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倾国策-第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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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倾国策》奶茶仓鼠


文案
慕容素身为一朝公主,傲娇放纵,故我孤行,不爱荣华爱自由;

谁想一朝家国双破,山河永寂;

死里逃生,昔日娇纵的公主傲然直立,步上漫漫复仇路。

长风起,斩雀舞。宫阙之巅,谁主棋局?

回首阑珊,又能与谁同?


食用指南:
1、半复仇文,涉及宫斗、权谋。且有江湖背景~不喜的亲可弃~
2、本文乃YY之作,架空古言,没有参考任何一个朝代!坚决拒绝考据呀!
3、有存稿,且大纲完整齐全,所以绝对绝对不会坑,作者君表示坑品极其好的~~^_^
4、日更!不坑!
5、结局HE!大欢喜~~~ 

内容标签: 宫廷侯爵 情有独钟 青梅竹马 宫斗

搜索关键字:主角:慕容素 ┃ 配角:李复瑾,莫钰 ┃ 其它:亡国公主,宫斗,青梅竹马,复仇

文章类型:原创…言情…架空历史…传奇
作品风格:正剧
所属系列:
文章进度:已完成
文章字数:538884字
第1章 楔子
建燕九年。大燕。夏。

云城帝都,桃红柳绿。燕语莺啼,暑气正浓。

王都最负盛名的酒榭歌乐不休,客聚如潮,各路上宾高堂满座。须发银白的说书先生一摆堂木,传奇故事正道兴处。

“本朝开国,至时至今,天下分崩,四国顶立,泾水为界。北有代国大夏,南分燕朝北狄。其中以大燕占地广阔国力远胜,为四国之首。”

“我大燕开国至今,百余之年,各朝能人勇士数不胜数。其中当以今朝帝王慕容念奇谋改朝的传说流为最广。可咱今天,却不说这这位传奇人物,咱说说大燕当今的一个皇室秘辛——定国公主,慕容素。”

慕容素。

当今天下,燕国百姓,无一不知这一位人物。

当朝燕国定国公主,帝王慕容念之独女,年方绮纨,名动天下。可她名声震动的原因却非貌非才,而是因她的身世。

其来有因。

开初六合动荡,天下本是一分为五,除却凉城以北的代、夏,南有燕、魏、北狄三足鼎立,北狄位处南疆,天高云阔。中原之内仅魏、代、燕三厢对立,相争数十年。

其时燕国为五国之长,国力富庶强盛,可几代流传,皇室逐渐凋零。此消彼长,魏国反倒日渐昌隆,人才辈出,甚至在前朝末年,生出一位旷世女帝。

直至韬光养晦数年的燕国二皇子慕容念以诱敌之术探进魏国内部,一举攻破了魏国皇城,统并了魏与燕,初建大燕朝。

也就是同年,慕容念封其女为“定国公主”。

彼时这位未见经传的公主已然六岁,而在此之前,从无人得知慕容念竟还有这么一个女儿。

“可知其母何人?”话至此处,说书先生忽发此问。

有关这位定国公主的生母,从来都是燕国皇族的宫讳密谈,即便是记录详细的礼部典谱,写到此处也只一笔“皇长女,母不详”匆匆带过,没有一丁点痕迹供人可循。

酒榭大堂鸦雀无言。从未听过的传奇旧事,加上说书先生这般铿锵话锋,早已将众人听得心驰神往。默了足足半柱香,待到胃口吊到足够足了,说书先生缓慢启口:“不是别人,正是前朝那位旷世女帝,魏国长公主,宛月。”

·
 
酒榭二楼西角雅间,珠帘半掩。清风徐来,间内仅坐一位青衣青年。

他似是在等人。手中的玉笛熟稔地打转,目光凝望案上已然黑白参半的棋局。偶有大堂的说书声传来,嘈嘈切切。

不多时,门外幔帘轻晃。

小厮摸样的少年抵门轻唤,“公子,该走了。”

“不急。”间里传出温而清朗的男声。

抬手,一颗白子轻落上案。

“再等等。”

·
 
酒榭堂内一片哗然。

“不可能吧!”

茶客交头接耳,终于有人放声驳口:“那宛月是魏国公主,陛下身属燕国,两相敌对,又怎可能私相授受?还孕有一女?”

一问道出了了大部分人的疑惑,互相叫嚷着要一个答案。

说书先生手扶银须,神情笃定,“有何不可能?你们可知,陛下年少时曾于何处拜师学艺?”

“官云峰!”席间立时有人高喊。

官云峰鸿鹄老人,惯有“帝王之师”名号,天下人尽知。

稍顿,说书先生问声又起:“那你们又可知,魏国公主宛月师从何人?”

这一问,再无人能答得上来。

众人面面相觑,说书先生堂木一摆,原就笃定的神气又盛了几分。

“前魏野史曾有记载,魏国公主宛月少年时期曾化名师从鸿鹄老人教诲,算来与陛下也算得上是同名师兄妹。君子美人,比翼连枝,互生情愫,共结连理,为何不可?换一言之,一国公主的生母有何不可说与人前?想来其身份必是有难以启齿之处,那普天之下,有这样的身份的又消何人?”

流传中兵戈相对的两位传奇帝王被生生说成了为乱世所困的苦命鸳鸯,打破了以往的认知。半晌的静默,底下有人哗笑。

“呵,这也不过是猜测罢了,要我说,什么‘公主’、‘生母’,都只不过是掩人耳目的虚假幌子,帝王家隐辛极多,又不便公之于众,说不准这位公主,不过是陛下一个特殊的癖好。”

“既是如此,又为何要大费周章侧立公主?不如直接给个直白的名分得了。”算得上刺激隐秘的话题,一言激起起众多茶客的兴趣,有人讪笑着辩问起来。

“什么名分?封妃么?六岁女童,怎样直白地给名分?”

“那何以至于给个公主之位?又是定国公主位从一品,可同皇后比肩。”

“若不如此,何以掩人耳目?”

“说不定……”

……

愈来愈多的人参与论辩,不时暴起阵阵哄声,夹杂着些许秽俗不堪的玩笑。人群里终于有人忍不住,一盏金锭丢于案前,当啷微响,“劳烦先生。”

旋即一道白色影子脱出人群,“我要点书。”

那是一个白面少年。

年龄不大,身形纤瘦,身后随了一个名相近岁数的随从,穿着用度皆是上品,想来是谁家游玩至此的贵公子。

将钱锭毫无声息地收入袖口,说书先生笑着恭维,“不知公子想听什么?”

“就听……”凝起的眸似乎思索了片刻,“宛月。”

宛月。

前朝叱咤风云的旷世女帝。

即位之始,以不输男子的雷厉手段整饬超纲,兴盛魏国。

若不是慕容念以奇诡谋略将其诱杀,今日的诸国之首当属魏国无二。
 
·

“宛月……”

雅间之内,仿若飘出一声细不可闻的低喃。

只是一个名字,可在开口的一瞬,语调却忽然有些晦涩难明。

案上黑子轻落,轻而易举便将方才白子已有的胜势打压了下去。

·
 
堂中,堂木又是惊堂一响,侃侃而谈。

“说起这宛月,大家所知的,都是她那不输男儿的杀伐决断,雷霆手段。可我今儿要说的,却是这位传奇女帝的另一面。”

“众所周知,这宛月本是魏国的公主,其上有一兄,乃魏灵帝。其父魏武帝自幼送兄妹二人至官云峰修习,练就了她一身男子的坚毅。奈何她身为女儿,一身谋略抱负无处可展。”

“前魏十三年,武帝崩,魏灵帝即位,不过三年,魏国便传出灵帝禅位之谈。然而,诸位可知其中内里?”

这一番言辞掷地刚强有声,又是从鲜有的角度忽然发问,自然无人答得上来。接连问了几名茶客,全部摇头言不知道。末了,说书先生淡笑,“内里便是——魏灵帝禅让实属迫下之举,事实上,是宛月作下犯上,弑兄夺位,自立为帝!”

话音未落,大堂轰然一片。

有疑问者厉声驳道:“怎么会?不是说灵帝自知能力屈于其妹,这才心甘情愿将帝位禅让?”

说书先生抚须而笑,“我且问你,若你是一朝帝王,可会轻易将江山帝位尚让他人?”

“自然不会。”回答声毫不犹豫。

“那便是了,你我等无名之辈尚且如此,那灵帝已居高位,又怎会简单将帝位拱手他人?”

听着似乎有理,席下开始有人三三两两颔首附和。

“没错,再怎么说,也是一介女流之辈,女权当政本就违反天意,也怪不得魏国一朝家亡国破。”

“这宛月心怀鬼胎霍乱超纲,也罢了她是一国公主,若是皇妃,怕也是妲己妹喜之流,妖媚祸国的主!”

“对,没错!”

……

逐渐附和的人愈来愈多,说书人也精神大振,转言开始谈起了赫有神名的江湖组织辰渊阁。阵阵叫好声中,无人注意到方才那个白衣少年,怀中的短刀已然缓缓出鞘。

·
 
棋案上落下最后一颗棋子,刹那整个棋局胜负已分,再无回寰之气。

忽而似传出一声细不可闻的低笑,他手中蓦然一挥,整个棋局瞬间尽毁。起身对门口的小厮说道:“走吧。”

“是。”

微叹一口气,青衫男子抬起头。望向头顶的一轮艳阳。

阳光烈得刺目,空气中的风却微凉。不禁深吸了一口气,“好天气啊……”

七月里来艳阳天,裁疏柳,风拂面。

这么好的天气,这么好听的故事。

没有些热闹,还真是辜负了这般光景。

作者有话要说:
新人一枚,还望多多支持~O(∩_∩)O~

本文属于架空历史,一些细节会有硬伤,写文看文都只为娱乐,希望可以遇见的心意相投的小天使~

最后,如果喜欢,求收藏求评论求意见啦~~~





卷一·一梦似水繁华
第2章 初识
建燕九年。云州。炎夏。

七月烈暑,热气未消。

蝉声缠燥。

整洁宽阔的大街上川流不息,东西两市商贾云集,八方来客,车马如潮。整个云州城内遍地都是笑语欢声,热闹非凡。

这等繁华极盛的之地是大燕国的王城帝都——自建国起便如此繁盛,虽至今不过九年。可开国之始,当朝帝王便以凌厉手段整饬国纲,巩固根基,震慑周边各国不敢觊觎,致使大燕国力日渐兴盛,百姓安居乐业。

可就是这般繁盛安定之地,这日,却有一档奇闻乐事传遍都城。

——王都久负盛名的酒楼闲逸居,被人砸了!

这闲逸居是云州城内最大的酒楼,闻名遐迩至举国着名。此番被砸,自然轰动全城。传说砸店的那人无因无由,仅是花一锭金点了份书,待到书一说完,便二话不言,拔刀割了说书先生的长须,吓散了避暑听书的茶客,又顺手砸了大厅的桌椅茶盏。

而问及砸店缘由,却只淡道一句:“都说那说书先生口吐莲花,要我看只是狗嘴里吐不出象牙。今日之事只是教训,我没杀他,实属我仁慈。”

闲逸居掌柜怒不可遏,派出全部店员伙计,携了扫帚木椅长棍,浩浩荡荡穿街而过,甚为壮观。

直到追至一处狭隘偏侧的巷角,才终于追到始作俑者——谁知,那竟是一名白衣翩翩的瘦弱少年。

帝都城内贵胄云屯,可敢如此纵意妄为的却并不多见。何况又事起于这天子脚下之地,自然遭人蜚议。据传彼时那少年他面庞狼狈,面对数十莽汉的恐吓围困,手执弯刀,冷目相对。

大颗汗滴顺着脸颊淌落,落地有声,气氛剑拔弩张——

“贵人可选好了?究竟是赔钱,还是抵命!”酒馆掌柜横眉冷目,手中的长棍击地两声,入耳阴狠凌厉。

少年却仅是静观其变,翻腕侧下弯刀,寒光微闪,“或许,还有第三种选择。”

他尽量用言语拖延,心底暗忖。放眼望去三十余人,皆有武器,仅人帖人就能形设一道人墙。

而背后的墙太高,逃肯定是逃不掉。除非硬闯,凭自己的功夫,如果运气好,应该还够破开一道缺口。

只有赌一把。

“什么选择?”

发问声冷漠沉沉,少年握紧了手中的袖刀。同时向随从迅速抛了眼色,“选择就是……”语气极缓。

倏地,他白影一闪,飞快地混入人群,待那些人尚猝不及防之时,抬腿便将人墙踢破。

出手的瞬间他方知晓赌注下得不错——这些人虽故露狠恶却不谙武功,令自己的计划瞬间顺遂了不少。

争斗间也不知弯刀划到了谁身上,雪白的衣缎立时落了一片绯色。人群里开始有人抱臂惨嚎,掌柜气急败坏,愤怒地喊杀喊打。她看准了机会,凝神望着人群散去后赫然显现的熙攘巷口。

约莫百尺——

百尺以外,直通皇城的子央街道。

笃定了时机,他蓦然开口。

“如笑!跑!”
 
·

这一跑,又是好一阵鸡飞狗跳。

时近七夕,云州城内游人如织,摩肩擦踵。

人流甚密的子央道上,熙攘的人群被一股强大的力道猛然撞破。两个少年跌跌撞撞地从人流中穿过,不多时,又一支磅礴队伍呵嚷着远远追来。

接踵比肩的大道上被生生辟开了一条道路。场面着实令人咋舌。在过于拥挤的街市上追逐并不容易,庞大的队伍更不如两人穿行灵便,没多久,便已拉开好一段距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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