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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脸色瞬息万变,刹那换了好几种颜色,手中一展凌厉的刀式,向我冲来。
脚下连点,我的手也飞快探了出去,朵朵花瓣在我掌心幻化而出,打向她。
这一次,我全力施为,心中只有一个想法,就是将她拿下,送回‘云梦’,说不定还能审出些什么隐秘,面对她拼命似的攻击,我只能比她更快,更狠。
就在两人即将相触的瞬间,她突然脚下一点,飞快的倒退而回,我眼角一闪,看见银色的光芒晃过眼底。
“疾风骤雨针”
心中只来得及闪过一个念头,我脚下飞点,猛然拔向空中。
这东西,机簧射出,一旦发射,身前五丈难逃全身而退,如果淬上见血封喉的毒,真正要人命的东西。
灿烂银光从我脚下擦过,身后响起一片的痛苦哀号声,那针上真的淬了毒。
来不及去观察身边,脸上一凉,在我巨大的动作中,面纱缓缓飘落。
女子眼中闪过巨大的惊讶,只是一瞬间,她脚下飞掠,迅速的奔跑而去
她认识我!
面纱掩上脸,我看着欲从流波身边窜过的她,一身高叫,“给我留下那名女子!”
在我出声的同时,她与流波擦身而过
流波的剑,分光掠影,秋水照鸿,止住了她奔逃的路线,毒蛇灵信般的剑刃,在女子胳膊上留下一道深深的剑痕。
她捂着胳膊,依然没有任何恋战的意思,继续向后奔逃着,我飞身扑向她,流波的剑也耀出万朵剑花,直奔她的后心而去。
她根本不想跟我打,她的目的就是保住一条命,然后回去报告,这样的情形下,我不留下她都不行了。
仓皇中,她回头看了看我们扑近的身影,眼中闪过一丝狡黠得意。
刚才的‘疾风骤雨针’差点让我吃苦头,这一次我不敢靠她太近,小心的保持着距离,准备一击搏杀。
就是这不远不近的距离,给了她一个极好的机会,我人在空中,发现她的手悄悄擦过腰际,黑黝黝的圆球砸向我的方向。
“霹雳雷火弹!”
我大骇出声,抓上流波的手,两人扑向最近的箱子之后。
人犹在空中,我右手边的流波猛的一用力,将我困在怀抱中,两人落下,他以后背成为我的盾,在火光亮起的最后刹那,我手中的匕首射出,在女子得意的表情中没入她的胸前
刺眼的亮光,脚下的地面猛的一颤,无数尘土落下,细碎的山石,土屑,草木,劈头盖脸砸上我们,而我如同被母鸡张开翅膀包裹住的小鸡,除了嗅到空气里的硝石硫磺味,一点损伤也没有。
当四周归于平静,他轻轻的松开我的手,面对着我质问的眼神,只是淡淡一句,“我是您的护卫,以身保护您的安全是我的职责。”
狗屁职责!
我不是娇弱需要人保护的那一类,在落地的瞬间,我知道如何让自己全身而退,没有他我也不会有任何伤害,最多只是狼狈而已。
握了握拳头,我重重的哼出一声,“你也知道是我的护卫,再一次越俎代庖。”
他站起身,看看身后已然结束的战况,打断我出口的怒意,“我四十一,你四十。”
“是么?”我忘记了继续教训他,拍拍身上的土,抬腿晃到那已经断了气的女子身边,手腕一扣,青光寒影中匕首不沾半点血丝回到我的掌中,扬起下巴笑意盈盈,“这里还一个,我也是四十一。”
他没说话,只是转过身,目光四下巡视。
在转身的刹那,我看见他的后背,数道或大或小,或长或短的伤痕划破肌肤,还有无数星星点点的细碎灼烧痕迹密布身体之上,沾染着灰尘,渗着血迹。
是爆炸的瞬间弹射出来的石子,如果不是护住我,他应该不会有这么多的伤,我能确保自己无恙,但是他不能肯定,所以才有了那个动作,是吗?
外衫从身上脱下,直接罩上他的肩,在他的诧异中,我丢下一句,“男子不该如此随便的让人看见肌肤。”
他眉头一动,似乎有话想问我,却又隐忍了回去。
第二十一章 我要切了你的鸟儿
推开流波的房门,他正精赤着上身,面前放着一盆水,还有各种瓶瓶罐罐,显然准备自己上药。
看见我进门,他居然没有任何遮掩的动作,一双晴蓝的眼看着我,定格在我手中的药瓶上,而我的目光,定格在他白皙如凝脂的胸前。
我见过他的身子,在那雪山颠,飘落的雪花打在他修长的身体上,他缓缓的爬行在我的脚下,肌肤如玉,瘦腰翘臀腿如竹,旖旎风情激发人身体里最潜在的兽性。
那时候的他,眼中闪着哀求,现在的他,镇定自若。
那时候的他,咪呜着垂死的可怜,一动不动的任我宰;现在的他,胸膛平静的起伏,随我览尽秀美,没有半分诧异。
一滴水珠从骄傲的颈项上慢慢滑落,延着优美的胸线缓慢的滑行,闪着莹亮的光不断的向下,向下,舔过紧窒的小腹,在六块腹肌的起伏中没入小巧的肚脐中,消失在裤沿
还有一滴,挂在左边殷红的小豆豆上,在烛火中闪过七彩的光芒,晃晃悠悠,颤颤巍巍的抖动。
喉咙干涩,我极力忍着伸出舌头抹去那水滴的冲动,怎么也无法将视线从那诱人的地方挪来。
“啪!”水珠落下,掉在水盆里发出清脆的响声。
“咕噜”我的喉咙间,口水被咽下。
按捺下心头升腾起的熊熊欲火,我走到他的身前,不满的出声,“你怎的不闩门?”
这也就是我看到了,要是换个别人,他也这么大大咧咧的给人看,没有一点反应?当初在‘寒雪峰’顶时的不屈和愤愤都去哪了?他怎么还能如此平静?
欲火转眼变为了怒火,因为他不闪不避,甚至没有一点羞涩的神情,这种怒火来的没有理由,但就是不断的在心里翻涌。
如果是沄逸,绝对会自律遮掩到连手指都不露半根。
即使是沄逸,被我这样猛闯入室,也会神色慌张,遮掩身体。
就算是那一夜,他将自己全部奉献给我,也不许我燃起烛火,因为羞涩。
为什么明明如此相似的人,性格却反差这么大?
他放下手中的面巾,“王爷,这是我的房间,僭越的人似乎是您。”
“你人都是我的,我进你房间有什么关系?”我一声轻哼,从嘴巴里挤出硬硬的话。
“既是如此,又何必觉得我不够矜持,您要看要摸要搂要抱都由您一句话,我又何必多此一举的遮遮掩掩?”
一句话,冲的我差点一口血喷出来。
他,他,他的意思是,他不遮掩,是因为知道我过于好色?
天地良心啊,我,我,我我好象确实是的。
见面第一次,让他脱光了在雪地里爬行,还掏了鸟窝,玩了小鸟;前几日,吻了,啃了,摸了,除了上床,能干的我都干了。
我的光辉伟大圣洁的形象啊
我保证,我以后绝对不随意上下其手,绝对不看着他流口水,绝对不色色的在心里蹂躏他的身材,想象着他被压在身下的风情!
我要用实际行动来证明,我是个正直勇敢勤劳善良目不斜视坐怀不乱堪比当代柳下惠的正人女子!
再次狠狠的看了眼他美丽的胸线,将那风景印入心中,我拿起盆中的巾帕,绕到他的身后,“你能擦到后面吗?还是我来吧。”
不等他回答,我伸手将他的长发拨到前面,手中的巾帕就待落下。
突然,我愣住了,高举着的手,也忘记放下,只是一直看着他的背,目光呆滞
他的背后,伤痕斑驳,血渍凝结着泥土灰尘,还有不少细碎的木屑挂在伤处,还有火药炙过的痕迹,虽然乍看有些触目惊心,却只是皮肉伤,我惊讶的,是他此刻背后的图案。
宽厚的背,流畅的肩线舒展如鹏鸟,就在那锁骨开始的地方,庞大的一幅美丽图案绽放在我面前。
波涛云雾的氤氲中,狂傲的麒麟脚踏祥云,抖擞着满身金甲探出身子,怒目圆睁威武无比,四蹄飞扬劈波斩浪,立于天地间。
云团飞舞,环绕在它身边,朦胧了它的身形,却让那气势更加的飞扬,麒麟之首起于他的肩头,那祥云甚至攀上颈项,附在锁骨之上;而麒麟的足下,云团簇拥着隐没在腰际裤缝下,引人无限遐想那被隐藏的风光。
我张着嘴,眨眨眼睛,以为自己看错了。
我惊讶,是因为这图分明是存在于皮肤下,我在短短一个月前还见过他的身子,白皙光滑找不到一点瑕疵,如果说是最近才纹的,为何身上没有一点创伤的痕迹?而且,这图案,更象是,更象是生长在他身体之上,完完全全与他融为一体的感觉。
“王爷看见了?”他的声音飘飘悠悠的从前面传来,打断我的胡思乱想。
小心翼翼的挑着他伤处的木屑,一点点的擦去泥土灰尘,“嗯,你什么时候纹的?”
“美吗?”他平静的语调一点也没有显摆的得意味道。
我啧啧出声,点上他的肌肤,感觉到手指下包裹着绒布的铁块温热感,他肌肤一跳,身后线条紧窒一缩。
“你不怕你将来的妻主不接受你这样糟蹋肌肤吗?”美则美矣,又有多少人肯接受呢?
他慢慢的转身,目光肃穆的望着我,“王爷,您看着没有一点熟悉吗?”
我手指一指自己:“我?”
在他认真的眼神中,我无奈的出声,“这个有什么不熟悉的,麒麟呗,有辟邪麒麟,有风水麒麟,还有送子麒麟,是瑞兽的一种”
我絮絮叨叨的把自己知道的一股脑儿的倒出来,而他的目光越来越暗淡,默默的垂下头,不再言语。
我打开自己带来的小瓶子,一股清香飘出,挖出雪白的药膏,薄薄的敷在他的伤口上,仔细的吹吹,然后抿唇满意的笑了。
“叩,叩,叩!”门上突然传来了几声敲门声,伴随着一声刻意挤出的温柔有礼,“请问流波公子在吗?我能不能进来?”
我脑中嗡的一声,象被大锤子轮过将我打飞贴上墙壁的感觉。
我居然忘记了,那个该死的击掌之约,这下倒好,威紫玉找上门来了。
飞快的扯上流波放在一旁的衣服,我不假思索的裹上他的身体,直到确定没有一丝春光外泄,才满意的走去开门。
门一开,我靠在门边双手抱肩,刻意拦住威紫玉想要进门的方向,懒懒的笑着,“威寨主,这大半夜的,您有什么事啊?”
她一愣,没有想到我也在,眉头一皱,目光越过我向屋内,停留在流波身上。
我回头看看,某人发丝披散,衣衫显然是匆匆包裹住身体,凌乱非常,那姿态怎么看怎么像是一番云雨之后的现象,难怪威紫玉对我不屑的一瘪嘴。
她有什么资格不屑?人是我的,我想怎么玩就怎么玩,她居然喧宾夺主!
这一下,她好不容易憋出来的有礼不见了,直接挥开我的手,“尚小姐,你要的东西我拿来了,也按约定的什么都没看,现在也请你履行承诺了,让流波公子陪我一夜。”
“流波有伤,寨主不如改日吧。”我伸手挡住她,眼角一挑看着流波,意思已经非常明显,“或者,我用”
后面的话根本没有机会出口,流波已经到了我身边,“我的伤不碍事,既然寨主来了,不妨就今夜吧。”
一口痰噎在嗓子口,憋的我直翻白眼,差点成为有史以来第一个被痰憋死的王爷,我狠狠的瞪着流波,身上的杀意猛的一放,柳眉倒竖。
这是他第三次,第三次直接越过我而私自做出决定!
他就这么亟不可待的把自己奉献出去?就算他不把自己当回事,看不顺眼自己的处子之身,或者欲火焚身到想感受某种快乐,什么样的女子不好挑,他居然挑上威紫玉?
难道看中那厚实的身材持久性好?
还是他认为强壮的女人技术也一定高杆?
他真想要,有,有,有,有我啊
我难道不比威紫玉看上去顺眼?我难道不比她功夫好?我难道没她有气质会调情?
这简直是对逍遥王爷,初夜王爷的极度贬低,不行,我不干!
“不”提起声音,我张开嘴,流波已经在我面前把门打开了,表情没有任何激动。
“主子,既然威寨主都上门了,我也不想走了,就在这里陪寨主一夜,只好麻烦您出去了!”身体被推出门外,他直接当着我的面把门狠狠的关上。
木板在眼前兀自晃动,鼻尖处还麻麻的生疼,流波就这么大逆不道以下犯上的把我丢出了门。
他,他,他就这么猴急?
急到把主子甩出门就上床?
这怎么行?我没同意,他怎么能随便爬上别人的床?
不过,身为人家主人,我至少应该大度的为手下的未来打算,他又不是我的谁,我又不喜欢他,尤其那张脸,看到的时候,真的很烦,很烦!
他不是沄逸,与沄逸那飘渺的气质差远了,他不过是个地位低下的侍卫!
他没有沄逸的美丽,因为沄逸更加的惹人珍惜,他根本没有身为一个男人的自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