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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个字,好人!”
女子不耐烦的打开我的手,“滚!”
就在她一个字出口的同时,我身后的一条人影突然旋风一样的动了,右手极快的抓上她的鱼叉,反手一折,断裂声起,尖刃已经对准了她的喉咙。
她嘴巴张的老大,一双眼睛逐渐往中心靠拢,盯着闪光的刃尖,我抓着她的手,“放松,斗鸡眼了。”
她哆嗦着,舌头打结,“放,放不松,你,你把东西拿,拿开。”
“你说我好人,我就拿开。”眼神一撇,寨楼上巡视的人已经不见了踪迹,我捅捅流波,“她刚刚叫我滚,我不懂怎么滚,让她教教我。”
斗笠下的流波看不清样貌,他只是将手中的刃尖向前送了送,刺破她的肌肤,顿时杀猪般的惨嚎在我耳边回荡,“我滚,我滚”
在我的目光中,她缓缓的蹲下,我笑嘻嘻的凑过脸,“滚的不圆我就插你一刀,滚的不漂亮插你两刀,滚的让我不满意插你三刀,不滚够万儿千百下的,插你一身的洞,记得从这里滚下山,再从山下滚上来!”
她双目呆滞,扑通一声跪在地上,大嚎出声,在眼泪飞出的瞬间,两管黄黄的鼻涕从鼻子里缓缓滑落,爬向唇边。
“喂,不许嚎!”一声令下,眼泪顿时收回,快的让人咋舌。
“不许流鼻涕。”
咻,两管黄虫立即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倒回
她惨兮兮的望着我,“我,我去禀报寨主,您,您放了我吧。”
我嘿嘿冷笑,看着她身后的寨门缓缓打开,一列人拥着一名女子走出大门,“你似乎已经没用了,我想留着也”
话还没说话,她两眼一番,丢给我两个大白眼仁直接昏死过去,一滩烂泥般咧在我的脚下。
远远的,人群簇拥着的女子停下脚步,一双豹子眼闪着精光,上上下下打量着我。
我挂着无害的笑容,对她抛去个美美的飞眼。
两人目光相撞,彼此探索着。
她膀大腰圆,手臂赛我两个粗,鼓胀着肌肉的结实感,全身上下洋溢着草莽之气,大掌中抓着一柄铁枪,枪身银亮,居然是纯钢打造,在枪身落地重重的一顿之下,我清晰的看见她脚边的地面一沉,呈龟裂状散开。
不过她的眼神让我很不爽,非常不爽,那是一种鄙视,藐视加蔑视的中合体,她鄙视我风摆杨柳的瘦弱身体,她蔑视我比男人还漂亮的容貌,她藐视我要靠着护卫才能逞凶。
她高高的挺起胸,用下巴向我打招呼,“你男的女的?”
我的泪水倒飞向天际,关爱的手亲切的摸上胸前,虽然我的衣服宽松了点,虽然我刻意的没挺胸收腹,但是我的声音清脆动人,和男人的低沉沙哑还是有很大区别的,就算她没听到,难道没看见我的衣服是标准的女子装束吗?
毫不犹豫的,我抓起流波的手狠狠的按上我的胸膛,非常有力的在高耸处上下揉了揉,“告诉她,有没有?”
他似乎被点穴了,直到我放开手,他的大掌还紧贴着我的胸,如一尊石雕般,僵硬
我的脸慢慢拉长,不满的瞪着他。
真的有这么小?他已经抓了半盏茶的功夫了,居然还没摸到?
“你是谁?”好魄力,声音如洪钟般嘹亮,打破了我的尴尬,也终于打掉了流波粘在我胸上的爪子。
他迅速的转身,半侧着脸,躲闪着我的目光,天知道那么厚的一个斗笠我什么都看不到啊,有必要躲么?
遥遥一揖,我潇洒的摇着我的破扇子,抖着凉风,“在下,上尚楚,向威紫玉寨主问好,在下想和寨主谈笔交易,不知道寨主有没有兴趣听?”
她冷哼着,再次将我从头看到脚,“和我谈交易是吧,你有什么资格和我谈?”
“资格?”我在她的眼睛里看到了挑衅的光芒,顺势扫过她身边一长溜的人,扬起了声音,“流波,让她看看我的资格。”
黑影飘飞,突然的闯入人阵中,在我含笑中威紫玉身边的人如被一把刀破开的竹节般象两边飞去,兵刃落地声和叫声稀里哗啦乱做一团。
威紫玉脸色一动,手腕扬起,粗黑的铁枪化做流光刺向我,刮起刺耳的风声。
好惊人的腕力!
我本来只需要轻轻挪挪步子就能躲闪开,就在我这个念头刚刚闪起的时候,我看到了流波在人群中的身影。
突然止住了躲闪的念头,我要看,要看看他的忠心究竟有几分。
他的人已到了威紫玉的身边,再想回来,几乎已是不可能的事,而那铁枪,就要刺上我的身体。
“呼!”暗黄色的斗笠犹如从天边划过,敲在铁枪之上,神准的将那枪头打偏,直直的插入我脚边的土里,枪身兀自晃动。
所有站着的人,除了我和流波,只剩下威紫玉还站着,我的目光刚好来得及将流波颊边回落的发丝收入眼底。
绝美的容貌,冷凝的气势,周身还没散去的酷寒,让他看上去就象一把刚刚出鞘的宝剑,散发着寒光,耀花了所有人的眼。
我在威紫玉的眼中看见了惊艳,看见了贪婪。
慢慢的走向她,我优雅的停在她面前,以同样高傲的姿势还给了魂魄还没找回的她,“现在我有资格和你谈了吗?”
她的目光根本没有从流波身上拔出来,只对着我扬起手,做了个请的姿势。
直到我茶水都喝了五杯,她才终于恋恋不舍的把粘在流波身上的眼神拔了出来,“你和我谈什么?”
“我要你替我劫一批货。”我丢出几个字,“钱我付给你,但是你不能开箱看。”
“笑话。”她冷冷一哼,“我想要劫,东西全是我的,为什么要给你?”
我凑到她的面前,“我可以告诉你,那批货绝对不值我给你的数量,我如果派人出手一样是手到擒来,只是不方便而已,五十万两银子,够你们吃穿几年,如果你不答应。”我手指慢慢敲着桌面,“这三不管地带,说大不大,说小也不小,我另寻一家合作也不是不可能,只是这五十万两若是到了别人手中,会将山寨壮大到什么地步,将来对你有没有威胁我可就不管了。”
她看看我,眼中闪过思索盘算的光芒,“什么队伍,多少人?”
我伸出三根手指头,“三日后,百人商队,百余口箱子,寨主如果有人员伤亡,一人一万两的安家费,我给。”
手中推出几张银票,“这里是二十万两,定金。”
她的眼中爆发出亮光,半晌从桌上移开,突然一指流波,“如果他肯做我的压寨相公,我就考虑。”
看来刚才让这家伙露脸,是我失策中的失策,蓝颜祸水啊,祸水!
“这我可做不了主。”我懒懒的看着流波,他的面孔上居然没有一点恐惧或者害怕,是绝对放心我不会送了他吗?
我呵呵假笑,“人家若不肯留下,我总不硬逼吧。”
“那也成。”她大方的一拍手,“陪我一夜,三日后你们离去。”
“不!”这一个字,是流波口中吐出,在我的笑意盈盈中,他丢出了让我彻底惊讶的话语,“若是寨主不成功,或者我陪了你却反悔了,我岂不是得不偿失?你若能劫成功,我陪——你——一——夜——!”
“真的?”威紫玉的脸上立即爬满了兴奋的表情,得意的咧开满嘴黄牙。
“流波以命起誓,寨主若成功,定然陪你一夜,绝不反悔,不然愿受天打雷劈!”
“好!成交。”
两人双掌相击。
我,呆若木鸡
第二十章 抢劫,留下货来
山风呼啸,掠出萧瑟阵阵,无人的山道上,空空荡荡;没有车马的喧嚣,没有声的呼喝,有的,只是弥漫在心头的肃杀之气。
这一片小路的两边的草丛中,埋伏满了威紫玉的人,我们就象等待耗子进入埋伏区的猫,享受着战斗前最后一点点的宁静,期待着
我的身边,是全身收敛气息的流波,稳稳的缩在石后,蓝色的双瞳坚定的直视前方,象绷紧弦的箭,随时蓄势待发射出,全身线条在他伏蹲间划出最完美的曲线,一只优雅的豹,美丽的黑豹。
对手还没有进入埋伏区,我还有时间小小的分神想想自己的小心思。
我没问流波为什么会答应威紫玉的要求,因为我虽然说的轻松,却是报着必须做到的信念而来,除了威紫玉没有人有这个实力,而我不能用官兵。
再是换衣服,也不可能抹掉身上那种官兵的气息,会被对手轻易的嗅出,既然是抢劫,那就只能是真正的土匪。
我知道威紫玉想要的是什么,银子是这种落草为寇的人最需要的东西,而无论多少银子,都买不来那百口箱子里‘沧水’准备进攻‘九音’的上万件兵器,我要‘沧水’活活咽下这个哑巴亏,涩进心里。
所以,即使威紫玉看不上五十万的价格,我还能提到一百万,一百五十万,在她开口提出要流波之时,我已经打好了主意,加价,翻倍,流波再吸引人,一夜也不可能值上数十万两,这点眼色威紫玉一定明白。
我什么都猜到了,唯独没有猜到的,是流波会抢在我前面答应。
看着他此刻俊美的侧脸,那与沄逸极其类似的容颜让我心头又一次泛起波澜,他的发在阳光下微微的颤动,有些微微的蓝,与那双眼一样,这是他和沄逸的不同。
似乎发现了我的目光,他侧过脸,捕捉到我的视线。
“为什么越俎代庖?”本不该问的话,我还是问了。
他只是淡淡的垂下眼皮,“您要的是胜利,不计代价。”
是的,我要的是这一次偷袭的成功,不计任何代价!
远处已经传来了隐隐的车轮和马蹄声,我守候的目标已经接近。
抽出怀里的丝帕,一块递到他的手中,另外一块蒙上了自己的脸,我充满自信的扬声,“不许隐藏你的实力,我们比比,今天谁放倒的人多。”
“好!”
他的声音落地,车马也已进入埋伏区,我身形一展,与他同时纵跃而出,如两只鹏鸟飞翔天际,一道黑,一道银白。
人在空中,我已看清,每辆车上都有两三口巨大的箱子,每个箱子旁都是五六名镖师打扮的女子,只是无论从握刀的姿势,行走间的气势,还有身上散发出来的严整之气,都绝对不是镖师。
“什么”最前方的女子坐在马上,声音刚刚出口,我一指飞出,已经将她点成木头,张大着嘴,无限惊恐的看着我们靠近。
呐喊声起,两边威紫玉的手下已经围了上来,刀枪剑棍,鱼叉锄头,斧头镰刀,锅铲锅盖,齐齐飞舞在空中,砸向护着箱子的人。
长排的车阵在崎岖的小路上,被突然奔涌出来的人群一堵,进不得,退不得,过大的车身也无法掉转方向或者改道,唯一的方法就是死扛。
而‘沧水’为了避人耳目,并没有大张旗鼓的重兵护卫,也就注定他们要被我打落牙齿和血吞。
“一!”我已经欢快的数了起来,窜入不知所措的人群中,揉身过去,倒下几人。
侧脸看他,脚下躺着几名四仰八叉的人。
对视一眼,再次腾身而起,扑向后方。
“五,六,七,八,九”我的声音如爆豆子一样快,每每我指风过处,眼角余光也能瞄到他的身边倒下一人。
手上更快,我如旋风一样卷了出去,专往人多的地方钻,而他也不示弱,紧紧跟在我的身后。
落在箱子上,我从守卫的人眼中看到恐惧,对我突然出现的恐惧,对这次劫镖的恐惧,对未知结局的恐惧。
连环的踢出,我的腿扫过眼前的人,手指点上从身边擦来的刀刃,一敲之下,刀身晃动,那人手一松刀落地,我的手也点上了她的穴道。
耳后一阵风扫来,当我感觉到时,已然到了脑后。
身影滴溜溜的一旋,我飞快的躲开,而那刀风依然紧贴着我,劈向我的肩头。
没想到,一堆草包中,居然还有身手这么好的人,难怪‘沧水’敢如此放心的押镖,原来隐藏了高手在人群中。
手指飞弹,数道劲风从袖下打向身后的人,金鸣声起,那人居然用刀挡下了我的指风,待我转身落定,她已经被我的指风打的连连后退,好不容易才稳住身形。
我的裙脚飘然旋落身侧,她举着刀,戒备的望着我,“你绝对不是草寇之辈,到底是谁?”
我冷冷一笑,“你也不是镖师之流,何必再问?”
她慢慢的向后退去,我也缓缓的踏定自己的步伐,她喘着粗气望着我伸在面前的莹白手掌,“江湖中你这般武功的人不会多,我总有机会能查出来的。”
我的目光,落在她普通衣衫下,里衬的衣装中红色的裙边,了然点头,“能有资格在‘沧水’穿武将红装之人,你的地位只怕也不低吧?不如让我先看看你的底如何?”
她的脸色瞬息万变,刹那换了好几种颜色,手中一展凌厉的刀式,向我冲来。
脚下连点,我的手也飞快探了出去,朵朵花瓣在我掌心幻化而出,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