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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小姐这是说的什么话,妾身也是一时心急,一时心急。”低眉顺目的表情,倒消解了吴氏对她的厌烦。
“好了,知道你心急。林琅这孩子也是有心,白老先生给的东西金贵着呢,玲儿肯定明日便会好了。”
“是啊,林琅平日里没受琴姨娘照拂,这一点点心意,琴姨娘肯定会理解的。毕竟,当时我伤到了脑袋……”
林琅欲言又止,像是又想起了什么,以手掩唇。
“当时还多亏了琴姨娘亲自送药。”
果然,林琅说完这话,琴姨娘的脸色都变了,神色有些懊恼。吴氏也想起了这桩旧事,刚刚缓和的脸色再次紧绷。
林琅心中轻哼,到底还是自个儿心疼自个儿,您老人家看来还真给忘了。
气氛冷凝了几分,只有叶景云不明所以。将锦盒交给琴姨娘,林琅就跟着大哥出了院子。
琴姨娘住的地方,她看着就窝心。
“娘……渴……”
床榻上,叶林玲终于醒了过来,口干舌燥。
“玲儿,你在终于醒了,感觉怎么样?”琴姨娘连忙端了一杯水。
“娘——”叶林玲喝过水,顺势躺在了琴姨娘的怀里,开始撒娇,“娘,今天玲儿以为再也见不到娘了。”
“说什么傻话呢?告诉娘,到底怎么了,是不是那个贱蹄子干的,怎么好端端的就落水了呢?”
叶林玲一想起此事,脸色就又难看了几分。如实将今天是事情给琴姨娘讲了一遍。
“娘,她明明就是故意的。还有二皇子,他……”叶林玲越说越委屈。
琴姨娘脸色也不好看。
“这个二皇子,做的确实过分了。不过,这个事娘确实不应该让你涉险的。”
明少怀想来个英雄救美,重得美人心的戏码,如今在那丫头身上也不适用了。
“玲儿,为了防止林琅对你心生敌意,近几日你还是少和她见面吧。你这次也算是因祸得福,最起码老夫人还是心疼你的,现在你病了,正好趁此机会得了老夫人的宠。”
“娘,玲儿不甘心,她竟然,竟然……”
“怎么了?”
叶林玲满目的委屈化成了愤怒。
“她就仗着自己嫡出的身份,竟然教训我,说玲儿的母亲只能是陈氏!还说,您承不起我一句‘母亲’!”
叶林玲每说一句,琴姨娘的拳头就握紧一分,直到感觉到了刺痛,她才反应过来。
“嫡出小姐……”
“小姐,我听说最近,琴姨娘那里每日都会熬药膳,弄得整个院子都乌烟瘴气的呢!”
灵儿一边为林琅梳着头,一边絮絮叨叨。
“你最近是没有事情可忙了,所以才关心起人家的事情了?”
林琅笑着调侃,灵儿现在可是芷汀院的首席大丫鬟,忙里忙外的,威风着呢。
“哎,灵儿这不是关心一下嘛!”
“呵呵,你才没有这么好心呢,还关心人家。”
“小姐,这尚书府就这么大,你现在每天出去都不带我,我也没只能自己找找乐子了!”灵儿委屈着。
“好,都依你。”
林琅立马服软,她最怕的就是灵儿用这来说事儿。
“你说,二小姐现在也该好了啊,怎么还成天的喝那苦汤药,这有钱人家的小姐,就是矫情。”
灵儿说这话的时候,自然而然的就将林琅给撇开了。
“可能是想调养身子吧。”
林琅随口一说,灵儿也就随口一答。
“黄花大闺女一个,没病没灾的,补啥身子,就仗着老夫人宠着呗!”
林琅把玩着自己的发梢,动作渐渐变缓。
补身子……
瞅着这窗外,葱郁的夏景过去,秋意也深了。
琴姨娘就是在深秋,有了“身子”。
补药?看来真的是受刺激了,一大把年纪,还能这么折腾,可惜啊,命里无子,也是瞎惦记。
“灵儿,咱们已经有些日子没去琴姨娘那儿了吧,今儿个小姐我高兴,想去看看。”
☆、算计
“呦,三小姐怎么想起来上我这里来了,天儿冷了,我这里不比芷汀院暖和。”
林琅来得突然,琴姨娘也没有想到。
“冷?那怎么能行呢?”林琅露出一副关心的样子,“二姐身子还没调养好,可要注意保暖才行。要不我去和祖母说说,给琴姨娘这里早些添置过冬的东西。”
林琅硬着脸皮,面不改色。
这个天用过冬的东西,她也太不掩饰自己的做作了。
“承蒙三小姐惦记,确实不用了。”琴姨娘嘴角有些抽搐。
“呀,这满屋子的药味儿,怎么也不点上点儿熏香,我记得琴姨娘最讲究这些了。”
林琅皱着眉头,露出一副厌恶的样子。也许是跟白阙子认草药认久了,刚一进屋,就能明显分辨出其中的几种药材。
果然不错,都是一些给妇人调养身子的。瞧这味道,应该喝了有段日子了。
“年纪大了,偶尔手脚无力,只能好好调养着,哪还有这些讲究。”
琴姨娘面色不好看,林琅说话没有不得体的地方,但她听着就异常刺耳。
“不,是林琅疏忽了,这药香太重,我差点都没有闻出来。”
空气中弥散着一抹清香,如果不自己闻,确实分辨不出来。寻着这香味儿,果真让林琅找到了源头。
“琴姨娘怎么还喜欢用这种香,怪不得这气色不太好。”
林琅皱着眉头,轻轻将香盒打开,确定无误,就是用来激发人性’欲的香料。
“三小姐了解这种香料?”
琴姨娘尴尬的笑了笑,却没有任何惊慌的表情。她敢确定,以林琅的见识,肯定认不出这种异域香料。
确实,林琅也不明白这是什么香。只是他在白阙子那里整日耳濡目染,也闻出了其中几味原料。
其中就有白阙子赠的药材,专门用来滋阴壮阳的。
如果被外人知道,她竟然能闻出香料的原料,一定会吃惊不已。
“我虽然不了解这是什么香料,却能大概猜出这香料的用途。林琅还是劝琴姨娘一句,伤身。”
她确实没有再也危言耸听,这种东西的用处只能是刺激人的欲望,消耗太多元气,反而不好受孕。
林琅知道琴姨娘不会听她的,也罢,任你再作,要想给她作出来一个弟弟,也是不可能的。
前几日,朝中一位重臣,不知道是犯了什么过错,直接被贬还乡。林琅对朝中局势不甚了解,也知道,这个人,是太子一派。
“你说,明少怀是不是开始行动了。”
林琅趴着身子,向前探着,只见玄王殿下正一本正经的下着围棋,最值得一提的是,他是自己与自己为敌。
“喂,我说你这不是闲的吗?自己和自己下棋,下个什么劲啊?”
连秋君依然面不改色,盯着棋盘,如果有内行在,一定能看出其中奥秘。可惜,林琅连外行都算不上。
“放心吧,他不会动尚书府。”
等了好久,她终于等来了一句人话。
“我这不是心虚嘛!”
想到她前几日一时脑热,竟然当面对明少怀挑衅,就怕这个睚眦必报的小人反应过来,会做出什么禽兽不如的事情。
“现在知道后怕了,不是告诉过你,不要和明少怀私自见面。”连秋君仍盯着棋盘,问的漫不经心。
“哪有私自见面,明明就是他阴魂不散,竟然都把眼线安到尚书府内部了,还厚着脸皮质问我。”
咦,林琅有些疑惑,他好像什么都知道的样子。
“眼线?”似乎是听到了他感兴趣的内容,手中的动作都停了下来。
“家丑,家丑,不提也罢!”
虽然和玄王算是朋友,勉强也能算是盟友,她还是没有心宽到将自家姨娘出墙的事到处宣扬。
“公子!”
子戚突然出现,林琅吓了一跳。
“何事?”
子戚在连秋君耳边轻声说了几句,林琅一直盯着他的表情变化,不出所料,什么都没有发现。
“告诉他,我随后就到。”
“喂,你又要干什么去!伤都好了吗?”
林琅一把抓住连秋君的衣袖。
“要不要再确认一遍?”楚连秋看着林琅轻笑。
“不用。”林琅瞥了他一眼,就把手松开了,有些怨妇语气,“忙死你算了。”
无聊,林琅只能回府去找大姐,顺便旁敲侧击一下,她这个红娘,服务还是很到位的。
“来了。”
竹林斋内部,云清一手抱着手暖,一边揶揄着楚连秋。
“你这些日子过得倒是舒坦,美人在怀,都不知道朝这边跑了,说你是甩手掌柜都不合格。”
“随你怎么说。”楚连秋淡定自若。
“真是了不得,你现在连反驳都不反驳了。”
楚连秋越是淡定,云清越是此中必有□□的样子。
“说正事,太子府那边怎么样了。朝中局势已经很明显,明少怀已经不满足于韬光养晦了。”
云清也收起了戏谑之色,一脸愁容。
“贤妃这个狐媚子,也不知使了什么妖术,竟然让父皇这样听她差遣,真是糊涂。还有,你的伤,查出来是谁了吗?明少怀的人?”
楚连秋抿了一口茶,回味着其中的甘甜。
“也许是。”
最坏的结果,就是明少怀和那个女人,一边打压太子,一边打他的主意。
“韩太傅中直耿正,最后却落得这样的下场。”杯盏重重落下,云清本不是容易发怒的人。
“韩太傅这边,确实是我们疏忽了,既然他能无中生有,利用皇上的猜忌绊倒这样一位重臣,咱们也不必行君子之事了!”
楚连秋淡然的目光被精光取代,君子不愿行小人之事,并不代表不可以。
“你的意思是,郑廉党羽下的——秦少独?”云清最先想到的,就是他。
秦少独,不算是个重臣,只不过他是郑廉手中的一个枢纽,撤了这个枢纽,也够他忙活一阵了。最起码,要费些心神,才能弥补上这个空缺。
补上自己的人,或者令提拔一个两不牵扯的新人,无论他怎么做,都会引起明皇的不满。
“既然是你的意思,那就他吧!”
楚连秋抿嘴一笑,若无其事的喝了口茶。
“够狠!”
楚连秋:“那是你的主意!”
“每次这种事,都是我出头,你这个王爷当的,确实片叶不沾身。”云清无奈一笑。
“那是你明家的天下,不是我的。”
☆、太子到访
就在这剑拔弩张的时期,朝中突然放出消息,一年一度的秋猎要提前举行。
秋猎,朝中重臣都会参与,女眷也不例外,只要报备过,都可以参加。也算是一大盛事。
只是今年这场秋猎,注定不能让人欢愉。
“太子大驾光临,有失远迎。”
今日真是个阳光普照大地,大地遍地生辉的好日子。
林琅得知明清尧来了尚书府,那是比谁都要兴奋,简单收拾了一下,就急忙往大姐的院子蹿。
“大小姐,太子殿下来了尚书府。”
叶林如正悠闲着绣着帕子,听得这个消息,只感觉指尖一痛。鲜红的血珠立刻涌出,叶林如蹙眉吮吸了一下。
“好,我只得了。”
内心惊涛骇浪,表面已经恢复了平静。
“大姐,大姐。”
林琅现在行事,是越来越风风火火了。
“又怎么了,我的小祖宗。”
叶林如眉毛都没抬一下,仍旧专心的绣着手中的绣帕。
“大姐,太子殿下来了尚书府,你知道吗?”林琅看着大姐整日呆着闺房里,怎么就不厌烦呢?
“知道了。”叶林如依旧平静。
“知道了,那你还在这里绣花,还不赶紧出去接驾?”林琅一把夺过她的帕子,放到了一边。
“他是来找父亲的,我为什么要去接驾。”
林琅邪笑着盯着叶林如的眼睛:“大姐,你骗别人可骗不过我,你的眼睛已经告诉我了。”
“什么?”叶林如诧异抬眸。
林琅现在开始卖起关子。
“好了,别闹了。”叶林如被林琅看的不自在,又要拿起那绣帕。
“大姐这是在紧张!”
林琅敢笃定,她一定是在紧张。
“我紧张什么?”叶林如指尖微微用力。
“行了,我也不开你玩笑了。人家自然来了,你这个准太子妃,哪有不露面的道理!”
林琅可谓是苦口婆心,终于将叶林如拉出了院子。
“林琅,你说,太子他过来,不会是商量婚事的吧,我还没准备好。”
终于,叶林如道出了自己的不安。
“大姐,我有一事一直没有向你说明,就是怕你伤心。”林琅不确定,大姐对明少怀的心思到底有多重。
“你是说二皇子的事?”
没想到,还没等林琅开口,叶林如就抢先说了出来。
“其实,你那日的话,我都听进去了。而且,之后贤妃娘娘又几次宣我入宫。”
叶林如抠着自己的衣袖,不知如何表达。
“你也发现不对劲了?”
叶林如点头。
“而且,我现在越来越不确定,我到底喜欢不喜欢二皇子。”
女儿家的私房话,两人已经将声音压的很低。
“这话怎么说?”
“当年二皇子救了我,好像也是个阴谋,或者说,救我的不是二皇子。”
林琅更想不明白了,这又是什么事,绕的她有些晕。
“你是说,明少怀不是你的救命恩人?你是听谁说的,还是你发现了什么?”
叶林如点头,然后又摇了摇头。
“是一个宫女,好像叫‘曦儿’的,说了一些有得没得。”
曦儿?
李崇喜!
一定是他,他肯定是知道些什么,才属意曦儿去传话。
没想到,这个李公公脑袋还是挺活络的。
“好了,你也别纠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