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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妃莫慌(穿书)-第3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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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兄,她在做什么?”小公主沐灵儿问道。
不止是她,几乎满场的人都在纳闷。
“大概为了打乱顺序?”沐羽尘揣测。但原本的四列侍卫排成十列时,他们的顺序已经被打乱,又何必多此一举?
安浅夜捏了捏下巴,细细观看着,偶尔伸手点了点,命侍卫们换位置,直到自己挑不出错时,才从凳子上跳下来。
经一番调动,所有长相独特的侍卫,都被她分散在外边,里面全是长相普通的,而耿直侍卫身边的人,都和他有几分相似。
上百人挤在一起,部分人容色相似,她只希望曲使臣看花了眼,让耿直侍卫蒙混过关。
“全都不准动,脸上不能有表情。”安浅夜沉声道,招了招手,向一旁那脸上有痣的侍卫吩咐道:“去,把曲使臣扶过来。”
曲使臣巍颤颤的,被侍卫扶过来,从头至尾一列列走过,第一列、第二列、第三列……
快了、快了!安浅夜紧张,心跳如擂鼓,瞪大着眼睛,仔细注意着曲使臣的动静。
第四列、第五列、第六列!曲使臣来到第六列,从最右边往左走,行步很慢。
倒数第三、倒数第二、倒数第一……下一个便是!安浅夜攥着衣角,初夏的夜不热,但她脸上略有薄汗,心跳得很快。
向之前一样,曲使臣驻足一会,细细看着面前的耿直侍卫,打量他片刻,便挪开了脚。
安浅夜心跳一顿,忽停止了一会,便立即跳动起来,比之前更快,像是要从嗓子里跳出一般,居然成功了,竟然成功了!!!
她恨不得仰天狂笑三声,脸红彤彤的,那是因为在憋笑。
曲使臣一直到第十列,都没有出声,不曾有过异状,没有去指认谁,而第十列里,全是长相独特的侍卫,或容貌出众,或凶恶。
此刻,扶着他的侍卫忽下跪,急急道:“殿下,属下发现使臣脉象有点乱!”他扶着曲使臣的手,无意间探到使臣的脉搏。
这说明,曲使臣的心跳有点快。一个疯子,怎会无故心跳加快?
“装疯卖傻!”沐羽尘目光一冷。事实上,小山贼言道使臣装疯时,他是不信的,以为只是她的胡诌之词,哪想竟可能会是真?
满场哗然,事情出乎所有人意料!
曲使臣低着头,似是在沉思,片刻后无奈道:“外臣是在装疯。”自看到第十列侍卫后,他便知道自己出了错,没认出那侍卫。
当即,他心跳便加快,有点紧张,不想被侍卫发觉了,露了大馅。
这是什么情况?安浅夜懵了,直到沐羽尘来到她面前,才渐渐回过神,表情很是怪异。
“你怎会知道他在装疯?”沐羽尘惊讶地问,握住她的手,眼神极为明亮。
“我,我全程瞎编的啊!”安浅夜哭笑不得,自己也觉得惊奇,“随口胡诌,竟是真的。”
沐羽尘微微笑着,抚了抚她的脸,看向使臣时目光冷下来,“我有一事不明,请使臣详解,你此次未认出他,为何上次认得出?”
曲使臣苦了脸,在心里掂量了下,便道:“其实殿下府中侍卫,外使一个都不认识,上次,是因为,是因为……”
他的目光扫来扫去,最后认命道:“有人给外使做了标识,那人会站在殿下府卫前,他过了之后,便是殿下的府卫。”
而那倒霉的府卫,他今日才第一次见,“认出”那侍卫后,便“吓”得转过了身,实则连其模样都未曾看清,哪能第二次认出他?
安浅夜咕哝:“难怪,被你指认出后,耿直侍卫一脸懵。”
“曲大人,你怎敢如此?”燕太子怒喝道。
曲使臣脸色灰败,张了张口,回答道:“臣一时糊涂,望太子殿下宽恕!”将罪名揽上身,他尚有活路,若是供出自家太子,亦或是大雁的隆嘉帝,那百死而无一生!
此行过后,他虽会被罢官,但有燕太子之诺在,倒也能富贵后半生。
“你杀了林使臣,怕担罪责才装疯,又陷害大雁二皇子?”燕太子似怒不可遏,上前踹了曲使臣一脚,又一脸沉痛道:“二殿下,是我大燕对不住你,竟出了这等使臣!”
安浅夜瞪眼,没好气地道:“话筒给你,灯光聚拢,请你继续表演!”
作者有话要说:安浅夜:我从未见过如此厚颜无耻之人!┴┴︵╰(‵□′)╯︵┴┴


第62章 简单粗暴
请继续表演?燕太子没听懂; 但心知那不是好话; 可碍于身份又不便计较; 只道:“二殿下放心; 我必给你一个交代。”
“燕太子若有诚意; 那交出曲使臣; 任由殿下处置便是。”安浅夜的语气不佳,“曲使臣言道侍卫里有人给他做标识,在上百侍卫中,除了殿下府卫外,只剩大皇子府的。”
查吧; 往死里查; 最好揪出几条大鱼来!
她捏了捏手指,心里兴奋。这次太憋屈; 若是不报复回来; 她晚上都睡不着觉!
沐羽尘微微一笑,给了她一个赞许的眼神。这些话; 她说到他的心坎里去了。
曲使臣一事,若是深查下去……他很想知道; 在“九五之尊陷害儿子”与“大皇子陷害弟弟”之罪名中; 隆嘉帝会如何选; 是保全他自己; 还是保全他的爱子?
隆嘉帝微皱眉,正欲开口时,只听曲使臣飞快道:“外使犯下大罪后; 便令手下人买通各府几名侍卫,以备不时之需。”
他一力承担了罪责。
安浅夜很不满,那些暗地里的主谋,岂可任他逍遥法外?她还指望着抓大鱼,好好收拾他们一顿呢,最不济,也得让他们脸绿。
她眼波流转,瞳孔里映着灯火,亮晶晶的很是漂亮,笑眯眯道:“我国陛下曾有言:殿下犯此重罪,罪不容诛。二皇子犯法,也与庶民同罪,那燕国使臣呢?”
曲使臣为何独担罪名?她虽不大清楚,但却知道,他一定不愿意死。若是他不甘死,便只能分散责任,比如说出幕后主使。
燕太子脸色不悦,正色道:“曲使臣一事,是我大燕有愧,然则他与死者皆为燕臣,便该由燕处罚,但请放心,孤必重罚他!”
“他若只杀了林使臣,的确该由燕国处置,可他还嫁祸了我国殿下,已算两国之事,岂可单由燕国处罚?”安浅夜当即反驳。
“燕使杀人嫁祸人,其恶,满盈;其罪,滔天,应当斩立决。”沐羽尘扬声道,脸上虽微带着笑,但目光却有点冷。
这群人之前很开心吧,很得意吧,以为胜券在握吧?以为从此高枕无忧了吧?当真是风水轮流转,如今该他们苦恼忧虑了。
很多人沉默,事情很明了,二皇子和那位山贼姑娘不打算善了,不准备罢休!刚脱罪,便立即报复,速度之快,令人咋舌。
曲使臣面色微变,忙望向燕太子,有些急。
燕太子正色道:“陛下,外臣自知有愧,但曲大人终为燕使,不可受辱。外臣保证,必会给大雁一个满意的交代!”
“准了。”隆嘉帝淡淡道,端坐在主位,高高在上,扫了眼沐羽尘,略带警告意味。
沐羽尘不甚在意,正要开口时,却见安浅夜皱了皱琼鼻,她扬声道:“人常道,君强,则国强;君怂,则国衰。陛下,使臣辱及皇子,陛下却任其归国,不免示弱了。”
沐羽尘轻笑,补充道:“父皇,强国之间,半步不让。大燕理亏在前,父皇若仍让,那诸国列侯之心中,许会以为我大雁怕了。”
“皇弟,”大皇子沐思崖沉着脸开口,“国事错综复杂,邦交之重,你二人岂可妄言?”
右相抚了抚须,微笑道:“我大雁泱泱之国,便该大气一点,岂能斤斤计较,做那上不得台面的番邦弱国?殿下仅虚惊一场,若是太强势,倒是显得我国小气。”
安浅夜磨牙,这右相不敢直白明了的怼,只能酸溜溜的指责。既然如此,那便别怪她不给面子,气死这个老混球。
“右相竟有如此胸怀,让人佩服。”她微笑着道,忽的脸色一沉,操起一旁的木凳一丢,直直向右相砸去,“送你一凳。”
“大胆!”右相府侍卫喝止,击落了木凳。
“你竟敢伤我!”右相怒道,虽躲过一劫,但着实吓着了,胡子一抖一抖的,脸色青白交错。为官多年,他从未遇上这等事。
安浅夜眉梢一抬,笑着揶揄道:“右相大人仅虚惊一场,又无大碍,何必动怒?如此倒显得自己小气了,上不得台面啊!”
引经据典、舌绽莲花,辨得人哑口无言?她是做不到的,但不妨碍她简单粗暴行事。
安浅夜自认有个优点,那便是:先承君子之风,以德以理服人,如若不行,便持侠客之势,撸起袖子大打一场。
右相面色发绿,觉得脸上火辣辣的疼,恨恨地一挥衣袖,回了自己的位置。将他一番话还回来,便如打了他一巴掌。
“国家大事,女子勿言。”左相悠悠一句,“妇人之见,小家之言,何以论一国?”
安浅夜白去一眼,而沐羽尘轻声道:“酸腐人可言,粗犷人可言,智者可言,呆者可言,庸者亦可言,何以女子不可言?”
左相挥了挥宽长的袖摆,眼皮一掀,板着一张脸,回道:“女子之责,在于相夫教子,在于持家守道,论国事岂不贻笑大方?”
安浅夜左顾右看,问道:“棒槌呢?”左相这种人,只欠一顿打,否则脑子不清明。
沐羽尘淡淡道:“前朝穆元帅巾帼之姿,挡三国联军于武关,流芳百世;鲁国女相两朝元老,期间鲁国维新自强,一跃成强国!”
左相微笑着道:“殿下所言极是,黎姑娘是何许人,如何比那女将女相?”
“他日我干一番大事业,啪啪啪打你的脸!”安浅夜哼了声,懒得去看他。
“老夫拭目以待。”左相面带轻视。
忽的,隆嘉帝问道:“羽尘,燕太子已言明,会给你交代。你仍不肯退让?”
沐羽尘不卑不亢道:“回父皇,儿臣只要一个公道,而这公道,任何人都给不了。”
“夜深了,朕乏了,明日再查。”隆嘉帝点点头,携着许贵妃的手,先一步离场。
所有人恭送隆嘉帝。
沐羽尘淡笑,忽觉手臂微有刺痛,只听安浅夜狐疑道:“你父皇会否杀人灭口啊?”
“以父皇的手段,不会如此低端。”沐羽尘低声回道,“曲使臣若被杀,岂不证明背后有主谋?届时,大皇兄、燕太子难逃干系。”
“倒也是,如无主谋,哪需杀人灭口。”安浅夜点头,忽向四处看去,“胡杏烟呢?”
沐羽尘回道:“一个背叛者,见我们无恙,自然怕了,只会去找她的靠山——大皇兄。”
“抓她回来!”安浅夜咕哝。
沐羽尘携了她的手,和她往回走去,有说有笑着,“你可想好该如何处置她?”
一入帐,牧清铃迎上前,笑道:“虚惊一场,姑娘怕是出了汗,要沐浴吗?”
“对,对。”安浅夜直点头。正好,她一边沐浴,一边琢磨琢磨,想想如何处置胡杏烟。
浴桶内,热气腾腾,还撒有粉色的花瓣。
安浅夜正欲宽衣解带时,忽见沐羽尘仍望着她,不禁瞪着眼道:“看什么,出去!”
沐羽尘默默转身,出了帐。
他想成亲了。
成亲后,便能正大光明地留下,甚至还能洗鸳鸯浴,而不是像现在——傻站着,吹着萧瑟的风,照着冷寂的月,听着撩人的沐浴水声……
作者有话要说:沐羽尘:想不通,媳妇早晚是我的,为何还让我在帐外受苦?(╥﹏╥)
……
答:因为你没有驾驶证。交通法规定,无驾驶证者,不准“开车”!


第63章 何必重演
虽有帐布遮挡; 但周围有一群侍卫; 安浅夜略感不自然; 差牧清铃去守着帐门口; 简单擦洗了身体后; 便着衣出浴。
侍卫们效率很快; 押解胡杏烟过来。她脸色惨白,眼里盈盈含泪,像是被风雨打击后的花骨朵儿,一片灰败,可怜极了。
一见到安浅夜; 胡杏烟忙跪伏在地; 不断地磕头,“小姐; 奴婢不敢了; 求您开恩!”
“大皇子不管你吗?”安浅夜坐在软椅上,发丝被热气蒸湿; 牧清铃在她背后,正拿着面巾帮她擦着湿发。
闻言; 胡杏烟咬碎一口银牙; 恨恨道:“大皇子只道不识我; 直接令人赶我出来!”紧接着; 她哀求道:“从今以后,奴婢一定对小姐忠心耿耿,求小姐饶命!”
“这次陷害; 你做过什么?”安浅夜问道。她估摸着,大皇子既敢不管胡杏烟,任她落到她们手中,那便证明,胡杏烟不大知情。
果不其然,胡杏烟委屈道:“大皇子差人命奴婢过去,是让曲使臣记住奴婢的长相。”
其余的,她一概不知,也什么都没做。
“没了吗?”安浅夜追问,有点不满,“那我和殿下的行迹,你可有透露出去?”
林使臣在傍晚死去,而她没有不在场证明,正因如此,曲使臣指证她时,她无法自证。
胡杏烟迟疑,低声道:“小姐昏迷,殿下一直在帐内守着,此事奴婢说与人听了。”她抬起头,莹白的脸上滚落泪珠,忙道:“但奴婢真的不知情,完全不知他们的打算!”
安浅夜捏了捏下巴,微皱着眉,似有犹豫,目光略及胡杏烟时,见她紧张至极,不由得叹道:“你有意背叛,我不能留你在身边。”
她向沐羽尘望去,见他只坐在一边,便知他不准备管,打算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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