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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沧溟一声冷笑,拱了拱手,“没想到,在这里居然能碰到同道中人,莫沧溟失敬了。”
锦渊眼神中金光一闪,身上的气势勃然而发,和我在一起时的天真顿时荡然无存,只有强大的压迫感,层层叠叠的释放而出,那瞬间爆发而出的刚猛之气,竟然不在莫沧溟之下。
“阁下,你我同宗不同源,这是本门门内纠纷,请阁下回避。”莫沧溟也没有半点的退让之色。昂然面对锦渊,只是那眼神,却是望着我,眼神中有遮掩不住的得意和示威。
我握了握拳,又松开手,再次握紧
牵上锦渊的衣袖,我对着莫沧溟和流波一点头,“对不起,打扰了,我只是来寻我的护卫,无论他与你是什么关系,他现在是我的护卫,我要走也要带他走。”
无论心中是如何扭成一团,表面的从容还是要撑住的,只要流波跟我走,那我还能告诉自己,他的心中还是有我的,他对我的爱,也不是说说而已的假象。
盯着流波,我捕捉着他的眼神,可他的目光与我一碰即分,不肯看着我。
“流波”我轻轻的念着他的名字,挤出一个平和的笑容,对他点着头,慢慢地伸出手。
只要他跟我回去,一切都不必再问,也不必再追究,他的选择已经证明了一切。
我不想知道他的过去,我只要他的现在。
选择我,还是莫沧溟?
蓝色的双瞳望着我伸出的手,眼神中悸动跳跃,他再一次抬起了腿。
他的心中还是有我的
笑容,还来不及绽放,莫沧溟一声呼唤,让我的心又一次沉落,“流波,你真的不死心吗?”
睫毛一抖,那双深沉的蓝色天空被掩盖,再睁开,已是冷静一片。
他侧脸看着莫沧溟,咬了咬唇,“是,我不死心,她现在还是我的主子,我必须跟她回去。”
终于,我吐出心中的浑浊,心轻快的飘了起来。
他终究,还是把我放在了第一位,我不管什么原因,只要他愿意跟着我,我就不放开他。
可是他,也没有走向我,目光停留在我伸出的手掌上,“主子,您先回去,流波还有事情要处理,稍会我便回来。”
我点点头,一个媚眼飘了过去,外加飞吻一枚,“那我等你回来,记得早一点呦,人家在床上等你,今晚我想要了你。”
莫沧溟的脸色顿时变得通红,脸跟棺材板一样的冷硬。
按捺着心头千万个不愿意,我牵着锦渊,转身而去,徒留满怀心思的流波和怒气冲冲的莫沧溟。
明显的有些心不在焉的走着,满脑子都是流波和莫沧溟那双手交握的瞬间,都是莫沧溟搂着流波时的亲昵。
留下他们单独相处,这个决定,到底是不是错误的?
我不愿意,可是我必须尊重流波。
我不能强迫他留下,莫沧溟也不能,唯一的决定权,在他自己身上。
我能做的,只有等
风吹过,顺着我的脖子钻入我的衣服中,凉凉的,背后处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有了湿意。
大营就在不远的地方,我停下脚步,转身向后,“锦渊,你跟我回去吗?”
不知道什么时候,这很沉沉的夜中,只有我一个人的身影独自踟蹰,锦渊,仿佛只是夜晚的一个梦,当梦醒的时候,他就消失了。
“锦渊”我的声音在黑夜中分外的刺耳,声音飘飘荡荡的越传越远,回应我的,只有群山间的回音,惨惨的消散。
就在不久前,我还是左拥右抱,有锦渊,有流波。
现在,我忽然发现,我不知道锦渊的来历,而莫沧溟却能一眼看透他的身份,那莫沧溟和流波呢?他们又是什么身份?
我,还是不知道!
一个挂着我夫婿名字数个月的男人,一个与我肌肤之亲缠绵无数的男人,我居然一点都不知道他们的来历,我果然是色迷心窍了。
苦笑中,耳边听到了身后草丛的窸窸窣窣声。
我没有回头,低垂着脑袋,脚尖蹭着地面,无意识的踢着,“回来啦?”
“嗯。”身后的声音,不大。
我吐出一口气,遥望这天空,远方已经隐隐有了白色,天就要亮了。
“我能知道你的故事吗?”
“恩。”还是那平静的声音,看来他在归来前,早已经做好了所有的打算。
“你和莫沧溟,真的有”心头没来由的又是一抽,咬咬牙,吐出心中憋了很久的字眼,“婚约?”
“按族中的规矩,是!”
斩钉截铁的回答,没有丝毫迟疑,我痛苦的闭上了眼睛。
不死心啊,真的不死心。
他是我的,他一直都是我的!
我慢慢地转身,盯着他的眼睛,那双瞳,和这天空一样,残留着黑夜的深沉,再不是往日的晴蓝,“你会不会嫁给他,即使他是个男人?”
他回望着我,声音平静的如一潭死水,没有半分波澜,“会!”
第一百三十七章 与君长谈
“你猪啊。”我以为我会忍住,出口的话却如同炸药一般,“你喜欢他吗?你喜欢男人呢吗?你喜欢躺在男人身下婉转承欢吗?你能接受别人分开你的大腿,把东西插到你的后庭里?你脑子被屁股沟夹过了吗?”
印象中流波是个极有主见,行为举止都有自己思想的男人,我欣赏这女子为尊的世界里有他这样自我的男人,他是特别的,也是极吸引我的。
但是今天,他这样的回答,让我气不打一处来,感觉自己印象中的流波,彻底变了。
变得束手束脚,变的愚昧,变得固执到不可理喻。
这还是我那个飞扬洒脱,不被世俗礼教舒服的流波吗?
“我知道你会骂我,也会笑我,可这是我存在的价值,我这么多年的坚持,活着的动力。”他平静的声音让我更加的心疼,“每个人都会有身不由己的时候,每个人都会有自己的责任,我知道你能懂的。”
一瞬间,身体忽然轻飘飘的,感觉不到半分重量,而心却沉甸甸的。
他说的没错,不是每个人都能真正的做到任性,想怎么样就怎么样,就像自己身为皇家之女,身为三军统帅,我扛起了皇家的责任,扛起了百姓的兴亡。
身不由己,我懂!
责任,我更懂!
“不要生我的气,楚烨。”
这是他第一次喊我的名字。不是保持距离的主子,不是放低姿态的王爷,而是楚烨。
我以为自己还会激动,会怒气冲冲,可我发现,在他开口的这瞬间,我平静了。
“如果你愿意,告诉我你的故事吧。”我长叹一声,用笑声遮掩自己的失落,“我似乎还没有和流波长谈过,清晨的空气不错,适合轻松的聊天。”
“嗯”他轻轻应了声,走到我的身边,与我一起站在小山坡前,眺望着。
大营就在山脚下,从这里已经能看到隐约跳动的火光,还有不断巡视走动的士兵,我呼了口气,在草地上坐了下来,撑着下巴,轻哼着小调。
他站在我的身后,手指贴上我的肩头,温热的气息透过衣衫染上我的肌肤,手指擦过我的脸庞,梳拢着我的发。
一切,仿佛都还是昨天,那么的清晰。
分神间,我的发已经被轻拢,盘在脑后,被钗轻轻的绾着。‘沧’海‘手’打
很普通的发簪,不出色,却也不是牛屎坨坨那么可怕,他手中的力量,也不像那次揪掉我头发般的鲁莽,温柔的让人心醉。
触碰着头上的发髻,我荡开一个浅笑,脑袋架在胳膊上,轻松的歪着头,回望着他,“是不是上次之后你偷偷的练习了梳头?”
他默默的垂下头,算是无声的承认。
“好吧,看在我是唯一被你梳过头的女人的份上,暂时原谅你的隐瞒。”我尽量的让语气轻松,不想看到流波沉重的表情。
他的手一僵,呆愣了半响,语气有些不自在,“其实,你不是第一个。”
我的笑容也伴随着他的语气僵住了。
流波啊流波,他的心里到底都埋了些什么?一个莫沧溟还不够,居然还有女人?
“别告诉我那个女人也是你的主子,也是你发誓要用生命保护的人,像对我一样捧得高高在上的。”我随口嘲弄着,不期然的发现他彻底没有了声音。
妈的,这算什么?乌鸦嘴吗?
他这个姿态分明告诉我,老娘猜准了,还准的不能再准。
他还想怎么样?让我吃完了男人的醋吃女人的醋?
索性不说了,我不知道说什么,我只知道我的心很堵,很堵
他,静静的坐在我身后,双手一圈,将我整个人抱在他的臂弯间,胸膛靠着我的后背,双腿分开贴着我的腿,我的空间全是他的气息。
背后感觉到了他胸膛的震动,流波的声音在我的耳边缓缓流淌,如水般划过。“你说要听我的故事的。”
我侧回过脸。望见的,是他秀美的下巴曲线,和那双望着不知名远方的蓝色双瞳,伸出手,想要一如既往的抚摸他,拥抱他,调戏他。
可手刚刚触上他的肌肤,我却停住了。
我想给的,未必是他想要的,他要的,未必是我给得了的。
就在这犹豫间,他的手抓上我的手腕,偎贴上他的脸,细腻的肌肤在掌心中温热,细致的令人惊叹,他引领着我的手,慢慢摩挲。
这个动作,让我们两颗游离的心再一次慢慢的重新贴近,我没说话,一点点的靠近他,最终,贴上他的胸膛,嗅着他熟悉的味道,让那青草的气息充斥心间。
“我生活在一个与世隔绝的族群中,我不知道自己的父母是谁。”第一句话就让我的心情不自禁的捏了起来,“如果没有师傅,我活不到今天。”
我靠着他的肩头,看着他自觉的握着我的手,嘴角勾起了一丝甜蜜,“幸好有你的师傅,不然今天我的生命中,就不可能有流波这个人,没有了你,那该是多么大的遗憾?”
他低下头,看着我的眼神有些古怪,隐约闪烁着什么,又在克制着什么。
“组中有规矩,凡是少主即位成组长时,组中十八岁以上的未婚男子都可以参加比武,从中挑选出容貌身手才华都一流的两名男子成为组长的护卫,也会死将来的丈夫,辅佐组长,诞下未来的少主。”
护卫
如果我没记错的话,莫沧溟和他的对话告诉我的其中一个讯息就是,他们两个人都是护卫,也就是说,他们都是那个神秘少主的未婚夫?
所以,他才有了那个了那个以命发誓要保护的女人一说,可是,为什么又成了莫沧溟的男人?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十八岁以上?”我一皱眉,捕捉到了什么,“你告诉我你才十八岁,你的年纪是骗我的?”
“对不起。”他苦笑,“就当我十八吧。”
这个问题,似乎不是重点,我乖乖的选择了闭嘴。
“我的师傅,曾经是族中数一数二的高手,姿容绝色,文韬武略更是深藏心中,难得的内秀之人。”他的表情,充满了怀念和追忆,停留在我脸上的目光,却越加的深沉了。
“那他一定是上届神主的护卫啦?”我接着她的话题,反手搂上他的腰,这种两人倾心的交谈,很舒服。
“不是!”他的眼神中露出了难以言喻的痛苦,“师傅未婚先孕,有了孩子,他没有去参加比试,小时候的我什么都不懂,以为师傅要嫁给别人才没有去参加比武,知道一段日子以后,我看到了神主来探望他,说着要修改族规,多立一人为夫,我才知道,师傅的孩子,是族长的。当年的我,一直不明白为什么师傅既然肯替族长生孩子,却不愿意去参加比试,直到很多年后”
“不去,是怕比武会伤害到那个孩子,他深爱着那个女人,自然也爱着她的孩子,他不在乎自己的地位,只要自己孩子平安,是吗?”我接着他的话题,轻叹。
他的手颤了下,极轻微,却被握着他手的我感觉到了。
“可是他忘记了,那个孩子母亲,是族长,他怀着的,是族长的孩子,如果他一旦被立为夫又生下女儿的话,这个被承认身份的孩子就有可能是族长的长女,未来的少主,你以为族长的两名正夫会接受这个事实吗?你以为他们会答应吗?”沧6海6手6打
我从他平静的语调和僵直的身躯里,感觉到了一股不祥的气息,争权夺势,阴谋诡计是宫闱千古不变的定律,只要与权钱勾搭上了,哪里都是血腥纷争。
“师傅生了个女儿,很漂亮,很可爱的女儿,粉嘟嘟的脸,樱花瓣一样的嫩唇,抱在怀里很小,很小,生怕不小心就捏坏了,面团一样。”流波的脸上,情不自禁的闪出了笑容,一种疼爱,怜爱,珍重的神情,糅合夹杂在他的脸上,“除了师傅,族长和我,族中没有人知道,我看着她一天天的长大,看着她蹒跚的学步摔倒在我的怀抱中,看着她牙牙学语含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