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侯凯胜睁大了双眼,一本正经地说道:“我没有骗你,你的确没有离开过这里。我想你刚才睡着了,可能在做梦吧,或许你正在发烧,可能混淆了梦境和现实,误以为你在上班呐。”
我倔强地说道:“不,我的确是在上班,这是我伤愈后的第一天上班,我很重视,怎么会把它和梦境混淆呢?啊,苏恒,你应该知道的,我还把你叫到我的办公室,和你讨论一组工作上的事情呐。你告诉他,你告诉这位好心的侯医生,我说的这一切都是真的,是真的,不是在做梦。”
苏恒见我点他的名,吞吞吐吐地说道:“可是我……我……我在这里,一直……在这里,没有去过您……戴主管您的办公室,您也没有……没有叫我去您的办公室。”
侯凯胜笑道:“我说的没错吧,自从你高烧以来,苏恒一直守在这里,他怎么可能到你的办公室去呢,而且去技术部大楼,那么远的地方,就更不可能了。戴小姐,你上班的事,如果你认为存在的话,完全是你自己的想像,那不是事实,这一点请相信我和苏恒。”
咦,难道他们说的是真的?我没有去过技术部大楼?
我疑惑地看看侯凯胜,又看看苏恒。侯凯胜的脸上笑嘻嘻的,我看不出一丝真诚的样子,至于苏恒,虽然我从他的脸上也看不出什么,但他完全有可能被侯凯胜说服,成为他一起“对付”我的“帮凶”啊,于是很不高兴地说道:“不对,你们这是合起伙来欺骗我。我自己明明经历过的事情,此时还历历在目,一件一件鲜活地在我脑海中留着呐,怎么能说没有呢!侯医生,你这副模样,谁会相信你?只可惜短短的这段时间里,你却把苏恒这么老实的小伙子也教坏了,让他也学会了骗人,看来你的功劳的确不小啊。”
苏恒听我又提到他,而且是说他与侯凯胜合伙骗人,不禁脸涨得通红,一个劲地解释道:“我……我……没有……”
侯凯胜大睁着双眼,一副好像听见新鲜奇闻而大感惊讶的样子,说道:“哎呀呀,你怎么能这么说呢,怎么能这么说呢,这可真是冤枉死我啦。我可是刚刚救了你的命呢,你怎么能不知感激地说出这种话啊!”
听侯凯胜这么说,我忽然也感到刚才的话实在是有些过份,心中颇不好意思,只是脸上不露出来,还兀自狡辩道:“一事归一事,你救我,我当然很感激你,可是你骗我,硬把在我身上发生的事情说成是我在做梦,我自然也很不高兴啦。你看,我是在做梦吗?我是在做梦吗?”
侯凯胜突然不再说话,凑近前来一本正经地看着我的眼睛。他把脸凑得那么近,我几乎能感到他呼出的鼻息。
我把头侧过一边,不安地问道:“你……你这是干什么?”
侯凯胜说道:“你刚才说的,一事归一事,我救你,你会很感激,可是我刚才靠近你仔细看了看你的眼睛,我从你的眼睛里看不出要感激我的样子啊。”
我脸上有些发烧,轻轻地问道:“那你要我怎么感激呢?”
侯凯胜悄声问道:“你准备怎么感激我?”问话里带着一种颇不怀好意的腔调。
我有些惊慌,脸也在不知不觉中烧得更加厉害了,吞吞吐吐地说道:“请……请你而已,你还要怎样。”
侯凯胜接过我的话茬,不依不饶地问道:“请我?请我干什么?上床吗?”
听他忽然这么说,我的脸霎时飞烫起来,斥道:“呸,想得美。你如果再敢说这么不正经的话,想这些不正经的事,我以后再也不会理你了。”
侯凯胜忙道:“哎呀,对不起,戴小姐。瞧我这张嘴,真是管不住,哪天我一定找根粗线来把它缝了,我可真不是有意这么说的。”
我见他越说越离谱,索性转过身去,不再理他。
侯凯胜笑道:“你现在就不理我啦?好吧,不理我也好,你现在正需要休息,而我也正好有些其他事情要做,我就不打扰你了。苏恒会在这里照顾你,如果你有什么事情,尽管吩咐他去做就可以了。哦,对了,如果你想感激我,无论怎么感激,都别忘了还有苏恒一份。”
说完,侯凯胜便下楼离去。
苏恒红着脸嗫嚅道:“我……我……不要……”
我见侯凯胜已走,屋里突然安静了很多,便转过身,瞥见苏恒正手足无措地站在离床大概两米远的地方,怔怔地看着我。
我往被子里缩了缩,又向苏恒招了招手,说道:“你过来,坐到这儿来。”
我指着床边的一张凳子对他说道,这张凳子刚才是侯凯胜坐的,它就在床边,离我很近。
苏恒犹豫了一会,似乎是经过了一番艰苦的挣扎,最终还是坐在了那张凳子上。
我见他坐定,便轻声说道:“苏恒,你是个老实人,不像侯凯胜那样油头滑脑,你不会对我说谎的,是不是?”
苏恒茫然地点了点头。
“好,苏恒,我问你,我真的一直在这里没有出去过吗?刚才你有没有骗我?不要紧,侯医生现在不在这儿,只有我们两个人,你大可以对我说实话,我不会怪你的。你要知道,你的回答对我来说非常重要,你一定要对我说实话。”
“实话……是……实话,我……我刚才说的……是……实话,没有……没有骗您,您的确是……是在这里,没有出去。”
“真的没有骗我?”我看着苏恒的眼睛问道。
“真的没有。”苏恒的回答很坚决。
我见苏恒回答得如此肯定,没有一点他平时表现出的那些犹豫,知道他所说的应该是事实了。可是,我却绝不敢相信这样的事实,因为这个“事实”和我的认知简直相差了十万八千里。
难道这个世界上真的还有另外一个我?我们在同一个时空存在着,做着不同的事情,却又互有联系和沟通?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我自己难以解答。
难道正像侯凯胜说的,那只是我的梦境,可它和我以前所做的梦又全然不同,以前的梦绝对没有如此真实,如此亲切。
苏恒见我仍在犹豫,没有说话,好像又着了魔似的,一时唬住,不知说什么好,只叫了一声:“戴主管,您……”
我忽然惊醒,问道:“你刚才称呼我什么?”
苏恒一脸茫然,说道:“戴主管,我……您……戴主管啊。”
我问道:“你为什么要称呼我是主管呢?”
苏恒惊慌地说道:“您是……是技术部主管,我……我当然要称您主管啦。”
我笑道:“我是技术部主管?我还是技术部主管吗?”
苏恒道:“当然是,怎么……怎么不是呢!只不过……不过……”
我忙问道:“只不过什么?”
苏恒道:“只不过您……生病,一时……一时无法痊愈,大管家请……请鲍勃……是的,是鲍勃刘,暂时代理您的工作,等您……等您痊愈以后,再……再把这个工作还给你。”
虽然苏恒的话说得断断续续,但我已经听得清清楚楚,戴维并没有撤我的职,只是因为我生病无法立即工作,而技术部主管的位子又不能缺,于是便请我的秘书(他大概是最了解技术部情况的人了)暂时代理一下,只是暂时代理一下而已,等我康复后我还是技术部主管,这一点没有任何改变。
但我仍然有点不敢相信,于是又请苏恒确认了一遍,他坚定无移地对此表示了确认,我才放下心来,不禁说道:“谢谢你,苏恒。”
苏恒又表现出他贯常的腼腆,红着脸低声说道:“我……我……没什么,不用谢,没什么。”
我一本正经地说道:“我的确要谢谢你。你和侯凯胜不一样,他是医生,他救我,那是他的职责所在,是他的本份。你呢,你只是个普通的基地员工,来照顾我并不是你的份内事,但是你不仅主动来了,而且做得非常好,我当然要感谢你,我也会感谢你的。”
苏恒的脸更红了,低着头轻轻地说了声:“您是领导,我……应该的。”
我说道:“技术部一组组长职位空缺,我记得我曾问过你,你说你有这个意思,是吗?不过对于相关的安排,我自有一番想法,不妨现在就告诉你。”
苏恒听我这么说,抬起头,睁大了眼睛,我看见他的眼睛里充满了期待。是的,他对这个职位已经期待了很久。
第102章 无邪少年两心知
我对技术部的人事安排自有计划,又见苏恒在照料我这件事上如此费心费力,自然对他心生好感,颇有提拔他当一组组长的意思。可是他生性内向,不善交流,如果立即任命他做技术部一组的组长,恐怕未必能做好,反而会招致其他人的反对。我现在技术部主管的位子还不是十分稳当,如果再来一个人被其他人强烈反对,无疑是我非常不愿意看到的事情。因此我对苏恒说:“技术部一组组长的这个空缺,短期内会由我兼任,至于你,我想先提拔你做技术部一组的副组长,锻炼一下你的能力,如果你做得不错,并且也得到了周围同事的认可,到时候水到渠成,我自然会提拔你做一组的组长,你看怎么样?”
虽然表面上我是在征求苏恒的意见,实际上苏恒对我的这个安排根本无法反驳,我也不希望他表达不同的意见,除非他自己连这个副组长也不愿意做,当然我相信这种想法并没有在苏恒的心里出现过。
我是技术部的主管,对技术部自身的组一级的人事安排,都由我说了算,无需任何其他人批准,因此既然听我这么说,苏恒自然也很高兴,他虽是个副职,但在工作上几乎也和正职差不多了,我虽然兼任组长,是个正职,但真正很多事情还是要靠副组长去做。而且正因为他是副职,别人也不好多说什么。况且正职这个职位还是实质上空缺,任何有野心的人都会觉得自己今后还有机会,就不会再对这种安排横挑鼻子竖挑眼了。
关于技术部一组组长的人事安排至此暂告一段落。
又过了几天,我的身体状况大有好转,已能活动自如且无任何异常。我准备从今天开始就去技术部上班。
一大早侯凯胜就过来帮我全面检查了身体,他认为我已经完全康复,并且在相关的报告上签了字。
我也感到心情颇为舒畅,对侯凯胜笑道:“怎么样,我恢复得很不错吧。啊,休息了这么长时间,每天不是吃了睡就是睡了吃,累也累死了,如果再不去做点事情,活动活动筋骨,我感到自己都要完全退化了。你看你看,我现在走起路来是不是很僵硬,腿连弯都弯不动了,啊,就像僵尸一样,太恐怖了。”
我故意学着僵尸走路的样子,上身和腿都绷得笔直的,摇摇摆摆地蹦跶了几步。
侯凯胜故作惊讶地说道:“哎呀,瞧你这副模样,腿脚僵硬,恐怕还没有好呢,我得把这份报告撕了,重新帮你诊断一下。现在赶快躺回床上去。如果还是不行,大概不得不”说着,他的双手高举过头顶,夸张地做出一个握刀的姿势,瞪圆了双眼,双臂一紧,就把“刀”挥了下来,嘴里还配着音,“唔咔嚓!”
“怎么了?”我好奇地问道。
“你的腿断了,被这把刀砍断了。”侯凯胜轻松地笑着,摊手成掌,变成刀的样子,说道,“那也只能这样了,唔,咔嚓,截肢,就从这儿他的刀切在我的大腿部位,下面全都没了,你只好躺在床上,哪里都去不了啦。”
我看着他脸上的笑容,心里噌道,好像我被截肢了他挺高兴似的,瞧他笑成那副模样,恨不得把他的那双贼手真的变成了刀子,这么嚣张地挥舞下来,唔咔擦。
我的腿在他的“刀”下好像真的受了伤似的,身体一歪,急忙用两手扶住床边的桌子,惊叫道:“哎呀,侯大名医,你好狠的心哪。我不久前才被王晓宇刺了一刀,伤口刚刚恢复,你就想用另外一把刀砍断我的双腿,让我永远都无处可去,可见你可见你啊真是狠心呐。”
“我狠心?我可是以慈悲为怀的哦。我只砍僵尸的腿,让它无法出去为非作歹。我看你变成僵尸后,连走路都那么痛苦,实在让我不忍再看下去啦,就帮你解脱一下吧。你可要知道,我可是个悬壶济世的大好人啊,哪有见病不医、见僵尸不斩腿的道理呢。”
“可是不管你怎么狡辩,你就是狠心,好狠的心。你难道不知道吗?僵尸就是我啊,就是我戴琼啊。”
“我是治病,从不针对人的。只要你是个僵尸,不管你是戴琼还是戴富,我都要把它治好。拿刀子来,唔咔嚓,咔嚓。”
“为什么有两个咔嚓?”
“当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