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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外使是,是燕太子的人!”王衍紧张地道。
“长虹剑出鞘,历来都饮人鲜血。”沐羽尘轻语,收去了剑,“可杀你,辱我的剑。”
“此人心怀不轨,动机不纯,故意生事,意图坏我国与燕国的邦交,必是他国派来的奸细。”他又道:“来人,将他捆了,送去主帐,交由燕太子处置。”
王衍惨白了脸,忙解释道:“与两国无关,乃是我和那位姑娘的私怨!”
“原来与两国无关。”沐羽尘点头,又问道:“羞辱我府中的姑娘,此事如何了却?”
作者有话要说:安浅夜:么么哒,真帅!
沐羽尘:别光说,来点实际的。
第40章 宠着护着
王衍苦着脸; 有一丝不甘; 自己在众人面前被鞭笞; 失了仪态; 竟还不够?他咬着牙道:“外使身上; 这鞭痕可不下十处!”
天下; 竟有如此护短之人。
沐羽尘扫了他一眼,回道:“那是姑娘给的惩罚,而今是我。你莫不是以为招惹了姑娘,只需受到姑娘的惩罚便可?”
“不知殿下意欲何为?”王衍问道,飞快地看了眼沐思崖; 昨日; 沐思崖派人找上他,许以重利求他帮忙; 怎能脱得了干系?
沐思崖略做思量; 便笑道:“皇弟,王公子是燕太子的人; 且也挨了鞭子,看在燕太子面上; 就此大事化小; 小事化了吧?”
废物; 成事不足; 败事有余!他在心中道。倒不是他想帮忙,主要是怕王衍撑不住,当众抖出了他; 这会对他的声望有影响的。
安浅夜撇嘴,但也知分寸,认为不便闹大,反正自己惩罚了王衍,也没有吃亏。她横移几步,拉了拉沐羽尘的衣袖,示意他止戈。
“燕太子到!”显然,有人前去禀报了。
燕太子年轻,看上去不到三十岁,成熟而又稳重,目光如炬很是犀利。
王衍一见,忙匆匆迎过去,哭丧着脸道:“殿下!”
“哭什么,少给孤丢人现眼。”燕太子斥道,而后脸上浮现笑容,“真是不巧,孤门下客冲撞了二殿下,然则他也受了教训。”
不管如何,王衍是他的人,纵然犯了错,也该由他去处置,打狗也要看主人,结果,王衍却被人当众鞭笞,这等于在抽他的脸。
“来狩猎场的,全是名门望族。”沐羽尘微笑道:“若是旁人,遇上相似的姑娘,不管真假,亦不会当面指认,而他反道而行,是何用意,受何人指使?”
姑娘家的名节很重要,若非握有铁证,谁会去指证她出自风尘之地?但偏偏,王衍一未查实,二未求证,上来便信誓旦旦。
右相走过来,笑眯眯的,开口道:“二殿下言过了,王公子乃燕太子的人,除了燕太子外,有谁能命令他?”
王衍脸色一变,愤恨地瞪着右相,这是在逼死他!他立即下了决心,打算公开一切。这个计划,右相也有参与,他是知道的。
然则右相接下来的一句话,又让他打消了念头:“燕太子高风亮节,又与殿下无仇无怨,怎会命人做出这等事?”
燕太子目光幽深,不言一语,只是冷冷地望着王衍。若到这一步,他还看不明白,那便枉做了几年太子。
自己的部下,和外人勾结,以图利益。
王衍咬着牙,只等打落牙齿和血吞,很不甘地道:“此事,是外使眼拙,认错了人,在此向二殿下、姑娘致歉,请宽恕在下!”
他不能将祸水引至燕太子身上,亦不能当众坦白和别国的人勾结,否则燕太子不会容忍他的。
“只怪在下眼拙!”王衍坚声道,死咬着这一点。
“罚你即刻返国。”燕太子冷冷道,倒不是他想宽恕,而是王衍的父亲对他有用。念着这一条,他显露笑容,放软了身段,“二殿下,犯不着为小事,就扰了我们的兴致。”
“是的,各退一步。”沐思崖笑道。他也担心,怕继续纠缠此事,逼王衍吐露了真相。
按原定计划,他是想闹大,因破坏两国邦交是重罪,但沐羽尘寥寥数语,便迫王衍改口是私怨,既是私怨,自然不宜闹大。
“燕太子已罚他返国,皇弟也让一步。”沐思崖含笑道:“莫显得我们小气了。”
“皇兄!”沐羽尘加重了声音,“强国之间,寸步不让,才受敬重,而私下之争,亦让不得,让,则是在示弱了。”
“王衍被鞭笞,还不够?”燕太子面无表情。
沐羽尘淡笑道:“他羞辱黎姑娘,受鞭笞教训,是一回事;我为黎姑娘出气,又是另一回事。再者,本殿下也要维护自己的威望,否则一些阿猫阿狗,都敢动我的人。”
“强国之间,寸步不让。”燕太子念着这句话,微微一笑,近乎于戏谑道:“如此刚硬不屈,实在影响两国邦交,孤能替燕国做主,二殿下能替雁王朝做主吗?”
这话之意,便是两国断邦交之事,他能做主,而沐羽尘呢?不过是个不受宠的皇子。
沐思崖目光一亮,握紧了拳头。很好,此事又回到了国事上,对他有利!他忙开口,故意打着圆场:“燕太子莫怪,皇弟不懂事。”
安浅夜哼了声,顾不得大局,立即道:“燕国三年收成不佳,米粮不济,燕太子断了和雁王朝的邦交,不怕燕国百姓吃草?”
她着实气到了,一群人联合起来,对付沐羽尘一个,太欺负人了!
燕太子皱眉。燕国连年收成不佳,确是属实,他此行前来主要是向隆嘉帝借粮,但此事极为隐秘,这姑娘如何得知的?
难道……他看向了沐羽尘。
沐羽尘笑了笑,轻语:“若是燕太子一意孤行断邦交,那上有鲁国,下有夏国,右临大海,左又被我国隔绝,四面受困。自古以来,国无恒强,同样的,邦无定交。”
“我国国策一直奉行盟燕抗鲁,但若与燕断交,那便只能盟鲁抗燕。届时,燕国三面受敌,情况不妙。”他问道:“一国兴衰系一念间,如此,燕太子还要替燕国做主吗?”
燕太子沉着脸,忽然又笑了起来,摇摇头道:“二殿下太较真了,孤只是随口一说,开个玩笑罢了。”
沐羽尘也笑了,颔首道:“恰恰,本殿下也是在开玩笑。”
燕太子略感无奈。他自然知道,燕国不会主动断邦交,他是为逞口舌之利,但没想到,竟也没占上便宜,被人堵得无话可说。
他冷声道:“王衍,你恣意挑事,有辱我国国风,罚你流放湘、川,永不得回京。”他又望向沐羽尘,含笑道:“二殿下可满意?”
沐羽尘偏头,向安浅夜温声道:“如何?”
安浅夜笑弯了眼睛,认真地点点头。有人罩着的感觉,简直不要太好!
“就依此办吧。”沐羽尘轻声道。
“殿下开恩啊!”王衍叫道,脸上一片灰败。他有一股冲动,欲吐出真相,但又止住,若是当众坦白和别国之人勾结,那罪名更重。
“拉下去,直接送去湘、川。”燕太子吩咐,笑道:“二殿下可真宠这位姑娘。”
沐羽尘回笑道:“自家的姑娘,不宠着点,难道还指望别人宠?”
安浅夜脸红了,这大庭广众的,他也不嫌害臊!
作者有话要说:安浅夜:情话说得越来越溜了!(=^▽^=)
沐羽尘:嗯,谁让你喜欢听呢?
第41章 惊不惊喜
一时间; 无数道目光汇聚过来; 安浅夜脸皮发烧; 很不好意思。
这话不亚于当众表白; 杀伤力很强!
燕太子一怔; 顿时笑道:“二殿下真坦率。”他抬起一只手; 正色道:“请!”
沐思崖的脸色沉下来,犹记刚开始,燕太子是一视同仁,而今,却明显更看重沐羽尘。所有人都觉得; 他比不上自己的弟弟吗?
“有事来找我。”沐羽尘嘱咐; 看了看安浅夜,又望向牧清铃。不过有王衍之例在前; 倒不会有不长眼的; 又来找她们的麻烦。
安浅夜点了点头,扬了扬手中的鞭子; 浅笑吟吟:“我会照顾自己,你不用担心。”不是她吹牛; 无论是口水仗上; 还是腿脚上; 在场的公子贵女; 一个能打的都没有。
“福雅公主到!”一个小仆喊道。
小公主沐灵儿策马而来,头上戴着一顶金叶步摇冠。她抽了马儿一鞭,临到近前翻身下马; 回身招了招手,“霍姐姐,我赢了哦!”
“咴律律。”骏马嘶鸣,霍云洁下马,动作漂亮矫捷利落,含笑道:“公主的骑术越发精湛了。”紧接着,她福了一礼,声音清脆如黄鹂在鸣:“见过大皇子、二皇子。”
燕太子笑道:“久闻雁王朝淑女如云,可惜孤已有正妃。”他略略扫了眼霍云洁,很快撇开了眼睛。他已得知,这位镇南王府的安乐郡主,传闻将婚配于二皇子沐羽尘。
“见过燕太子。”霍云洁目光轻闪,心里有了几分不悦,无数双眼睛看着,此人放浪了些,但对方没有指名道姓,她也不便多话。
“但孤有一胞弟,而今他加冠两年,至今未娶正妃。”燕太子状似苦恼道:“燕国佳人众多,然则他全看不上眼,孤临行前,父皇特意叮嘱,让孤在雁王朝留意一下。”
“男大当婚,是该考虑了。”沐思崖忙附和道:“两国本为盟国,若能联姻,岂不喜上加喜?此等佳事,理当极力促成!”
这是他的心病,沐羽尘握有兵权,若与镇南王府联姻,便是如虎添翼,威胁太大,若能让霍云洁远嫁,毁了这门亲事……
“好,待会孤去请旨!”燕太子笑道,和沐思崖对视一眼,皆是心照不宣。
“禀两位殿下,陛下、娘娘们已至,马上就会过来。”有仆人来传话。
沐羽尘颔首道:“那我们不回主帐了,就坐在外面。”他微微侧头,向牧清铃道:“牧冰就在林中,你去见他一面。”
霍云洁凝眉,向沐羽尘望去一眼,欲言又止。她不信他不懂燕太子的意图,两国联姻,若是圣旨下达,一切便成了定局!
沐灵儿的侍卫丫鬟们到了。苏青墨竟也在其中,被丫鬟簇拥过来。她不是府中丫鬟,只是借住在公主府,名义上算主子。
苏青墨向几位皇子行礼,望向安浅夜时红了眼眶,唇微微一动,“二丫……”她拉着安浅夜的手,眼中仿似涌动着千言万语。
“各位都坐吧。”沐思崖扬声道,目光扫过全场,“父皇快要来了。”
这是怎么啦?安浅夜惊讶,没来得及询问,苏青墨便跟着沐灵儿去了。她坐在沐羽尘身边,很是疑惑,“奇了,她挺讨厌我的!”
以往在山寨时,苏青墨和黎二丫八字不合,总会互呛几句,苏青墨曾是千金小姐,打心眼里瞧不上黎二丫,认为她粗鄙不堪。
但在刚刚,苏青墨反应不同,明显看她亲切,像是见到久别的亲友般,感情真挚。
“大概是识清了。”沐羽尘轻声道:“在公主府,她虽名义上是客,但毫无背景,丫鬟仆人们总会怠慢她的。她受了委屈,遭了冷落,自然会想到你们的好。”
闻言,安浅夜不禁想到,幸好自己当初没有去公主府,而选择留在皇子府,否则还要上演一场“宅斗”,和丫鬟们斗智斗勇。
“待会,你去和公主说说,请她多照顾一下苏青墨吧。”安浅夜低语,好歹苏青墨是山寨里的姑娘,和她来自一个地方,若是任人欺负,她脸上也无光。
每府的位置,都是按规矩来的,一一排列下去,主位,便是隆嘉帝和后宫诸妃。
雁王朝以右为尊,在主位之下第一排,右侧则是燕太子一行,左侧便是大皇子一府。右侧第二排,就是沐羽尘及其随从了。
安浅夜也坐在这里,算是托了沐羽尘的福,坐得很靠前,能一睹龙颜。不是只剩骨头的出土文物,亦非破烂泛黄的人物图画,而是古代真实的皇帝,她心里是有期待的。
各府都在,没有空地,毕竟隆嘉帝都到了,谁敢落在后面,让皇帝去等?
侍女们端来点心果茶,足足有二十盘,将桌上摆得满满的。
安浅夜摘了颗荔枝,正欲剥皮时,却见周围无一人在食用,便讪讪地放下。她坐在前方位置,一举一动都引人注意,怎么说,她也代表沐羽尘,总不能给他丢脸。
参加个宴会,便大吃大喝,会给人耻笑的。
“无妨,吃吧。”沐羽尘轻语:“端上来,是用来吃的,又不是看的。”
安浅夜摇头,笑吟吟道:“不了,以后吃得上。”
“水。”沐羽尘向后面道,立时,便有侍女端来清水。他洗净了手,用手帕擦干,便取了一颗荔枝,剥了皮,放在她面前的小碟里。
安浅夜怔了怔。
“怎么,要我喂你?”沐羽尘笑着问道。
安浅夜咳了一声,偷偷地望向左侧,她的斜对面,便是镇南王府一行。果不其然,霍云洁正望着这边,不止她,还有许多的人。
一个个的,眼睛瞪得像个灯泡似的。
“我们低调点,当众秀恩爱,会遭雷劈的!”她小声道。她也是怕刺激了霍云洁,女主黑化后的战斗力,那是惊天动地的。
“那不剥了。”沐羽尘失笑。小碟子里,摆着三颗晶莹的荔枝,圆滚滚的,泛着水泽。
侍女端水过来,他洗净了手,正以手帕擦拭时,忽然道:“我昨夜做了个怪梦,遇上了一个小男孩,他让我给你带一句话。”
“梦是挺怪的。”安浅夜随口答道,拿起剥好的荔枝,听他轻声道:“小男孩要我带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