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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华将东西收回药箱:“所以现在已经很能肯定,你们所谓的那个伺候人的丫头,只是替人跑腿的。”
“为何?”云瑶皱眉询问。
虽然,她从一开始就不信这件事青竹是主谋,可她更是想不到,除了楚秀还能有谁。
容华将实现落在她身上:“因为…”
云瑶直勾勾看着他等候回应,然而那人就说了两个字没了动静。
凌君胤冷冷昵了眼对方将云瑶拖着扶起来:“因为醉春这种东西并不是街上那些药房就能买到的,更不会有人调配,就算是宫内太医院的太医,都不知道这个东西的具体成分是什么。”
云瑶转头看向凌君胤,将他所说的在脑海中仔细咀嚼。
容华帷幔低下的嘴瞥了瞥“这也不是绝对,不过能肯定的是,绝对不是你们侯爵府一个丫鬟能拿得出来的秘药。”
“那么,会是谁?”云瑶看向容华冷冽询问。
容华被她突然看过来的这抹眼神惊了一点,反应过来皱了皱眉头淡淡道:“不知道。”
“不知道?”云瑶反应有点激烈。
凌君胤拖着她胳膊安抚:“别着急,虽然不知道是谁,但是能用醉春这种秘药的也就无外乎那么些人。”
云战从听了醉春开始脸色就十分难看,脚下趔趄后退几步不知道想什么。
云瑶抬头正好看到,眉头一皱:“爹?”
“啊。”云战应了声看过去,可明显还游神在外。
云瑶自然察觉到不对,看着他低声询问:“爹爹可是知道什么?”
“我…”云战动了动唇不知道怎么说。
容华那边抢先说道:“你爹应该是想到了一件类似的事情。”说完抬了头。
凌君胤不悦的瞪了眼对方,冷声道:“你今天话有点多了。”
“跟太子比起来,我这话不算什么吧?”容华完全没有别人那般忌惮凌君胤的意思,反而半开玩笑的戏谑道。
凌君胤白了他一眼不打算理会。
云瑶更是好奇了,毕竟有关乎到自己母亲死亡真相,上前拽住云战的袖子:“爹,到底是什么事情,你不要瞒着我。”
“其实,这跟你娘的死没什么关系,只不过…”云战思量着,应该是想怎么说出来。
凌君胤将云瑶拖回去将她手捧在自己手上:“先帝就是死于醉春。”
“嗯,说起来也有好多年头了吧,那时候君胤你还是个小娃娃。”好像是想到了什么,容华托着下巴摩擦起来看向凌君胤调侃。
凌君胤幽深的眼毫无温度:“你如果想死,本宫不介意送你一程。”
“这就是对待有功之人的态度?”容华不满的嘟囔道。
凌君胤嗤笑:“你有什么功劳?”
“喂,我可是日夜赶路,这进了府还没有喝一口水呢,你说这种话有没有良心?亏我一听你这边有重要事情解决立刻放下所有事情,你简直…”容华愤愤不满的抱怨。
云战一听赶忙尴尬道:“是本官招呼不周,来人,奉茶。”
“先帝死于醉春,可知道是谁干的?”云瑶再次出声。
只是这句话一出口,场面一片死寂。
云瑶察觉到不对抬头环顾了一圈,抿了抿嘴角,她不是傻子,自然能发现这些人面色都很不对劲。
凌君胤托起身边人的手:“这便是本宫被放逐江淮的原因。”
“嗯?”云瑶看向他疑惑道。
凌君胤低笑声:“当年先帝死,父皇登基,却在众人意料之外本宫这个庶出的成了太子,呵!本宫自然而然被指控是害死先帝的凶手,父皇企图杀人泄愤,可惜了…之后本宫被送去江淮,不过也好,那个地方够清净,本宫乐的逍遥自在,开始也会隔三差五的回来,直到…”
“直到他那个祖母五年前离开了后宫去了五台山,他也就懒得回来了,这一走就是五年才回来。”容华又一次多嘴的替凌君胤说出来。
凌君胤转头瞪了他一眼,显然不屑他的长舌。
云瑶听得瞠目结舌,她是真的不知道中间还有这么一段,不过很快笑了笑:“这种事情都能赖在你的头上,不觉得很可笑吗?”
下意识的,云瑶心里头觉得很不痛快。
凌君胤深吸口气:“总之已经都过去了。”握了握自己手中的手。
云瑶转头看了眼他,从他眼里读到的是真正的无所谓,看来,他真的是一点都不在意。
“这两件事并没有什么联系,但是我又不得不多想。”容华拖着下巴,突然抬头看向凌君胤的位置。
凌君胤低着眼睛,自然知道他想什么,半晌摇了摇头:“不是他。”
“你这么肯定?”容华笑道。
云瑶急切道:“是谁?”
“可不就是…”容华嘴快的脱口而出。
冷冷一记刀眼射过来让他成功闭了嘴,耸了耸肩移开视线不再说话。
云瑶回头重新看着凌君胤,凌君胤与她对视认真道:“总之,这件事我会尽快给你一个答复。”
云瑶没有出声,凌君胤抬手抚了抚她长发,一转头:“爵爷,时间马上就到了。”
云战僵了下,看向云瑶。
云瑶与云战对视,第一时间红了眼,回头看向棺木的地方松开凌君胤靠过去,面对棺木站了好一会儿上前,贴着棺木边缘。
“娘,瑶儿要送你上路了,你不能忘了瑶儿,记得,要常回家来看看我,不然,瑶儿会想娘的。”
云战藏在袖子里的手已经握成了拳,刺破皮肉,眼泪夺眶而出。
突然又是一声螺号响起,门外传来吆喝:“封棺。”
云瑶突然嚎啕大哭,抱着棺木边缘不肯松手。
凌君胤上前,将人从后面拖着,手上还不敢特别用力,只能借巧劲将她从棺木跟前脱离开,几名穿着丧服的家丁七手八脚将棺木恢复到原样,拿白帆将棺木缠绕一圈。
一人对着大门的位置高呼:“时辰到,夫人出殡,起棺,闲人回避。”
“时辰到,夫人出殡,起棺,闲人回避。”
“时辰到,夫人出殡,起棺,闲人回避。”
就这样,一个人接着一个人的吆喝高呼,从前院灵堂一直传向大门外,出殡队伍已经排成了长龙,哀乐响起,漫天黄纸,披麻戴孝的一干侯爵府下人低着头,有的还在小声啜泣。
撕心裂肺的一声哭喊:“娘。”
“起棺,开路。”队伍最前方一人摇了铃,高呼一声。
云瑶被九妈和八斤扶着,一大片黄纸从高处落下将长长的队伍笼罩,云瑶捧着灵位在前,脚下软绵绵的都已经站不住,只能靠着身边两人搀扶,哭声,从街头传到巷尾,闻者落泪。
西街中部,耸立最高的酒楼上方包厢,窗口,一黑影端着热茶俯视下方,看着逐渐远去的白色队伍,还有那悲痛欲绝的哭声。
从喉咙中溢出一股狰狞的笑,抬手喝茶:“知道痛苦了?哈哈哈,真是报应,活该。”
房门咣啷一声被人踢开,同样的黑色斗篷,不过身形更加挺拔高大,来人进了屋直奔窗口的人,抬手便是一巴掌。
“啊。”窗口的人挨了打,手中茶杯脱落倒在地上。
来人居高临下俯视着对方,一字一顿沙哑刺耳:“你真是活的不耐烦了,谁让你自作聪明对侯爵夫人下手?”
地上的人抬头,围帽下一双眼里充满恐惧。
来人向前再次逼进一步,冷笑声道:“我看你就是活腻了,可是好日子过多了忘了你今天都是怎么得来的?擅自做主,自作聪明,你可知道你的这个举动将会给我带来什么麻烦?简直愚蠢之极。”啪…
“啊。”地上的人又被狠狠甩了一巴掌,歪过头惨叫一声,头上帷幔滑落。
抬头,一边的脸颊肿的像是发酵的馒头,瞪着眼睛倔强而不甘的看着面前人,居然是……
第49章 初现苗头3
侯爵府; 中堂主院。
王妈端着参汤进了屋子,里面伺候的人都是大气不敢出,一直进了最里面的房间。
李氏闭着眼睛斜靠在拔床边缘; 听到有人进来刷睁开眼,往常锐利的眼透着浑浊和猩红,转过来看向王妈。
“申洲那边的人来了没有?”沉声沙哑质问。
王妈抿了抿嘴上前; 将参汤放到了一边的小凳上低声道:“已经送信过去了; 也没有回应,应该是在路上了。”
“他还真是翅膀硬了; 眼里根本没有我这个做娘的。”李氏愤怒嘶吼; 一巴掌拍在身边床铺上; 跟着就开始咳嗽。
王妈赶紧安抚:“老夫人你可要保重身子; 你不能就这么倒下了; 楚姨娘还在柴房呢,二小姐…二小姐也被禁足自己院子里不能出来,你这…你这还要给她们主持大局呢。”
“我身子骨硬朗着呢; 想让我死; 他们做梦。”李氏嘶吼; 突然转过身来一把抓住王妈的胳膊; “去,送信去; 送信给他; 告诉他; 他的女儿就要惨死成为亡魂; 让他务必前来营救。”
“不可呀。”王妈惊恐呼出声来,跪在了踏脚上抓住李氏的胳膊,“老夫人糊涂呀,怎么能够通知他,这要是传出去,这要是传出去…”
王妈嘴巴哆嗦着来来回回这句话,显然是担心着什么。
李氏低吼:“我一把年纪了我还怕什么?”喊完笑出声来,嘴角轻扬表情狰狞,“我这辈子替他们云家尽心尽力,养大这个孽障,云家蒸蒸日上,他云战更是平步青云,我李慧兰得到了什么?真以为我没有办法?他想让秀儿去死,老身就不能让他这么轻易得逞。”
“老夫人。”王妈眼里都是犹豫。
李氏跌回去,双手放在身前闭着眼睛一直喘息:“去,给二小姐传个话,让她想办法去柴房看看她娘,不管怎么样,都要让她娘撑过这个节骨眼,使点银子,别舍不得。”
“哎,老奴这就去。”
王妈出了屋子,李氏才睁开眼睛,情绪涌动让人看着就有点害怕。
秦梦岚入土了,云瑶也被抽去半条命。
人,是被凌君胤抱回琉璃院的,将人放在床铺上抚着凌乱的长发,冷声吩咐:“熬点姜汤过来,将屋子里的地龙烧的再旺点。”
“是。”门口一直担忧的桃花赶忙应声就去忙活。
小文先端着一杯热茶进了门:“小姐先喝点热水吧。”
凌君胤抬手接过来,放到云瑶嘴边,云瑶不想喝的,但是看到凌君胤的担忧还是张开嘴喝了两口。
凌君胤沉声道:“将自己的身子养好了才是关键,你这样,还怎么抓到杀人凶手。”
云瑶咬着唇般,紧紧咬住任由眼泪往外流。
凌君胤放下茶杯用力握住她的手,掏出锦帕给她擦拭:“难怪人家都说,女儿家就是水做的,如今不得不承认,真正是如此,这眼泪一天都用了本宫三张帕子了。”
噗…
云瑶实在没忍住,被凌君胤的话逗乐了。
凌君胤嘴角总算松了下来,将她手放在自己手心里轻揉:“人死不能复生,我也不会说什么好听的话,只希望你能往前看,这以后的路还很长,其实人便是这么一回事,都会有这么一天,只是在于早晚而已。”
“娘死的冤。”云瑶面色苍白,动了动唇说道。
凌君胤给她擦了擦眼泪:“我知道,所以,你更要打起精神,不能让凶手逍遥法外。”
“君胤,那个醉春到底怎么回事?”云瑶话题一转问道。
凌君胤抿了抿嘴角低冷说道:“当年先皇死于醉春,大理寺调查过一段时间,不过最后得出的结果都被否决了,只是,这个醉春可以肯定是一种秘药,早已经被皇朝禁止,能够得到的人都不会是简单人。”
“然后呢?”云瑶皱眉再问。
凌君胤低着眼睛语气又沉了几分:“当年所有矛头都指向本宫,不过,他们也怀疑过凌少恒。”
“三王爷?”云瑶惊呼一声。
只是很快,云瑶心里头更多了一个念头,她到是相信这件事凌少恒做得出来,摧垮侯爵府不就在他的计划之中吗?只不过,他如今根基不稳,还想拉拢侯爵府,并不应该会做出这种冲动行为。
“不是他。”凌君胤抬头再次说出这个结论。
云瑶面无表情:“凭什么认为不是他?”
凌君胤很平静说道“他如今显然是要拉拢侯爵府,以侯爵府的财力作为助力帮他完成想做的事情,否则,不会与云筱雅订下婚约,这种时候他若是杀了你娘,就算天衣无缝也不是绝对,他才不会做这种愚蠢的事情。”
云瑶已经冷静,她也想到了这一点,低头疑惑:“这醉春,到底还有谁会有可能?”
她娘,一个侯爵府夫人,大门不出二门不迈,为什么会有人要杀她?这毫无逻辑性的事情让她完全一点头绪都没有。
凌君胤呼出口气坐在她一边,邪眸温声道:“现在,你最主要的事情就是养好身子,这件事本宫会让人跟进,有任何最新消息都会知无不言的告诉你。”
“你保证。”云瑶抬头孩子气要求道。
凌君胤很喜欢她这番作态,至少,没有任何戒备的将她自己展现给他。
“嗯,我向你保证。”凌君胤很认真的说道。
云瑶这才抿了抿嘴角低下头:“君胤,谢谢你。”
她们说白了,只不过是一纸婚约,这个男人现在还没有义务要替她做出这么多。
凌君胤嘴角弧度瞬间下垂,伸手捏住她耳朵:“我与你之间是不是非要这么客气?你是我的太子妃,难不成为你做任何事都是为了你两个谢谢?”
很明显,凌君胤心里是真的很不高兴。
云瑶赶忙遮住自己耳朵,抬头哀怨的瞅向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