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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如此,我已经在不知不觉之中就被戴维植入了病毒!我看着手腕上尚在流血的伤口,对戴维这种阴险毒辣的做法恨得咬牙切齿。
戴维的话还没有说完,忽然听见“啊”地一声大喊,原来王二福在一旁听见,早已把抓在他手上的那一截绳子抛在地上,仔细地打量着自己的双手,查看有没有什么异样。大概他突然发现了什么,冷不丁地大跳了起来,一边跳一边嚷道:“我中毒了,我中毒了,快救我,快点救我。”话音未落,忽然“噗通”一声,身子直挺挺地倒在地上,口吐白沫,不省人事。
台阶下的众人看见王二福染毒倒地,知道这绝非等闲之事,不禁大骇,有些胆小之人已经不顾大管家的监视,悄悄地逃离了广场,还有一些胆大之人却不愿放弃这里正在上演越来越精彩的好戏,仍然坚持着不肯离去。
戴维见状,发出“嗤”的一声冷笑,说道:“看你那副熊德性,这种病毒只有遇见伤口才会随血而入,你好好的一个人,体无缺肤,如何被感染?”
戴维这句话刚说完不久,就看见王二福的身体在地上蠕动了一下,接着又蠕动了一下,几次蠕动之后,便双手撑住地面,竟然慢慢地爬了起来,一边爬还一边喃喃地说道:“我没有被感染,我没有被感染。”忽然,他站直身体,仰天大笑了几声,像野狼一样地咆哮道:“我没有被感染,我没有被感染,哈哈哈。”
台阶下众人见状,无不又惊又喜,很多人都是第一次听到有这种病毒,而对这种病毒之厉害尚未了然,但见王二福前后这种模样,也不禁大为骇异。
我知道戴维所言非虚,王大福当初感染上这种病毒,正是因为他的腿上不小心被已经感染了这种病毒的赵大有抓破了皮肤,才导致病毒随伤口而入,落得个半死不活的下场。
我的手腕上有伤口,那根绳子正勒在这个伤口上,并且在王二福牵拉我的过程中,伤口重新破裂,并且淌出了许多血水。如果绳子上有病毒,我当然早已被感染,这一点毫无疑问。
可是为什么我一点感觉都没有呢?难道它还潜伏在我的血液里,没有爆发?抑或我的血液真的是良好的解毒剂,是这种可怕的病毒的克星,即使有这么多的病毒,病毒一遇到我的血液,就潜形遁迹,不会在我的身体里产生任何不良反应?
我开始时听说这根绳子在病毒中浸泡过,还有些惊慌,但想到我的血液就是这种病毒有效克星的时候,就已经大为宽慰了。
我看见戴维始终一副很镇定的样子,再看见王二福因没有被病毒感染而高兴得近乎发疯的样子,亦长叹一声,悠然自若地说道:“大管家,您未免忒小觑我了吧,您只知道这根绳子在病毒中浸泡过就能让我被病毒感染,却不知早已被偷梁换柱,您说的用病毒浸泡过的绳子并不是绑缚我的这一根绳子,这根绳子上根本就没有病毒,一星半点的病毒都没有。”
戴维的脸色立即阴沉了下来,质问道:“你说什么?这根绳子上没有病毒?”
“不错,这是一根十分干净的绳子,干净得不能再干净的绳子。”我尽量装得十分轻松。
“不可能,是我亲自吩咐下去这么做的,没有人敢违抗我的命令。”戴维的眼睛越瞪越大。
“拿绳子的人是王二福,他既然能被你提拔,自然也能被其他人收买,只要给他一点钱或者许他一点额外的好处,他就肯为我办这件事了。”
“你是说王二福暗中偷换了这根绳子。”
“正是。”
“可是他刚才的表现,明明是不知道绳子已经被浸了病毒,怎么可能帮你偷换。”
“大管家,您这么聪明的人,怎么也会被表面的假象欺骗了呢?那只是我和他合演的一出戏而已,他之所以演得这么好,是因为我和他已经排练过好多次了,您对此一点都不知道吗?看来我们的保密工作可比你做得更好呢。”
戴维看看我,又看看王二福,仍然不相信我说的话。
我把手举了起来,让他可以看见我手腕上的伤口,说道:“大管家,您刚才说这种病毒随血而入,您瞧我手上正有伤口,而且还在流着血,如果绳子上有病毒的话,病毒岂不已经随血而入,到我的身体里了吗。您再看看,您再仔细看看,我现在是否有被病毒感染的症状。有吗?根本没有,我现在好得很呐,因为我知道这根绳子上根本没有病毒。”
戴维盯着我看了一会,我也笑嘻嘻地盯着他看了一会。戴维又盯着王二福看了一会,王二福也傻愣愣地盯着戴维看了一会。王二福刚才似乎是疯了,现在才好不容易地从疯病中逃脱了出来,我不知道他有没有听见刚才我和戴维之间的对话。
陈大为见我安然无恙,也很高兴,说道:“还是这位小姐更胜一筹,戴维,是你身边的人出了问题,戴小姐的手段,你我都不得不服啊。”
事实胜于雄辩,戴维见我毫无被病毒感染的样子,又听见我说的话,再加上陈大为的火上浇油,不禁怒火中烧,大步走到王二福面前,抡起巴掌,啪啪地打了他两个耳光,怒道:“你这个吃里扒外的畜生,竟敢背叛我。”
王二福捂着被打红的脸,怔怔地看着戴维,不明白他的主人为什么会突然发怒,不明白他的主人为什么会突然打他,一时不知如何辩解,只得站在原地,疼得龇牙咧嘴,却又不敢发出一点声音。
戴维见王二福不出一言为自己辩解,只道王二福心虚,更加着实了我说的话,不禁怒气更盛,“啪啪”地又是两掌。这两下甚是用力,打过之后,不仅王二福的脸颊肿起老高,而且嘴角也流出了一缕鲜血。
王二福用手掌擦去嘴角的血,用愤怒的眼光瞪着我。戴维是他的主人,他受到再大的委屈也不敢对主人发火,所以就把所有愤怒的火焰射到了我身上。
王二福怒目而视,两手握拳,头发根根直立,一步步向我走来。
看见王二福凶光闭露、虎视眈眈地一步步逼近的模样,我心里免不了有一些惶恐,但却也并不是特别担心,陈大为正在我身边站着呢,虽然他救我是真是假一时难以断定,但至少现在他绝不会让王二福来伤害我,就像绝不会让梅达林再打我一掌一样,对这一点我倒是蛮有信心的。
戴维在一旁看着王二福对我怒目相向,不仅没有阻止,反而露出一些赞许的笑意,或许他想以此来证明王二福对他的忠诚和他的男子汉气概吧。这个世界上不是有很多男人都是通过伤害弱小的女人来证明他们的男子汉的气概吗?王二福当然也不会例外,而且他似乎特别擅长此道。
陈大为见王二福步步紧逼,突然喝道:“你想干什么?”这一句怒吼声音颇大,我站在他身边只觉得被震得心襟荡漾,脚下的地面都在微微发抖。我甚至看见台阶下有些人竟然不由自主地捂住了耳朵。
王二福似乎这时才意识到这边不是只有我一个人,还有一个陈大为站在这儿,陈大为却是他不敢惹也惹不起的人。
听见陈大为这一声怒喝,王二福突然站住,一动不动,两眼笔直地盯着我们看,进也不是,退也不是。
他果然很怕陈大为,我心里默默地感到安慰,不觉之中王二福这个危险的警报就在我心里就解除了。
戴维见王二福因为陈大为的一声怒喝而突然站住,颇为不满,说道:“王部长,我相信你有能力制服这个老家伙。”
戴维的话还没有说完,却见王二福身体突然摇晃了两下,“噗通”一声摔倒在地。
在场的所有人都对这突如其来的变故吃了一惊,不知他又在演哪一出。戴维更是怒不可遏,正要再发作几句,忽然看见王二福身体在地上像一条将死的虫子似的扭动了几下,似乎是想爬起来,但每次才把身体勉强撑起来一点点时四肢就突然一软,重新趴回地上,如此反复了数次。
台阶下众人哄笑道:“快起来,快起来。”甚至有人开始倒数数字,好像把这里当作了比赛的擂台。
王二福在众人一浪高过一浪的鼓噪声中又努力了两次,但每次都是徒劳无功,终于身体一硬,趴在地上一动不动了。
台阶下又响起一片哄笑声。
戴维走到王二福身边,用脚踢了踢他的身体,怒道:“快起来,不要在这里装死。”
可是王二福依然趴在地上一动不动,好像根本没有听到戴维对他的命令,根本没有感到戴维的脚狠狠地踢在他的腰间。
戴维见王二福依然一动不动,不禁怒气更甚,一把抓住他的胳膊,叫道:“看你还能装死到什么时候。”说着,手上用力,把王二福的身体硬生生地扳转了过来。起初王二福倒下时是趴在地上,此时变成了躺在地上。
王二福的身体一旦翻转,众人见状,都不禁大吃一惊。只见王二福身体僵硬,脸色苍白,嘴边眼角鼻孔里都淌出血来,脸上还鼓起了一些红色的疙瘩,有些疙瘩已经破裂,里面流出了一些血水和黏糊糊的浓浆,令人恶心至极。
戴维见王二福这等模样,大惊失色,猛然从他身边跳开,高声大呼道:“快请李医生,快,快。”
旁边有人听见,应了一声,飞也似的跑开了。
自从侯凯胜失踪后,李跃天便成为戴维的医疗顾问,此时有关王二福的状况当然要找李跃天来确定。
台阶下众人见戴维如此心急火燎地找李跃天,意识到问题的严重,一时鸦雀无声,等待着看看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不长时间,李跃天就匆匆地跑到台阶上,他快步走到王二福身边,蹲下来仔细查看了王二福的伤势,不仅压了压脉搏,还小心翼翼地翻开他的眼皮看了看,又仔细检查了他脸上的那些疮口,叹了口气,凝想了一会,又摇了摇头,最终做出了一个令在场的所有人都难以置信的结论:他死了。
“什么?死死了?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好好的一个人怎么突然就死了?”戴维也不敢相信,他盯着李跃天的眼睛不安地问道。
“病毒,应该是感染病毒身亡。”李跃天十分肯定地回答道。
台阶下又是一片乱哄哄的声音。王二福竟然就这么死了,而且好像鬼魂附体一样地突然就死了,这本来就是一件离奇古怪的事。更离奇更古怪的是,他竟然是感染病毒身亡,好像那病毒来无影去无踪,在空气中这么飘啊飘的,看不见,摸不着,突然附到了王二福的身上,他就这么糊里糊涂地死了。众人开始人心摇动,好像那些如死神般在空气中乱飘乱舞的病毒随时都可能沾上他们的身体,他们也因此会随时毙命一样。又有许多人陆陆续续地逃离了广场,只剩下二三十个胆大的或者好奇心特别强的人还在坚持着把这出戏继续看下去。
“病毒?你确信他是因为感染病毒而死?”戴维仍然不敢相信李跃天的结论。
“确信无疑!”
既然李跃天这么说了,那么他就一定是因为感染病毒身亡。
开始时我也对王二福的突然暴毙感到匪夷所思。我知道在中,张飞曾在当阳长坂桥大喝一声,吓得魏之大将倒撞于马下,吓退曹操千军万马。金毛狮王谢逊也通过神勇无双的狮子吼,吓破了许多宵小的胆,震断心脉而死。但那些仅仅是虚构的啊,没想到今天我竟然也遇到了这样一个高手,陈大为一声怒喝,王二福应声倒地而亡。这实在是太过匪夷所思了啊,我相信无论对谁说起这事,谁都不会相信。可是李跃天说他是感染病毒身亡,这同样让我难以置信,倒不是不相信这种病毒是否如此恶劣,而是对他感染病毒的途径一时还想不通。正像戴维说的,这种病毒只有见血时才会进入身体发作,王二福虽然抓着那根染毒的绳子,但他的手上并没有伤口,更没有流血,病毒是怎么进入他的身体里的呢?我于是又看了看倒在地上的王二福,看着看着,突然就明白了其中的道理,不禁莞尔而笑。
戴维见我在笑,不禁更加愤怒,大声喝道:“蜜思戴,你笑什么?你觉得这件事很好笑吗?”
我悠然自得地答道:“正所谓善有善报,恶有恶报。我想王部长大概平时做的坏事太多了,报应都集中在这个时候落在他的身上,他一下子承受不住,于是于是就一命呜呼了。”
“他怎么会被病毒感染的?是谁向他下的毒手?是不是你?”戴维怒气冲冲地用手指着我。
“您是说我?”
“你这个女人平时看上去灵巧乖觉,可是我知道你心机颇深,绝不是善类。他一定是被你害死的,一定是被你害死的。”
随着戴维有声有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