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气压压抑了起来,震的周围草木翻飞,砂砾弥漫。
慕昭心里紧了紧,他们动作很快,可是她依旧能触及那个黑色的身影,她的心仿佛被一只手握紧,揉捏,搅拌,很是难受。
“厉璟琛,你别管我了,你快走!”她心里忍不住大喊,声音含着着急惊慌,眸光在四周的士兵伸手晃动,害怕他们会暗中放冷箭。
刀剑碰击的声音让这整个暗沉的天空透着一抹诡异的阴寒,慕昭看着他们你来我往,整颗心揪紧。
突然从身后伸出了一只手,钳住她的腰,另外一只手直接捂上了她的嘴巴,在她惊恐的目光中,将她强制的带走了。
厉璟琛眸光触到发生的这些,急忙俯身下去,可是身后却在他失神之际,直接一剑刺了下去。
左边的胳膊一阵疼痛,厉璟琛在半空中踉跄一下,依旧朝着目标飞去,可任敏端依旧不放过,朝着他发出更猛烈的攻击。
周围陆续的出现了五个人,将他包围,前赴后继的向他发出进攻,不给他任何透气的机会。
很快慕昭消失在了他的视线之内,他心里一阵气血上涌,眼里弥漫着狠意,提起剑,朝着他们硬攻了过去。
五个人都或多或少的受了伤,他们没想到这个男人明明刚才一副失魂落魄的样子,可是现在竟然越挫越勇。
任敏端看着他彷如困兽一样,嘴角勾了勾,看着那五个人都露出狼狈之色,眼见也差不多了,便收了命令:“都停下!”
五个人应声停下了顿住,很快的飞到了任敏端身后站着,厉璟琛眼里迸发着暗色,冷声质问:“你将她带去了哪里?”
“她是个好姑娘~”任敏端轻轻勾了勾嘴,将剑插回了剑鞘,不再打算纠缠下去,“你想见她,就跟着我走,否则我可不敢保证那边的人会怎样对她,毕竟那样一个娇滴滴的姑娘,已经到了可以给男人纾解*的年龄。”
她的语气依旧不咸不淡,眼里却闪现恶毒的光芒,这话落在厉璟琛的心里惊起了惊天怒气,他咬牙沉声:“你敢!”
“你可以试试看,”任敏端呵呵的一笑,眼里尽是嘲讽。
最终厉璟琛还是屈服了。
送亲的队伍突然遭受伏击,十位贵女,如今只有五位还存活着,但是或多或少都受了些伤,甚至有两个已经双眼涣散,疯了。
秦默然带领的暗卫突然感到,缓解了危险,黑衣人多数身亡,生擒了两人。
当拉下面罩之时,秦默然的眸光定住,只因这个黑衣人竟然是一个女人,还是慕昭身边随侍的丫鬟雪莺。
第一百二十章 你会成为下一个奉明兰!
荣恒收拾残局,心里不是滋味,好在公主还昏迷着,之前皇上担心公主清醒会闹事,被给她下了迷药,这一路走来,除了给她喂点吃的,其他的时候,她一直都是睡着。
他目光落在秦默然定住的身体上,也好奇走了过去,入眼的是一个清秀的女子,明媚皓齿,如果不是她满身的血迹,从她黑漆的双眼中并没有看出任何的杀气,这样一个女人竟然会是杀手?
“你怎么会在这里?”其实这个问题不该问,她是来救慕昭的,这个答案很显然,只是慕昭身边竟然还有一个会功夫的,恐怕她自己都没想到,他苦笑了几声,还真不知道怎么办。
雪莺并没有任何慌张,她的眼睛沉静,在这此刻尸体遍布,腥味弥漫的地方,她眼里一片淡然,仿佛看淡了生死。
“荣将军,秦大人,这个是刺客,快杀了她!”一名身着红衣的贵女,眼里露出刺骨的恨意,还不待秦默然二人回答,她从地上捡起一把剑,直接朝着雪莺刺了过去。
可是剑在抵达雪莺心口的一公分的位置突然顿住,紧接着那只握剑的手松开,剑滑落在地,那女人睁大眼睛不可置信,还来不及看清是谁对她偷袭便倒了下去。
不过一瞬间的事情,快的让人捕捉不到,雪莺愣愣的,眼里出现了些许起伏。
“还有同党!”秦默然眸色一厉,声音落下,周围的暗卫也拔出了剑,警惕着。
这个气息荣恒眼里闪过一抹痛,握住剑的手紧了紧,疏影从暗处走了出来,她的手上还擒着一个女人。
“丹琴!”荣恒瞳孔一缩,失声喊了一句,秦默然站在身边,这个女人她是认识的,那日破庙中救了慕昭的女人,想不到慕昭身边高手如云,个个为了她都拼了命。
“将你们手上的两个人都放了,否则我杀了她!”疏影心里猛然一阵刺痛,凌厉的视线紧紧的锁住对面的人,她手上的剑紧紧抵住丹琴的脖子。
“恒哥,救我,快救我”丹琴眼里写满了恐惧,她没想到一觉醒来就被这个女人绑了起来,为什么当年明明已经早就死去的女人,竟然会活过来,难不成荣恒骗了她?
她来不及想多的,此刻下颌的冰冷,让她心里慌了慌,她和奉明兰本来就有过节,她冰冷的刀锋轻轻划过她细腻的脖颈,瞬间一抹红色流了出来。
很痛,这个是丹琴的第一个感觉,这么多年了,她几时受过了这等委屈,瞬间眼泪朦胧,哀戚的望着荣恒。
荣恒没想到时隔多年,再次遇到了相同的场景,他嘴角死死抿起,眼里一派凝重:“疏影,放开丹琴,当年你对不起她,难道你现在还想伤害她吗?她是无辜的,我知道你恨我,你随时可以找我,我向你保证,只要你放了她,我任你处置!”
丹琴听着这肺腑之言,瞬间心里感动的一派涂地,但是同时又很心虚,因为当年的那件事是她嫁祸给奉明兰的,而且导致了奉父惨死
“当年对不起她?哈哈”疏影仰天大笑,眼里一片悲戚和愤怒,声音含着嘲讽:“荣恒,我今天就让你看看,当年的真相是什么,你心中的神女又是什么样的一副嘴脸!”
她眸光含着拒绝,猛的将丹琴往地上一推,然后一脚踩在她的手上碾了碾,顿时一阵惨叫声响起。
荣恒眼中露出龟裂,急忙想上前,可是疏影很快的将剑再次抵在丹琴的脖子上,“别过来,否则我直接结果了她。”
荣恒的脚步顿住,他能看清她眼里强烈的恨意,他相信,只要他真的往前靠近,她会不怕死的拉着丹琴同归于尽。
两人都是他生命里最重要的女人,一个是他这辈子唯一喜欢过的,一个是他这辈子不可推卸的责任,他心里满是苦楚,连忙恳求道:“好,好,我不动,你冷静一点。”
疏影居高临下,再次将目光落在她脚下的女人身上,眼里寒光四射:“给你的好情郎说说,当年我是怎么对你不起的,我告诉你,老实点,现在你的命在我手上,如果你敢撒一句谎话,我就毁了你的脸!”她提起剑在脚下瑟瑟发抖,眸光含着惊恐的女人脸颊上轻轻划过,带着一股随意,可是眼里却萦绕着报复的快意。
脸颊上冰冷的触感彷如一条吐着毒信子的蛇,盘旋在她的心口,丹琴左右摇晃着头,企图躲开她的威胁,可是半响无果,她的手被她踩住,限制了她的范围,她的额头上冒着冷汗,心里更是火急火燎的恐惧,只能将求救的目光落在对面迟疑的男人身上:“恒哥——”
“我告诉你别耍花样,叫恒哥没用,他要是赶来,我立刻杀了你,我给你个机会,你老实给我说出当年的事,有一句谎话,我立刻将刺成马蜂窝,”疏影眼角一眯,眼里露出凌厉的光芒,她的手轻轻动了动,很快丹琴便感到脸上一阵刺痛后,一股火热流了出来。
这个贱人竟然敢毁自己的容,丹琴心里气愤,可是更多的是害怕,她现在十分后悔当年没有多折磨一下这个女人,没有亲自看着她死!
“当年,什么当年?”丹琴听着她的警告,心里产生心虚和慌乱,荣恒现在是她的救命稻草,她怎可说当年是她算计了他欺骗了他?
“给我装傻?”疏影嘴角勾了勾,眼里微眯,眼里没有任何笑意,只是冰冷一片,她加重手上的动作,很快一道从眼角蔓延到嘴角的伤口出出现在了丹琴的脸上,这个伤口横跨了她的半边脸,看起来很是骇人。
忍受着手上和脸上的疼,丹琴额头冒着冷汗,眼里更是恐惧和慌乱,“我的脸”她另外一直自由的手轻轻摸了上去,入手一片滑腻,拿下手看,那是满手鲜红的血,是她的,她的脸毁了!
荣恒听着她一直强调当年,当年是他心里的一个禁忌,是她和他痛苦的开始,他不想想起,可是再不想,他此时心里也有不好的预感,为什么明兰一直在意当年?她是个执着的性子,敢作敢当,可是他心里突然有了不好的猜测,随即摇摇头,立刻否定,不,不会的,此刻他再也没有上前的心,他心里隐约害怕着,也想知道,丹琴此刻那些伤在他眼里仿佛已经不那么重要了。
“我劝你快说,否则我另外一剑下去,你另外一边的脸也保不了了,”疏影眼里凝聚起一股阴沉,“瞧这细嫩的,你这些年过的很好,可是我要是这一剑下去,保证就是神医风澜也救不了你,到时没了姿色,你看对面那个男人还会不会喜欢你,他现在可是将军,送上门大把的女人,他可能还会养着你,但是他会重新喜欢上另外一个貌美的女人,到时那个女人进门,会挺起肚子朝你炫耀,她会挤掉你,成为新的将军夫人!”
“到时你会成为下一个奉明兰!”疏影残酷的勾起嘴角,“他会抛弃你!”
“不,不会的,我不是你,恒哥会一直喜欢我,一直陪着我,”她急切否认,想挥去心底的不安,求救似的望向了那静默不语的男人,这一眼,她心里紧了紧,那个男人眼神淡漠的望着这边,却没有一丝上前来救她的意思,难道真的如这个贱女人所说,他要了那些送上门的女人,她想着这些年,他几乎就不常宿在她的屋里的,更对她的投怀送抱不耐烦,她以为他是公务繁忙,原来,原来他有了另外的女人
她心里不觉得凄苦,对上奉明兰的眼,眼里露出凶狠,“当年我是陷害了你,可那也是你活该,如果你是你厚脸皮缠着恒哥,我也不会拿自己的身体开玩笑。”当年她也是受害者,以为有了解药便听信丫鬟的话服下了乌毒,可是因为她体质太差,即使后来俯下了解药,身体已经受损,这些年她一直靠着药罐子吊着,连孩子都不配有资格拥有!
荣恒这一次是真真切切的听到这迟来的真相,她满脸的恶毒是他从来没有看过的,一直以来她都柔柔弱弱的,需要人呵护,可是没想到这些都只是表象,都是她欺骗自己的手段,那奉父他突然不敢想下去。
“厚着脸皮?”疏影仿佛听到天大的笑话,仰头大笑,眼角慢慢沁湿了,她眼里闪过一丝晦暗:“他是第五天和我说分手的,我当时心里很难受,这个毕竟是我爱了许多年的男人,可是我奉明兰不是死缠烂打的主,他既然已经有了另外的女人,我又何苦作践自己?你到的时候,我早已经和她没有任何关系了,他正打算上帝都!”
“你胡说!”丹琴眼里露出激动,心里更是不愿意相信,这个女人太狡猾了,明明是她的错,是她窥觊她的男人,却不敢承认,她当年确实陷害了她,可是如果不是她先有错在先,她怎么会如此对她?
“我有没有胡说,你可以问你的恒哥,”疏影难忍心中痛意,将讽刺的目光转移到对面僵硬的男人身上:“荣恒,你今天好好和你的女人说一说,当年我有没有继续纠缠你,有没有求你和我在一起?”
仿佛一把尖刀直接插入他的心口,拔出来再插进去,反反复复,荣恒心里钝钝的疼,喉咙酸涩,不知道该如何反驳。
最后他还是沉着声音望向了那在地上挣扎的女人:“当年她没有纠缠过我,从始至终,一直都是我对不起她,我和她解除婚约后,就拜访了几个叔伯,打算结束一切后去帝都娶你,可是没想到你会直接过来了,也没有想到你竟然这般的狠毒”他仿佛眼前再次出现那日,他凶狠的眼神,明兰狼狈的解释,他不听不信,一刀刺了过去,直直的毁了她半边脸,即使现在那伤好愈合了,远远看过去并不明显,但是他只是,那印记还是没有去干净,那会是一个永不愈合的伤口。
他没有和这个女人纠缠不清,那个时候就打算去帝都娶她,猛然听到这个事实,她没有想象中的开心,反而多了沉重,怎么可能是她做错了?不,一定是他们在骗她,那个女人的老父就找上门了,威胁她如果不将男人还给他的女儿,便要进宫鸣怨,她爹也是担心她名誉有损,所以才会灭了口。
“当年你陷害我对你下毒,将我父亲抓紧牢里活活打死,血海深仇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