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华宵仅从和别人的谈天间隙抽一小会儿空瞥了她一眼,面无表情道:“谢谢,我不喝酒。”
汤想最不怕劝酒,抱着平日里再接再厉的精神继续缠他:“我和安昕第一次来美国,就能在这里遇到华人,真是大大的缘分!你一定是安昕的贵人……”
“抱歉,”华宵打断她,声音低得几乎只有她才能听见,“我不是和什么人都喝酒。”
安昕知道华宵此刻的心情,一定非常厌烦。她的经纪人却不知道她的电视剧作品的导演就是眼前的天人,拿着世俗的老一套跟他套近乎……他一直在马不停蹄地往前,安昕觉得跟他一比,自己还在原地踏步。
汤想受了侮辱,但马上管好低落的情绪,咬咬牙笑笑,“华总随意,华总随意。”算给自己圆了个场,转脸又开始吹捧吉冈,安昕几次拒酒,汤想只能皮笑的跟吉冈赔酒。
“我听说中国人都很能喝,你怎么滴酒不沾呢?”吉冈问安昕。
安昕默不作答,汤想立刻凑上去,“能喝能喝,安昕只怕一喝酒,就把你灌醉了!你说是吧安昕?”
安昕唇角触动一下,对吉冈说:“我听说入乡就该随俗,亚洲兴酒文化,怎么到了美国,也要凭酒待客呢?”
她语气轻巧,却说得吉冈脸色一沉。安昕垂着眼帘,注意到对面的人向她投来一束目光。这是今晚他第一次正视她。
汤想被安昕的回应吓得不轻,赶紧把自己的水杯塞进安昕手里,笑呵呵的对吉冈说:“安昕今晚不在状态,您多多包涵!这样,酒我来喝,安昕以水代酒,可以吧?”
吉冈面色稍稍缓和,嘴角露出嘲讽的笑意:“入乡随俗?看来改天得单独找你慢慢喝。”
“只要您有时间,安昕一定奉陪!这样,明天,明天安昕单独请你!”汤想开心的鼓着场,安昕默默的拿水杯跟吉冈轻轻一碰,仰头灌了下去。
长桌聚餐的好处就是,聊天内容只有三两邻座的人听得到,其他人在讨论什么,只要不想参与,就可以不参与。
安昕过了一会儿就感到浑身发热,脑袋昏沉。华宵坐在对面,看她几番扯衣襟,不停的拿手扇风,额上的汗珠开始往外冒,最后两片脸颊浮起了异常的潮红。
她抓起手边的水壶不停的往杯子灌水,一杯接一杯的喝,却越喝越难受。
直到眼前的东西一层叠一层,模糊到她分不清了,壶嘴对不准杯口,倒了满桌都是,安昕手一软,整个身体瘫趴在桌上。
迷迷糊糊听到汤想的声音,用英文在说着什么。
“对不起对不起,安昕喝多了,我先送她回去。”汤想用生僻的英文跟大家解释,一边扶起安昕离开座位。
华宵坐在位置上看身边的人七手八脚起来帮忙,黝黑的眼神冷峻得像冬夜。
汤想趁乱往吉冈手里塞了纸条。
吉冈拍电影十几年,期间在中国交流过两年。后来从日本跨越到好莱坞,此后一直在美国发展。导演专业出身,后期成为独立制片人,是为数不多的闻名全球的美籍亚洲人。
华宵签约RODEO影视是看重制片组的实力,但对这个日本男人的职业素养,不能予以更多评价。
走过世界大半个演艺圈,接触过的名人类型数不胜数,人渣也见识过不少。日本影视界是中国暂时无法超越的壁垒,但对日本男人的本性……说是偏见也罢,说他狭隘也好,华宵发自内心的鄙夷。
吉冈是见的人事多了,只把汤想递给他的东西揣口袋,面色恢复自然,接着招呼大家回来。
美国人对盘腿坐在榻榻米,安静的享用日料不大习惯,菜吃的七七八八,便提议转场去酒吧。
吉冈幽默的用了还得回家“守岗”的借口,把大伙儿分拨送上车,才独自行动。汤想的纸条上写了楼上酒店的房间号。
在停车场犹豫了片刻,便往酒店高层电梯的方向走去。
不远处停着华宵的私人轿车,副驾驶是他的贴身保镖,看到吉冈的踪影,问华宵:“华总?”
华宵的目光始终盯着吉冈,直到他坐上观光电梯,眉目间的寒气更加骇人:“跟上。”
他对吉冈的判断,也不是以偏概全。
吉冈没想到中国经纪人对自己的艺人会下这么重的手,摁了门铃汤想便自觉的从房间出来,脸上的皱皮都拧巴出来,堆成卑微又恭敬的笑:“吉刚先生,安昕刚出道很多事还不懂,就差有经验的人多给她提点!还望您多费心了!”
“这是美国,不提倡你说的这一套。我吉冈,从不强人所难。”
汤想凑到他耳边,悄声道:“看得出来您对她还是很关照的,这女孩要什么有什么,身上都是货真价实的宝贝。”
吉冈神色变得飘忽,汤想给了他一个肯定的眼神,不再多话,把门留着便走了。
不出几步听到后面传来关门声,一颗心才算落定。
安昕从趴在汤想肩上的时候开始,就渐渐失去意识。迷迷糊糊睡了一觉,努力撑开眼皮看到自己躺在洁白的大床上。
身上好热,体内好像无数只蚂蚁在爬,每个细胞都在咆哮。手抓着自己的衣襟,胡乱的抓掉衬衫的扣子,金属扣子噼里啪啦的散落一地。
吉冈从套房的客厅兜转进来,进卧室就看到一具半裸的娇躯。
打底裤被她全部褪下,只剩短裙遮住下半身重要部位,露出百花花的细嫩大腿。衬衫敞开,露出里面的裸色小可爱内衣,还有深藏不露的深沟。
吉冈对汤想没有说假话,在影视圈这么多年他没做过强迫人的事,对于驯服女孩子,他向来知道该怎么做。
尤其是这样如出水芙蓉的女孩,他很懂得怎么样让她们从抵抗变成半推半就,最后为他所俘虏。他可以轻易把她从懵懂蜕变出来,即使事后她不喜欢,他也有办法跟她干净了断。
何况汤想说的没错,他对她,是有点兴趣。
卧室灯被打开,安昕被强光刺到眼睛,朦胧的视线里出现一个男人的身影。
一个强烈的信号闯入安昕发涨昏沉的大脑,她强迫自己提高警惕,不能沉迷。她用尽力气从床上爬起来,浑身酸疼得根本使不上劲,却还顽强的扭曲挣扎,最后重重的摔在地板上,额头和肩膀分别被床头柜的柜脚撞到,划出了伤口,疼得她嘶叫起来。
男性天生的征服感被这画面挑逗得叫嚣起来,吉冈朝她靠近,安昕猛地从床头上抓起包包,胡乱而着急的在里面摸索着,在他碰到她之前亮出了小刀。
“不要过来……”她喘着气,原本对着他的刀尖转而刺向她自己,在幼嫩的脖子上死死抵住,吉冈看到尖锐的一头就要嵌入她的肌肤里,瞬间僵住脚步。
“你敢过来,我就刺下去……”她努力克制发热发痒的身体,浑身上下都在瑟瑟颤动,眼神却不容迷离,吉冈当然不想一点小事闹出人命,只能慢慢后退。
“嘭!!!”突然房间门发出巨大声响,吉冈朝门外望去,只见门被什么人踹了开来,两个高瘦的男人身影大步跨门闯进,其中一个保镖模样的快步跑进来,三两下把吉冈勒住,蛮力拖了出来。
华宵看到的安昕,额头渗出的血迹流到眼角和脸颊,逼得她眼睛只能勉强半睁。露出的肩膀磕出淤青和血迹,弄脏了衬衫。
她手里抓着小刀,脖子被她划出一道血,绝望的看着他们。
“你们……都不许过来……过来,我死给你们看……”
☆、第58章 沧海拾珠
华宵的心像被她手里的刀狠狠深剐,痛的连呼吸都快要停止了。
转身揪起吉冈毅夫,风一般的拳头蛮力落在他脸上,连续好几拳,吉冈毫无抵抗之力,最后被他打得咳出血来。
“我……什么都没做,”吉冈用生硬的中国话跟他解释,“什么都没做……”
“华总,人要怎么处置?”保镖把吉冈架起来,问。
吉冈从地上爬起来,吐掉梗塞在喉咙里的血,“这不是我的安排。只要我想,大把人等着送上床,我还犯不着为这点事搭上性命。”
“华唐和RODEO的合作,会再重新考虑。”华宵看了保镖一眼,示意他先把人抬出去。
转身进屋,安昕还蜷在床头柜前,一手环抱着曲起的小腿,一手死死攥着小刀,刀尖时刻不放松的抵在自己细嫩的脖子上。
“安昕。”他俯下脸轻声叫她,时隔三年他不曾幻想过在什么样的场合会再遇见她,能再叫出她的名字。
没想到是这样的场景。
他叫一声,她就缩的更紧,因为紧张身体抖得更厉害。她失了血,脸色青白,但药效逼着她两片脸颊的潮红依旧冒的火热。她嘴唇没有了血色,眼神却还依旧强硬的□□,嘴里断断续续的呢喃:“不许过来……不许过来……”
“安昕,我是华宵。”克制绞痛的心脏,华宵用冷厉的语气对她说。
她眼帘微垂,眼泪顺着额上流下的血迹滑落脸颊,苦笑道:“华宵……怎么可能……他已经不要我了……”
她哭起来,华宵趁她手腕的力气卸了防备,眼疾手快的夺过她手里的小刀,安昕没了武器,大惊失色,朝凑上前来的人胡乱拳打脚踢。
“安昕!安昕!”华宵蹲下来,把她环抱在怀里,她整个人烫的跟火炉一样。
这得下了多大的药剂,华宵真想把那个叫汤想的女人碎尸万段。
如果不是容沛沛告诉他这个消息,如果他没来……他无法想象后果。
“你不是华宵!你不是不是!你不是……”安昕难受的直挠自己的胸口,脸上一阵红一阵白,拼命的推开华宵,在他胳膊横过来的时候,埋头在他手臂上咬了一口。
她真是急疯了,一口咬下去全是力气,华宵隔着袖子和西服外套都能感受到她尖利的牙齿,疼得低吼一声。
“你要咬是吧?”华宵轻易把她拎起来,看着她难受迷离的眼睛,泪花模糊了她的视线,嘴唇微启低喘着气,这样的她比以往任何时候都要来的风情妩媚。
“想咬,我给你咬!”
华宵手掌捧着她的脸,低头叼住了她。
安昕感到张开的唇被一块冰冷的柔软紧紧堵住,所有难耐的热气像有了宣泄口,让她舒服无比。她的抵触变得无力,慢慢的迎合凑过来的吻,贪婪的吸。允,四肢松弛下来,抚摸面前的宽阔胸膛,手胡乱的要去解他的扣子。
两人坐在地板,华宵盘腿扣住她小小的身体,安昕像小动物一样被他圈住,两条细嫩的长腿架在他腿上,转而曲起来跪住,姿势暧昧的不行。
然后就被自己的放纵吓了一跳,意志力狠狠的甩了她一巴掌,安昕从沉溺中惊醒,拼命的抵挡住他,却被他抱的更紧更用力。
她狠狠的咬了他一口,华宵唇都被撕裂了,口腔渗出咸咸的血腥味。
“安昕,冷静!我不会伤害你!”华宵把她两只胳膊举起抵在墙上,目光锁住她,语气变得柔和:“我是华宵,你的华哥哥……”
“华哥哥……”她折腾了太久,实在太疲惫,最后再撑开眼睛看看他,咧嘴一笑,倒头瘫在他肩膀上。
华宵脱下西服外套给她扣上,把人从酒店抱了出来。安昕昏迷不醒,华宵在车上拿医药箱给她额头,肩膀和脖子上的伤口做了处理和包扎。
这是他曾经的女孩。
即便她的母亲夺走了他的父亲,可她又有多少错?
看到她身上血迹斑斑的伤口,虽然不到触目惊心,落在她细白幼嫩的肌肤上显得很是残忍,华宵气的快昏炸了。
洛杉矶金融中心的威尔汀套房酒店。顶楼是华宵的年包套房,进入大堂一张脸卡刷通了前台的关卡,快速的拿到了一张空房的门禁卡。
安昕渐渐醒过来,药效还没有过去,嘴里哼哼唧唧的念着什么,伸手就扒掉身上的衣服。
华宵在阳台打电话,保镖在MA料理店的包间拿到安昕杯子里的水样本,查出十倍的药剂量,难怪安昕会发作的这么厉害。这个程度的量,能让人脑充血或窒息而亡,她能保持意志到这个地步……
听到卧室里传来碰撞声,华宵脸色变得更沉,转身跑回去,安昕已经把自己脱了个精光,从床上滚到冰凉的地板上,四处翻滚。
她微微启唇,弹出舌头舔自己的嘴唇,想方设法给自己降温。
“救我……”她低低呢喃,带着无限娇媚的微喘,华宵抑制住叫嚣的身体某处,把她抱起来往浴室走去。
把人放进浴缸,喷淋开到最大,10℃的秋天拿冷水冲了她一身。水淹没她的身子,安昕没了力气,躺在水里睡了过去。
华宵身上的衣服全部湿透,面对她的身子却还要做这样的事,比做什么都累。最后摸摸她的额头,已经恢复正常体温,才把她抱出来擦干净,裹上浴袍放回床上。
坐在床沿,把她脑袋放在自己腿上,拿热风给她吹头发。刚才他已经做好打算,如果冷水澡都不行,他只能拿自己的身体当解药帮她了。
她安静的闭着眼睛,浓密上翘的眼睫毛像蝴蝶翅膀,被吹风筒带出的风扫的一摆一摆。脸上的苹果肌恢复光泽,红唇微肿。刘海被风扫起,露出圆满柔和的发际线。
起身要去洗澡,安昕搭在他腿上的手紧了一紧,眉头一皱:“华宵……”
心底像被弹起一根弦,紧绷绷的。
“不要离开我……我没有喝酒……”她低声呓语,翻了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