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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背后惊出一身冷汗。
作者有话要说:#想不出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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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二章
那真又做了一瓶改变瞳色的药水,做完这一瓶后,药房里有些药材缺了,采买的小厮统计了数量种类要出门购买。
她斟酌了一下,也跟着出门了。
上次出门还是和沐雪棠一起,如今却是同府里的小厮一道。
府里长供的药材是从城西街道中间的一家药堂采买的,这一次也是去那里。
那真和采买的小厮一起来到了这家松仁堂,药堂的伙计出来招待,笑脸相迎,小厮拿出药材清单递过去,熟悉的开始采买,她在药堂里走了一圈,也挑了几味药材。
付了钱,伙计把药材包好递到他们手里,他们出了药堂就要回府。
看着一路上的街景,颇有几分物是人非事事休的感觉,她带沐雪棠出来的那一日仿若还在昨天,如今街景未变,当初的那个人却不在了。
天色已经黄昏,橙红的晚霞如渐变色的锦缎一样自天边蔓延开来,街道上的行人三三两两,荡漾开一种安然又静谧的氛围。
城西的街道上从街头处却忽然传来一阵喧嚷的声音,一群人匆匆而来,踢踢踏踏的脚步声集中在一起。
她和府里的小厮刚出了药堂门口,就看到他们。
为首的领头人是一个精瘦长条的中年人,身后领着许多个身强体壮的成年男子,一个个手里拿着武器,刀枪棍棒,其中一个壮汉,一把大刀别在腰间,怀里抱着个孩子。
孩子不大安分,一直不停的扭动,但被那壮汉紧紧的摁在怀里,只露出半个侧脸。
但那真一眼就认出来了,这孩子是原来正馨院的那位小世子。
街道上的行人见到这一群人纷纷都避让开,有几个恰好站在那真边上。
站在她旁边的是一个看起来年约四十多岁的中年妇女,手里提着篮子,篮里装着菜,她不由得问,“大姐,你知道这群人是谁吗?”
大姐被一问就打开了话匣子,滔滔不绝的开始说道,连带着她身边的几个妇女不知不觉中也插进话来,其中透露信息之庞大令人侧目,那真不由得感慨,八卦妇女人民群众的力量果真强大,不容小觑。
原来这一群人是城南街尾玲珑赌坊的人,玲珑赌坊乃是长安城最负盛名的赌坊,领头的男人叫张福是其中一名荷官,颇受坊主器重,平素那些赌鬼欠下的债款,都是由他领着人去把钱讨回来的。
此人为人阴险狡诈,在这大街小巷的名声并不好,他讨债是逼死过人家的,可谓臭名昭著,然则玲珑坊主不知是朝中哪一家的权贵,势大,罩着这张福,被逼迫的人家无人拿他有甚么办法。
“听说这次是个叫朱四荣的人,他是那玲珑赌坊的常客,原本已经欠下不少的债,今天上午不知又从哪里得了银子又去赌坊开局,可惜这人运道实在不好,一下子输了个精光,还欠下一屁股债。”
“加上这一次,欠的实在太多,玲珑赌坊的人当场抓着他就不放,追到了这里,现在看那个朱四荣不在,那这欠下的钱大概是还清了,否则张福可不会轻易放过他。”
……
原来如此,那真在心里暗道。
那群人眼看要经过这一地了,那真将手里提着的药托付给一同前来的小厮,给了他一些小钱,让他帮着带回府里,自己推说还有事,晚些再回,两人就在这分道扬镳。
她尾随在张福一行人的后面,跟着他们到了玲珑赌坊。
玲珑赌坊的环境可以说是不错了,跟其他乌烟瘴气的赌坊比起来,这里尚算干净。
赌客们兴奋的在赌桌前赌博,那真假装感兴趣的样子,在接引人的介绍下四处走看,接引人看到新的赌客来又走开了,她便一人在赌坊中晃荡。
她这个年轻女子在赌坊里显得犹为醒目,可惜也只是引得人多看几眼罢,狂热的赌徒们可没有闲工夫搭理她。
实际上那真时刻注意着张福一行人的动向,张福一行人去了赌坊的内院,那里并不是她能进去的。
那真只在赌坊里徘徊,一会子过去,张福又出来了,领着最初抱着孩子的那个壮汉,带着孩子离开了赌坊。
她飘飘悠悠的跟在他们身后。
张福领着人去了花月楼,花月楼是长安城有名的勾栏院,一个高级风月场所。
老鸨得了消息出来,上下打量壮汉手里的孩子,唇红齿白,俊俏白嫩,粉雕玉琢,上好的货色。
“怎么样,这孩子不错吧,要是卖到你这花月楼做小倌儿,可是要迷倒不少好这口子的人,指不定成为你这楼里的摇钱树,刘鸨母意下如何啊?”张福夸耀道。
刘鸨母伸出手到小孩子的脸上摸了一把,啧,细皮嫩肉,这等货色可谓极品,要,她花月楼要定了。
“什么价格?你说吧。”
对面的男人伸出了三根手指,在刘鸨母面前晃荡了几下,“这个数。”
“三百两?”刘鸨母惊呼一声,“你倒是狮子大开口,就连如今我这花月楼的花魁卖进来时不过花了一百六十两银子,这个孩子,你要卖三百两?”刘鸨母嗤笑,“这未来可还不定呢,我可不花这冤枉钱,张福,你还是带人走吧。”说罢,她就转身走人,动作利落,没有丝毫拖泥带水。
戴上从前用过的那张人。皮。面具,那真及时出来,在张福喊住刘鸨母前截住了他,她笑语相说,“张大哥,我想买下这孩子,三百两委实贵了些,二百两,如何?”
刘鸨母万万没想到原本她这用来讲价的手段竟然被人截胡了。
她有些后悔,又有些犹豫,要不要回头,回头了,可有些丢脸子,不回头,可就错过了一个极品。
张福奇怪这突然冒出来的人,听到价格倒有些意动,他看看那真身后的刘鸨母,再看看她,最后看看被壮汉禁锢着,时不时扭动一下,仍然没有放弃挣扎的小孩子,他精细的眼眸深了深,向前面背过身的人喊话,“刘鸨母,你当真不要这孩子了?”
刘鸨母适时转过了头,“二百二十两,如何?再多不能了。”
……
最后那真花了三百八十两银子,好说歹说,倾家荡产,总算是成功把这孩子买下。
钱货两讫,她领着孩子走了。
刘鸨母在身后恨恨的绞了绞手里的帕子。
张福和壮汉拿了钱,咧着嘴离开了。
被领着的孩子看着牵着自己手的人,她对他温柔的笑,还揉了揉他的头发,感受到她的善意,小人儿在心里觉得这是个好人。
又花了几十两银子,那真在城东租了一处小院子,安置好孩子。
这一日可说是几乎把她这些年存下来的钱花了个干净了,只剩下些许。
天色这时已黑,屋里点了烛火,两人一道坐在床榻边,她抚着孩子嫩生的脸,眉间蹙起,问了几句话,“孩子,你家何处?为何会被那玲珑赌坊的人卖去花月楼?……”却都不见他出声回话,心中生出忧疑。
她抬起一只手在自己嘴边点了点,另一只手在孩子的唇边一点,“怎么了,口,不能言吗?”
小孩子点了点头。
不过一日不见,这孩子竟连话也不能说了,究竟发生了什么,她愈发想要知道。
小人儿盯着身前的人,柔和的声音再度传来,“会写字吗?”他听到问题点点头,又听到面前的人说,“这里没有纸笔,店铺现在都关门了,我明日去集市上买来,你把发生的事情写下来告诉我,可好?”他又点点头。
“好了,时辰不早,睡吧……”
房间里的烛火明明灭灭燃烧着,躺在床上的孩子,在女子的抚慰之下渐渐睡过去。
……
将院子的门锁好,移步离去。
再回到王府的棠梨院时,夜已经很深,秋夜的温度,感受在身上,是冷意渗入肌肤。
第二日出府带了自做的糕点,和些洗漱品,又自集市上买了纸笔,去到城东的小院。
院里的孩子刚起不久,醒来时没有见到人,房间里冷冷清清的,只剩他一个,小人儿出门在整个院子里找,什么人也没有找到,院子是空的,他走向院门,想开门看看。
院门紧闭,却在下一刻从外打开了,昨日买下自己的那一个女人从门外步入。
孩子洗漱又吃过东西后,那真在桌上将纸铺好,又在石砚将墨磨好,将毛笔搁在他的右手边。
“我问,你写。”
“你为何会被玲珑赌坊的人卖去花月楼?”
小人儿执笔蘸了蘸墨,在纸上写起来。
写好了,抬眼看她。
那真拿过纸看,纸上写:那个叫朱四荣的人拿我抵赌债。
“朱四荣是你什么人?”
……
一问一答,通过那孩子在纸上写下的话,那真大致知道了事情的来龙去脉。
这小世子被人骗到了朱四荣的房间后被迷晕,躺在床上的朱四荣醒来后直接把他带走了。
到他醒来后,便说不出话来,且身在一处陌生的院落,接下来便是追赌债的人找上门,朱四荣的钱不够拿他作了抵。
写到把他骗去朱四荣房里的人时,那真观察到他的神色有些怪异,联想到半夜里空了的端王的房间,空了的假山处,还有带着孩子出府的朱四荣……
那真忍不住扶额闭了闭眼,再睁眼的时候眼前多了一张纸,看了看对面的孩子,她伸手接过,上面白纸黑字,写着“带我去端王府”这一句话。
“端王府?傻孩子,你莫不是在说笑,王府哪里是我们这种平头百姓能去的了的。”
“好孩子,你不要担忧,我一个女人家不好养你,但你既没有去处,我一定给你找户好人家,喉咙也一定给你治好。”说话间,她温柔的抚了抚孩子额间掉落的碎发。
小人儿看着坐在身边的女人,他却有些着急,伸手去扯她的衣服,只换来一个摸摸头。
身份既然换了,就没那么容易换回来了。
看着手下这个孩子,那真心下复杂。
作者有话要说:这个作者很懒,什么话也没留下,就是要刷一刷存在感
晚上19点第二更
☆、第二十三章
那真很快在长安城中找到了一人,这人乃是江南来的商户,因来长安做生意,暂居此地,为人宽和,口碑颇好。
商人年岁已大,但膝下一直无子,生了想要领养个孩子的心思,在长安也留意过相关的信息,但一直没有满意的。
她听了消息便把孩子带过去相看,那商人一见了孩子,很是喜欢,当下就动了心思。
只是这孩子不会说话,商人便有些犹豫,那真这会儿适时开口,从怀中拿出一个小瓶子,“林老爷,这是孩子的药,每日吃一颗,接连不断,再过几日,孩子便能说话了,他这是近来不小心染了喉疾,不严重,虽这几天说不得话不能,但只将养些日子便好。”
林姓商人是真的喜欢这孩子,这个孩子实在十分合他眼缘 ,如此这般也就不再想那么多,决定领养这孩子。
他心中颇觉运气,要再过几日他就要动身离开长安了。
对面的男人从她手中接过孩子,又看向她,“你……”
“林老爷,只求你善待这孩子。”
被领着的孩子,被一种深深的无力感包围,他百般不愿,更不想随这商人离开长安,他想回王府,却没有人听他的意愿。
……
又过几日,林姓商人带着孩子离开了长安城,去往江南。
马车晃晃荡荡的行驶着,坐在里面的孩子悲戚的叹了口气。
他想父王和母妃了,还有舅母做的糕点。
……
王府里的白甜甜被府里的人好吃好喝伺候着,马屁听着,众姬妾捧着,飘飘然过了好几日,才想起来她有个孩子叫那个朱四荣在外照顾着。
她这几日未曾想起来,也不知道那孩子怎么样了,应该比起被囚困在假山牢洞时好过许多,想起来了,白甜甜便决定去看看。
换了身便服,叫了个原身的心腹手下陪在身边,这便出门了,她如今身子已经养的差不多,出个门不成问题。
到了记忆中原身在城西的院落后,却发现这座院子只空有宅子,宅子里面一个人没有。
她的剑眉一皱,怪道,“人呢?”
里外走了一遍,仍是一人没有。
“陈翎,你派人去查一查朱四荣和孩子的踪迹。”
陈翎得到消息来报又是几日后,白甜甜听完消息,整个人都懵逼了,她竟然把一个孩子亲手推向了火坑。
据陈翎得来的消息,朱四荣在第二天确实带着孩子去了城西街头的那座院落,但他到了那,把孩子放下就去了城南的玲珑赌坊,再回去的时候就带上了玲珑赌坊的一票子讨债的人,钱财不够,那朱四荣就把孩子拿了作抵。
孩子差一点被卖到了花月楼,但中途被一个女人截下,那女人不知是谁,之后的去向就查不到了。
陈翎在说完孩子的去向后又继续说,“还有,主子,那朱四荣死了,几天前他的尸体被发现在长安城城郊,发现的时候,尸体已经腐烂了大半,这案子报了官府,但官府没能查出是谁下的手,据仵作检验,朱四荣是死于毒发。”
白甜甜又吓了一跳,这人她前些天见时,还生龙活虎康健的很,如今好端端的人怎么就死了?
她从前的人生过得平淡顺遂,这会儿还是第一次遇到拿孩子抵赌债的浑人,第一次遇到身边认识的人遭遇死亡,内心在穿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