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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沛沛和安昕跟在后面,看着三个大男孩走得潇洒,一副“非人哉”的表情:“放着千万不坐拥,去睡大自然,男人的野心真够大。”
“……”
整装重发到了野营的地方,在水库下游的半山腰,空气清新,还有清澈的河水流淌。已经是傍晚,道青萧柏仁找了块沙地,支起烤架开始烧烤,容沛沛被萧柏仁拉过去帮忙,安昕无所事是,跑去陪华宵钓鱼。
“知道这种地方怎么钓鱼吗?”华宵从后备箱拿了把竹木鱼竿和鱼篓,往河边走去。
因为只备了一把鱼竿,安昕没有工具,只能在旁边看着。然后就看到华宵褪去登山鞋和袜子,屈膝把裤腿卷起来。
他皮肤净白,脚上和小腿的肤色也是干净瓷白,安昕第一次看到男生宽大的脚掌,脚蹼实厚充满力量,脚趾修长,关节分明,指甲干净得比漫过的河水清澈。
华宵越过溪边的石墩,傲人的身躯已经屹立在水流中间,水漫过他的小腿肚。细长的鱼竿在她眼不见间已经甩进河里。
“水里凉,在旁边待着。”
安昕不听他的,弯腰把鞋子袜子脱了放一边,裤腿高高卷起,朝水里走去,“华哥哥,N市是水乡,我是游着水长大的。拔莲藕的事我都做过,还怕抓不了几条鱼?”
华宵来不及阻止,安昕已经踩到他身旁的石墩上了,“好了,就在那里别下水了,北京不比N市,四五月的天水还冷得跟冰似的。”
安昕脚趾头试了试水,果然寒气逼人呢,扯了扯脚趾,点点头蹲在旁边观战。
安昕没钓过鱼,电视上都演鱼要等半天才能上钩,看华宵一时半会儿没动静,安昕就陪他聊起天来:“华哥哥,你什么时候回N市呀?你要回去碰到有莲藕的季节,我带你去拔莲藕啊,我大伯父家里有一片莲藕地,每年夏天都叫人帮着采藕,我去过,很好玩的!而且刚采的莲藕味道特别……”
“嘘……”华宵偏头对她比了个嘴型,安昕立马住了嘴,只见他臂膀一松,悠悠然把鱼竿一提,甩回来一个空鱼钩。
安昕兴奋劲消了一半,低声窃语:“是不是我把它吵走了呀?那我不说话了。”
接下来几分钟,安昕果然安静了,不声不响的蹲在华宵旁边,眼睛直溜溜的盯着水底下的鱼竿。
华宵分神瞥了女孩一眼,说不说话就不说话,还挺乖的嘛。
几条鱼上钩之后,好一会儿没再有鱼游过,安昕有开始低头看着两人赤。果。果的脚发呆。她的脚丫子只有他的一半大,好神奇。忽然一个黑不溜秋的影子滑过,不是大鱼是什么?这家伙比华哥哥鱼篓的小鱼肥多了!
“这叫叉尾斗鱼。”华宵开口道,“在北方圆尾的居多,叉尾算很少见的,只有在暖年才有机会生存,丫头,算给你碰到了。”
“真的?”安昕好奇的问,低头囔囔自语:“尾鱼啊尾鱼,你尾巴上的叉叉是海神叉吗?”
那鱼还不怕人,在她脚底下滑来滑去,安昕屏息凝神,身子缓缓下倾,眼疾手快,“趴”的一下钻进水里。
“安昕?”
“海神叉,我抓到了!”
于是托安昕的福烧烤能吃上大鱼了,萧柏仁自献殷勤,亲自上手,开膛破肚,洗血腌制上支架,看得容沛沛目瞪口呆,再看看被自己烧得黑一块糊一块的鸡翅,怎一个惨字了得。
“萧柏仁你个大骗子,明明会烧还骗我烤了这么多,我这儿没一个能吃的,都说了我不会,看吧这下都浪费了。”
容沛沛气转自责,萧柏仁倒不介意,乐呵呵的拽了个鸡翅下来啃一大口,“怕什么,我承包了。”
“你有毛病吧你,这都能吃?”看他吃的样子一点都不像被毒害到,容沛沛很是怀疑,“那我也试试。”
话还没完鸡翅就都被萧柏仁捞了去,“既然是我承包的,吃了我的就是我的人,想清楚哦。”
换成以前容沛沛一定一巴掌拍回去,可最近不知怎的经不起萧柏仁调戏了,一下子无语凝噎,道青这老姜哪能看不出来是为什么,看着容沛沛满脸通红,出来解围:“老萧,你又欺负沛沛了,小心华宵饶不了你。”
萧柏仁往华宵和安昕的方向瞅了瞅,不怀好意:“我看有人乐不思蜀,管不了那么多。”
华宵和安昕坐在溪边的大石头,拿布给她擦小腿和脚,还有抓鱼弄湿的袖子。
“华哥哥,电视上说被男孩子摸了腿会怀孕,是不是真的?”
华宵动作显然一顿,“真的又怎样?”
“那我也帮你擦呀,这样咱俩就扯平了!”安昕“咻”的从石头上滑下来,小脸凑到华宵跟前说。
华宵摸摸她古灵精怪的小脑袋,“熊宝,你现在还小,再大一点就不能轻易让男孩子碰你啊。”
“多大呢?”
“再过两年,上高中的时候吧!”
不远处的三个人都看愣了眼,这还是他们认识的华宵吗?那个不苟言笑,面对大系花孟希的撩拨都无动于衷,被称为异性绝缘体的华宵,也有蹲下来照顾女孩子的时候?容沛沛更是看傻了,长这么大,也不见华宵对她有这么温柔的时候呢,真是偏心啊偏心。
半山腰的夜晚温度很低,几个人搭好帐篷后还没有睡意,围着篝火取暖。每个露宿的群体里总有一个人爱讲鬼故事,萧柏仁就是那一个,最后把容沛沛吓坏了,揪着安昕连滚带爬先钻进帐篷里。
进了帐篷容沛沛还心有余悸,裹着被单颤颤发抖,安昕跟程北辰江东子一群人没少听鬼故事,加上打小就一个人睡,胆子比较大,现在倒是比容沛沛镇定的多。
“沛沛姐,我知道有一种方法能让人不怕,我们要不要试试?”
“什么呀?”
“人吓人吓死人,把吓唬你的人吓回去,你就可以睡个安稳觉啦。”
整萧柏仁?容沛沛平时在萧柏仁那儿吃不少亏,现在有人主动提出来帮她,眼睛一下子就亮了:“安昕!看你闷声不响的,原来才是最坏的那个!什么招快给我支一个,姐姐一定全力配合!”
萧柏仁和道青按照原计划睡一个帐篷,华宵车子里早有准备的预多一个,刚要进去独享就听到一声狼嚎,惨不入耳。
原来容沛沛和安昕趁萧柏仁和道青准备下榻时,跑到帐篷外面故意制造嘘嘘碎碎的怪声,等帐篷里两人朝声响的地方探出头时,容沛沛一个手电筒往自己脸上照,那叫一个女鬼上身。
吓是把人吓得不轻,只不过吓坏的是道青,萧柏仁装作一脸吓坏宝宝样,待容沛沛得意得不行时,才拿出手机翻出刚才那一幕的相片,笑得快要岔气。
容沛沛和安昕一看,这不是容沛沛刚才举灯照自己脸的照片吗?萧柏仁还不知道哪来的抓拍技术,刚好拍到沛沛面如死灰的表情,还有莫名竖在脸颊一旁的小指头,那样子像极了念咒语的无常,好像“天灵灵地灵灵”的词都冒出来了。
“沛沛,以后我就把你这张图放床头,就不怕半夜鬼敲门了,哈哈哈!”萧柏仁捧腹大笑,容沛沛又吃憋,要不是华宵过来劝停,两人又要闹到天亮。
安昕跟在容沛沛身后钻进帐篷,忽然肩膀就被一只手一搭,转头看到华宵。
“你出的主意吧?”
安昕本来就心虚,刚才在容沛沛面前脸都抬不起来了,这下更慌了:“……你,你怎么知道的?”
自家表妹那点胆量干不出这种事,华宵一猜就知道了,小丫头胆还挺大的,摸摸她的头发,压低音调:“早点睡,别闹。”
这一闹容沛沛全然忘记萧柏仁讲的鬼故事了,有的只是败下战来的气馁,唉声叹气也就睡着了。安昕睡梦中憋了好久的尿,终于克服倦意出来草丛堆里上厕所,借着朦胧的月光找回去,进去却怎么也摸不到自己的睡袋。
天太黑人也没睡醒,摸了几番就失去意识了,朦朦胧胧抓到睡袋里人的胳膊,摸到里面还空出一大截,索性就钻了进去。
一身的寒气一下子就被驱走,安昕不由得往那人身上又贴了贴,梦里隐约听到有人轻轻喊了自己一声,太困没力气应,然后就被一双温暖的臂膀抱住了。
☆、第15章 相聚短暂
第二天的计划是采风,容沛沛起床时发现安昕早已经不在了,出来刷牙碰到萧柏仁和道青,问了也没见着她人。
安昕感到自己枕在一个厚实的东西上,比昨晚睡前枕的睡袋枕舒服多了,睁眼一看却看到一只白皙的臂膀!连着手掌和修长的手指,怎么看也不像容沛沛的手啊,吓得坐起来一看,居然睡着旁边的是华宵,吓得大气不敢出。
抓了抓蒙圈的脑袋,想来想去只有昨晚起来上厕所回来进错帐篷能解释了,顿时懊悔不已……
得趁人还没醒赶紧出去。帐篷是黄色的,天亮的微光照射在篷上,映在华宵干净的脸庞,好看得没什么事物能形容。安昕紧张的情绪里竟夹杂着一丝不明由来的喜悦,见他枕着她的臂膀收回去,心想完了完了,人要醒了!撒腿溜出去,刚要到帐篷口却听到电话铃响起来。
这么熟悉的铃声,不是自己的手机是谁的?可摸来摸去,手机已经不在自己身上了,一听还在睡袋里呢!
安昕无比后悔睡着没把手机调静音,硬着头皮爬回去,手忙脚乱的在睡袋里掏,又不敢惊醒华宵,半天摸不到,直到一只手握着手机亮在自己眼前。
“这儿呢。”华宵低沉的嗓音带着刚睡醒的暗哑,安昕头都不敢抬,小声道了声“谢谢”赶紧拿走,没出帐篷就听到外面容沛沛的声音。
“你们看到安昕了吗?”
“没有啊。”
“这么早,会去哪儿呢?”
安昕怯怯的把身子挪了回去,看着华宵:“我能在这里面接电话吗?”
华宵昨晚就被突然闯进来的她惊醒,只是小姑娘太困叫不醒,八成还不知道自己走错了,既然吵不醒,那就别吵醒了。夜半外面凉,她身上冷的跟冰似的,顺手就把她带进怀里帮她取暖了。
“我出去,支开他们,等下叫你你就出来。”像是完全看出她的囧意,华宵嘴角微微翘起一丝笑意,然后恢复一贯自然的神态,利索的穿上外套就准备先出去,走时还给安昕留了个询问的眼神,安昕忙不迭的点头,心里感激无比。
只是华宵还没来得及支开外面的人,安昕自己就扯开帐篷门跑出来,神色紧张:“我爸爸,我爸爸五一不能在北京呆了。”
打电话来的是安爸爸,告诉她明天到北京跟她聚的计划有变,五一不能留在北京了,但作为补偿,他今天有一天的机动时间,可以从河北转战到北京跟她见个面,再去外地出差。
因为安爸爸跟同事一起来的,顺道也约了北京的朋友一起吃午饭,约在北京饭店,安昕报上地址,华宵提前和她下山了,跟萧柏仁几个晚上市区见。
下山一路,安昕脸上洋溢着难以抑制的兴奋和紧张,眼神的光彩让华宵觉得有些无法理解。
“安昕,你爸爸五一不能陪你,你会失望吗?”
“怎么会失望呢?他专程一天转过来看我呢。相反,我还很庆幸自己来北京了呢,如果在N市,也许爸爸就离太远没法转途回家了,那我连一面都见不着。”
小肖老师的话出现在华宵耳边,虽然她只是轻描淡写的描述了安父工作特殊性,但现在可以看出,安昕已经很习惯父亲的疏远和变卦,然而令他心理隐痛的是,小丫头对这种事情毫无怨言,只会迁就这个世界,只要夹缝中露出一点透亮,就心生灿烂。
因为临近五一,很多单位提前放假,市区的路一到中午就堵了,北京饭店据华宵所知停车位不多,估计这会儿吃饭时间停车也难。
离饭店还有几百米的时候安昕就看到这个地标了,更看见前方拥堵,“华哥哥,我在路边下就好,你先回去吧,我吃完饭会回去的。”
华宵一上午仿佛镀了一层冰霜,脸上带着寒气,此时语气更是漠然:“你打算怎么回去?”
安昕想了想,“我爸爸在呢,他会帮我想办法的。”
如果是正常的父亲,哪用得着考虑,面对几个月不见的女儿,亲自送都不嫌多,但安昕只是说他会想办法,想来以她对父亲的了解,并不会这么做。加上从这短短时间接触的猜测,华宵也摸清安昕和爸爸的相处模式了。
因为家庭的原因华宵早已看淡亲情,因为早年出来闯荡他早也练就波澜不惊,已经不记得什么时候起就不再为他人的事所牵挂,可是此时华宵心里却变得复杂。
华宵没有多说话,车排到离停车场还有一段距离就彻底堵死,等了一会儿,快速打转方向盘,从岔道口开了进去,兜到一个类似贵宾绿色通道的门口,给门禁看了名片,便有人带着在紧张的车位中找到停的位置,待车停稳后便在车门处准备接人。
停车时,华宵恢复一如既往的平静语气:“我带了电脑,刚好在车上工作。这里是东区负一楼,车就停在这里,吃完饭来找我。”想想又把停车卡塞给她,“拿好,找不到路就问保卫车位在哪里,我在这里等你。”
安昕不感动是假的,但看华宵已经不容拒绝的把电脑包端过来,只能听命。下车前好奇的问:“华哥哥,你跟这里的人很熟吗?怎么不用排队走地下停车道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