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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烂尾"神作(穿书)-第5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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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宁看了看那真身后的宫人,又看向那真,答应了。   
那真就跟着这宫人向祭坛的位置行去,一路上一直警惕于这个宫人,让其走在前面。
到祭坛的时候,她看过去,祭坛完好,并不像这个宫人所说的崩塌了。
她的眼神一下子凌厉起来,但就在这一时刻,就在趁着那真在查看祭坛的瞬间,那宫人猛的抬起头,向她冲来,脸上阴鸷狰狞的神情暴露无遗,他在跑动中抬起手,指尖隐现蠕动的黑色。
尽管一直警惕着这人,那真还是被对方这一来杀得有些猝不及防,这人指尖隐现的黑色,她不知道那是什么,但体内的金圣蛊似乎警铃大作,可以肯定那绝不是什么好东西。
她要躲避已经有些来不及,眼见就要被这来历不明的之人伸出的手碰到,却忽然不知从哪里出现一个小小的身影小炮弹似的迅疾挡在了那真身前。
快的那真都没有反应过来,那个小身影已经倒在了她的怀里,熟悉的气息,熟悉的人,而身后那人的手已经搭在他身上。
她看到那指尖的黑色一闪而逝没入了怀中人的身体。
怀里的小少年却在她耳边轻轻的开口,“对不起,阿宁没能听你的话。”
一霎时浑身的血液上涌,那真只觉得从没有像现在这样生气过,她生气极了,心中怒气升腾,看着雪宁虚弱的样子,却又心疼不已。
那真将雪宁小心翼翼的在地上安置好,随即起身向那罪魁祸首走去。
他怎么敢?!怎么敢?!怎么敢这样伤害她的阿宁!
作者有话要说:新年快乐丫_(:D)∠)_

☆、第六十九章

不远的地上躺着一具尸体。  
那真白皙的脸上沾了点点血迹,她坐在地上抱着雪宁,心里有些空茫茫的不知所措,这种感觉好像当年要失去沐雪棠的时候。
这样呆愣几十秒,她才回过神来,该先找人看看雪宁怎么样,于是匆匆抱起人离开了此地。
离庆典开始还有一个时辰,香如雪正要去场地。
祭坛处发生的事传来,那真抱着孩子过来。
香如雪没有想到在她眼皮子底下还会发生这样的事,那大祭司真是死有余辜!
她忍不住一甩衣袖,神情在瞬间闪过阴沉怒气。
整个南疆若说谁最懂这些蛊毒咒术,非香如雪莫属。
蛊咒之术流传至今有不少失了传,香如雪作为一个千年前遗留下来的人,比现在的南疆人知道的更多。
今日闯进月离宫的那黑衣宫人,即南疆从前那位大祭司,使出的手段,那指尖的黑色,显然与蛊咒之术有关,
连体内的金圣蛊比起往常都多了几分不安分。
那真自己不过才学了小半年的蛊咒之术,学艺不精,不能够辨认出那是什么。
眼下雪宁在她怀里,闭着眼睛,模样虚弱,小嘴紧抿,眉间也蹙起,看起来极是不好受的样子。
只是那真还感受到怀中人体内交错着两股气息,这两股气息似乎两相争斗,争斗的很激烈。
她慌张的跑到了香如雪的身前,抬着眼眸看向对方,连眼神里也尽是慌乱。
香如雪知了事,从那真手中抱过雪宁,一双手触及与小少年一般的身躯。
她很快就了解到雪宁现在的情况,抬头看到那真迫切的眼神,开口,“走,我与你一起,先把这孩子带回房间,好生安置,到了房里我再与你细说。”
……
那真跟在香如雪身后走进房间,随后把房门关上。
老祖宗已经把孩子放在床上躺好,并给他盖上了被褥。
雪宁已经陷入昏迷。
老祖宗转头看她,那真不知怎么就觉得,她脸上的神色看起来比往日要沉肃许多。
身前的人终于张口说话,“小露儿,雪宁暂时没有生命危险,不过他的状况不大好,这孩子体内帝圣蛊和那前大祭司种下的咒蛊在对抗,对抗的过,活下去,对抗不过,便是一个死。”
“这位前任的南疆大祭司,下的这咒蛊,以他自身为代价,把所有的怨念和不甘混着血肉注入到毒蛊虫内,这咒蛊是相当于诅咒一样的存在,是施蛊者对受蛊者最深沉的怨恨与诅咒。”
“南疆典籍记载中仅有的几例被施加了咒蛊的人,所有人全不得好死。”
“雪宁因为身为蛊童身有帝圣蛊,没有全着了咒蛊的道。”
“能不能活下去只看他自己,只是这孩子体质特殊,遭了这么一桩罪,真的活下来,寿命也会缩减不少。”
香如雪不由微微叹气,“庆典在即,我须离开,你好自为知,莫要太难过。”
朦胧中似乎有温热的液体在脸上化开,熟悉的气息,让雪宁知道那是谁。
哭…了吗?
他想要起来握住她的手,想要抱抱她,想要轻轻的对她说,不要哭,身体却不受控制,那些连绵不绝的一环接一环的碎片,让他陷在梦境中。
而这些梦,真实的不像话,悲伤的,快乐的,无数漫长陪伴等待的岁月。
……
醒来时,看见一身素衣的女子靠在床边,长发垂落,闭着眼眸,似乎是睡过去,温暖的烛光映在脸侧,安静又美好。
床上人已是一个青涩少年郎的模样,望着女子,眼角眉梢浸染温柔意。
梦中人是眼前人。
就在睁眼的那一瞬间,看到眼前人,他无比的确定,即使变换了音容,他知道就是她。
他没有经历过又好似经历过的两段人生,几十年岁月。
雪宁一直看着眼前的女子,怎么也看不够,直到烛火燃尽,天色将明,朝阳升起,她也醒来。
那真这几日一直彻夜守在雪宁身边,辅一醒来就看见一张放大的俊脸,她躺在床上,身侧是一名年轻男子,二人合盖一张衾被。
他们靠的近极了,近的她能够轻易的感受到年轻男子的气息和温度。
吓得她一个激灵,一下子鲤鱼打挺从床上坐起来。
坐起来了就意识到自己所在的这个房间,这张床都是她熟悉的款式熟悉的做工熟悉的摆设,房间没有变,变得是人。
那真转过头看向身边对着她笑得一脸温柔宠溺的男子,什,什么鬼,想到心里的念头,她忍不住咽了咽口水。
男子的眉眼依稀可见幼时模样,那真犹豫了一下开口,“雪,雪宁?” 
“姨姨~”还是熟悉的配方,熟悉的味道,熟悉的语气,不过不熟悉的声音。
原来带着童音的声音完全变成一名成年男子的声音。
老祖宗没说会一下子长大啊,还是生得这么的……秀色可餐,还尤其符合她的胃口,那真忍不住再度吞了吞口水。
好怕自己兽性发作的吖。
那真只能在心里不断的告诫自己他只是个孩子,只是个孩子,只是个孩子……不是男人,不是男人,不是男人……
她是旱了百来年的女人啊。
在心里不知提醒过多少遍后,总算这告诫有效,她终于能够把现在的雪宁还和从前一样,当作一个孩子来看。
如果雪宁不要总是凑上前来挽着她,在她身上乱蹭,晚上执意要和她睡一个被窝还一直用含情脉脉的眼神看着她的话,她想她会适应的更好,做的更加自然。
不过在其他方面,这孩子还是一如既往的乖巧懂事,甚至比从前更加细致和贴心。
他会给她做饭,会给她暖被窝,会为她整理衣服,会为她穿鞋,会为她打来洗漱的水,会为她梳发,为她画眉,当每次要拿什么东西总会自觉的接过手去,甚至还会拿起绣花针替她缝补衣服,诸如此类,数不胜数。
这一来,明明是该她照顾雪宁,她却觉得是自己在被照顾着,还被对方照顾的是无微不至,有时更是照顾的她心跳不已,忍不住老脸一红。
便惹得那真总是产生一种错觉,心里的告诫一再一再被动摇。
总觉得自己交了一个二十四孝颜好腿长的男朋友。
很多时候,她都觉得雪宁表现的一点也不像个心智年龄只有几岁的孩子。
但每次要睡一张床,想要和她有一些相对亲密的身体接触时,这时候又会表现得像个小孩子,让那真无法拒绝。
这样想来,这个套路似乎有些熟悉,像是她看过的一些言情小说里,男主装病或者是装疯卖痴为了和女主角能有更亲密的接触。
啊,那真这会儿想到这里真是越想越觉得如此。
不过雪宁,他是她看着长大的呀,这期间,明明就只有几年的时间。
他怎么可能不是个孩子呢,怎么可能的呀QAQ,emmm……所以大概是……天赋异禀?
那真最后归咎于此。
时间一日日过去,南疆在月离宫的带领下欣欣向荣。
仿佛一切都归于平静,这一段日子过得安稳极了。
香如雪的记忆又恢复了许多,这些日子处理公务之外,尽览月离宫千年来的记录典籍,企图更了解千年前的那场变故,刺激记忆的清醒和复苏。
也确实有些成效。
她已经记起了背叛她的那两个人是谁,千年前月离宫除了宫主担任神祭之外,宫中也是有大祭司和圣女的,神祭每年只进行七月月无之日最重要的那场祭祀,月离宫其余的祭祀活动则是由大祭司复责,圣女则是月离宫中传习蛊术的存在。
她与那两人少时相识,一直信任于他们,将之视作良朋好友,却不想他们最后选择背叛。
背叛的原因并不简单,可称是复杂极的,情感上的复杂,背景上的复杂,势力上的复杂,但终归可以结算于一句话,情谊终不抵权势野心,不抵南疆之主的诱惑,让他们选择了背弃。
权势可真是个好东西,轻易的策反了人心。
记忆基本上已经恢复了□□成,唯独关于她那孩儿他爹,那在最后关头不知付出了多沉重的代价换取了她的安全的人,他的记忆在脑海中依旧是一片模糊。
这叫香如雪对于这段记忆的渴求愈发迫切。
时光千载,曾经那个人的一切都已泯灭,如今的这个世界想要找到那人的痕迹,多难,太难。
唯一最重的最显眼的那抹痕迹,大概只有沉君露了,她和他的后代。
血脉上的羁绊一直久远的流传着,存在着。
这丝血脉现在成为她探寻过去重要一环。
南疆所有的蛊咒之术中,有一术法可通过血脉羁绊追溯过去的记忆,亲缘越近,能追溯到的记忆就更多更深更远,只是施术一次耗损极大,不仅需要血缘羁绊者的血液为引,还需要施术者的大量精血。            
香如雪原本不想用这蛊咒之术,但太实在太想太急切的想要知道那人究竟是谁了。
那样几乎是不顾一切救她的人,她曾经爱着的人,香如雪觉得自己不该忘记,她怎么…能忘呢?
那一日夕阳映红半边天的时候,她走进那真的房间。
那真同意了她的请求,愿意贡献这具身体的血以帮助老祖宗了解千年前的变故,恢复记忆。
一切都准备妥当,只等香如雪开始。
香如雪拿起了放在房间桌子上的黑陶匕首,拿起那真的手,在手腕划下一刀。
鲜血伴随着刺痛流出,流入了放在桌上早已备好的碗中,渐渐盛满原来空荡的碗,白瓷被深红的血色覆盖。
香如雪收回匕首在自己的十指指尖下刀,眼睛一眨也没眨一下,那真在一边看的都替她疼。
“你去包扎伤口吧,等一会我会陷入昏迷,小露儿,你在我昏迷的时候多看着我。”对方没有抬头看她,只双眼专注于指尖流下的血。
那真应声。
指尖流出的血不够,香如雪甚至解开衣衫,将刀对准自己的胸膛,取来心头血,直到所取的血够盛满这只碗。
看的那真心一颤一颤的。
等到终于放完血后,她的脸色已经变得苍白。
香如雪把两碗血合倒在了另一只大碗中,那碗中原本放着一只蛊虫,是这咒术要用到的蛊,她费了一番心思才弄到的。
两碗血被合倒在了一碗中,血面并不平静,嘟嘟的冒着小气泡,香如雪又拿起桌上的小香炉,打开盖子,添香,燃香,最后盖上盖,将这小香炉放进那盛着血的碗中。
一丝诡异的带着血味的香气在空中弥漫开来。
放下香炉后,香如雪再次伸手,拿起桌上的最后一样东西,那是一串手钏,由一颗颗白色的圆珠缀连,一共三十六颗。
这三十六颗白色圆珠不是什么宝石,是分由人骨和兽骨打磨而成的骨珠。
香如雪将这串骨珠拿在手中,随即慢慢浸入那盛血的碗中,白色的骨珠一瞬间沾染血红,整串骨珠在血液的浸染下从白色变得血红。
这串被染红的骨珠被她拿起,在手掌饶了一圈,她带着这串骨珠,嘴中开始念念有词起来。
空气中的香味变得愈发浓郁,浓郁的让那真觉得十分不适,香如雪嘴中的念词一直没有断过,已经过了好一会的时间。
那真一直紧紧盯着对方。
终于在下一刻的时候,香如雪晕了过去,那真眼疾手快将人接住,避免了人摔在地上。
她将人扶到床上躺好,还贴心的掖了掖被角,之后便守在旁边,等老祖宗醒来。
这一守一直守到黎明,床上的人才堪堪醒来。
刚醒来的老祖宗,脸色苍白极了,眼睛是湿润的,明明那真就在她眼前,但对方好像是看不见一样,她看起来失魂落魄极了,直直越过她走出房门,一路上跌跌撞撞的回到月离宫的主殿。
那真一直跟在身后,看到香如雪进了主殿,又把主殿的门关上甚至于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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