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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
“那就给我擦干眼泪,好好学习、好好读书,如果你们是男子汉的话,就帮我照顾好你们的母亲和爷爷。”
这话说完,两个男孩果然抹掉眼泪,“我们答应你,爸爸。”
叶承欢这才笑了笑,目光最后在那个少妇脸上停留一秒,转身带着林佩珊离开这片住宅区。
刚离开不远,叶承欢攥了攥女人冰凉的手,又看到她苍白的脸色,“你怎么了?”
林佩珊伸手捂着脸,撇过头去,不想让他看到自己的脸。
她甩开男人的手,一个人快步往前走。
“你到底怎么了?”
林佩珊委屈的哽咽道:“你说我怎么了,叶承欢,我没想到你是这样的人。”
“我怎么了,我好像没做错什么吧。”
“是的,你没做错什么,是我错了。”林佩珊撂下这句话就继续往前走。
叶承欢照样跟过去,“有什么事咱不能好好说。”
“别跟着我!”
叶承欢笑道:“你也太小气了吧,怎么动不动就耍小孩子脾气。”
“我就是小气,以后别理我!”
叶承欢摸了摸后脑勺:“你不会是又误会了吧。”
林佩珊忽然站住,却没回身:“别告诉我刚才看到的一切都是假象,我再也不会相信你的话了。”
叶承欢哈哈大笑:“没想到你还真误会了,你是不是以为刚才那个女人是我女人,那两个孩子是我孩子,那老人是我父亲。”
“难道不是吗,他们叫你什么,你叫他们什么。”
叶承欢走过去,摸了摸女人鬓边的头发,温言道:“那是我组织一个阵亡兄弟的家。”
林佩珊这才默默地转过身来,半信半疑而又惊讶的睁着大眼睛:“你说的是真的?”
叶承欢望着远处,回忆道:“曾经有一次,我和我的组织受雇于北非一个战乱政权的独裁者,和当地的**武装进行战斗。有一天夜里,我们按照独裁者提供的情报和线路进入到北非荒漠腹地,按照计划我带一支由三十人组成的敢死队,去袭击位于那里的**武装的一个军火库。一路上都出奇的顺利,直到进入叛军的宿营地都没有被发现。当时是深夜,叛军都在帐篷里睡觉,甚至连站岗放哨的人都没有。当时我们就觉得有点儿奇怪,但最终脑子一热还是决定赌一把。我们在军火库内外装好了**,就在要远离军火库进行爆破的时候,我突然一脚陷进了沙地里,随后我就听到一声轻微的金属声”
随着他的描述,林佩珊也仿佛置身当时的场景中,精神也随着紧张起来:“发生了什么事?”
“凭着经验我马上就知道,我踩中了诡雷,那是一枚按压型诡雷,踩下去的时候随着弹簧压紧起爆引信进入待命状态,只要我的脚抬起来诡雷立刻就会爆炸,把我炸个粉身碎骨。
在战场上,军人最害怕的就是踩中诡雷,生还机率几乎为零。
而且我脚下的那枚诡雷的引信连着周围一整排诡雷,只要这枚诡雷爆炸,其他的诡雷也会连环引爆,我们这些人都得死。
我知道我死定了,于是我命令我的佣兵立刻撤离,在安全区域引爆军火库,可是没有人离开,只是大家都慌了神谁也不知道该怎么办。
就在这时一个人站了出来,他是刚刚加入黑暗风暴的一个佣兵,代号秃鹰,在进入我的组织之前他是日本陆上自卫队的一名爆破手。
他坚持要帮我排出那颗诡雷,但我很清楚这么做的风险,一旦失败我们两个都会死。
何况我们正在敌人的营地,每耽误一分钟危险就增加一层。
可不管我怎么骂他,怎么命令他,他都一声不响的趴在地上,仔细的去研究那颗诡雷。
也就在这时,营地内外忽然冒出大批敌人,我这才发现我们上当了,原来敌人早有准备,就等着我们来钻口袋。
我的佣兵在外围组织火力网,用身体掩护我,同时与敌人进行了激烈交火。
我眼睁睁的看着我的佣兵一个接一个的中弹倒下却什么也不能做,因为我知道只要我稍稍一动,就有可能引爆诡雷。
就这样,秃鹰终于找到了办法,只不过这是一个极其残忍而又愚蠢无奈的办法,他用自己的手按住了诡雷,从而解放了我的脚。
这样,也就等于他接替我去接受死神的宣判。
当时的敌人越来越多,我们的人眼看已经支撑不住了,秃鹰一再让我们赶快撤离,并且引爆军火库。
如果再耽误下去,整个计划不仅失败,所有人都会死在那里,秃鹰的拯救也就没有了任何意义。
在最后一刻,我问他还有什么要求,他拿出了妻子和两个儿子的照片,请我将他的爱传递给她们。
是的,后来我带着仅剩的五个战士杀出一条血路,终于逃出了敌人的营地,而秃鹰也在敌人逼近的最后一刻引爆了诡雷。
在看到火光腾起的一刻,我按下了起爆器,把军火库和整个营地炸上了天。
当然,事情并没有结束,后来我才知道原来那个独裁者为了自己的利益而布置的一个阴谋,他事先故意将我们的计划泄露给叛军,让我们做炮灰吸引叛军的火力,他就在那一晚派出一支主力部队奇袭了叛军的大本营,从而一举摧毁了敌人。
在得到真相之后,我带了一队风暴佣兵,在他们的庆功宴上杀死了那个混蛋,算是给秃鹰报了仇。
结束了一切之后,我们离开了北非、离开了那片充满了硝烟战火以及人性狡诈和黑暗的土地,我第一次来到日本找到了秃鹰的家,把秃鹰交给我的照片还给他们。
在那之后,每年我都会至少来看他们一次,渐渐的,他们把我当成他们的亲人。
直到现在,我为我所做的一切感到骄傲。”
林佩珊低着头默默不语,自己又一次把他想错了,原来这个手上沾满鲜血的男人也可以做出令人感动的事情。
她有些愧疚的抬起头,睫毛上兀自挂着一丝晶莹:“对不起,是我错怪你了。”
叶承欢苦涩的笑了笑:“佣兵也是人,也有家人和朋友,他们很多人出生入死,宁愿用命换钱,为的就是让他们的家人过上好日子。
现在你知道了,其实我并不像别人传说的那么伟大,我也曾有过惨痛的失败,在那些失败中我眼睁睁的看着和自己并肩战斗的兄弟们一个又一个的死去,那种感情你是不会理解的。”
林佩珊思忖半晌,才道:“看来我对你们的了解太少了,我一直以为你们是一群没有感情、没有人性的杀人机器,所以我才会一次又一次的强迫你离开你的组织。现在我才知道,那对你来说一定很难。”
叶承欢淡淡一笑:“你没有做错什么,人生总要有所取舍,我说过我会给你一个交代的,但我还需要时间。”
林佩珊点了点头:“嗯,我给你时间。”
不知不觉间,他们来到一条紧邻铁道线的小巷。
小巷虽不长,却有十余家居酒屋藏身其中,而且各有特色,烧鸟、烧贝、炸物、关东煮、拉面等应有应有。
每当夜幕降临,这些居酒屋便会亮起灯笼、燃起炊烟,等待着那些从火车站走出来的上班族。
此刻正值中午时分,这里的生意虽不如晚上火热却也有不少人进进出出。
他们选了一家挂着红灯笼,主打烧烤、炸鸡、关东煮的大众酒场。
居酒屋的名字也很特别——顺子!
掀帘而入,这里的光线昏黄,陶质的碗碟,厚重的木吧台,以及吧台前和老板、厨师相谈甚欢的熟客。
除了能坐十余人的吧台外,还有四张方桌,三五成群坐着喝得面色绯红、高谈阔论的男女。
虽听不清他们在说些什么,却能体会那种借着酒劲卸下面具的轻松、畅快。
他们点了炸鸡块、两样关东煮和几串盐烤以及两杯柠檬sawa。
这些食物虽然不及高级餐厅那么考究、精美,但却诚意十足,食材新鲜,调味用心,口味鲜明,像家庭料理一样带来朴实的愉悦与满足。
“顺子”的老板娘就叫顺子,看起来五六十岁的样子,虽然身体发福、容颜衰老却妆容精致、和服整洁,和店里的几个老头子嘻嘻哈哈、打得火热。
他们点好单,顺子不慌不忙地边看电视边做菜,吃完一道菜等半天才有下一道。
叶承欢拿起个肉串刚要吃,就听身后有人叫了声:“欢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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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28章 不一样啊不一样
他下意识的回头一看,只见一个三十几岁的男子穿着高档西装,小脸喝的红扑扑的,端着酒杯伸脖子打量。
第一眼看那人有些熟悉,只是一时间想不起来是谁。
“哈哈,从你一进来我就看着好面熟,原来果然是你。”那人大笑着过来,二话不说抱住叶承欢给他两边脸蛋各亲了一口,“怎么,不认识了,我是小马,尖东小马!”
叶承欢这才认出他来,原来这位就是曾在香港被他一拳打掉满口牙的小马哥。
这厮有点儿热情过度了,一上来就搞了人家一脸口水,叶承欢一边擦掉脸上的口水,随手给了他一拳,打得小马弯下腰去。
两个人才是真正的不打不相识,叶承欢当然记得小马曾暗中给自己打掩护让自己尽早离开香港,这小子除了爱吹牛之外人倒是满实诚的。
如今在异国见面,自然比过去还要亲热。
“原来是你小子,你怎么跑到日本来了?”叶承欢笑道。
“带着一帮土鳖兄弟们来见见世面,嘻嘻,欢哥你怎么也到日本了?”
“哦,我到这边有点儿公干。霍,这口牙满拉风的,一定值不少钱吧。”叶承欢见面还不忘打趣。
小马下意识的捂住嘴巴,“刚换的,日本货。欢哥,你不会又要买我的牙吧?”
叶承欢哈哈大笑:“我怕我买不起。几天不见,没想到你鸟枪换炮了,光是这身行头没几万块下不来吧。”
“小意思啦,找意大利裁缝定制的,也就不到一万欧元而已,不贵。”
“你小子,不吹牛会死啊。”
小马明显比叶承欢年龄大很多,却一口一个“欢哥”,有时候谁大谁小不是年龄决定,而是气势决定的。
说笑了几句,小马道:“还是欢哥桃花运好,来日本也不忘带红颜知己一起来玩”
他一边笑着一边转向林佩珊,没过脑子的来了句:“汪小姐,没想到吧,我们又见面了”
话刚说了一半,他马上咬住舌头,原本以为叶承欢带来的一定是汪咏仪,没成想双方打了个照面居然是个陌生的美丽女子!
叶承欢也跟着心里一突,心说黑社会就是他妈没脑子,说话都不带看人的。林佩珊本来就爱吃醋,这下还不捅了马蜂窝!
还是他心眼转得快,马上给了小马一拳:“你小子脑袋长屁股上了,上次不是告诉你我老婆姓林么,怎么这么快忘了。”
小马打了个磕绊后心领神会,拍拍自己脑门:“哦,哦,我真是猪脑子,没错是林小姐。”
叶承欢暗暗捏把汗的看向女人,没想到林佩珊没有半分怀疑,礼貌的站起身来,冲着小马点头一笑。
小马这才仔细把林佩珊打量一遍,心里暗暗惊叹不已,大家同样都是带把儿的,看看人家叶承欢,身边个个都是大美女,一个赛一个的漂亮有气质,再瞧瞧自己身边女人倒是不少,长得没人家漂亮也就算了,用不了三句话就满嘴粗口。
“欢哥,你可真是好福气,找了这么漂亮一位嫂子,连兄弟都觉得有面子。”
“你小马哥身边又不缺女人,你长得这么有型又这么有爱心,想要什么样的女人没有。”
“不一样啊不一样,我那些女人捏到一起也比不上嫂子一根手指。以前我一直以为女人脱了衣服上了床都他妈一样,今天我才知道不一样就是不一样。”
林佩珊微微蹙眉,叶承欢说话就够粗的,没想到他这位朋友说话更没谱。
按照她的性子和学养是无论如何跟小马那种人扯不上边儿的,可当着叶承欢的面,她还是学会保持风度。
叶承欢又给他一拳,打得他连连呲牙,“你特么吃什么不干净东西了,嘴巴这么臭,这里是日本,别丢咱神州人的脸。”
“习惯了,习惯了,出来混的不讲几句粗口怎么能显得很拽。”他兴奋的直搓手:“欢哥,来这边吧,我的兄弟们都盼着见你一面呢。”
叶承欢盛情难却,想看林佩珊的意思,女人微笑着点了点头。
靠窗的一张方桌旁坐满了人,一个个横眉立目、气势汹汹,一看就不是善茬儿。
林佩珊看到那些人时不由得停了停,脸上闪过一丝犹豫。
叶承欢看出她有点儿担心,拍拍她的后背:“没事,大家都是朋友。”
小马一到这边立马变了一副模样,腰板挺得笔直,小脸也多了几分阴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