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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些房子是陈大为设计建造的,这个地洞当然也是陈大为的作品。但是他为什么要在房子底下建一个地洞呢?地洞里到底有什么?地洞里飘出来的那些蓝色的光到底是什么?地洞里传出来的那个啸声又是什么?
从来没有过的好奇心紧紧地抓住了我的心,虽然我知道如果冒冒失失地就这样进入地洞一定会非常危险,但我还是强烈地感受到我一定要进去看一看,或许基地的很多秘密都埋藏在这个洞里呐。陈大为苦心在这里经营了二十多年,又造了如此秘密的一个地洞,绝不会仅仅作为装饰之用,地洞里一定有着他不想告诉世人的东西。那是什么呢?
苏恒大概看出了我眼中异样的神情,不禁紧张地说道:“您……您不会……要……”
我看着苏恒十分镇定地说道:“不错,我的确要下去看看。”
不知为什么,在这个地洞被打开之前以及在打开时突然听见那一声啸声的时候,我的确感到恐惧,可是当它被完全打开之后,我的恐惧刹那间就消失得无影无踪,此时一心想的只是对它一探究竟。大概一个人遇到的恐怖的事情多了,他就会对恐怖感到麻木,自然再遇到某些事情的时候就不会再恐惧了。
“戴……戴主管,您……”苏恒的话语中有太多的担心和惧怕。
“苏恒,你不用担心,也不必害怕,这样的事情我已经经历过好几次了,我知道该怎么处理。你可以待在这里,不必下去,这里虽然还不能说是最安全的地方,但总比下面要好一点。”
“不……不……,我不能……不能让您……您一个人……”苏恒说着说着,几乎要哭出来似的。
“你不要担心,你这样会让我也很担心的。”
“可是……可是下面……很黑。”
“你没有看见到处都飘逸着蓝光吗?虽然不是很明亮,但借着这些蓝光,还是能略微看见一点东西的。”
“蓝光?”
“对啊,难道你看不见吗?”我惊讶地问道。
“一片漆黑,好像没有……没有……蓝……蓝光。我……我什么都……看不见。”苏恒有些紧张地说道。
“啊?你看不见吗?什么都看不见?”
“看不见。”
我心里突然涌过一阵莫名的恐惧,难道只有我才能看见这些蓝光?我为什么会那么特别?这对我来说意味着什么,是祸还是福?
我再次看向那个地洞,地洞里蓝光缭绕,光怪陆离,如魔术般变幻无穷。除了这些令人眼花缭乱的光影外,我什么都看不见,不知道这个地洞有多深,不知道这个地洞是什么模样,不知道这个地洞里藏着什么东西。尽管如此,我还是决定要进去一探究竟。我不知为什么有这样的冲动,但是面对这个地洞,面对这些蓝光,它就像有无穷无尽的魔力似的,我禁不住它的诱惑,我无法拒绝它,我越看它就越被它吸引这些可爱的光影实在是太美丽了。
“我已经决定了。”我深深地吁出一口气,好像在一番长时间的挣扎后终于做出了最后的决定,“我一定要下去看看,那个世界如此吸引着我,它让我无法拒绝。如果我错过了这个机会,我会遗憾一辈子的,一辈子啊。这件事和你无关,苏恒,你不必陪着我,你即使下去了你也看不见,不是吗?而且我希望你留在这里,你留在这里可以作为我的接应,让我更加放心。”
“对……对不起,让您一个人……一个人去冒……冒险,我却帮……帮不了您!”苏恒低着头,不无遗憾地说道,“这个……给您,”他把那把锋利的小刀递给我,“您可以防身,如果……如果有什么事,就……就叫我,我……”
我接过小刀,没有等他说完,就打断他的话,说道:“谢谢你!我如果遇到危险,一定会叫你。”
“好,我……我在这……在这里等您……”
“请抓住我双手,把我慢慢放下去。”我双脚已经探入洞中,坐在洞口边,把双手伸到苏恒面前,微笑着看着他。
他抓紧我的双手,却没有松开。
我眼含微笑地看着他,示意他赶紧放手让我下去。
可是苏恒依然抓紧我的手,两眼紧紧地看着我,不仅没有放手的意思,反而抓得更紧了。
“苏恒?”我微笑着提醒他道。
苏恒什么话都没有说,我看见他默默咬了咬嘴唇,突然把脸凑过来,在我的脸颊上热热地一吻,随即红着脸躲了开去,轻轻地说道:“小心……等你。”
我没料到苏恒会这样,亦双颊绯红,咬了咬嘴唇,微笑着看了苏恒一眼。
我两腿一滑,就已进入了洞中。苏恒尽量把我双手放低,我的脚尖似乎已能碰到地面,便示意苏恒放手。苏恒的手心里满是汗水,但他终于松开了双手,我一个人进入了洞中。
“怎么样?您……您有没有……受伤?那里……那里的情况……怎样?”苏恒松开手后,趴在洞口,焦急地问道。
“我很好,你放心吧。这个洞里什么都没有,洞底也很平坦。在我旁边,啊,在我旁边,我看见有一个大概一米左右高的小洞,很明显可以从这里通到其他地方,我准备到这个小洞里去看看。”
“注意……注意……安全!”
“放心吧,我会注意的,目前看来这里没有任何危险。”
我话还没有说完,就已经猫着腰钻进了旁边的那个小洞。
整个洞里蓝光如云气一般氤氲动荡,在这片瑰丽的蓝光中,我看见有一排石阶一直通向地下,通向蓝光迷离的深处,不见尽头。
我顺着那排石阶一直向下走去,虽然只能看清眼前的一小段路,但是我没有犹豫,没有迟疑,一直向下走去,不知走过了多少级石阶,也不知已进入了地底多深,但那些石阶一直向下延伸,向下延伸。
“到底何时才能走到它的尽头?”我心里默默想着,脚步不停,又不知向下走过了多少级石阶。
我再向前走了数级台阶,忽见被一道石门拦住。我走到石门前面,首先进入眼帘的就是石门上的一个雕像,足有脸盆大小,这是一幅我此刻已再熟悉不过的雕像了,一个圆环,中间是一团跳动的火焰,和那枚徽章上的雕像一模一样。只是这石门上的雕像十分精致生动,比之我之前一直青睐的徽章实在多有过之而实无不足,仔细观之,甚至连火焰中跳跃的火星都历历在目。
这扇石门看上去十分老旧,虽是用整块大石雕琢而成,但很多地方已经出现了裂痕,甚至有碎石剥落的坑隙。只是那枚徽章的雕像却明显地清爽光滑,好像雕琢的时间不算太久,但是像被无数次摩挲过似的,留下了黝黑的包浆之痕。
我亦不由自主地伸出手掌在这幅精美的雕刻上轻轻地抚摩着,大概就像之前不知是谁无数次的抚摩那样,因为这幅雕刻实在太吸引我了,就像我面对的是一个婴儿稚气童真的脸,让我忍不住要去摸摸它柔软的小脸,又像是面对一个久恋的情人,忍不住要拥入他的怀中奉献自己无限的爱恋。
我被这道石门挡住了去路,但我相信这里绝不是这个地洞的最深处,当初陈大为建这个地洞也不会仅仅为了每天到这里来抚摩一下这幅石刻。虽然它的确像是一个颇有年头的古物,但它在这里充其量只是一个石门而已,在它的后面一定还另有通道。
亲爱的读者,我之所以怀疑在它后面另有通道,并不是我发现了什么特别的证据,在这里我似乎找不到任何证据,要说证据的话只不过是因为在长长的通道的路上突然出现了这样一个石刻,硬生生地把路截断,因此它更像是一个门而不是道路的终点。我做出上述判断最大的理由其实是我的第六感,我相信我的第六感,经验告诉我,它常常是正确的。
可是,如果它只是一扇门的话,怎样才能把它打开呢?
我在刻像上抚摩了一会,仔细地看着这幅雕刻,希望能从中发现一点什么。突然,刻像好像在我面前活了一样,它动了起来,火焰在燃烧,火光熊熊。它喷吐出来的不是红色的火苗,而是蓝色的火焰,触及我的手心时不是灼烧,而是冰凉,一股刺骨的寒气如锥子似的钻到我的手心里,我的手心立即变得疼痛而麻木,几乎无法动弹。
这是怎么了?为什么会这样?我大惊失色。
在那团蓝色火焰渐渐消退之后,我突然发现在喷出那团火焰的地方露出一个小小的洞口,一个扁平细长的小洞。指尖触及那个小洞的时候,那个小洞依然寒凉刺骨,好像稍不留神手指就会被冻得粘在上面。
这是一个什么样的小洞?我越来越感到它不仅仅是一个小洞,它在这里不仅仅是为了喷出那团蓝色的光雾,它更像是一个锁孔,这扇石门的锁孔,只有合适的钥匙才能打开这扇石门。
钥匙?钥匙在哪里?显然它不会藏在这扇石门上,它也不会藏在这条隧道里,它不会像很多人那样被藏在自家大门附近,以防万一忘记带钥匙时被关在门外。
我正在猜想那应该是一把什么样的钥匙时,忽然感到衣服口袋里有东西在跳动,好像跃跃欲试地要从我的衣袋里跳出来。
我心里大惊失色:到底是什么东西躲在我的衣袋里?
我低头一看,只见我的衣袋里也不断地有蓝色光气冒出。
那是什么?
我禁不住伸手向衣袋中摸去,一下子摸到一件东西,正因为这件东西,让我突然恍然大悟,也让我得以有机会打开面前的这扇石门,一探石门背后神秘莫测的大世界。
第228章 地动山摇一线悬
我在衣袋里摸到的东西就是苏恒带过来准备用来和陈大为交换我的那枚徽章,这也是我第一次发现这枚徽章竟然也会冒出这股飘渺迷离的蓝色光气,就和这扇石门的小孔里喷薄而出的蓝色光气一模一样。
我看着石门上那个扁平的小洞,再看看手里的这枚徽章,忽然心有所悟:难道这枚徽章就是打开这扇石门的钥匙?
一想到这里,我心中便陡然升起一种抑制不住的兴奋,感到整个身体里都像着了火似的,甚至拿着徽章的手也禁不住微微地颤抖了起来。
钥匙,是的,这枚徽章就是打开面前的这扇石门的钥匙。多少年来,这扇石门一直没有被打开过,陈大为一心想得到这枚徽章,是不是就是为了打开这扇石门呢?这一点似乎不难看出来,因为这扇石门上的某些地方已经被人摩挲得恁般光滑了,说不定这个人就是陈大为。如果真是这样,那么这扇石门后面……这扇石门后面到底是什么呢?这扇石门后面一定隐藏着会让人激动万分的东西啊!
现在,徽章就在我的手上,被紧紧地握在我的手上,现在是我是我戴琼,而不是陈大为将打开面前的这扇石门,一探石门后的精彩世界。
我急忙伸出手臂,拿着徽章在那个扁平的小洞上比试了一下,发现大小恰好合适,心中不禁又是一阵欣喜,这叫做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想陈大为为了这枚徽章苦苦寻找了二十多年,到头来还是竹篮打水一场空。他必定从来没有走进过这扇石门,即使他很想知道这扇石门后的世界,但他始终没有这样的机会,是老天不给恶人这样的机会。
我用手指轻轻地捏着那枚徽章,准备把它嵌入石门上的那个小洞匙孔里,可是手指刚刚靠近,小洞里突然生出一股巨大的吸力,和手上的徽章遥相呼应。我的手指微微地颤抖着,那枚徽章好像带着一种强烈的感情似的兴奋地跳跃着,迫不及待地从我的手指中挣脱,只见蓝光一闪,便“噗”地一声投入了那个小洞,整枚徽章都没了进去,再也看不见它一丁点的影子。
徽章?难道这就是那枚徽章的最后归宿?一想到那枚陪伴了我那么长时间、给我的命运带来颠簸坎坷的徽章可能从此就会长留在这扇石门之中了,我心中突然生出许多遗憾来,我竟然对这个看似没有生命的小东西有些恋恋不舍了!
那枚徽章被吸进石门不久,突然一阵浓密的蓝色光雾从石门四周喷薄而出,整个地洞里都充斥着这片蓝色光雾。这冷冷的雾气啊,把我全身都浸没在其中,它像是一潭冰水,冻得我的牙齿都在不停地“咯咯咯”地互相击打着。我心中大骇,眼睛早已看不清方向,眼前能见的只是蓝色、蓝色、蓝色,无穷无尽的蓝色,刺得眼睛一阵阵地发酸发痛,几乎难以睁开,而且身体还在瑟瑟地颤抖着,即使我把衣襟拉得再紧也无济于事,心想难道自己竟然会被冻死在这个小小的地洞里。
正在我感到恐慌、不知所措的时候,忽然脚底下开始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