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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露这孩子,一直生活在中原大魏,与南疆没有接触,委实可惜她这样的血脉,由金圣蛊配她也是应当。
想定,香如雪看向沉君露,她一手牵着雪宁,似乎握的很紧,看来受到金圣蛊的影响不小。
“露儿,过来。”她对着人招了招手,“到祭台中央去。”
那真放开握着雪宁的手,依言走上去,身体里那种感觉愈发强烈。
当走到祭台中央,再难以压抑,血液在沸腾!
“蹲下身,用手在地上摸索,有一块凸出的部分,圆形的在纹岸尾勾处,按下去。”
她循着声音一步一步做下去,按下那个部分后,地面上忽而出现一个暗格,里面有一个小巧的木盒。
“就是它!就是它!”几乎整个身体都在激动不已呐喊。
“打开它。”香如雪的话传来。
木盒子被打开了。
几乎是一瞬间,盒子里的东西直接咬破她的手指钻进体内,那真只来的及看清一眼。
那东西,倒没有想象中的恐怖,白白软软泛着淡淡的金色,小小的一团,像是一颗放大版的小米粒。
她知道的,知道这是什么,就是那原文中所提及的金圣蛊,原来是被香如雪收下的,没想到现在收下这蛊的人成了她。
蛊虫进入身体的那一刻,那真抬起眼眸,看向香如雪的眼神不知所措。
对方倒很尽责的解了她的疑惑。
那真自此成为金圣蛊的主人。
丰阙站在一旁看在眼里,神色一言难尽,作为月离宫的代宫主,对于这金圣蛊如此迫不及待进去那真的身体,颇有些微词,想当初,他们一直尽心尽力,好吃好喝的养着这祖宗蛊,也曾尝试让蛊认主,奈何一个个试过去都是不成,小祖宗蛊对着他们愣是半点反应也没给,挪挪小身子都是没有的。
现在倒好,瞧那急切的模样……
那真倒是什么感觉也没有,除了蛊虫刚进到体内时有“咻——”的一下感受,一切如常。
“愣着做甚?”香如雪看着祭台上懵然的后辈,不由得出言,“既收好,还不回来。”
顶着有些怔然的神情从祭台上走下来,回到雪宁身边,继续牵住他白软乎乎的小手。
雪宁紧了紧被握住的小手,悄咪咪向那真靠的更近,姨姨变得让他更加想要亲近呢。
香如雪看着她的模样,嘴角勾起,颇有些意味深长。
这一日,在空缺中等待千年的月离宫终于迎回它的主人。
丰阙将手上的权力事宜交接,从代宫主成为大奉侍,丰家祖辈世代侍奉月离,千年前已存在。
千年前自宫主消失,月离宫也在南疆隐退,当时身为大奉侍的丰家祖上被安排任代宫主之位,世代以来一直矜矜业业打理月离宫,在暗中发展等待。
直到这一代,因为金圣蛊的异动,丰阙为此使用咒术后确定宫主不日归来,月离宫这才从隐退的状态逐渐显现,与大祭司、圣女以及十二族族老形成的势力对抗,为宫主的归来作势。
是以,即使过去千年,月离宫在南疆的势力,依旧让人十足忌惮,纵使掌管月离宫的人突然换成香如雪,月离宫内部也没有产生太大的分歧,始终井井有条,紊而不乱。
月离宫中人一直都知道他们在等待一个人,他们一直相信他们的宫主在某一天,会回来,带领他们走上荣耀之路,拿回本该属于他们的一切。
南疆,终将回归它真正的统领者。
当然这偌大一个月离宫,不是全部所有人都相信香如雪的上位,仍是有些人对此产生怀疑,仍是有些人心中存着不堪的心思。
正因为被背叛过,更知人心难测,香如雪在了解月离宫的现状后,迅速采取措施,排除异己,稳定人心,手段铁血。
月离宫内部的背叛她绝不容许第二次。
那真抓了一把瓜子,坐在桌边,悠闲嗑瓜子,顺手又拿了一小把塞到雪宁的小手里,嘴巴抽空说了个“吃!”
她就静静做个吃瓜群众,看女主大杀四方。
雪宁看了看姨姨,再看了看手中的瓜子,也照着样子欢欢喜喜的嗑起瓜子来。
香如雪雷霆手段之下,月离宫上下无不信服,同时月离宫的势力在南疆迅速扩展,以强劲的姿态与大祭司、圣女以及十二族族老两家势力分庭抗礼,步步紧逼,甚至愈渐呈现势如破竹之势。
大祭司一脉势力在南疆统领地位岌岌可危,也就是在这个时候,来自中原大魏的援兵到达南疆。
近段时间一直焦灼不已的现任大祭司登时眼前一亮。
援军总共一万,其中包括两千精兵,八千普通兵,有了大魏的帮助,这一万兵力,纵你月离宫再强又如何,何足为惧!
同时,秦玉成和沉君仪伴随着这支军队,也踏上了南疆的土地。
作者有话要说:本周有榜,随榜更
断更好几天,蠢作者表示一丢丢的良心不安emmmmm……遁走≡┏|*?O?*|┛
感谢樱花湘君的地雷和营养液,么么啾~
【暗中观察。 jpg】
☆、第六十七章
香如雪等这一天已经很久了,大魏的军队,在她了解到沉君露的经历时,便知道迟早有一天,南疆会迎来它。
至于是不是援军?她的唇角不由勾起一抹笑,自然是的。
此时此刻,她看向身边的女子,“小露儿啊,确定要这么做吗?”
那真没有犹豫肯定的点了点头,眸光坚定。
脸上的笑容加深,“好姑娘,都依你。”
“不过要祖婆婆说,你还是太心慈了些。”
香如雪说完拿起桌上的茶壶倒了一杯,呷了一口,“今儿的茶水倒不错。”
雪宁很有眼色的从房间抽屉里拿了小包一样的茶叶出来,迈着小短腿蹬蹬跑过去,“老祖宗,给。”
他如今已有十岁的模样。
香如雪收下茶叶,摸摸小家伙的脑袋,“雪宁乖,老祖宗走了,改日再来看你们。”
语毕挥衣而去。
大魏的军队驻扎在南疆边境,驻扎后的第二日夜间,那真换上一身月离宫人的服饰,披着一件黑色斗篷到了军营前。
小兵守在军营入口,见到她,神色警惕,“来者何人?”
那真摘下帽兜露出一张明媚艳丽的脸,声音含笑,温和浅柔,“大魏的将士,可否帮小女子通报一声,南疆月离宫人前来拜访。”
那小兵何曾见过这样的漂亮人儿,先是被这耀人的容貌晃了眼,丢了片刻的神,待发觉后又立即回过神来,有些不好意思的抓抓脑袋,“姑娘稍等,我这就去通报。”
军营主帐内,此次带领一万兵将的几位重要将领、军师还有秦玉成和沉君仪都集中在此。
闻得小兵来报,几人思索片刻,让人将那女子带来。
那真在几名小兵的包围带领下前往主营帐。
拉开营帐走进去的那一刻,她明显的感受到了两道紧紧盯着她的比其他几道审视的视线激动紧迫炙热的多的目光。
秦玉成在看到来人的面容时,险些控制不住自己。
是她吗?他日思夜想的那个人。
沉君仪也是一样的反应。
是姐姐,回来了么?
鉴于场合不便,两人压下心中翻滚的思绪,静听来人缘由。
“几位大人,小女名唤香如雪,乃是南疆月离宫一脉的人,来此拜访,是想和大魏做笔交易。”
秦玉成和沉君仪在一旁听她娓娓道来,一边听一边一直打量这个突然出现的有着和沉君露一般容貌的据说是南疆月离宫中人的女子,
冷静下来,越听越看越觉不是味儿。
沉君露自上一次在北疆寻到些踪迹却又找寻无果,至今已过去小半年。
秦玉成和沉君仪没有忘记,尤其是沉君仪她不会忘记,沉君露早已被她毁去容貌,是她亲自下的手,怎么会忘,她那时用淬了蛊毒的刀一刀一刀划下伤口,半点没有留情,那样的伤口,即使后来她用了益蛊帮助疗伤,仍是留下深狠可怖的疤痕。
每一道疤痕都残留毒素,即使解了身体里的毒,但这些微浮在伤口浅层的毒素却是难解难除,以致于经年累月疤痕非但没有淡化反而显得愈加可怕。
秦玉成弄来过很多修复疤痕的药药膏,像什么玉容膏、雪颜膏等等,但效果都不甚明显。
所以近半年的时间,真的能够将沉君露脸上的那些伤疤消去么?是用了什么稀罕玩意儿呢?
南疆素来以巫蛊咒术闻名,难道是与之有关?不对,可沉君仪也是南疆之人,明明她也无法。
眼前这人真是那人吗?还是一个顶了别人容颜披着人皮的冒牌货,秦玉成和沉君仪更倾向于这个原因。
再没有比沉君仪更清楚,她囚禁沉君露的那些时光在那人身上做的折磨,那些留下的痕迹绝不是轻易就能消除。
不过不管这人是谁,究竟是不是她,有什么目的,秦玉成和沉君仪都要私底下见见这个人。
这一点上,一向不对盘的两人倒出奇一致。
那真一一看过营帐内的几人,看到沉君仪和秦玉成时没有半点停留,没有一丝的表情变化,她在说明来意后,静待他们的回答。
这次来军营,是为了让这一万兵力为月离宫所用,让这支大魏援军成为她月离宫的援军。
南疆千年前便是月离宫所辖,被人窃取了地位才隐退千年,如今月离宫主回归,月离宫势头强劲,并凡月离宫中人巫蛊咒术所会比之大祭司一脉要多的多,若大魏军队一定要作为敌军,月离宫的巫蛊咒术也够让这些士兵喝一壶的,仗着人多势众,月离宫兴许拼不赢,但一定会让他们损失惨重。
而大魏若是转而和月离宫合作,只要他们不插手,月离宫赢得大祭司一脉便可说是定局,他们若是插手,那么不日,南疆的主人便成月离宫主。
至于大祭司一脉所许诺于大魏的,月离宫未尝不能给……
那真头头是道的分析了一遍利弊得失,时不时察言观色,这营帐内的几位主事人,虽说要明日再给答复,但那真在来时已经确信自己一定能够收到肯定的答复。
当然她来这大魏军营,目的不止于此,还有秦玉成和沉君仪两人……
要说的话,已经说完,要做的戏,也已经做足,现在,她可以离开了。
“那么,小女子先告辞了。”
营帐里的大军主将见势试探性的开口,“姑娘,不若在军营住上一夜,明日得了答复再走?”
那真毫无犹疑的拒绝了,“多谢将军盛情,小女子心领,这答复还是等明日夜里小女来军营时再给。”
废话,雪宁那娃儿还在家里巴巴的等着她,她怎么可能留在这里。
那真离开营帐,离开军营。
秦玉成和沉君仪两人看着她离去的背影,眸光不定。
那真独自走在回月离宫的路上,因着体内有金圣蛊的缘由,南疆已经鲜有人能伤到她,走夜路也是完全没有问题的。
不出所料,回去的时候,身后多了几条小尾巴。
几条小尾巴偷摸摸紧紧跟在她身后,跟了没多久的路,自己跳了出来。
几个身穿黑衣的男子挡在了她身前,将她包围, “姑娘,跟我们走一趟吧,主子想要见你。”
“ 姑娘放心,主子没有恶意。”
可算上来了,那真在心里吁了口气,她等这几人上前可等了很久了。
走出来这么些路,她还得再折回去。
那真答应了几条小尾巴,被几人带到军营挨着的一片小树林。
月光下,她远远便看见了,有两个人等在那里。
不用说,这两人分别是秦玉成和沉君仪。
秦玉成用逼视的目光看着她,“你可认识一个名叫沉君露的人?”沉君仪站在一边不动声色。
“呵。”那真不由得笑出了声,“自然认得。”语气调笑而轻松。
“你可知道我这面皮是怎么来的,是她送给我的。”说话间不由得双手轻轻抚上面颊。
秦玉成的眸子危险的眯了起来,看向她的眼神不善。
那真没有理会,依旧自顾自说话,“这面皮到我手中的时候,还糟的很,不过没关系,现在我已经给修复好了。”
“果然是张美人皮,当初我看见的时候便晓得。”
沉君仪到这时看着她有些忍不住了,话语间带上急切,“你究竟是谁?沉君露呢?我的姐姐呢,她在哪里?你把她怎么了?”
“她若有事,我不会放过你,不会放过月离宫,不会放过南疆。”秦玉成接了沉君仪的话。
“哧。”那真嗤笑,“不放过我?恐怕该不放过的是你们两个人。”
“那可怜人已经死了,她的死与我可没有干系。”
“是你!你亲手杀了她!”语气陡然一转,因激动而高声,带着忿忿不平,跟着话语抬起一只手指向秦玉成的方向。
“你不是口口声声的说爱她么?怎么也不跟着去死呢?”她恢复带笑的语气,听起来格外的嘲讽。
“你闭嘴!娇娇儿她怎么会死?!她没有死!”秦玉成一句话喝来!
那真的声音也跟着拔高,“怎么,你不信?她死前最后见的人是我,你们之间的事,她都告诉我了,不知两位可否还记得几月前在北疆,秦相爷啊,你射杀了一名站在冰崖前的女子,那女子可就是你口中那个心爱的娇娇儿。”
秦玉成怔在原地。
他不相信,可仅存的理智告诉他,这大概是事实。
“她被你一箭射落了冰崖,我在崖底捡到了她,养了数日,可惜伤重救不回来,那可怜女子死前与我做了笔交易,她送我这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