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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芬就不可能倒台,有些事情一时半会儿我还学不会,但这件事却是我能够做到的。”
虽然她的容貌不可能和年轻貌美的姨娘相比,但母以女贵,如今陌颜在苏绍谦心中颇有地位,对她也多了几分另眼相看,总还是有机会的。
这种事情苏陌颜自然能够做到,但却有些犹豫:“姨娘,父亲并不是良配,难道你就没想过离开苏府吗?”
如果赵姨娘有了苏绍谦的孩子,想要离开苏府也会变得更加困难。
“傻孩子,什么良配不良配?这京城的高门大户,哪家不是妻妾成群?天底下的女子都是这样过的,到哪里都不能免俗!”赵姨娘苦笑道,抚摸着苏陌颜的头,柔声道,目光掠过她被面纱遮掩的脸,沉淀出了一份痛楚,“何况,我还有你,女孩子终究是要出嫁的,若是娘家没有一个男丁支持,往后的日子必然艰难。我虽然不能成为你的助力,也想要为你谋划一二。”
“姨娘——”
苏陌颜还想要说些什么,却被赵姨娘迅速打断:“陌颜你不必说,我已经下定了决心!”
她卑微,也曾经天真软弱,然后这些年的苦难一点一点地压下来,让她不堪重负,那次李清芬和张廉的联手设计终于成为最后一根稻草,将她逼入了绝境的同时,也终于让她生出了报复的心思,以及决心——无可动摇的报复决心!
李清芬从她这里夺走的东西,加诸在她身上的苦难,她都要一一还回去!
“好吧,既然姨娘决定了,我自然帮你。”见她意志坚决,苏陌颜终于点了点头。
如果赵姨娘若能够自己强大起来,她也能更放心一点,毕竟,天一药铺就快要开张了,到时候她难免会分心。
韩舒玄之前传来了消息,说忠勤侯燕巍山病重。
燕氏一族是世代门阀望族,历经数朝而不倒,当初太祖皇帝于北方称帝,年仅二十的燕巍山慧眼如炬,力劝其父支持太祖皇帝,成为最早的保皇党。大华建国后,太祖皇帝越过其父,封燕巍山为忠勤侯,荣宠无限,一向是皇室的心腹。因此,这次忠勤侯病重,德明帝将整个太医院都指派过去,却都束手无策,只能眼睁睁看着忠勤侯病情越来越重,如今已经危及性命。
为了救燕巍山,忠勤侯府已经到了病急乱投医的地步,将京城大小名医请了个遍。
而这段时间,为忠勤侯诊断的不是别人,正是韩舒玄的仇人,李清芬和苏慕贵的心腹孙吉,韩舒玄在这个时候传消息进来,也不无和孙吉打擂台之意。反正她的容貌已经恢复,以真面目扮男装去给忠勤侯治病,谁也不会将她和毁容的苏府三小姐联系在一起。既然这样,她索性成全了韩舒玄,若是能在忠勤侯府让孙吉颜面扫地,不但能够令天一药铺一举成名,得到忠勤侯府的庇护,也能狠狠打击孙吉的世香堂,打击苏慕贵。
毕竟,现在苏慕贵所能依仗的,一是苏府唯一的男丁,二来就是他打理的生意。
府内的事情既然安定了,那她接下来就要将矛头对准苏慕贵打理的生意,将他的羽翼一一斩断,让他再也无势可依……
第047章 倾城绝滟
忠勤侯府坐落在内城,飞檐拱角,雕梁画栋,豪华而又富丽,尽显帝王对忠勤侯的宠爱和重视。但如今,因为忠勤侯生了重病,百般求医无效,已经到了只能听天由命的绝望地步,使得这整座府邸都暮气沉沉,没有丝毫的生机,就像是垂暮老人,只能等到死亡的降临,悲哀而又绝望。
一辆不起眼的马车在旁边停下,从车上下来一个身着青衣的秀丽少年,向门房递了拜帖。
看到拜帖上陌生的“赵天一”三个字,门房无精打采地道:“我家侯爷重病,世子要侍疾,没有时间见客。”看到青衣少年衣着普通,他的声音不自觉地就带了些高傲凌人之气。
“我家公子正是为忠勤侯的病而来!”青衣少年不卑不亢地道。
门房瞥了他一眼,道:“别以为我们侯爷病重,随便什么人都能来插一脚,要知道,太医院的太医们都束手无策,何况你们这些游方郎中?”这段时间,忠勤侯府将京城的名医请了个遍,但凡有点名声的他都知道,却从来没有听过“赵天一”这个名字,想来也不是什么高明的大夫,不过是想讹诈些银两罢了,这种人他见多了。
青衣少年皱眉,正要说话,背后的马车里却传来一道清亮柔和的声音。
“舒玄,不必和这种人多话。既然他们都不把忠勤侯的生死放在心上,我们又何必白替人操心?”说话的声音柔和清润,无限美好,话语却极为高傲冷漠,“既然如此,我们回去便是,忠勤侯是生是死,与我们何干?”
韩舒玄闻言,也不多话,转身便向着马车走去。
俗话说得好,越是有本事的人越是高傲,若是韩舒玄恳求为忠勤侯治病,门房就更能确定他是来打秋风的,现在听马车中的人要打道回府,门房心中反而有些打鼓,难道这真是位大隐隐于市的高人?若他真能治好侯爷的病,却被他气走,世子知道了,还能有他的好果子吃吗?想到这里,门房急忙上前道:“公子请留步,小的有口无心,说得都是混话,公子千万别往心里去。”
韩舒玄暗赞苏陌颜这一招以退为进高明,冷哼一声,道:“那你通报,还是不通报?”
“小的这就通报!”门房哈腰点头地道,转身往府里跑。
正好府内有人出来,与门房撞个正着,被撞得一个趔趄差点摔倒,不由得怒骂道:“瞎了狗眼的东西!”
门房抬头一看,认得是这段时间为侯爷治病的大夫孙吉,不由得暗叫倒霉,忙赔礼道:“孙大夫息怒,是因为门外有位神医求见,说是为侯爷的病而来,小的急着去通报,这才慌了神,没看路。”要是平常,孙吉不过是世香堂的大夫,就算有苏府和长公主府当靠山,他也不用怕,但如今他俨然是老侯爷唯一的希望,连世子都对他以礼相待,他小小门房又哪里得罪得起?
听到“神医”两个字,孙吉眉头一皱:“是哪位名医?”
“拜帖上的名字叫赵天一。”门房答道。
孙吉的眉头舒展开来,冷笑道:“什么赵天一,听都没听过,肯定是哪里来骗钱的游方郎中,你眼睛放亮点,别什么低三下四的人都往侯府里拽!”说话间,正好看到韩舒玄,顿时眼睛一亮,笑道,“我还以为是哪位高人,原来是韩舒玄韩大夫!怎么?连本名都不敢用,改叫什么赵天一了?不过也难怪,韩牧野那老匹夫庸医误诊,害死病人,弄得家破人亡,要让人知道你是他的儿子,肯定把你扫地出门,也难怪你不敢报本名了!”说着,便极为嚣张的大笑起来,充满了嘲弄轻蔑之意。
“孙——吉——”韩舒玄从牙缝里迸出这个名字,双手紧握成拳。
明明就是这个贼人栽赃陷害,让他家破人亡,如今还当着他的面侮辱他的父亲?!
“叫我的名字干嘛?难不成想要拜我为师?”孙吉继续挑衅,审视着韩舒玄秀丽的容颜,目光中充满了淫秽之意,“不过,谁叫你长着这么一张可人疼的脸呢,若是肯跪下磕三个头,往后乖乖听话,说不定我心情一好,就教你几招,保准你享用终身!”他本就是男女通吃,当初陷害韩家,固然是想要韩府的祖传药方,却也不无觊觎韩舒玄之意,可惜韩牧野清高倔强,无论如何都不肯将韩舒玄交给孙吉,最终家破人亡。
韩舒玄只觉得青筋突突直跳,若不是顾忌马车里的苏陌颜,早就上前和这个人渣拼命了。
“我不跟畜生一般见识!”韩舒玄咬牙道,转身想要离开。
他想息事宁人,孙吉却不肯让他如愿,喝道:“站住!听说你给苏府三小姐治脸,有个什么玉颜膏,说治疗疤痕灵验无比。哼,你们韩家这种欺世盗名的货色,能有什么好药方?倒是我之前正要有一张治疗疤痕的古方失窃,定然是被你窃走。来人,将这个窃贼给我拿下,送到京兆府去!”只要进了京兆府,玉颜膏的药方也好,韩舒玄也好,都是他的掌中之物。
就是这样,颠倒黑白,栽赃污蔑,害得他家破人亡!
韩舒玄只觉得心头一滴一滴在滴血,父母临死前的惨状又浮现在眼前……
就在这时,马车里再度传来那道清雅柔润的声音:“舒玄,听说忠勤侯病重,恐有性命之忧。现在看来,恐怕传言有误。我听忠勤侯的声音中气十足,除了有点亏虚外,活到百八十岁是不成问题的。”
韩舒玄深吸一口气,躬身道:“公子误会了,这位是世香堂的孙吉孙大夫。”
“哦?我听他气指颐使,对侯府的下人也呼来喝去,还以为是忠勤侯呢,原来不是。”声音有了片刻的停顿,随即变得冷厉起来,“既然如此,这里是忠勤侯府门前,侯府正经主人还没说话,什么时候轮到这样的疯狗在这里狂吠了?”
孙吉什么时候受过这样的奚落,顿时气得七窍冒烟:“谁在说话?”
“在下赵天一。”那人淡淡答道。
马车帷幕渐渐拉开,露出了一张倾城绝艳的容颜……
第048章 阴魂不散的萧夜华
车中之人墨发雪肤,容貌绝艳,一双眼眸宛如宝石粲然生辉,流转间波光潋滟,令人迷醉。这样的容貌,本是雌雄难辨,但那人眉尾轻扬,眸光凛若冰雪,湛若锋刃,顿时为周身笼罩上一股冷傲凛然之意,如冰如霜,使人一见之下只看得到这双眼眸的光华,只感觉高贵端华,不可方物,断然不会怀疑他是女子。
这般华贵的容貌,神态,使得那一身白衣也似乎湛然生辉,令人不敢逼视。
众人都被此人容貌和气场所震,一时间鸦雀无声。
“你……你就是赵天一?”孙吉惊艳过后,便是狂喜,“这韩舒玄叫你公子,应该是你的下人吧?他偷盗我的古方,你身为主人,管教不严也有过错,这就随我一道前去京兆府吧?”没想到天底下还有这样的绝色,更妙的是无权无势,正好借这次机会将他抢到手,好好销魂。
这白衣少年自然是苏陌颜,冷笑一声道:“玉颜膏是我给舒玄的方子,什么时候变成你的古方了?”
果然如此,孙吉暗自窃喜,面色却一变道:“原来偷盗我古方的人是你!”
“你……胡说八道!”苏陌颜正要驳斥,却在余光瞄到忠勤侯府中出来的人后改变主意,一副惊怒交加,气得说不出话的模样。
就在这时,一道紫色身影从府内走出,看到男装的苏陌颜时,闪过一抹讶然,原本以为萧夜华容貌气度无人能比,没想到这天底下居然有能够与之并肩之人!片刻的震惊过后,紫衣少年便又恢复了平静,喝道:“在我忠勤侯府门前吵吵嚷嚷,成何体统?到底什么事?”此人是忠勤后世子燕宇,他正为忠勤侯的病情烦心,话语便带着些怒气。
众人急忙行礼问安。
“世子来得正好,这个赵天一,指使他的下人韩舒玄偷盗我的古方,还请世子为草民做主!”孙吉恶人先告状,状似悲愤地道,“那方子是草民父亲从古书上看到的残方,耗费了无数心力研究而成的,本来是要当做传家宝的,却被此人盗走,家父因此气得吐血身亡,草民就是再不孝,也要为亡父讨回个公道。”
那个赵天一被他胡乱一句话就气得说不出话,显然也是个没脑子的,栽赃很容易。
苏陌颜却只简单地道:“玉颜膏是我的方子,是他污蔑我!”
“我污蔑你?你若真有这样的方子,早就该闻名天下,为何却名不见经传?而我却是堂堂京城名医,世代行医,才可能有这样高明的方子,你这番话谁会信?”孙吉等的就是这句话,当即反驳道,更指着韩舒玄道,“世子明鉴,那个韩舒玄,他父亲是庸医,误诊害死了病人,因此家势颓败,这在京兆府是有备案的。这赵天一连这样的人都收留,肯定不是什么好人,世子要为我主持公道啊!”
苏陌颜饶有趣味地看着,这孙吉看来是栽赃人惯了的,亏得他片刻间就能想到这一大堆理由。而且,听起来还合情合理,又提到京兆府的备案,若是换个应对差点的人,还真是很容易被他得逞。
可惜,他撞上的是她!
于是,苏陌颜微微笑道:“既然如此,那就请孙大夫将玉颜膏的方子说一遍吧?”
“你休想狡——啊?”孙吉正要继续罗列罪状,却没想到对方竟然说出这么一句话,顿时怔住了。
苏陌颜眨眨眼:“既然这是孙大夫父亲耗尽心血研究出来的方子,那孙大夫应该知道配方,说出来听听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