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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听你的,我家小音音真有情趣。”花非缨也不恼,反而愈加谄媚。
“夫人自重。”余音当即挣开她的手,脸色淡漠,“既然夫人真心想为奴建一个秋千,那不妨在这里栽一棵大榕树,将秋千挂在树上。”
“不够,一点不够,我想给你的远远不止这些呢。”花非缨当即抓着他的手臂摇了摇,撒娇道,一边拼命对他抛媚眼。周围杵着的下人看着倒也平静,因为他们早已经习惯,夫人哄男人一向有手段,越是搞不定的男人,她便越殷勤,就差跪下舔人家裤脚了,不过一旦得手,夫人便会失去兴致,开始转移目标,寻找下一个她欲攻克的猎物。
“举手之劳而已,况且你不是收留了奴和奴的妹妹,给了我们生计,这些已经足够。”余音冷淡地瞥了她一眼,眸中闪过一丝嫌弃。
“为何?那次你帮我追回的那袋银两都够建数十个秋千,我如今才建一个给你作谢礼,心里都觉得过意不去。”花非缨抹了把不存在的眼泪,一脸愧疚。
“夫人不必为奴做至此。”余音面色微僵,依旧不怎么愿意领情。
“你不是与我说过,你喜欢荡秋千,于是我就想在这建一个给你。”花非缨开心道。
那位名唤余音的男子立时蹙起眉,有点不悦,完全不似普通奴仆,“夫人问奴做什么?”
“余音,我将秋千建在这里可好?”他的名字正是余音,此时花非缨正一脸讨好地瞧着他,满眼迁就和宠溺。
他虽是侍人,所受待遇却极好,身上衣物的款式与其他侍人的都有所不同,就连面料也高档许多。
她身后跟着数十个貌美的男侍,有人给她提着裙摆,有人给她端着衣袖,排场极大,其中挨她最近的男侍正是方才那几位女仆口中的男主人公。
来人正是方才几人口中的女主人公花非缨,虽年纪已过三十,但由于保养得当,样貌看上去极为年轻。如少女般吹弹可破的肌肤,如弯月般妩媚的眸子,以及如花瓣般娇美的红唇,身材高挑火辣,是个不折不扣的美人。
几个正说得起劲的女仆吓一跳,连忙回身对来人行礼,“见过夫人。”
就在这时,身后突然传来女子低沉的嗓音,仿若每一个字都带着魅惑的尾音,“你们几个倒是闲得紧,竟还有空议论我的事。”
“不一定呢!夫人什么性子你们还不清楚,男人对她而言就跟衣服一般,腻了便就扔了,这万花丛中过片叶不沾身的本事比起当年的老夫人可真是有过之而无不及啊。”有人调侃道。
“这样的话,那位男侍将来早晚会变成我们的主子。”有人揣摩道。
“自然是因为那个男子不愿意夫人才退而求其次的。”
“夫人不是对他感兴趣,怎么会只收他作男侍,不应该作男宠么?”有人提出疑问。
“后来,一向心性风流的夫人当然是对那个男子生了兴趣,于是着家仆去调查那个男子的家世,得知那个男子家境贫寒,父母已经双亡,身边还有个妹妹,目前兄妹俩住在西城区的贫民村里头,靠卖山里砍的柴火维持生计。之后夫人便亲临那个男子家里,欲邀那个男子到府上做上宾,却不料那个男子拒绝了。再后来,夫人便收他作男侍,才将他和他的妹妹一齐带回府上。”
“后来呢?”
“其实也就几天前的事情,那天,夫人正好要去一处商铺采办货物,结果中途有人抢了她的钱袋,她正要喊家仆去追,不料那小偷直接被一个男子逮住,接着那小偷被那个男子拎到了夫人面前,而夫人拿回钱袋时,那个男子已经走远。”
“我怎么没听说这事?什么时候发生的?”有人完全不知情,遂起了八卦之心,好奇询问。
“我觉得应该没有关联,一个用来使唤的下人罢了,又不是当主子的,夫人根本犯不着为他耗费心力。”
“男侍?这事我倒略有耳闻,至于夫人收男侍一事是不是与这件事有关,我倒说不准。”
“我听说,夫人最近新收了一个男侍,你们说会不会和这件事有关?”
第167章 你难道怕我对你做什么?
花非缨还将其他侍人打发走,只留珵野一人在身边,称想与他好好享受浪漫的二人世界。
是夜,陌悠然迟迟未等珵野回来,心中不免担忧。
“孤尘,你去瞧一眼罢,本殿怕花非缨对他有什么不轨之举。”珵野虽是在她的批准下才接近花非缨做卧底的,但他被那个女人占到便宜的情景却不是她乐于预见的,毕竟男子的清誉可不是儿戏。
“是。”孤尘对她唯命是从,当即一闪身消失于夜空中。
花府的后花园里,夜里也别有一番景致。小路旁,造型别致的柱子上挂着一盏盏用纸糊成的宫灯,那纸上画着一个个千姿百态的美男丹青,被里面昏黄的烛光一照,别有旖旎的风采,由此也可窥探主人风流的雅趣。
路旁冬菊红梅次第盛放,幽幽暗香拂面。花非缨罩着一袭大红的斗篷,斗篷边滚着雪白的狐毛,将半张脸掩在里面。明明很冷,她却故作轻松姿态,步履轻盈地在以花岩铺就的平坦小路上走着,美眸偶尔瞧向身旁男子的侧脸,带着笑意。
“余音,我这花园景致如何?”
“还行。”珵野漫不经心,正寻思着怎么应付身边的女子,好早些回去。
女子立时笑靥如花,说道:“你若喜欢,这整座后花园送你好了。”在她话语中,这座精致奢华的后花园不过是一件可随意丢弃的玩具。
“奴不需要,多谢夫人美意。”珵野暗暗心惊,却不敢当真。
“你不用叫我夫人,叫我非缨便可。”
“这怎么可以,夫人是主,奴是仆,主仆之礼不可逾越。”珵野微微后退了一小步,恭敬有加,但明显带着疏离之意。
花非缨并未对他这句作出回应,而是突然遥遥指着前方一座建于湖中央的亭子,建议道:“有个暖亭,我们去坐会罢。”
不等男子反应,她便拖着他走了过去。
暖亭周围有卷起的帘幕,一进去,她连忙将周围的帘幕放下,八方帘幕上各有水墨,连在一起竟成了一幅巨大的百荷图,上面的荷花各有姿态,有的亭亭玉立,有的歪歪地靠在一旁的荷叶上,还有的才露尖尖角,上面立着一只栩栩如生的蜻蜓。
亭内并未放置石桌石凳,只安放了一张宽敞的美人榻,美人榻旁铺着皮毛,上面放置着各种吃食,可见有人已经提前预知花非缨的行动,所以早早地在这布置了一番。
花非缨往一旁正燃着的暖炉里添了些炭料,便拉着珵野坐上美人榻,并邀他一起入眠。
“夫人自己躺罢,奴不需要。”珵野很为难,他到这个女子身边做男侍只是为了寻这个女子的把柄好让小祎利用这点将其拉拢,可从未想过让这个女子占他便宜。
“你难道怕我对你做什么?”
“是,夫人请自重。”珵野答得毫不含糊。他心中已有所属,怎可再让别的女人触碰他身子,哪怕隔着衣服也不行。
着急之下,他使出内力挣脱开女子的桎梏,并迅速退至她身后将她按进美人榻,一边道:“夫人躺着罢,奴伺候您就成。”
他双手触上女子肩膀,轻轻摁压起来,同时使着暗劲,使女子压根起不了身。
花非缨乐于享受,索性将自己放松,一边呵呵笑着,“余音,你果然跟别的男子不一样,别的男子被我哄上三两天便会对我交付真心,可你却像一块石头,怎么都捂不热。若非身旁男宠对我痴迷依旧,我都快以为自己已经美人迟暮,魅力不再了呢。”
“世间总有那么几个例外,夫人不必挂怀。”珵野话中有话,就是希望花非缨别再执着于他。
“例外?”花非缨突然挑眉瞧着他,略带挑衅之意,“若我偏不呢?”
“与奴无关。”珵野反应平淡,同时眸中流露出一丝不屑和嘲讽。
“余音,你真的不想了解我一下吗?”花非缨蹙了眉,一脸苦恼之色。
“奴只是好奇,夫人明明已有夫君,为何还爱四处沾花惹草?”
“你真的不知?”花非缨似笑非笑。
“奴能知道什么?”珵野微微眯了眯眸,冷笑道。
“我虽有夫君,但也只是个挂名的夫君,那人早死了,只是碍于他家世复杂,我才不敢再娶,只好养些男宠寻欢作乐。”花非缨幽幽叹着。
“死了?夫人这理由编得倒是冠冕堂皇,若令夫真的死了,夫人怎么不在府前树上系一根白线?”当地有一习俗,女子若有亡夫,需在自家府邸门前的树上系一根白线,亡夫祭日之时,其亡灵才可在这根白线的牵引下回到家中探望妻主。
“反正在我心里,他就是死了,其他我也不想多作解释。”花非缨面色讪然,僵硬地牵扯着嘴角说道,似乎不愿提及此事。
珵野不再多言,目光愈加冰冷疏离。
“余音。”
花非缨随手捏了一块糕点往嘴里塞去,声音变得含糊。
“夫人想说什么?”珵野摸索到女子后颈处的昏睡穴,正想直接按下,却不料女子突然出声,吓得他连忙收回手
“你那个妹妹多大了?”
“十五。”珵野继续摁着女子的肩膀,却因为这一出,添了几分怨气。
“十五倒也大了。”花非缨摩挲着下巴,美眸流转间,邪气横生,似乎在琢磨什么坏主意。
珵野手上力道一重,当即质问,“夫人想做什么?”
“明儿个也让她到我身边伺候罢,反正我对女孩也不排斥。”花非缨笑意扩大,目中闪烁着恶作剧的光芒,让人瞧见,只觉有人即将倒霉。
“你究竟想做什么!”珵野黑了脸,目光戒备。
“余音以为我想做什么?莫非在余音眼里,我就这么不堪么?”花非缨故作受伤,但那双眸中的挑衅之意却未减半分。
“夫人若想染指我妹妹,我明日便带着我妹妹离开府上!”珵野竖了眉,气势汹汹道,而这气势汹汹的表象下,却是一颗惶恐不安的心。
“余音,你真的误会我了。我见你妹妹能干,所以才起意让她到我身边伺候,至于薪水,定比她如今劈柴挣的多。”
“你身边伺候的人已经够多了……”珵野有些动摇。日日见那个女子带着一身伤痛回来,说不心疼是假的。
“不多。余音,你应该也不想你妹妹日日出去劈柴罢,那还不如让她与你一起到我身边伺候,伺候我这活计总比劈柴轻松些。”花非缨不死心,死乞白赖地求着。
“好,我待会回去与她说说。”珵野不再犹豫,心想这个结果也许正是那个女人想要的。
他回去时,却不料在半路上被孤尘截住。
“你做什么?”珵野心情本就不大好,被他这么一拦,愈加不爽。
“你为何不告知殿下实情?”孤尘径自问出一句,目光冰冷。
“什么实情?”珵野目光微闪,装傻道。
“你明明就是……”孤尘索性有话直说,却不料才说一半就被对方捂住嘴。
珵野借着蛮劲将他拖进一个偏僻的角落,对他做了个“嘘”的手势。
在对方不解的目光下,他压低声音祈求道,“孤尘,这件事你自己心里清楚就行,但千万别告诉那个女人,我怕她多想。”
“纸包不住火,你不怕殿下日后知晓了会愈加怨你?与其如此,还不如早早坦诚。”
“我知道。”
“但就算坦诚也应由我亲自开口,你别多嘴。”
“珵野,此次你执意与殿下交换角色究竟为了什么?真的只是因为你想助殿下一臂之力么?还是说…你有其他私心?”孤尘一脸狐疑。
“是有私心。”珵野也不隐瞒,拍拍孤尘肩膀,继续道:“不过你放心,我对殿下没有半分恶意。”
“但愿。回去罢。”孤尘拂开他的手,便径自折回。
“孤尘,她是不是担心我所以才让你过来的?”珵野跟上,沉默片刻,突然问出一句,话语间几分忐忑。
“嗯。”孤尘极轻地应了一声。
珵野立时无声地弯了弯嘴角,那双琉璃般的眸中泛起丝丝情动的涟漪。
……
“花非缨竟然叫本殿去伺候她,你确定没弄错?”第二天一大早,陌悠然才从珵野口中得知花非缨要她去她身边伺候的事情,面色变得极为古怪。
珵野以为她不愿意,便道,“没有。你要是不想去,我会帮你推辞。”
“别!这难得的机会本殿当然不会放过。”
“那你……”
“本殿只是惊奇,这花非缨不是一向喜好男色,身边