“还是右相最懂我的心意。只是天都龙府,怎么可能听你的,把望月楼,说拆了就拆了。”
“我只说在龙府新建一处望月楼。我什么时候说要把那处望月楼拆了?它好歹是你亲生父母一片心意,我才不会去做这个恶人。至于新的望月楼,一砖一瓦,龙府都会按照我设计的来。不然,他们休想再见到他的女儿。”
“何必如此。今夜进龙府时,我暗地里已经掐断了和狐族族主信物之间的联系。为此,我还搭进去了另一件有莲之海。以后,我也不会再进天都龙府。你放心,我知道自己的身份。”
“既然如此,那你就好好准备一下,早日来当南疆疆主吧。”
“多谢右相大力相助。不过,我觉得疆主之位还是暂且留着吧。”
“你去天都,其实不单单是为了去见狐族龙傲一脉,更是为了去找复活周容疆主的方法对吗。”
“何止这些,我不单单将这所需要的药材都准备齐全,只等着药引开花了。我可是还学会了八位首座所有不外传的秘术,心法和招数,无师自通。道法自然,颇有首座之风。即便是一脉亲传,也难分真假。这天都和魔界的所有密道和暗阁,我都了如指掌。天都和神界最大藏书阁里所有藏书我也是倒背如流。”拢阅眉飞色舞地说。
殷天星看着她那多厉害,等表扬的模样,轻轻一笑,淡淡地说:
“就这点儿事,你竟然花费了这么多时间,脑子真是不够用。知道的,说南疆大殿下以身作则,孤身犯险。不知道的,还以为你被天都八位首座控制了呢。我差点儿派人去天都赎你。”
“姓殷的,你真是忘恩负义!再敢对本殿下不敬,信不信,我把你的婚事搅黄,让你一辈子都娶不到你的心上人!”
闻言,殷天星起身,走到她身边,手指轻叩她放着《梅雪双鹤图》的书桌,就将雕花纹变成了冰裂纹。然后,他以警告的眼神,看向了她。
拢阅使灵修摄来一个凳子,麻溜地站在它上面,指着他,不客气地说:“看什么看!瞪什么瞪!怎么着,不服气?我告诉你!功高震主,以下犯上,我是不会姑息的。再不改,我绝对让你从零到八,没救了!”
殷天星勾唇一笑,衣冠楚楚地坐下,轻描淡写地回答:“你?功高震主,以下犯上的事,我做的多了,你奈我何。”
拢阅一时气急,顺势坐在那书桌上面,趾高气扬地看向他,不屑一顾地说:“我……,我以前看着师父的面子,让着你罢了!你真以为我怕你啊。你可真是不知好歹!”
“从我当上右相以后,就再也没听见过有人敢这么跟我说话了。”
拢阅调动了满腹经纶,打算跟他论战。可此时,她左手臂上的红丝线忽然亮了一下。听了月朗神识解释后,拢阅激动地喊道:“空灵花真的可以开了吗?!”
“青里,你做什么?”
拢阅却未理会他,从窗外,随手摄了一片树叶,捏在手指尖反复揉捻,却突然枯萎碎掉。接着,她摘了数次树叶。最后,见它在银色和黑色间不停转换,却不曾破碎后,取出炉鼎,拿出各种异草,炼制成两颗红色的丹药。她取出那两颗丹药,抱着坚定不移的决心,转身就走。
“你这是要去哪儿?”
闻言,拢阅突然停下,想要取下手上戴着的七巧玲珑珠,试了几次,未曾成功,后取出金婍匕首和一份名册,交到殷天星手里,又对他嘱托道:“这些你拿着,以后都能用的上。我……,我要去桃花居跟鬼炻决一死战。如果我没有活着回来,云娥和南疆以后就都托付给你了。如果可以……”
“是我死了吗,用得着你去跟别人决一死战。你去见鬼炻,所为何事。”
“一来,刚才在龙府,感谢鬼炻助我脱身。二来,只为得到他的一颗内丹。当然。我不会让他白给的。我手里有两颗丹药。各有不同功效。青色的这颗,能够提升灵修,解任何剧毒和各种蛊虫,甚至是掉入欲涅河中,也能获救。绝不受半点损伤。黄色的这颗,能够永久的转换魔仙身份。如何,你觉得他可愿意互换?”
听闻此言,柳青妍和夜千漓早已侧目看向了她。
殷天星思忖了一番,心平气和地说:“你在这等着,我派人去取他的内丹。”
“他是上古妖族,修为高深,连四方祭祀都奈何不了他。五毒兽连他设在桃花居的阵法都进不了。你也绝不是他的对手。还是我去吧。大不了,我把这两颗能提升数倍灵修的药丸给吃了,足够对付他了。”
“有我在,用不着这些东西。你且放宽心,我今天晚上就把他押进南疆。”
“这要夺鬼炻内丹。这事,是有点儿难。不如,等尤哲回来,我们好好商量商量。”
“他落在我的手里,是死是活,我说了算。”
“话不要说太满,你要是做不到,更丢人。”
殷天星略翻看了几页名册后,又以说不清,道不明的眼神,看着那件金婍匕首。然后,他把玩了一下,随手扔还给她,淡淡地说:“给你。我出去一趟,有什么事,你吩咐手下人去做。”
殷天星走后,拢阅叹了一口气,收好望月楼的图纸后,也离开珠玑阁。回寝殿的路上,拢阅看到众侍婢给胭脂不断地讲笑话,她却还是提不起兴致来,疑惑地询问道:“胭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