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个歉,我就绝不让今天这么可笑的事情传出这扇门,绝不会让任何人包括大管家本人知道今天发生的事情。我的确很年轻,像您说的,经验少,能力缺,因此今后在这里仰仗您的地方还有很多呢。我希望您能真正成为我的大姐,在这里踏踏实实地帮助我,我会非常感谢您的。让我们一起为技术部工作,为技术部的未来而努力,怎么样?”
王晓宇抽噎着抬起头来,看了我一眼,又低下头,继续抽噎着。
我知道她想说些什么,只是还没有足够的勇气,于是继续鼓励她道:“虽然您不是技术部的主管,但显然我这个主管少不了您的帮助,或许我可以向大管家提议,聘请您做我的副手,做技术部的副主管,您认为如何?”
王晓宇又抬起头,这次终于止住了抽泣,对我微微一笑。
她这是同意了我的提议了吗?虽然我还没有听到她的道歉,但显然此事似乎已经解决,而且解决得还算不错。我心里想,向戴维提议她做副主管,只要她愿意,戴维总不会拒绝我吧,因为这么做无论对戴维、对我还是对王晓宇都只有好处,我对这一点还是蛮有信心的,因此虽然还没有和戴维商量,就先对王晓宇做了这样的承诺。
我见王晓宇收起眼泪,对我微笑,一颗悬着的心终于放落下来,说道:“只要我对大管家说一声,请您当技术部副主管应该没有问题,您放心好了。这样在技术部这个大部门里,我们就是好伙伴,有问题我向您请教,在生活上,我们是好姐妹,有困难我可以帮助您。虽然我来基地时间不长,但在一些重要的人物面前我还算是能说得上话的,或许也能解决一些在一般情况下很难解决的问题。您看,这样不是很好吗?”
王晓宇沉默了一会,没有说什么。在我看来,她的沉默就是对我说的话的认可。
“您觉得这样安排如何?”
“戴小姐,”王晓宇终于开口说道。她没有称我为主管,显然她心里还不愿意立即承认这个对她来说似乎还有些残忍的事实,但这没有关系,对她这种人而言,总要有一个适应的过程,我愿意给她这个时间。“戴小姐,你你知道那个箱子里是什么吗?”她指着那个刚才拖进来的看似沉重的箱子问我道。
我摇了摇头说:“我不知道。”
“你去打开看看。”
“这可以吗?”
“没有关系,既然我同意了,你就去打开看看吧。”
我于是走到那个箱子旁边,当着王晓宇的面,慢慢地把那个箱子打开。
箱子里是一个球,我立即认出,这个球正是我昨天在戴维那儿看见的那个水晶球。水晶球的旁边还缺了一小块,正是戴维把它推落在地上时跌坏的。
但我此时在这个箱子里看见这个水晶球,仍然感到很突然,经不住脱口叫道:“水晶球?”
王晓宇惨然地笑道:“不错,水晶球,正是水晶球,正是那个我送给大管家、又被他故意损坏的水晶球。”
“这是您送给大管家被他损坏的水晶球?怎么可能呢,大管家为什么要损坏这么漂亮的水晶球?”我故作不解地问道。
王晓宇嘿嘿笑道:“你就不要明知故问了。你还不知道吗?好像当时你正在场吧!”
“难道这真的是那个水晶球?”
“哼哼,这个世上难道还有第二个吗?如果还有第二个,你倒拿出来给我看看!”
我见她这样说,便止住不再言语。
“你知道吗?你知道吗?这个水晶球可是我的全部家当,除了这个水晶球外,我真的真的一无所有了。”
“我不要听您说这种话,它只不过是一个水晶球而已,绝不可能使您一无所有。”
“你你知道这个水晶球是从哪里来的吗?你你知道这个水晶球值多少钱吗?”
“它只是一个水晶球而已,又能值多少钱。”我故作轻描淡写地这样说道。
“嘿嘿,你当然不知道,你不知道的事情多着呢,像你这样没有见过世面的小女生又能知道什么,又能知道多少。”
“它真的很值钱吗?”见王晓宇这样说,我倒是感到很惊奇。
“你知道去年苏士比纽约拍卖会吗?一个几乎一模一样的水晶球,拍出了多少钱,你知道吗?”
“多少钱?”
“五百万,五百万美元呐。”王晓宇伸出五个手指头在我眼前晃着。
“的确很多,但那又如何呢?你刚才不是说这种水晶球不可能再有另外一个吗?”
“当然,当然,因为我我就是那个买家。”
“啊?就是这个水晶球?你买下了这个水晶球?”
“不错,就是这个水晶球,我买下了这个水晶球,这可是我倾尽了全部家当换来的东西啊。呵呵,它是我全部的家当,是我在这里辛辛苦苦干了二十多年的全部积蓄,是我父母辛辛苦苦干了一辈子留给我的全部遗产。所以,它就是我的全部,它就是我的生命,它就是我的亲人。可是,我的全部、我的生命、我的至亲在别人眼里竟然不值一晒,以致被轻视如此,被轻贱如此,被破坏如此。嘿嘿,我还有什么好说的了。”
我见她说得动容,又要哭泣起来,忙安慰她道:“那都是过去的事情了,无论过去怎样,是对是错,都当它已经过去了,好不好?我们还是要向前看的,毕竟我们还要面对自己未来的生活。”
“可是,我我已经一无所有了。”
“那有什么关系,我不也几乎是一无所有吗?我们从今天开始,好好做事,努力工作,不要放弃,一切都还会有的,一定会有的,一切都还会好的,一定会好的。”
“你和我不一样,你年轻,你漂亮,有前途,有希望,你是主管,还有大管家在支持你。我呢,我有什么呢?”
“你有经验,有技术,你是基地不可或缺的人才,这些都是你的强项啊。”
王晓宇若有所悟地说道:“对,你说的没错,我有经验,有技术,这个技术部主管的位子本来就应该是我的。”她突然抓住我的胳膊,说道,“戴小姐,请你去和大管家说说,他听你的,他一定会听你的,你去和他说说,就说你不想当这个主管了,把这个位子让给我,让给我!”
我奋力甩脱她的双手,说道:“你想我把技术部主管的位子让给你?休想!请你不要在这个方面有任何不切实际的幻想了。如果您愿意做我的副手,我倒可以考虑,如果您不愿意,我也不会勉强您。除此之外,再也没有其他可能。”
王晓宇见无法说服我放弃技术部主管的职位她当然不可能说服,于是嘿嘿地说道:“那么这样,请你把属于我的东西还给我。”
“你的东西?什么东西?我可没有拿过你的任何东西。”
“我把这个水晶球给你,卖给你,你给我五百万,给我五百万美元。我只要这些,这些是我全部的家当,我只要这些。”
我对她的这些说法感到非常厌恶,于是站起身,没好气地说道:“我没有五百万,我根本没有那么多钱。即使我有,我为什么要买你的水晶球?它对我而言毫无用处。”
王晓宇道:“你怎么会没有钱呢?你这么漂亮,怎么会没有钱呢?如果你没有,大管家有,他有,你不是他的人吗,只要你对他说,他一定会把钱给你的。你有钱,你可以买我的水晶球。”
我见她越说越不像话,厉声喝止她道:“你疯了,你简直是疯了,说的什么话,简直就是疯子说的话。”
王晓宇伏在地上,哈哈大笑道:“我疯了,我的确是疯了。我已经一无所有了,为什么连疯也不许我疯呢?”
我大声说道:“如果再这样,我就喊保安来,把你拖出去,看你还能疯到什么时候!你很清楚那样做的后果,不是吗?”
王晓宇听我这么说,大概是有点害怕,终于沉默下来,不再说话。
她伏在地上约有一盏茶的时间,在这一盏茶的时间里,她表现得非常安静,既没有说什么话,也没有发出什么声音,好像在静静地思考着什么。
她这时真应该好好思考一下了,我没有打扰她,就让她伏在办公室的地毯上静静地思考着。
但愿她能够想通,接受我的方案,那是一个两全其美的方案。
过了一会儿,王晓宇终于轻声说道:“戴小姐,请你帮我一下,把我扶起来,好吗?我已经没有力气了。”
“当然可以。”我说完,便走上前,蹲在她身边,扶着她的双臂,努力要把她从地上拉起来。
经过刚才的一番挣扎,王晓宇的头发散乱地披在脸上,我看不清她的脸色,看不见她脸上的表情。当我正努力要拉她起来的时候,王晓宇突然把脸转向我,我吃了一惊,只见她脸色苍白,两只眼睛直勾勾地盯着我,好像那根本不是眼睛,而且两个漆黑漆黑的孔洞,深不见底的漆黑的孔洞。
我一吓,急忙松开双手,就在此时,忽然觉得腹中一凉,好像有什么东西钻了进去,紧接着就感到剧烈的疼痛。我低头看去,只见王晓宇的右手正紧紧地握住一把刀,刀锋寒凉,竟然有半截刺入了我的腹中,我看见殷红的血从刀刃旁的血槽中流出来,一滴一滴地滴在地毯上。
我大惊失色,一只手捂紧腹部,另一只手抓住王晓宇握刀的手,全身颤抖着,说道:“你你”终没有力气继续说下去。
王晓宇松开握刀的手,看着我,并不说话,只是嘿嘿地冷笑着。她的笑是如此地阴森恐怖,让我心惊胆战。
刀还插在我的腹中,我知道此时不能把它拔出来,就算要拔出来,我也没有力量和勇气去拔。
腹部剧烈的疼痛让我无法站起身,我只能在地上爬,一点一点地爬,向办公室的大门边爬过去。我的身后留下了一道长长的血迹。
王晓宇跪坐在地上,她没有阻拦我,也没有站起来,只是跪坐在那儿,一动不动,好像呆住了似的。
当我终于爬到大门边的时候,我伸出手去,用尽力气才碰到门上的把手。我用身体的力量把门撞开,门口正好有一个人经过,我没有看清这个人是谁,便挥舞着手向他喊道:“快救救我,快救救我。”说完,我“咕咚”一声倒在地上,不省人事。
第88章 死复生还生却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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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技术部主管的办公室,我好心对待前来胡闹的技术部一组组长王晓宇,希望帮助她放弃不切实际的幻想,并且如果她愿意,我甚至可以向大管家提议聘请她做我的助手,做技术部的副主管。谁知她却以恶报对待我的善意,在我不注意的时候,用一把利刃狠狠地刺进我的腹中。我身受重伤,勉强爬到了办公室门外求救,终因体力不支,倒在了血泊中。
当我被刺后,疼痛、恐惧一起袭来,尤其当疼痛实在难忍、尤其当看见自己的血像小水管里的水汩汩往外直淌的时候,我真害怕自己逃不过这一劫,支持不了多久就会倒地身亡了。我后悔极了,今天王晓宇的表现很不正常,和一个疯婆娘没有什么两样,对这样一个疯疯癫癫的人,我怎么就这样没有警惕心、没有和她保持一定的距离呢?看来我被刺伤尽管主要是她的责任,但也怪自己太不小心,竟没有想到有人会针对我实施这种穷凶极恶的报复。我今后必须多留一个心眼了,可是……可是我还有今后吗?
腹部的疼痛在不断地加剧,我每爬一步都像是被一把锋利的刀又无情地在伤口上割了一下似的(伤口上本来就还插着一把刀呢),我的手已经按不住从伤口激流而出的鲜血了,其实按住伤口本身就是一种剧痛。这是第一次,我身体里的血是如此潇洒而无节制地不停地往外流淌啊,而我的呼吸也在这其间变得越来越困难,胸口闷得厉害,眼前一阵一阵地发花,随时都可能就此睡去了。
幸运的是,王晓宇不知是因为吓傻了还是因为其他什么原因,没有凶神恶煞般地扑上来拔出还深嵌在我腹中的尖刀,对我身体的其他部位再狠狠地戳几下,也没有扑上来把扎进了一半的刀再狠毒地全部刺进去。当我终于一点点艰难地爬到门外,在昏厥前一刹那的时候,我模模糊糊地看见走廊上似乎有一个人影——那儿幸亏有个人影啊——我用尽自己最后的一点力气向那个人影呼喊救命。
如果刚才我说的这一切都不幸是往相反方向发展的话,恐怕此时我只能躺在墓穴中而不是落霞小楼我自己的床上了。
当我昏过去的时候我好像做了一个梦,一个异常诡异恐怖的梦。我梦见自己一个人在漆黑的世界里像鬼魂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